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的超級保鏢(問鼎) 第133章紅藝人

    「我們是被吉列斯,也就是你的主人請來的。這一點,曼麗姐你應該知道。」她也套起了近乎,有陳凌在場時,她懶得動腦筋,一切依靠陳瀟。

    歐曼麗用毛巾在雪白的脖頸上擦拭,她點頭,道:「對,怎麼了?」

    「曼麗姐,你也許對我們這幾人的到來性質不是很清楚。我們屬於一個很大的秘密組織。這個組織收取的報酬是每個家族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啊····」歐曼麗驚訝出聲,道:「吉列家族的產業龐大到不可想像,主人怎麼可能答應你們?」頓了頓,道:「我家主人非常精明,他····會不會讓你們完成了不認賬?」

    林嵐冷冷一笑,道:「美國政府都不敢賴我們組織的帳,何況是你家主人。」這麼一說起來,身為造神基地成員,林嵐覺得還是有些優越和驕傲感的。

    歐曼麗驚呆了,覺得林嵐和陳凌來歷好生神秘。道:「你繼續說。」

    林嵐深吸一口氣,覺得下身還有些疼痛,想起陳凌,就覺得煩躁至極。壓抑住這種情緒,道:「如果我們執行任務失敗,我們這幾個人的下場會很慘,可以說是滅頂之災。而吉列斯只說要我們去安谷娜山洞接他兒子。所以我們覺得這個任務過於簡單,當中肯定還有些我們不知道的隱秘。這些隱秘也許就會成為致命的東西。所以陳瀟想從你口裏了解一些東西。我們的目的就是這麼簡單。」頓了頓,道:「曼麗姐,拜託你了,這對我們真的很重要。」

    歐曼麗面上閃過一絲苦澀,道:「我只是吉列家族一個管家的角色,而且最近幾年才進吉列家族,你們找我怕是要失望了。」頓了頓,道:「不過有些眾所周知的隱秘,我不妨告訴你們。」

    「謝謝曼麗姐!」林嵐欣喜不已。

    歐曼麗道:「洗的差不多了,我們去車上說。」

    林嵐點頭。兩人洗好後,吹乾了頭髮,穿好衣服後,一起走出去時,覺得下身還是有些疼痛。對望一眼,想到兩人都是被陳凌一起給內撒了,這感覺真是怪異至極。

    陳凌一直在外面耐心等待,今天弄出這等荒唐事情來,即使林嵐她們要他等一夜,他也沒有怨言。

    歐曼麗與林嵐上車後,關上了車門。兩人髮絲飄揚,帶着洗髮水的香味兒,這時候的兩女又恢復了明艷動人。就像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歐曼麗與林嵐兩人是牽着手出洗浴城的,兩人已經像好姐妹一般。共患難的姐妹傷不起。

    陳凌看她們這個樣子方才長鬆了一口氣,真怕她們有心理陰影。歐曼麗坐在駕駛位上,林嵐坐在副駕駛上。歐曼麗清了清嗓子,回過頭,看了眼陳凌,又看了眼林嵐,道:「今天的事情,憑心而論,算是意外,也怪不得陳凌。」頓了頓,道:「現在是二十一世紀,男女之間的事也算平常。」說到這臉蛋微紅,繼續道:「不過我和小嵐雖然有所損失,但是也算做了功德,摧毀了那個淫窩,也避免了以後更多的婦女同胞被害。所以我覺得,今天的事情應該翻過去,我們以後就算是朋友了,如何?」

    陳凌不禁想伸出大拇指稱讚她深明大義,是個懂事理的姑娘。林嵐平靜的道:「我贊成。」

    陳凌忙附和道:「我也贊成。」

    歐曼麗和林嵐都不與陳凌目光相碰,想來說的豁達,心裏還是有些尷尬的。歐曼麗道:「陳瀟,你有什麼想了解,想問的就問吧。不涉及原則,我會知無不言。」

    陳凌聞言大喜,不由看了眼林嵐。林嵐看向窗外,陳凌便知道這一切都是林嵐的功勞,當下整理下思緒,道:「吉列斯一共有多少兒女?」

    歐曼麗不假思索的道:「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陳凌道:「失蹤的是小兒子,多大?大兒子又有多大?吉列斯為人怎麼樣?對兒子都很看重嗎?他有多少個老婆?」

