「有點雜事,所以請了兩天假。」展雲飛道。
「展大哥,為了表示上次你對小妹的援手,我做東請你喝點什麼,怎麼樣賞個光吧?」孟婷婷說道。
「上次你不是登門拜謝了嘛,何必弄得這么正式,上次我已經說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展雲飛道。
「對於展大哥是舉手之勞,可是對我來說卻非常之重要,所以這客我必須得請。」孟婷婷正色道。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展雲飛道。
很快二人來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個迪吧,找了個偏僻的角落要了點飲料,就着音樂,二人邊喝邊聊起來。
正聊得高興時,突然從外面進來一伙人,進門就吵嚷着,其中一人喊道:「其他人都噤聲,等下兄弟要在這裏談判,最好結帳走人,若是兄弟與人談不攏動起手來,血濺身上事小,到時公安局讓做證就不好辦了!」
聽到這些人吵嚷,立刻一些膽小的人開始結帳走人,整個酒吧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展大哥,咱們也走吧。」孟婷婷用手扯了扯展雲飛的衣袖,然後緊張地道。
「既來之,則安之,我看一下是怎麼回事。放心吧不會有事。」展雲飛道。
孟婷婷急道:「展大哥……」
展雲飛笑了笑道:「婷婷別怕,那幫小子只是談判,又不是拼命,怕什麼?」
此時迪吧內的舞池燈光忽明忽暗,男男女女在舞池中瘋狂的扭動着肢體。
展雲飛眯起眼睛四處搜尋着那些人要談判的包間位置,他並不喜歡這裏的環境,以前當兵前曾經和錢國棟他們來過一次,不過那次是酒後,根本記不清這裏的模樣。
正中高台上,兩個穿着短裙的女郎正圍繞着光滑冰冷鋼管,極盡妖嬈的熱舞着。
展雲飛饒有興致的看了兩眼,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竟然是錢國棟打來的,於是按下了接聽鍵:「老大,出事了!」
「出啥事了?快說!」展雲飛聽到錢國棟的話後,心裏咯登一下,忙問道。
「吳進濱和周春明被人困在『舞起來』迪吧了!」錢國棟道。
聽到錢國棟的話後,展雲飛心中一動,自己不就是在『舞起來』迪吧嗎,於是道:「你們在哪兒?我現在就在『舞起來』迪吧。」
「老大,我們兄弟幾個馬上就到,已經看到『舞起來』大門了。」錢國棟興奮地道。
「算了,你們不要進來了,這裏人挺多,你就說一下是怎麼回事好了,我自然有分寸的。」展雲飛道。
「老大!本來哥幾個今天整理畢業論文進展不錯,所以就出去一起喝了點酒,喝完酒回學校就算了,吳進濱個鳥人非要去蹦迪,蹦就蹦吧,還他媽去招惹人家小姑娘,誰曾想這下捅了馬蜂窩,一下湧出二三十個小流氓將他們團團圍住,要是我跟他們一起去,這會兒肯定也被揍了!」
錢國棟顯得心有餘悸:「倆小子打電話讓我們去救命!不得以兄弟們就打電話找你了!」
「你們就別過來了,不然會越來越亂,也不好救他們倆,要想大家沒事,你們哥幾個就在外面給我待命。」展雲飛道。
「這……老大,這不太好吧?」錢國棟道。
「我是老大,聽我的!對了,對方開出了什麼條件?在哪兒談?」展雲飛問道,雖然他心裏已經有底了,那些剛才轟客人走的人一定就是困住了吳進濱和周春明的這夥人。
「老大,他們在快樂廳!」錢國棟道。
「好了,你在外面等着吧!」說完展雲飛掛斷了電話。
展雲飛掛斷電話後向孟婷婷道:「婷婷,看來我們想走也走不了了,因為被他們抓的人是我的兄弟吳進濱和周春明,你就在這裏呆着哪也別去,我去與他們談判,記住了就在這裏呆着。」
孟婷婷聽了展雲飛的話後,緊張地道:「展大哥,我……」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展雲飛用手做了一個v字然後向「快樂廳」走去。
到了「快樂廳」前,展雲飛推開門,一股刺鼻的煙酒氣息撲面而來,這間不足四十平米的小舞廳內竟然圍坐了二十多個人。
吳進濱和周春明都被打的像只豬頭,下身僅穿了一個三角褲頭,隨着音樂笨拙的搖擺着。兩人看到展雲飛進來,停下了舞動。
「x你媽的,誰他媽讓你們停了!」一個酒瓶蓬地砸在他們身邊的地板上,崩的粉碎,玻璃碎屑將兩人身上的皮膚劃出了好幾道血痕。
展雲飛向聲音的方向望去,說話的人是個二十五六的青年,好像是叫什麼武,據說是五湖會的人,也是遊蕩在這一帶的混混,以打架鬥狠聞名,別人都喊他武哥,今晚看來沒有這麼容易對付過去。
