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在白色綢緞上,朱剛烈抱着厚厚一截的桃神木,心中大感快意,剛才急切之下,雖然只切割了這一截桃神木,可這一截也是桃神木的主幹,隨便祭煉下,便能成就一件法器,這下自己算是賺大了。
白色綢緞在林中快速的穿梭,片刻之後就飛進了洞中,回到了仙子的身邊。
「多謝仙子相助,不然弟子也得不到這桃神木。」
朱剛烈收斂着心神,緩聲拜道,倒也不介意那桃神之靈,如果不是洞中仙子出手,自己不要說桃神之靈了,只怕連桃神木都得不到一截。
「沒有想到這荒僻之地竟然孕育桃神之靈,有這桃神之靈和蟠龍玉相助,我的修為就能夠恢復幾許,介時就會離開這裏。
這一段時間,我會再指點你一些修煉之事,你勤加修煉,莫浪費時光。
這真罡門派連金丹法門也無,你也不需再去了,徒費時間罷了,待我離去後,你隱去修為,尋得一個大門派,修煉那可得長生的法門。」
洞中仙子將白色綢緞隱去,淡淡的言語一聲。
朱剛烈聽得這話語,立刻盤膝在地,心中沒有任何牴觸。
這仙子傳授的諸多法訣,出手展現的實力,對修煉之道的講解都遠遠超過真罡門的長春子,自己好不容易得到其親自指點,無論如何也不會錯過這場大機緣。
雖然心中對生活幾年的真罡門略有不舍,但是求問長生之道,每每千萬人之中,才有一人略有所成。自己若心存掛礙,只怕也如那常人一般,生老病死,娶妻生子,最後一杯黃土埋身,不僅埋沒了這一身的資質,更荒廢了這一世穿越的機緣。
「這碧桃樹已有六千年之久,經歷數十次雷劫,蘊含極大的純陽之力,我幫你凝練成一根元陽尺。」
似乎感覺到朱剛烈的堅定,洞中仙子周身的氣息輕輕一動,朱剛烈抱着的一截桃神木飛射而去。
「多謝仙子,弟子一定勤加修煉。」
朱剛烈眼中一喜,自己的天行劍丸是這仙子隨手凝練的,便有了莫大的威力,超越了真罡門諸多法器,如果這仙子全力祭煉一件法器,那麼威力又將何其強大。
懷着激動而等待的心情,朱剛烈緩緩收斂心神,吸納天地元氣,壯大着神魂,同時溫養已經凝練的四顆靈力。
兩日之後,朱剛烈被一震波動驚醒起來,看到一根紫色紫金色的尺子漂浮在自己面前,眼睛頓時一亮。
抓在手上,只覺得溫潤細膩,宛如玉石一般,但是卻極重,若有千鈞,差點讓朱剛烈脫手。
細細打量,尺子一面刻着九朵火焰燃燒的金色蓮花,一面則刻着奇怪的符篆,繁複而神奇。
「這元陽尺被我融合了離火金桐木,赤炎紫鐵,西方真金,純陽之力更盛,亦重若千鈞,堅若金鐵,其內有兩層空間,我也祭煉出了兩層禁制,你用九天都篆禁法祭煉一下,便可運轉,亦可方便你行走遊歷。
尺子一面刻着的是九朵兜率金花,可放兜率火,雖不如三昧真火,但亦能夠焚鐵煉金。
另一面是上元八景符,是用我的法力刻畫的,也似那符器,不過卻堪比九層法器的威力,足夠護衛你修煉成金丹大道了。
這元陽尺材質極好,你可以將其祭煉成法寶。」
朱剛烈打量元陽尺的時候,洞中仙子的聲音淡淡的傳來,詳細的解說這件法器的威力。
朱剛烈面色閃現驚喜之色,自己也不再是修煉的初哥了,這件法器的威力足以和真罡門的天罡鼎相比了,且潛力無窮,自己日後可以一路將其修煉到法寶,不用擔心在尋找天材地寶重新祭煉這元陽尺了。
「多謝仙子,弟子朱剛烈惶恐歡喜。」
朱剛烈飛出一顆靈力,進入元陽尺中,溫養這件寶物,自己已經決定將其祭煉成自己的本命法寶。
時光荏苒,朱剛烈在洞中一修煉便是六個月的時光,渴了喝清泉,餓了便打幾頭野獸充飢,除此之外,便是一心修煉,可謂勇猛精進,無一絲懈怠。
這六個月中,朱剛烈又凝練出兩顆靈力,總共有七顆靈力,快要將出竅境界的九顆靈力完全凝練出來。
而且這七顆法力顆顆雄厚,比普通鍊氣士的法力大一圈,幾乎堪比普通鍊氣士的兩倍有餘。
最重要的是這六個月全力祭煉下,朱剛烈終於掌握了元陽尺的兩重禁制。
這元陽尺中的兩個空間極為寬大。一個空間上漂浮着九朵燃燒的金花,照亮整個空間,像是九顆小太陽一般。
另一個空間則漂浮着一張巨大的符篆,閃耀在整個空間。
且這元陽尺極重,輕輕一敲,便可將金鐵擊斷,這些威力讓朱剛烈更為歡喜。
而且在這六個月中,洞中仙子給自己灌輸了很多修煉的知識。
用灌輸極為恰當,這仙子不僅對自己的提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更是將衍生的知識也一一說出。
這讓朱剛烈歡喜的時候,心中也充滿了一絲感傷,因為這意味着這位仙子要離開了。
這一天朱剛烈修煉醒來,發現洞中仙子不再盤坐了,而是靜靜的站着,雖然任然是背影。
但是周身的氣息大變,更加脫俗出塵,淡淡的氣息竟然改變着四周的環境,仿佛這天地皆是以其為主宰。
「仙子,這是要離開了麼?」
朱剛烈伏着身子,臉上顯現一絲愁緒,盯着這背影,輕輕問道,言語中充滿了不舍和傷悲。
「我傷勢恢復些許,必須離開這裏,免得被那大敵尋到,徒增傷亡。
我得你蟠龍玉相助,如今傳你仙道法訣,贈你法器,因果已了,所以無需傷悲。
你資質極佳,心性亦是不錯,倒也沒有辱沒我的栽培,若要長生,須拜得名師大派,修習長生之術,方不負你這資質心性。」
洞中仙子淡淡的說道,周身的氣息卻越來越飄渺,淡淡的雲霧瀰漫四周,仿佛要羽化飛升一般。
「弟子朱剛烈祈仙子名諱,願永世供奉。」
看着要離開的洞中仙子,朱剛烈目光中的不舍越發濃烈。
雖然區區幾個月,可是這幾個月的時光,勝過朱剛烈在真罡門生活十幾年的時光,幾個月中,自己感受到了溫暖,自己感受到了尊重,感受到了被人關懷,關懷別人的感覺。
這三個月自己也跨越了仙凡的界限,成為一個鍊氣士。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的仙子所賜,這一離去,朱剛烈知道只怕永生永世也無法相見這位仙子了。
「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
洞中仙子輕輕的念叨了兩句,語氣中傳出淡淡的寂寥和落寞,更縈繞着牽掛之深的思念。
「哎,若你日後功圓行滿,得就長生之果位,或許還有機會相見。」
話語在洞中輕輕蕩漾着,但是雲霧消失,仙子也無任何蹤跡,只留下神色悲喜莫名的朱剛烈。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輕輕念動的朱剛烈眼中爆發出濃濃的精光和堅定。
「一定可以在相見的。」
朱剛烈攥緊着手,望着空中,重重的說道,對自己也是對着那一輪皎潔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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