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一個比一個厲害
說話間,猛然一聲大喝,提着椅子便橫掃過去。
李玉娥本來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但張五金這一出手,她臉上頓時變色,口中到仍不留情,唷的一聲:「還是個猛男呢。」
說話間,身一閃,斜身出劍。
早間張五金跟李玉姣合練,李玉姣也是這個身法這個劍勢,不過李玉姣那會兒沒用全力,身法劍法都要慢得多,李玉娥笑是笑,一枝劍卻是快如閃電。
可早間張五金也沒用全力啊,這會兒兩眼緊盯着李玉娥,她身子一閃,他眼到手到椅到,再喝一聲,反手掄椅,關公背刀,又一椅子掄了過去,而且是進步掄椅,根本不看李玉娥劍招,完全是一副搏命的架勢。
李玉娥要不收手,固然可以一劍剌中他腰腹,但張五金這一掄,加上這張實木椅本身的重量,她這樣嬌俏的美人,非給砸碎了不可。
李玉娥當然不會跟他拼命,再又一閃,臉上的神情終於凝重起來。
接連兩招,她看出來了,張五金功力驚人,遠在她之上,而且敢打敢拼,絕不是一個可以輕鬆對付的對手,她再不敢輕狂大意了。
李玉姣得張五金幫手,終於喘過口氣,提劍要上來幫忙,張五金道:「師父,你先包紮一下手臂,這麼一隻小金絲雀,包在我身上,絕對逃不了。」
李玉姣手臂上的傷並不重,只是劃了一下,而且是左臂,但她早間跟張五金合練過,知道張五金力大功深,椅子又叉丫八腳的,非常的不好對付,應一聲:「好。」
執了劍,堵住了出口。
李玉娥一看這情形,不對了,她腦子極為機靈,應變極快,身子先往左一閃,霍地右滑,想要搶到窗子前面去,明擺着啊,萬一打不過張五金,再給李玉姣堵住了出口,那她不是個死的?搶到窗子前面,實在不行,打碎玻璃,也可以突圍。
這時候張五金椅子到了左邊,照理說沒那麼快轉過來,但張五金另有一手啊,本來是單手掄,這會兒左手突伸,一下抓住了座板,隨即以後腳為軸,前腳一轉,身子立馬就轉了過來,嘿的一聲:「看招。」
喝聲中,前腳跨步,後腳跟進,四條椅子腿,恰如四把鋼槍,又如四隻拳頭,照着李玉娥身子就猛撞過去。
李玉娥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招,大驚之下,反劍急撩。
她這一招應變沒有錯,若是一般的刀槍什麼的,可以格開,但張五金的是椅子,她這一劍,正撩在椅子腳上。
她這是撩,不是劈,用的是一股子巧勁,所謂巧勁嘛,其實就是勁不大,而這一類實木椅子,都極為結實,所以李玉娥這一劍撩是撩上了,卻沒有把椅子格開,反給張五金順手一絞,椅子四條腿啊,下面的腿反打上來,正打在劍身上,李玉娥一個沒握緊,劍脫手飛出。
張五金一招得手,再哈的一聲,前腳一邁,後腳跟進,椅子直推過去,恰如發狂的水牛,猛頂嬌柔的牡丹花兒。
李玉娥雙手空空,避無可避,急把身子往下一蹲,到是躲開了張五金的椅子,不想張五金前腳一立,後腳突然抬了起來,做勢便要一腳踹出。
這會兒李玉娥蹲身閃避,腦袋只到張五金腰間呢,張五金這一腳,真要踹出去,正好可以踹在她臉上。
如果真挨了這一腳,她那引以為傲的挺直的鼻樑,絕對會塌陷下去,李玉娥一時間花容失色。
李玉姣沒有辦法,再也管不得其它,腦袋往後一仰,就來了個鐵板橋。
她那腰肢兒,還真是柔軟,雙腳向後,整個上半身幾乎完全躺在了雙腿上,這個姿勢,到是成功避過了張五金的腳,可這個姿勢同樣也把自己陷入了絕地。
張五金其實沒想踹她,就等着她的應手呢,沒想到她會來個鐵板橋,這個太有趣了,因為他手中是椅子啊,把椅子一提,往下一放,照着李玉娥上半身就壓了下去。
椅子四面四條腿,李玉娥身子在中間,她的應手,本來是一個後仰,避開了張五金一腳踹擊之後,再隨身一滾,隨便左滾右滾都可以,但張五金一條椅子壓下來,這就坑爹了,隨便往哪邊滾,都有兩條腿等着啊。
挨張五金一腳不輕鬆,可挨實木椅子的腿戳一下就輕鬆了?李玉娥腦中閃電般一想,只能悲摧的認定,不能滾,隨便挨哪邊一戳,都有筋折骨裂之禍。
沒辦法,只好繼續躺着,現在有一個辦法,往後面滑,這應手似乎不錯,可惜她又算漏了一招,椅子下面,有兩條橫樑的,偏偏張五金還是把兩條橫樑橫着壓下來。
