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雲飛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就叫小心駛得萬年船,以後我們要跟他學着點兒!」
殷太直表現的耐心十足,從船上的冰吧拿了幾聽飲料,滋潤着他早己乾涸的喉嚨。他和展雲飛每個人的身上都裝有衛星定位儀,援軍時刻都在關注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只要差信將軍一開始出現,他們就會開始行動。
十分鐘以後,另外一艘快艇也抵達了遊艇旁邊,梁祥宗在兩名手下的陪同下也登上了遊艇,他根本沒有想到會在這裏和展雲飛相逢。
當梁祥宗看到展雲飛的時侯,顯得異常的錯愕。迪慶微笑着主動向他走去:「梁先生!你好!」
梁祥宗的目光一直沒有從展雲飛的臉上夠開,迪慶在之前已經聽說他和展雲飛之間的過節,心中不由得暗暗發笑,展雲飛的意外出現肯定會讓梁祥宗方寸大亂。
迪慶將殷太直等人一一向梁祥宗介紹,來到展雲飛身邊的時候,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梁祥宗主動向展雲飛伸出手去:「這位先生,我們以前應該見過。」
迪慶這才笑着介紹說道:「這位是來自交趾國的盧飛雲先生。」
展雲飛平靜的和梁祥宗握了握手,梁祥宗冷笑着望向展雲飛:「看來是我弄錯了,我以前有位朋友跟盧先生長的很像!」
展雲飛笑了起來道:「真的嗎?有機會梁先生可以介紹我認識一下!」兩人心照不宣的握了握手。
展雲飛的出現對梁祥宗的打擊是巨大的,他甚至都忘了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陷入一種莫名的恐懼中。
不要忘了可是他和仝海峰聯手將展雲飛的夢潔公司股票給弄癱了,如是果不是因為這個展雲飛也不會落到今天下場,尋根問源與他梁祥宗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一直到黃昏的時候,差信仍然沒有現身的跡象,連迪慶都開始動搖。難道差信預感到某種危機,取消了這次約會?
船上地士兵開始為客人準備晚餐,梁祥宗也做好了隨時告辭的準備。就在這時迪慶又收到了差信的電話,他馬上轉告客人:「將軍會在半小時後到達,和諸位一起共進晚餐。」
夜幕漸漸降臨,迎面吹來輕輕的微風。柔柔的水浪。天空有一彎月亮,月光變幻莫測。叫人捉摸不定。船上的每一位客人都陷入了沉默,他們浮躁的內心卻無法享受這份寧靜和溫暖。
展雲飛和殷太直坐在遊艇後面的橫坐扳上,緊緊盯着身後的河流。遠處的天空忽然出現了兩點燈光,向他們的方向不斷的靠近,展雲飛發現它閃爍得很有規律「開,關,開。」他深深的鬆了口氣,閉上眼睛。然後,在夜晚的靜寂中,他聽見水上飛機的引擎聲。
殷太直看了一下手錶七時三十分,從他們來到這裏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天的時間,他用手肘輕輕推了推展雲飛:「聽到了沒有?」展雲飛點點頭,那兩點燈光在他們遠處的天空開始盤旋。
船頭開始打出閃光燈信號,現在所有人都聽見飛機引擎聲響起來了。一朵雲遮住了月亮。應墨睜大了眼晴,指着前方:「那兒!」
前方漆黑的水面忽然出現兩條白線,浮囊壓在水面上,激起串串泡沫。突然引擎聲消失了。在兩條白線上面,一道黃光閃了三下。船頭的閃光燈,回應了三下。
月亮在這時又露出來,展雲飛看見了水上飛機的輪廓,兩個龐大的浮囊,單引擎的螺旋槳仍然在轉動。飛機的邊門打開,一條拴着錨的繩索扔入河水中。飛行員是個穿着迷彩服的軍人,他踏在一個浮囊上,把繩子掛在遊艇的鋁合金支杆上。
差信將軍在兩名士兵的保護下從舷梯登上了遊輪。一段時間不見,差信瘦了很多。消瘦的面頰沒有一點光彩和生機,原來不可一世的神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是暗淡而無神的目光。
殷太直並沒有站起身來,差信作為這裏的主人已經整整遲到了七個小時,要說到失禮差信遠遠要比他無禮的多。
梁祥宗在這方面要比殷太直表現的變通的多,他雖然對差信的無禮也是十分的反感,可是表面上仍舊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將軍!」
差信點了點頭,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熱情,這多少讓梁祥宗感到有些尷尬。
差信來到遊艇正中的位置坐下,他的目光逐一的掃過今晚來到這裏的客人,看到展雲飛時他顯得有些驚奇,隨即他的神情就恢復了正常。
手下士兵為他拿來一條濕毛巾,差信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然後說道:「我對軍火的要求都已經列成詳單,你們先看一下!」
兩名士兵分別將兩份同樣的請單送給殷太直和梁祥宗,兩人都仔細的看了一遍。
