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血液精氣不斷的從化血池之中升騰而起,紛紛向着血色大繭之中沒入,上面的魔紋更加的璀璨,散發着妖異的藍色光芒,就像是一輪太陽般耀眼奪目。
很顯然,處在化血池之中,血色大繭開始吸收裏面的無盡精氣,補充消耗,恢復傷體。
三人從裏面退了出來,那一旁的影老立時問道:「宗主怎麼會變成這樣,竟然用浴血重生之法強行涅槃,準備再一次重生。」
他心中很是震驚,除非是受了什麼難以治癒的創傷,才會這樣做,畢竟,這次涅槃很有可能會失敗,到時就真的身死魂消了。
「我也不知道。」一旁的藍翎神色有些痛苦,親生爹爹變成這樣,任憑是誰,心中都不會太好受。
「還是呆子在流風山脈發現的,當時爹爹已經變成這樣了。」她不由解釋道,把流風山脈的事情講訴了一遍。
聞聽此言,影老沉寂不語,思緒不由展開,片刻的時間,他便是想出了關鍵。
當時御天行發覺有人背後對血幽宗出手,通過盤問知曉了一個「貴客」的身份,便是親自前往追蹤,持續了幾天之後,他的長生牌開始出現異常,上面印刻的靈魂之力開始減弱,很顯然是受了重創,直到變成如今的這幅模樣。
「難道真的是他出的手?」影老心中很是震驚,御天行的修為他再清楚不過了,整個修行界,能夠和他抗衡的屈指可數,畢竟,如今的聖人不出,大乘期已經屹立在了絕巔。
若是真的是這個「貴客」出手的話,那太恐怖了,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擁有這等實力,能把御天行傷成這樣,肯定不是一般修士能夠做到的。
雖然心中有了猜測,但是影老並不是很確定,一切還要等到御天行從沉眠之中甦醒之後才能知曉答案。
「不知道這次一行,還算順利?」影老問道。
「恩,子凡身上的人丹之毒已經解開了,不會再造成困擾了。」藍翎點了點頭。
「這樣的話,甚好。」影老語氣中透着欣慰,當即道:「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出手,能夠解開無解的人丹之毒?」
「這……」兩人對視了一眼,最終藍翎答道:「是一個高人出手,他不願意透漏有關自己的一切,我們也無從得知。」
有關聖村的一切,他們曾經答應過那些老聖人,不會透漏給外人的,哪怕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也不行,只有隱瞞下來。
活了數萬年之久的影老畢竟是閱歷豐富,只是看着兩人的神色,便是知曉他們肯定隱藏着什麼秘密,不過也識趣的沒有再追問,剛才那些話只是心中好奇而已,是誰出手他根本不在意。
如今,御天行找到了,張子凡身上的人丹之毒也已經解了,事情似乎已經向着完美的方向發展,奔波良久的兩人,終於可以暫時停下來享受一下閒暇的時光。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們就先在血幽宗住下,等着宗主甦醒之後,再看有什麼打算吧,竟然有人背後對血幽宗出手,這始終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影老出言,神色很凝重。
聞聽此言,一旁的張子凡微微搖了搖頭道:「在此之前,我要去一趟玄醫門。」
當日段鐵心在自己身上下了一道封印之針,而後聖村的位置便被泄露了出去,引得火桐前來,覆滅了整個聖村,讓的這些生活了數萬年的老聖人不得不背井離鄉,帶着一口魔棺離去,生死不知。
這次一行,他要去問個清楚,聖村所在的方位是否是從玄醫門泄露出去的,若真的如此的話,說什麼,他也要為那些聖人討回一個公道。
「這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在不久前,玄醫門被人滅了。」聞言,影老不由搖了搖頭,輕輕一嘆道。
「什麼,被人滅了?」兩人吃驚,他們從聖村出來之後,便是在流風山脈找到了御天行,之後返回血幽宗,這段時間修行界發生的什麼事情,他們當然不知曉。
「出手之人頗為的狠辣,不僅摧毀了玄醫門所在的那座靈山,裏面的弟子更是沒有一人能夠活下來,全部都死了。」
當下,影老便把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任何事情講訴了一遍,而後道:「現在整個修行界已經鬧得沸沸揚揚,說是你出的手,恩將仇報,滅了整個玄醫門。」
「我沒有出手。」張子凡眉頭一皺,冷聲道:「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影老點了點頭道:「但是,整個修行界之中,已經把矛頭對準了你,有人在玄醫門曾經的廢墟之上,感應到了和你手中的殘劍一模一樣的氣息,能真正擁有古皇兵,可是只有你一人。」
「是了,肯定是火桐做的。」瞬間的時間,張子凡便是想到了,火桐手中還有一把冥陽劍,和自己這把冥陰劍同屬於冥皇劍,氣息自然是一模一樣。
