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柯鈺的身體並不像展雲飛想像的那樣完美,胸前、小腹、甚至還有腿上都佈滿了傷痕,有刀割的,有煙頭燙的,甚至還有咬的。最令人吃驚的是她左邊的魯頭已經不見了,很難想像出她曾經遭受過什麼樣的折磨。展雲飛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會這樣的痛恨男人。
半晌,展雲飛首先打破了沉默:「坐過來。」說着,拍了拍大腿。
展雲飛多少已經猜到了她想殺自己的原因,因此對於收服她更加的有信心。
歐陽柯柯鈺像是忽然下定了決心,不再像剛才一樣磨磨蹭蹭,走過來坐進了展雲飛的懷裏。嗅着她身上女人特有的味道,展雲飛輕輕撫弄着她胸前的一條刀疤,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這些都是隋元嶺做的麼?」
像是被展雲飛的手弄得很癢,她將身體扭了扭,膩聲說道:「可不是,你們這些男人就喜歡折磨人家,不過要是幫主您的話,我會更喜歡。」說着,她還將手放在了展雲飛的胯下。
展雲飛把她另一隻手從自己的胸前拿走,對她說道:「你要是敢弄疼我,我就殺了你的孩子。」
歐陽柯鈺一怔,隨即站了起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展雲飛,有些焦急的問道:「你沒有殺我的兒子?他在哪裏?」
展雲飛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猜中了,把她重新拉回懷裏,說道:「你兒子我送進孤兒院了,具體情況要問齊文柱,事情是他辦的。」
歐陽柯鈺忽然俯在展雲飛身上哭了起來,能夠聽得出來,她這是喜極而泣。
半天歐陽柯鈺才收住哭聲,說道:「對不起,幫主。我還以為您殺了我兒子,所以剛才做出了對不起您的事,請您重重責罰我。」
「你怎麼會以為我殺了你兒子?」忽然察覺到事情有些問題,展雲飛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消息?」
「我是今天中午知道的消息,然後就趕去隋元嶺的家裏,發現人都不見了,所以我才以為是您殺了我兒子。」歐陽柯鈺恭敬的回答道。
消息這樣快就傳了出去,看起來確實有人對自己不夠忠誠,而且還是住在這間別墅的人。
歐陽柯鈺忽然問道:「幫主您是怎麼知道我兒子在隋元嶺那裏?」
展雲飛笑了笑,說道:「很簡單的推理,你被隋元嶺弄成這樣還肯留在勝勇幫,一定是有重要的東西在他手裏。而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恐怕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歐陽柯鈺聽後她忽然又哭了起來,說道:「幫主,我能去見見我兒子麼?」
展雲飛笑道:「當然可以,不過你要先幫我個忙……」
展雲飛一邊說着一邊拾起地上的衣服為歐陽柯鈺披上。
歐陽柯鈺激動地道:「幫主!我……」
「晚上,來我房間!」展雲飛說完走了出去。
展雲飛看了一下時間,一下想到了要在陶然居與麻局長商量告還不告趙紅亮這件事,於是簡單交待了一下齊文柱,然後自己就打了一輛車向陶然居趕去。
展雲飛到了「陶然居」,周春明、吳進濱、錢國棟和李冬生、孫劍波等人已經在大堂里等他了。
「老大,這兩天你去哪兒了?還記得今天的事兒,不然找到你可真難!」孫劍波看到展雲飛後埋怨道。
「老三,別唧唧歪歪的,進屋兒再說吧。」錢國棟在邊上忙道。
幾個人進了早就訂好的單間。
「老大,前天的事兒怎麼解決啊,你不能白讓人「興(和諧)」虐待一通兒呀?」李冬生本想用很嚴肅的表情說這話,但實在忍不住想笑,樣子滑稽的很。
「混蛋錢老四,什麼叫『興(和諧)』虐待啊?你個王八蛋,我暫時不想把事情搞大,免得節外生枝,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搞定赫東偉,趙紅亮那種小角色還不是想什麼時候捏死就什麼時候捏死。老二,你問教授了嗎?」展雲飛向錢國棟問道。
錢國棟撇着嘴道:「不太樂觀,教授說了這赫東偉的老頭兒赫久元是一個十分狡猾的人,表面上是個一塵不染,為人特正,別人請客吃飯從來不去。在女人方面也沒的可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在家陪老婆孩子。」
其實赫久元的信息展雲飛已經完全掌握了,這些不是他要知道的,於是打斷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如果我要打官司卻沒有後台能贏不?」