那青年斜眼望着展雲飛道:「你小子就是他們老大?」
展雲飛笑了笑道:「我們是同學加哥兒們,沒什麼大小。」
「你他媽還挺貧,混哪兒的?」那青年習慣性的擼起袖子,露出左臂上一條盤旋飛舞的長龍。
「武哥,我們是學生,沒混社會!」展雲飛的臉上堆着笑。
那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展雲飛,有些奇怪的說道:「你認識我武占軍?」
展雲飛點點頭道:「這片兒玩的都知道你。」
武占軍笑了起來:「你他媽還有那麼點意思。」他揮了揮手,手下人關上了音樂,將房間的燈光打開。
吳進濱和周春明兩個仍舊不敢停下來,繼續扭動着,腳板都被地上的玻璃碎屑劃破了。
武占軍指了指身邊,示意展雲飛坐下。
展雲飛說道:「武哥,我兩個哥兒們不懂事得罪了你,我替他們陪個不是……」
武占軍制止住展雲飛接下來的話。從身後掏出一瓶紅星二鍋頭,重重的頓在茶几上道:「他倆小子沒長眼睛,居然敢調戲我妹妹,這事情要他媽傳出去,我武占軍以後還怎麼在社會上混?還怎麼在五湖會混?」
展雲飛心中暗暗罵倆小子酒後無德加有眼無珠,不過看到兩人那幅慘樣,武占軍這幫人下手也忒狠了點。現在的情形下,只能低頭認錯。
武占軍將二鍋頭推到展雲飛面前道:「你既然代表他們認錯,我也不想難為你,把這瓶酒給我幹了,我放他們走。」
展雲飛咬了咬嘴唇,一把將那瓶白酒抓了過來,仰頭大口大口喝了下去。
武占軍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真的有膽一氣幹了下去,眼睛瞪了老大。
展雲飛將空酒瓶放在茶几上,小腹中火辣辣的感覺迅速傳遍了全身,他的酒量雖然不錯,可是這一斤二鍋頭下去,也有些撐不住,展雲飛明白要趁着自己沒暈倒之前趕快離開:「武哥,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武占軍忽然大笑了起來道:「得!是個爺兒們,給他們衣服!」
展雲飛沒想到武占軍答應的這麼痛快,心裏還有些淡淡的失望,他站起身來道:「謝謝武哥,我們不耽誤你玩了!」
武占軍卻拉住他重新坐下道:「兄弟,別着急呀,陪哥哥聊兩句再走。」
展雲飛感到肚子裏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難受,他強忍着噁心道:「武哥……我們……就不耽誤你了……」
武占軍面色一變道:「怎麼?不給我面子?」
「不是……」展雲飛道。
「這才是好兄弟!」武占軍又變成一臉笑容,他從身後又掏出一瓶二鍋頭:「剛才那是為你兄弟,這瓶是我敬你的!」
他用牙齒啟開瓶蓋,率先喝下了半斤,又將剩下的半斤遞給展雲飛道:「兄弟,幹了它……」
展雲飛雖然已經是昏昏沉沉,但是也能明白武占軍是存心出自己的洋相,他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喝不下去了。
「我替他喝!」吳進濱和周春明大聲叫了起來。
「靠!你們也配!」武占軍殺氣騰騰的望向兩人,他隨即拍了拍展雲飛的肩膀:「算了!今天就當給你個面子!」
展雲飛點點頭,他連忙站起身來,踉蹌着向門口走去。
「兄弟!」武占軍在身後喊,展雲飛回過頭來。
「帶上它!」玻璃瓶重重砸落在展雲飛的頭頂,鮮血嘩地順着展雲飛的額角流了下來。烈酒滲入傷口刀割一般疼痛。
展雲飛幾乎是同時一腳踹在武占軍的下陰,吳進濱眼疾手快,一把按下了燈光的開關,房間內一片黑暗。
三人向着門外沒命的沖了出去,武占軍捂着褲襠大叫着:「給我砍了這丫的……」
震耳欲聾的音樂仍在瘋狂的演奏着,舞池中的人們仍舊沉醉在各自的世界中,外面的任何混亂仿佛都跟他們無關。
酒勁已經上頭,展雲飛暈得幾乎挪不動步伐,在利劍如果說有什麼遺憾,那就是展雲飛只有喝酒沒有練成。
吳進濱和周春明架着他拼命往門口擠,迷迷糊糊間展雲飛聽到吳進濱喊:「媽的,武占軍的妹妹武悅思,那穿紅衣服的妞……」
展雲飛抬起頭,看到前方一個長發女孩正往人群中躲,周春明大聲叫道:「快走,來不及了……」
身後武占軍帶着他的二十多個弟兄,向他們追了過來。
展雲飛腦中靈光一閃,大聲說道:「抓住那妞……」
聽到展雲飛的喊聲吳進濱和周春明沖了上去,抓住那女孩的兩個胳膊將她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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