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這個名字,讓兩人驚懼,在這一瞬間,他們面無血色,只感覺通體冰冷,心中的欲望頃刻間熄滅了,再也難以升起分毫。
沒想到被譽為大魔頭的寒夜竟然會出現在這裏,被自己遇到了,不得不說是一種倒霉,他出手狠辣,早已經深入人心,能夠強勢出手滅了三大宗派的人物,想要殺自己等人,豈不是易如反掌。
「若是在剛才,你們兩人直接離去多好,那樣就能活命了,可惜,偏偏你們選擇了一條不歸路。」張子凡出言輕嘆,雖然平靜,但語氣中卻是帶着一種冰冷的氣息,殺意沖天。
竟然在荒石派地域之中,最這等苟且之事,枉為名門正派,欺凌弱小,是他最為痛恨和不恥的。
「你……你不能殺我。」一名弟子神色之中透着驚恐,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張子凡冷笑,寒聲道。
「我是霸天宗的人,乃是名門正派,為降妖除魔而來,你不能這樣做。」那名弟子連忙解釋道,希望能夠有一條活路。
「霸天宗的人?」聞言,張子凡頗為的不屑:「做這等苟且之事,還自稱名門正派,不覺得可笑嗎?」
他腳掌踏前,帶着一種凌厲的氣勢,宛如一尊山嶽橫在虛空,威壓驚人,壓迫的他們兩個幾乎要透不過氣來,臉色憋得通紅。
「留下你們就是一個禍害,所以,還是安心上路吧。」張子凡不想在和他們廢話了,動了殺心。
修道之人應當是無欲無求,兩人明顯是道心不夠,容易受到**,被心中的欲望支配,這等人若是放任下去,將會是一個大的禍害,既然如此,趁着禍害沒有成長起來,直接斬殺便是。
感受到那種凌然的殺機,讓的兩人遍體生寒,整個虛空中透着一種死亡的氣息,很強烈。
沉寂在一旁的少女早已經起身,來到了老者的身側,看着他的傷勢,一臉的擔憂。
老者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身體躺在地上,一時間難以起身,少女身單力薄,根本扶不起他。
「吼」
知道這次不能善終了,兩人一聲大吼,向着張子凡猛撲而來,就像是餓虎撲食,帶着一種凶戾之氣。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搏出一個未來,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兩人出手,已經用了全力,招招逼向張子凡的要害,毫不留情,顯得很強勢。
「四級秘境中期。」張子凡微微看上一眼,便是知曉,兩人的修為不高,皆是在四級秘境中期而已,離後期還有一段的距離。
其中一人速度很快,剎那間的時間便是逼了過來,手中突然出現一柄鋒銳的長劍,向着張子凡的胸口刺了過去,透着一種驚人的銳氣。
「叮」
張子凡伸手一招,一柄血色的龍槍出現,帶着滔天的血煞之氣,很是強烈。
這便是鬥戰聖法,能夠演化成任何神兵利器,端是妙用無窮。
他持着手中的血色龍槍,向着前方一揮,便是血光萬重,那刺來的長劍頃刻間被擊落,與此同時,血色光幕威勢不減,擊向前去,帶着凌厲的殺伐,掃在了一人身上,直接破開了他的防禦。
這一擊很凌厲,也很果決,沒有留下後手,兩人的修為並不是很高,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噗」
一道血光崩現,這一槍落在他的身上,整個腹部差點被拋開,鮮血直流,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一聲痛苦的慘嚎,在漆黑的夜色中顯得很悽厲,比厲鬼的聲音還要恐怖,捂着肚子,腳步朗朗蹌蹌的後退。
那血色的槍芒帶着一種凌然的殺伐之氣,鑽入了他的身體,在不斷的破壞體內的生機,那人不斷的大口咳血,臉色無比的蒼白。
剩下的一人見到張子凡如此恐怖,只是用了一招便是解決了一人,讓他驚恐,心中已經萌生了退意。
他一聲大吼,周身神光閃動,手捏一個劍訣,手中的長劍頃刻間幻化了無數把,紛紛向着張子凡刺了過去,破風聲陣陣,威勢顯得很強大似得。
「叮,叮」
一道血色的光幕閃過,張子凡長槍一揮,無數的飛劍被擊落,化為流光消失,轉瞬之間,便是磨滅了一大片劍影,根本沒有帶給他什麼傷害。
趁此機會,那人身體橫空,徑直向着遠處飛了過去,竟然想要逃離此地,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寒夜強勢,早已經深入人心,否則,也不會接連出手滅了三個宗派了,連裏面的老宗主都不是他的對手,古皇兵的強大,遠遠不是他們所能預料的。