差信說道:「我想用以貨易貨的方式跟你們交易,如果不同意的話,就等於退出了這場競爭。」
展雲飛和殷太直對望了一眼,殷太直開口說道:「我希望將軍再考慮一下,如果你願意用現金付賬的話,我可以給你最優惠的價格!」
梁祥宗說道:「將軍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我這邊完全沒有問題!」
差信看了看殷太直又看了看梁祥宗,他忽然嘆了口氣:「我好像忘了對你們說抱歉……」殷太直和梁祥宗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都搞得有些摸不着頭腦。
差信繼續說:「今天我之所以來得這麼晚,是因為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所有人這才知道差信是在表達自己的歉意。
「從政府軍開始大規模的掃毒行動,我的資金就開始被迅速的消耗掉,當然這跟我購買軍火對抗政府軍,撫恤死去的士兵有一定的關係……」差信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迪慶的身上,迪慶仍舊保持着標準的站姿。
「可是今天我才發現,我的很多部下已經開始為自己打算,我的多數現金被他們用卑劣的手段私吞了!」差信咬牙切齒的說道。
迪慶聽出差信的話明顯的是有所指向,他的心跳開始加速。差信的目光卻偏偏定格在他的身上:「我真的沒有想到,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無論在哪裏都適用!」他露出一絲極其陰冷的笑容:「迪慶!我說得對嗎?」
殷太直和展雲飛的內心同時一震,難道他們和迪慶的計劃已經敗露?
兩名士兵己經用ak-47步槍對準了迪慶的頭,差信咬牙切齒的說:「我生平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就是背叛,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你居然私吞了我五百多萬美元的資金!」
展雲飛和殷太直這才知道原來是迪慶貪污貨款的事情敗露,迪慶平靜的望了望差信:「將軍!我跟了你七年,這七年中我有沒有背叛過你,有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
差信搖了搖頭。
迪慶說道:「我的確拿了五百多萬的資金,可這些都是我應該得到的!」
差信呵呵笑了起來:「應得的?我現在就告訴你什麼才是你應得的!」他拍了拍手掌,水上飛機的門被再次打開,一名士兵用軍刀壓着一位老人走出了艙門。
「外婆!」迪慶大聲的叫喊。
差信冷笑着說:「你在迅都幹了什麼?那幾天你究竟見過誰,我都查得清清楚楚!」他指了指自己光禿禿的腦袋:「永遠不要在我的面前耍小聰明!」
他的衛兵拿起武器將展雲飛和殷太直一行全部包圍起來,差信懶洋洋的站起身來,他從身邊士兵的手上接過一杯紅酒,微笑着向水上飛機的方向點了點頭。
飛機上的那名士兵用鋒利的軍刀在老人枯唐的臂膀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然後一把將老人推入了河水中,老人被水流向下衝去,她揮舞着手臂,拼命的在水中掙扎。
「外婆!」迪慶含着淚水大喊着。
黑暗中數尾聞到血腥的巨鱷迅速向老人的方向圍攏而去,水面頓時沸騰起來,老人的慘呼聲漸漸消失。
淚水沿着迪慶剛毅的面龐緩緩流下,他不顧一切的向差信衝去,身後的士兵用槍托狠狠砸在他的身上,迪慶的身體摔倒在甲板上,兩名士兵架起了他。
差信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從腰間拿出一柄匕首,狠狠的向迪慶的大腿上扎了過去,迪慶痛得發出一聲悶哼,差信冷笑着說:「這些鱷魚肯定還沒有吃飽!」
展雲飛向應墨擠了擠眼晴,一片口香糖狀的東西從應墨的袖口掉在了他的手中,這是最新型的固體炸藥,應墨熟練的將兩端對摺,向他們的身後彈射出去。
殷太直和展雲飛同時向前方的甲板趴去,劇烈的爆炸從他們的身後響起,來不及反應的士兵被爆炸形成的巨浪掀起在空中,慘嘩着摔落下來,有兩名直接落在了河水中,已經被血腥激起凶性的鱷魚迅速圍攏了上去,巨吻兇殘的咬了上去。
迪慶在趁着混亂。反手一肘重重擊打在身後士兵的喉頭,他的右手麻利的從對方的腰間抽出了軍刀,刀尖狠狠的扎入對方的小腹。
展雲飛和殷太直同時啟動,他們分別幹掉了身邊的士兵,將武器奪了過來。
應墨又扔出兩枚炸藥,三人衝到了安全的地帶,迪慶整個人都被仇恨點燃。他端起步槍又射殺了兩名士兵,殷太直和展雲飛不得不衝出藏身他方,用火力掩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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