「靠,贏啥呀!那天教授不是說了嘛這是在中國,法律不是不全,法學工作者不是做的不好,而是執法部門和我們的人民太重視人情了,所以你應該想到後果的!沒後台?想也不要想!」錢國棟說道。
「好,這我就清楚了,沒有後台我們應該自己靠一個,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展雲飛道。
「靠誰?誰會讓咱們靠?」李冬生在邊上問道。
「這不就是一個現成的,今晚請的不就是嘛。」邊上吳進濱回過味來,於是開口道。
「不過聽說這麻局長可是個老油條,不太好辦!」錢國棟在邊上泄氣道。
「怎麼油?再油我也有辦法,我就不相信他就沒有什麼特殊愛好?」展雲飛經過三年執行特勤任務,和最近經歷的事後,他才不信一個人會「油」到無懈可擊。
「有,我老頭兒說他寫的得一手好毛筆字,每年公安系統的春節晚會都會請他露一手兒,他家牆上有兩幅字就是他自己寫的,為民服務和清正廉潔。」李冬生把最後這句話用極重的語氣說出。
「他奶奶,從那天我看到他,我還真就不相信他是一個清官,你們看着就是,老大我一定要將他拉下水。你們哥幾個就別蹚這渾水了,畢業就業是大事。」展雲飛道。
「老大,我們……」
「好了,不要說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我是老大我說了算!」展雲飛打斷了大家的話,斬釘截鐵地道。
17:50時,公安局的麻局長出現在了包間的門口,見面就笑着打招呼道:「啊,展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展雲飛趕忙上前握住老警察伸出的右手,寒暄道:「哪裏,不是麻局晚了,是我們來早了,快請坐,快請坐。」
兩人寒暄了幾句,就分賓主落了座。
「麻局,我給您介紹幾位好朋友,這位是華夏大學法學系高材生錢國棟;這位是計算機系高材生吳進濱,他舅舅就是我國房地產業的龍頭燕趙公司的總裁,他母親是燕趙公司的外方董事之一。」
老麻進來時還真沒把這幾個年輕人當回事,現在才有點上心了。
展雲飛還在繼續介紹,道:「這位是華夏大學美術學院高材生孫劍波,別看他還沒畢業不過現在卻已經在首都最大的廣告公司『大可以廣告公司』以技術投資方式擁有了百分之八的股份;他是華夏大學新聞系的周春明,今年央視最火的新聞調查《天上人間的沒落》就是他錄製的;最後這位叫李冬生,是xx區交通隊李大隊長的少爺,其實前兩天大家都見過面了。」
「啊,原來是老李的兒子。」老麻發現這些小子還都有點來頭,展雲飛反倒成了唯一一個沒什麼身份的人了。
「麻局認識我父親?」李冬生道。
「有過一面之交,都是公安系統的嘛。不要麻局麻局的叫了,多見外啊,叫我麻叔叔就好了,以我的年紀,不算占你們便宜吧?」麻局長道。
「當然不算,麻叔叔點菜吧,咱們邊吃邊聊。」展雲飛搶着回答道。
老麻看來是經常吃請,在五星級飯店的餐廳里點起菜來一點也不怯場,對着那些和實物毫無聯繫的菜名,不用小姐解釋就知道是什麼東西。
「從你們的魚翅撈飯餐廳幫我要六碗魚翅羹。」展雲飛在最後補了一句。
等小姐出去後,展雲飛揮手讓侍立在室內的兩名小姐出去,然後從西裝的內兜里掏出那個盒子道:「麻叔叔,我聽說叔母最近剛把手錶丟了,我特意為她老人家挑了一隻新的,您幫她收下吧。」
原來展雲飛這兩天在飛雲幫可不僅僅是只立威,順便將麻局長家的事弄得一清二楚,所以才在剛才與弟兄們的聊天中胸有成竹。
老麻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只是想到一塊手錶能值多少錢,心中暗怪展雲飛雖然懂得規矩,卻太小瞧自己的價值,可一打開盒子,立刻改變了先前的想法,他也算是識貨之人,一眼就看出了此表的市價絕不在二十萬之下,眉開眼笑的拍拍年輕人的肩膀道:「好好,賢侄,我就先替你叔母謝謝你了。」
老麻同樣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於是接着道:「賢侄,你是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我想聽聽你對我們局特別行動科的工作有什麼好意見。」
「特別行動科?啊…是趙紅亮科長負責工作的那個科嗎?我覺得趙科長對工作還是很認真負責的,但我個人認為,如果某一個幹部在固定的崗位上工作得太久,自身的韌性和對工作的積極性就很有可能被消磨掉,您說對嗎?」展雲飛道。
「說得有道理,那針對這種問題,你有好的解決方法嗎?」麻局長問道。
「嗯…最好是不定期的讓中層幹部到基層去鍛煉,比如派出所,在那裏他們天天和最普通的市民打交道,能防止他們脫離群眾。」展雲飛算是把對趙紅亮的處理意見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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