「沒想到竟然用栽贓嫁禍的惡毒伎倆。」藍翎神色氣憤無比,這些她都是知曉的,若是不出所料,恐怕現在整個修行界,早已經把張子凡視為了公敵,就像是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有人說你手段太過殘忍,殺戮過重,不僅滅了華天宗,天心宗,還有現在的玄醫門,說不定哪天其他宗派會遭受滅頂之災,現在,有一部分正道人士已經聯合起來,組成了一個誅魔聯盟,他們揚言,只要你一出現,就會出手,不僅取你性命,還要鎮壓你手中的古皇兵,以免為禍世人。」影老不由出言告誡道:「所以,這段時間,你還是呆在血幽宗吧,儘量不要外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說白了,還不是為了子凡手中的古皇兵,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其實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而已。」藍翎頗為的不屑,這些正道人士的作風讓人不恥。
古皇兵的強大,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張子凡修為弱小,依靠着古皇兵之威,強勢出手滅了幾個宗派,這是真實的事情,他們都是有目共睹,自然惹得一些人的垂涎,想要據為己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有人敢來,直接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便是。」在這一刻,張子凡很強勢,沒想到如今竟然處處受制於人,心中憑添了幾分火氣。
「我認為影老說的不錯,這是特殊的關鍵時期,你身體剛剛恢復,不宜在和人動手了,還是儘量呆在血幽宗之中吧。」藍翎勸解道。
張子凡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如今的局面對自己很不利,確實不適合在拋頭露面了。
當下,聽從兩人的吩咐,張子凡在血幽宗住了下來,生活似乎恢復了平靜,每日起來,便是迎着朝陽修煉,那種真元在經脈之中流淌的感覺,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了。
當初的人丹之毒,一直讓他的身體在不斷的虛弱,連真元都被丹田吞噬的一乾二淨,整個經脈之中空空如也,只有強自催動丹田,才能感受到那種真元波動。
但這麼做,對身體的傷害很大,每使用一次真元,都是對生命的一個消耗,長此以往,肯定會出大問題。
如今身體復原,丹田內的真元自動流淌,帶着一種精純的浩瀚之氣,那種流淌而過,給身體帶來的溫暖舒適的感覺,讓他頗為的受用。
一時間,他倒是有些享受這安逸的生活,在此之前,每天都進行無邊的殺戮,與人征戰,早已經讓他心中升起了濃濃的疲憊之感,如今放鬆下來,倒是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時間緩緩而過,一連幾天,很快便是過去了,期間的血幽宗一直很平靜,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但如今的修行界,卻是鬧翻了天,自從誅魔聯盟成立以來,張子凡就像是失蹤了一樣,任憑他們把整個修行界翻個底朝天,就是不見他的蹤影,就像是從人間蒸發,無影無蹤。
「寒夜,有種你出來,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是不是害怕的躲起來了?」誅魔聯盟之中,有人大喊,震動整個修行界,他態度很囂張,叫板寒夜,希望能夠把他逼出來。
「你這個大魔頭,仗着自己擁有古皇兵,就大開殺戒,先後滅了天心宗,華天宗,如今連救你的玄醫門都是慘遭滅頂之災,此心果真是歹毒無比,有種出來一戰,我一定斬了你這個魔頭。」
有那些心高氣傲的年輕一輩,出言大喝,他們修有不傳之秘,或者掌控一些遠古禁術,擁有毀天滅地的威能,想要急切的表現一番,約戰寒夜,斬了這個大魔頭,修成自己的無上道果。
畢竟,這次是他們有備而來,組成誅魔聯盟的眾位修士皆是了不得的人物,他們之中,有人執掌殺器,威力很大,能夠抵擋下來的沒有幾人,即使張子凡擁有古皇兵,他們也心中無懼。
然而,這一句喝喊,就像是石沉大海,沒有濺起什麼風浪,依舊是風平浪靜,張子凡根本沒有回應。
雖然這些話,都被他聽到了,但是根本不回應,任憑他們鬧得天翻地覆,他依舊是在血幽宗之中進行修煉,恢復身體狀態,為以後的渡劫做準備。
隨着時間的推移,人們對這件事情的熱情漸漸的開始變淡了,不再向以前那般激烈,待到最後,再也沒有人談起誅魔聯盟的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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