這一壓,李玉娥真箇悲摧了,上面的橫樑,壓在她脖子處,下面的橫樑,則壓在她小腹處。
沒壓實,她是美人嘛,除了胸突臀翹,其它地方沒多少肉的,脖子處不要說,小腹也是扁扁的,但問題是,沒辦法再往後滑了,也不是滑不動,滑得動,胸部雖然高聳,是團軟肉,可以從橫樑處滑過去的,但張五金的腳又抬起來了啊,而李玉娥美妙的小肚子,這會兒正擺在張五金腳下。
李玉娥一生自負聰明,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僅僅是數招之間,居然把自己弄到了這麼個狼狽的地步,這時的她,身子反躺在自己腳上,再又給椅子壓着,進不得,退不得,起不得,動不得,甚至自己還把自己的雙腳壓住了,想用腳踢張五金都不可能。
「咯。」李玉姣也沒想到事情變化這麼快,一看李玉娥這個樣子,頓時咯的一下笑出聲來。
張五金也笑,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恰如武松踩着條死老虎一般,從上往下看着李玉娥,這個女人,即便在這種情形下,仍然美得驚心動魄,而有些散亂的頭髮,和氣喘的暈紅,更又引發人心中一些隱密的幻想。
張五金幾乎不敢多看,扭頭看李玉姣道:「師父,現在怎麼辦?」
「現在啊。」李玉姣笑呤呤的走過來,走到椅子前面,也居高臨下的看李玉娥的臉,李玉娥脹紅了臉,恨恨的瞪一眼張五金,對李玉姣道:「好了老七,你贏了,我認輸,可以了吧。」
「我的四師姐會認輸,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李玉姣笑得花枝亂顫,在李玉娥頭前蹲下來,伸手輕撫李玉娥的臉,忽地一屈指,一個鳳眼拳,打在了李玉娥太陽穴上。
女人力弱,用指頭打穴,基本不可能,但屈起指頭,用手指關節捏成鳳眼之狀,這就叫鳳眼拳,卻是打穴的最佳手法。
武俠小說里,把點穴打穴說得神乎其神,其實在真正的打鬥中,打穴一點用也沒有。
腦袋上到處是穴位,到處是死穴,這沒錯,可打鬥中,人是移動的,你好容易點得到穴位啊,再說了,一定要打穴嗎?象張五金,以他的拳力,照着腦袋一拳,不要找任何穴位,照舊給你打暈過去,至於找穴點穴那麼糾結不?
點穴打穴,就是李玉娥現在這種情況,基本上給制住了,動彈不得了,照着固定死的穴位打,哎,這個管用。
李玉娥哦的一聲,應手暈了過去。
「行了。」李玉姣輕吁了口氣,對張五金一笑:「我這師姐狡猾得很,今天多虧了你,否則我反而要吃她一個虧。」
五仙姑曾跟張五金說,她師父是師兄妹七個中修為最好的一個,但今天這短暫的交鋒,張五金可就看出來了,李玉娥不說比李玉姣強吧,絕對不比她弱。
首先一點,當日李玉姣給李二仙的迷藥迷翻了過去,李玉娥卻沒有,這是李玉娥第一個強的。
再然後,兩人見面,鬥嘴鬥智,鬥嘴,李玉姣沒贏,鬥智,她卻上了李玉娥的當,真以為自己脖子上有吻痕,結果給李玉娥猝起突襲,失了先手。
再然後鬥劍,這個張五金看不出來哪個的劍法更好,但李玉姣失了先手給劃傷了手臂也是事實,而如果沒有他幫場,李玉姣最終可能軟恨當場。
從江湖經驗,到鬥嘴鬥智,最後到鬥劍,李玉姣可以說輸得乾乾淨淨。
正如李玉姣自己說的,沒有張五金,她今天真的要吃李玉娥一個大虧。
不過事實如此,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張五金反而露齒一笑,有些歉意的道:「是我害了師父你,我要是先前沒吻你,她就不能用這個來騙你,師父你就不會上當了。」
他這麼一說,李玉姣頓時玉面嬌紅,嗔他一眼,道:「你還說,把她抱到樓上去。」
「好。」這個張五金樂於奉命。
李玉娥這樣的大美人,能抱在手裏,天下任何男人都不會拒絕的,拿開椅子,他把暈迷後的李玉娥打橫抱了起來,觸手處,到處是一片綿軟,更有幽香微聞,張五金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
李玉姣在前面走,張五金抱了李玉娥在後面跟着,順便偷看李玉娥,美人如玉,近在咫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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