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成業肯定專門對他進行過交待,展雲飛他們一上船,排骨就讓他們帶到貨物儲藏區。讓他們換上尋常水手的服裝。
排骨說道:「航行中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問題,抵達交趾國後,你們跟我一起去見殷正元將軍,祁先生已經和他談好,他會為你們安排合法的身份和護照,以後的事情就靠你們自己了。」
排骨安排好他們後,轉身離開了貨物貯藏區。
應墨感嘆說道:「我本來以為我們應該逃住傣夷國、奔法客國。退一萬步去日本也成,沒想到最後弄到了交趾國!」
李連軍笑着說道:「交趾國不錯啊,和台島的氣候也差不多!」
「交趾國是個與大陸意識形態差不多的國家,因為多年戰亂,現在雖然不打仗了,但物質生活也不怎麼豐富。」應墨愁眉苦臉的說道。
展雲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交趾國的女孩子要比奔法客國的水靈,你到那裏搞不好能譜出一段異國戀情!」
展雲飛這麼一說,應墨興奮地兩眼冒光道:「呵呵。這次我一定要有所斬獲!」
在船上展雲飛聯繫了月神,月神告訴他上層現在已經不讓趙繼廣分管利劍工作,而且原來展雲飛與趙繼廣是單線聯繫,隨着趙繼廣的離開,他現在已經從利劍外圍人員給取取締了!
並且月神由於與展雲飛走得近,現在已經逐漸被邊緣化,若不是想在關鍵時刻能夠知道利劍對展雲飛到底是什麼態度,月神甚至想離開利劍專心經營她的金碧輝煌。
就是金碧輝煌這個地方,竟然在最近一段時間也被突出檢查了兩次!可以說一切種種行為表現,針對展雲飛的行動還沒有結束!
由於展雲飛在港島被判刑,現在京城大宅門已經被查了兩次,暗中監視的人至少有兩三個組織,若展雲飛現在回去,他一定會被無論是大陸還是港島的警察抓獲!
若不是有歐陽柯鈺、杜雪飛和月神對趙鐵軍等人的管束,這些人早就準備去救展雲飛去了。
了解了這一切後,展雲飛專門交待月神加大對翔龍驍衛的管束,確保在他以合法的身份回到大陸時不會出現任何事故!
兩天以後貨輪進入了北部灣,展雲飛和李連軍早早的起來,他們迎着海風觀看着天際冉冉升起的一輪紅日,兩人都找尋到彼此目光中深深的失落。
「還會回來嗎?」李連軍遙望着祖國的方向道。
展雲飛用力點了點頭道:「一定會回來!」
李連軍笑了起來,這才是他所認識的展雲飛,無論遇到再大的打擊和挫折,他一樣能從低谷中爬起。
李連軍感嘆說道:「飛哥,現在想想,以前地一切好像是一場夢!」
展雲飛拍了拍欄杆,向着大海後盡全力大喊了一聲。聲音沿着海風遠遠的送了出去。他滿腔的鬱悶和不快,在這不情的發泄中仿佛減輕了許多。
「飛哥,以後有什麼打算?」李連軍默默的問道。
展雲飛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道:「只要順利的從殷正元手裏拿到護照,我們就離開交趾國前住傣夷國,默簫夫人會幫助我!另外我還在翡象國有投資了一個翡翠礦,這些都是我的資本,而且我在龜桑國也有勢力,我一定要殺回港島,將陷害我的人找出來,然後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李連軍點點頭,他對展雲飛充滿了信任,以他的能力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東山再起,他向展雲飛道:「知不知道是誰出賣了我們?」
展雲飛沉默了下去,過了很久他才說道:「一定是孔維舟!可是我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
李連軍有些錯愕的張大了嘴巴道:「他為什麼要出賣你?你從來沒有對不住他的地方!」
展雲飛的目光投向遠方的朝陽道:「有些時侯。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理由……我一定會讓他給我一個解釋……」
海上的航程枯燥而乏味,他們每天的主要活動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一天以後貨輪已經行駛到交趾國地海域,現在交趾國正處於初冬,夜晚的氣溫在五六度左右。儘管他們在離開台島以前對此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淮備。但在海風一吹之下,仍然感覺自己的冬裝有些偏薄。
三人把所有能穿的衣服都套在了身上,仍然凍得不住打顫。應墨哆哆索索的說道:「交趾國美女,這種鬼天氣,就是天仙脫光了躺在我面前,我都沒有興趣。」
展雲飛和李連軍畢竟在北方長大,他們耐寒的能力要比應墨強上許多。
