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那個冰雪玉鏡裏面,混沌縈繞,煙霧裊裊,似乎是天地未開化之時,獨有的玄黃之氣。
鏡面晦澀,根本看不清楚。但是,仔細看看的話,竟然能夠看到什麼奇特的景象。
任少卿的臉色,有些青紫色,他看到的裏面,異常的驚訝,甚至有些黯然。
任少卿的眼眸之中,光輝流轉,霧氣繚繞,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只見,玉鏡裏面所顯示的,乃是很久之前。武天閣的天一池旁邊,一個灰暗的身影,背對着夕陽,正在看着自己。
那個人的面容,並看不真切,但是能夠確定,那就是任少卿的父親,任正誠。
任正誠面帶微笑,異常開心地說道:「小二寶,快過來!」
小二寶,是任少卿的乳名。任少川是大寶,任少卿則是二寶,這個稱呼,乃是任正誠所獨有的。
任少卿臉色歡喜,只看到一個胖乎乎的小屁孩,朝着前面,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
就在此時,突然明媚的天空,豁然之間,驚天霹靂!
一道雷電,直接劈中任正誠。
「吼!」原本和藹和親的任正誠,瞬間變為一個猙獰凌烈的妖靈!
醜陋粗暴的妖靈,對着小不點般的任少卿,厲聲嘶吼。
天水池的碧澈光景,瞬間變為了一片血海!
「任少卿,死去吧!」
妖靈嘶吼,幼小的任少卿,頓時臉色變綠了,直接一屁股蹲下,嚎啕大哭起來。
整個氛圍,異常的悲慘。
任少卿站在鏡子外面,但是心神完全融入了鏡子裏面。
一股莫名的悲傷,湧上心頭,暗淡失魂的情緒,蔓延開來,瞬間瀰漫了任少卿的整個神識。
任少卿站在原地,幾乎就要迷失自我,眼神暗淡,異常落魄。
最後,只見天水池血水狂噴,血水飛濺,幾乎就要把幼小的任少卿,徹底淹沒。
此時,任少卿心魂之內的意識流,面對着浩瀚無比的悲傷氣氛,也是到達了臨近崩潰的邊緣。
只要再過瞬間,任少卿或許就深深地浸入到這個無比黯然的漩渦之中。
意識的崩潰,那是無比危險的存在。在此之後,任少卿或許就會走火入魔,或者神識消散。
在此危機之時,大殿的外面,突然間,震動起來。
陣陣劇烈的響聲,讓任少卿突然之間,從那幻境之中,恢復了過來。
「那是什麼?」任少卿清醒一下,看向周圍,原來是冰雪巨龍再次折返回來,已經在撞擊冰雪大殿了。
任少卿看向旁邊,只見琳凝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仍沉浸在自己悲傷的世界裏。
任少卿眼眸驚怔,看向玉鏡,但是這一次並不敢直視了。
「琳凝,我們走啊!」
任少卿大喊一聲,但是琳凝站在原地,似乎進入的幻境,異常的深刻,一時間並不能從中出來。
「這可怎麼辦呢?」
任少卿腦海之中,不停地運轉着。
此時,若是強行叫醒琳凝的話,定然會讓她喪屍自己。意識的潰散,也是不無可能。
「轟!」在此關鍵之時,任少卿也顧不得其他,手中的雷電之力,直接朝着那個巨大的冰雪玉鏡,轟擊了過去。
「砰!」冰雪玉鏡光輝燦爛,道道碎片,疾飛了出去。
琳凝身子一顫,眼眸轉動,異常疑惑地看着周圍。
冰雪大殿,晃晃顫顫,似乎就要徹底倒塌下來。「剛才是怎麼回事?」
任少卿連忙說道:「沒事,我們快走吧,大殿要塌了。」
此時,任少卿的眼眸一動,看向剛才被破開的冰雪玉鏡。「什麼?那是?」
只見,在冰雪玉鏡的後面,有着一個紫金色的方形事物。
琳凝沒有注意,只是看着四周逐漸塌陷的大殿,說道:「少卿,我們快走吧。」
說着,琳凝朝着外面,飛奔了出去。
任少卿沒有出去,反而是朝着裏面,疾飛了過去。「琳凝,你先出去,我馬上出去。」
話音未落,已然衝到了裏面。
琳凝一怔,還想說什麼,但是頭頂之上,已然是巨石砸下。
「哎!」琳凝低嘆一聲,化為流星,朝着外面,急速地飛奔出去。
任少卿此時,已經來到了前面的冰雪玉鏡的後面。
只見,那個紫金色的方盒,沒有任何的氣息。
任少卿也沒有時間細想,直接拿起紫金盒子,便朝着外面,急速飛撲。
「呃!」在此時,任少卿只感覺自己的手指一痛,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沒時間細想了,任少卿強忍着疼痛,急速地飛沖了出去。
「轟隆隆!」整個冰雪大殿,在冰雪巨龍的轟擊之下,急速崩潰。
強悍的力道,還有無比的碎石,儘是砸下!
任少卿低沉地吼叫,「啊!」隨着,一聲嘶吼,在關鍵的時刻,任少卿瞬間衝出了那個大殿。
「轟!」一聲巨大的轟鳴聲,振聾發聵!
整個冰雪大殿,徹底變為了一堆廢墟。
任少卿跑出來之後,看向天空,只見,冰雪巨龍好似瘋魔了一般,巨大的身軀,朝着整座冰山,不斷地撞擊着。
若是再晚一會兒,整個冰山,也是會被徹底摧毀。
任少卿沒時間多想,拉着旁邊的琳凝,說道:「下山!」
說着,兩人催動靈力,朝着下面,急速飛奔了下去。
上山艱難,下面容易。一路之上的妖獸,早已經被徹底擊毀。
兩個人一路狂奔,儘量在雪崩來臨之前,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冰雪巨龍仍舊在山巔,用盡全力地撞擊冰山。整個高聳的冰山,自然是承受不住,這般力道的撞擊。
很快的時間,嘩嘩啦啦的冰雪,不斷地墜落下來。
任少卿也沒有回頭去看,只是催動全力,朝着山下,急速地飛奔。
琳凝也是沒命地飛跑,她可不想,再次遇到雪崩了。
在這個冰山發生雪崩的話,那他倆可就徹底玩完了。
「呼!」任少卿終於看到了平整的路,大為欣喜,說道:「我們到山下了!」
琳凝看着山下,也是開心無比,說道:「是啊,到了!」
但是,就在此時,任少卿的手指,更加疼痛,好似鑽心一般。
任少卿低頭一看,臉色鐵青,「啊!可惡,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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