瞧着那人逃離,張子凡冷哼一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能逃走嗎,根本不可能。
「爺爺,你怎麼了,不要嚇我。」遠處,傳來了少女的哭喊之聲,讓的想要追擊的張子凡不由生生停下了腳步。
「這次算你走運。」他一聲輕嘆,一個閃身,來到了兩人的面前。
此時的老者似乎快不行了,神色無比的蒼白,因為劇痛而扭曲的臉龐看起來頗為的恐怖,他不斷的大口喘氣,口中吐着血沫,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
「讓我看看。」張子凡沉聲道,蹲下身體,手中有真元光芒閃動,頃刻間覆蓋了老者的整個身體。
他仔細感應了片刻,卻是有些無奈,那一腳已經破壞了老人體內的生機,畢竟是年歲大了,身體開始衰敗,經不起任何磕磕碰碰了,更何況還是一個修士出手。
「他快要不行了。」雖然不想說出來,但是此時顯然也是有些無奈,少女有知情權,他也不想隱瞞什麼。
聞言,少女神色一呆,似乎不敢相信這個噩耗似得,片刻的時間,那迷濛的雙眼中便是不斷的有淚珠滾落,一顆顆滴在老人的身上,如同珍珠一般晶瑩。
「爺爺!」她嚎啕大哭,充滿了無助,相依為命的爺爺就這樣離去了,怎能讓她接受,在這一刻,仿佛整個天地都崩塌了,日月無光。
「你不是仙人嗎,神通廣大,求求你救救我爺爺。」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少女不由把目光放在了張子凡身上,神色之中透着希翼,出言哀求。
「那一腳已經震裂了他的五臟六腑,任憑是誰,恐怕也無力回天。」張子凡微微搖了搖頭,道:「真是抱歉,我無能為力。」
他的一席話,讓的少女徹底斷絕了念頭,愣愣的望着那躺在地上逐漸不動彈老者,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
她緊緊的縮在一起,渾身顫抖,抱着雙腿,雪膩的臉蛋埋在雙臂之中,久久沒有動彈。
「唉。」張子凡內心不由一聲輕嘆,人世間的分分合合,總是少不了許多傷感,這一點誰也無法改變,只能接受。
「老伯已經死了。」沉寂了良久之後,張子凡緩緩開口道。
聞言,那少女的身體微微一顫,緩緩的抬起頭,望着面前的老者,他的身體早已經失去了溫度,孤零零的躺在堅硬的地面之上,曝屍荒野。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讓我爺爺入土為安。」少女緩緩出聲,神色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這種平靜讓人心中懼怕,就像是暴風雨來臨般,隨時都會有狂風暴雨。
「這個沒問題。」張子凡點了點頭,他背着已經失去生機的老者,兩人尋到一個山清水秀之地。
當下,有他親自動手,砍了一株年歲很大的古木,做成一口棺材,而後挖了一個深坑,讓老人入土為安。
「這位老伯叫什麼名字,我要為他刻一個墓碑。」張子凡已經尋到了一塊巨石,很適合做墓碑。
少女微微搖了搖頭道:「謝謝你,不用了。」
她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響頭,沒有流淚,臉上更是沒有悲傷,已經恢復了那種古波不驚的狀態,仿佛面前死亡的老者和自己形同陌路,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樣。
張子凡暗暗有些擔憂,少女的狀態明顯不對,給人的感覺太冷了,就像是一塊萬年寒冰一樣,這種冰冷永遠都不會化解。
「接下來你有何打算?」他出言問道:「還有沒有什麼親人了,我可以護送你回去。」
「除了爺爺,我沒有任何親人了。」少女緩緩出言,望着老者的墳墓有些發呆:「從小我就和爺爺相依為命,是他一手把我拉扯大的。」
「那你以後準備何去何從?」
「求仙人收我為徒,我想修仙。」少女跪在張子凡面前,突然開口道,很是突兀。
「修仙一途並不是很容易,況且你經歷過喪親之痛,若是不能儘快調整心態,強行修煉的話,很容易產生心魔,對自己的以後來說,將會是一個大的隱患。」張子凡皺了皺眉,問道:「即使這樣,你也願意修仙嗎?」
「願意。」沒有絲毫的遲疑,少女徑直答道,態度很堅決:「即使修仙之路艱難無比,我也會一走到底。」
「既然如此,那好吧,你就先拜入荒石派吧,那也是一處修仙之地,可以滿足你的願望。」微微沉吟了片刻,張子凡不由道,心中已經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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