展雲飛笑着說道:「你還是少說兩句話,別把體內地熱量都散發完嘍!」
應墨愁眉苦臉的說道:「我現在是從內到外冰冰涼涼,除了能喘氣,其他的跟屍體沒什麼區別!」
展雲飛和李連軍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這時艙門被框開了,身穿黑色羽絨服的排骨走了進來道:「你們誰備一下,半個小時候我們就會和殷正元將軍的人在海上交易!」
「這麼快?」應墨有些奇怪的問道。
排骨不屑的笑了笑道:「看來你對這行什麼都不懂,我們的貨船要是到交趾國,軍方肯定要把我們的這批物資全部給沒收了。」
展雲飛率先明白了過來,祁成業和殷正元之間顯然是私下交易,這一切顯然是背着交趾國當局進行的。
排骨叮囑他們說道:「一定不要攜帶任何武器,否則他們可能把你們當成間諜給抓起來。」
二十分鐘以後,貨輪明顯減慢了行進的速度,他們聽到遠處傳來汽笛的鳴響。透過舷窗望去,遠方的海面上兩束強烈的燈光在向貨輪的方向不斷接近。
應墨興奮的說道:「他們來了!」
展雲飛和李連軍對望一眼道:「走!」
兩艘中型武裝艦船授慢靠近了貨輪的右側,一名交趾**官帶着四名荷槍實彈的手下從舷梯登上了貨輪,他用越語和排骨交談了幾句,證實了彼此的身份後和排骨握了握手。
排骨指揮着手下利用船上的升降裝置,將貨物和藥品放了下去,上來的時候又將對方放有武器的包裝箱帶了上來。夜晚海上的風浪很大,這給海上的交易又增添了不少難度。交易的過程持續了大約一個小時,所有的貨物交換完畢。
排骨遞給那名軍官一個皮箱,然後用手指了指展雲飛三人。
那名軍官呵呵笑了笑,他示意展雲飛三人跟着他們從舷梯離開貨輪。
他們剛剛登上武裝艦船,船隻就開始啟動,展雲飛他們向貨輪的方向揮了揮手。海風吹得應墨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他向那名軍官邊做手勢邊說道:「有沒有多餘的衣服?」
那名軍官笑了笑,忽然抬起右腳重重的踢在應墨的小腹上。
這突然的變化讓展雲飛大吃一驚,沒等他做出反應,周圍士兵手持武器頂在他的腰間,李連軍也和他的情況一樣。
應墨憤怒的罵道:「我艹你媽的……」還沒等他站起身來,身後的士兵用槍托重重的砸在他的後背上。
那名軍官一腳將應墨的身子踢得向後仰去,重重的摔倒在甲板上。他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咔察一聲持子彈上膛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專門學過漢語!」
烏洞洞的槍口對淮了應墨的胸膛,展雲飛發狂般大喊了一聲道:「住手!」
然後展雲飛他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用身體在應墨的面前:「長官!祁成業和殷正元將軍談過,將軍同意幫我們的!」
那名軍官呵呵冷笑了起來道:「幫你們?將軍會幫你們這幾個無名小卒?」他揚了揚手中的皮箱:「這裏面是五萬美元,祁成業就是用它來買你們三個的性命!」
展雲飛的內心充滿了憤怒,祁成業這個混蛋,他的手段卑鄙到了極點,展雲飛大聲說道:「放過我們,我可以給你錢!」
那名軍官看了看展雲飛,他向手下人使了一個眼色,三名士兵分別來到展雲飛三人的面前,將他們從裏到外搜了個乾乾淨淨,從三人的身上總共搜出了八千三百美元,順便把應墨脖子上的金十宇架給拽了下來,李連軍的勞力士金表也沒能倖免。
軍官不屑的看了看這些東西道:「這點錢就想買三條性命?」
他把槍口抵在展雲飛的額頭上:「做夢!」
這時身後的一名下級軍官來到他的身邊,趴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這名軍官笑着點點頭,他反手用槍托重重的砸在展雲飛的頭上,鮮血沿着展雲飛的面頰緩緩流下。
「就讓你們多活幾天!」
黎明的時候,武裝艦船終於靠岸,這是一個小型的軍事港口。展雲飛,李連軍,應墨三人被他們用繩索反綁,因為搜身的緣故,他們的身上只剩下單薄的襯衣襯褲,根本無法抵禦刺骨的寒風。他們顫抖的身子緊緊偎依在一起,用自己的體溫溫暖着彼此的身體。
展雲飛頭上的傷口已經凝結,他用情真意動功感應了一下,知道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應墨卻因為過渡的寒冷而發起燒來,他的身體不住的打着冷顫,體溫燙的嚇人。
在士兵向下搬運貨物的時候,展雲飛向昨天那位給他們說情的下級軍官說道:「長官!我的朋友病了,可不開以給我們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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