    歐曼麗被陳凌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有些奇怪,但還是整理思緒,一一回答。道:「大少爺今年二十七歲,在英國劍橋攻讀碩士。失蹤的小少爺今年六歲。主人的為人很慈善,做了很多慈善事業,對下人也都極體恤。大少爺與大小姐是同母所生,他們的母親,也就是主人的原配老婆。在十年前因病去世了。小少爺是主人從外面抱回來的,主人原本很看重大少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小少爺回來後。主人便將大少爺和大小姐全部遣送到國外,國內的根基,家族事業,全部不准大少爺和大小姐過問。」

    「小少爺的母親是誰?」陳凌眉頭輕蹙。

    歐曼麗搖頭,道:「這個我不知道,是主人從外面抱回來,但從沒聽主人說過小少爺的母親和小少爺的來歷。」

    「為什麼吉列斯會這麼在意小少爺?曼麗你知道原因嗎?」這時候的陳凌非常專注和認真,自有一種與眾不同的男人魅力。

    「不知道。」歐曼麗道。陳凌注意歐曼麗的神色,覺得她有些閃爍,說的話估計還是有所保留。這個沒辦法,自己和林嵐對她來說是外人。她肯說這麼多已經殊為不易。

    陳凌剛把她內撒了,這時候也真不好意思對她用催眠手段。當下換一種問法,道:「吉列斯肯為了找兒子,竟然用吉列家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為代價。這份看重真有些不可思議。」頓了頓,道:「小少爺是怎麼失蹤的,曼麗你知道嗎?」

    歐曼麗點點頭,道:「說起來這也是最詭異的,莊園裏到處都有人把守。小少爺晚上入睡時還在,也有保鏢看守。但是第二天,就莫名其妙不見了。莊園的監控錄像也沒發現任何異常,就像是蒸發了一般。」

    陳凌沉吟片刻,道:「安谷娜女神,一般你們國民都信奉上座部佛教諸佛,為什麼吉列斯卻只信安谷娜?還有安谷娜洞府,你可知道裏面的狀況?」

    「不知道。」歐曼麗搖頭,道:「這些東西我從未聽人提起。但主人唯獨只信奉安谷娜女神,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頓了頓,道:「我知道的已經全告訴你們了。」這意思就是要陳凌別再問了。

    陳凌也是知趣的人,他點了點頭,目光閃爍,越發覺得這其中大有詭秘了。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們回去吧。」

    歐曼麗點頭,啟動車子,打轉方向盤。她的車技還是很不錯的。

    車子在夜色之中行駛,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如夢如幻一般。充滿了驚險,然而這種驚險對於陳凌來說,只是小菜一碟。突然,陳凌頭探出車窗,道:「下雨了。」

    歐曼麗與林嵐也仔細一看,果然是下了細細的雨絲。她道:「我們這兒是熱帶雨季,雨水很多。」林嵐微微一怔,馬上明白陳凌是在暗示她。陳凌的性格,她多少懂。剛才沒問清楚,自然不會罷休。

    工作自然是要配合的,林嵐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忽然道:「曼麗姐,今晚回去肯定也睡不好了。不如我們去找個酒吧喝酒,也算是慶祝認識一場。」說到這,她嘴角泛起一絲苦澀。這個認識,代價尼瑪比較慘重。歐曼麗瞥到她的苦澀,頓時升起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今晚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處子之身,鬱悶自不必說。一說喝酒,她也來了興趣,當下道:「好!」

    歐曼麗當下開車前往瑪爾一世路的酒吧街,那兒通宵達旦的酒吧很多。而且都有人妖表演····說到人妖表演,林嵐好了傷疤忘了痛,眼裏閃過興奮之色來。她隨即醒覺不該如此,連忙又嚴肅下去。這種表情轉換被陳凌從後視鏡中看在眼裏,不由失笑。當然,陳凌不敢笑出聲來。林嵐見到,頓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俏臉鐵青。

    陳凌漸漸有些了解林嵐,她就是那種恩怨分明,心直口快的性格。也不會去太記仇,只希望她快點走出這件事的陰影來。

    歐曼麗找了一家名字是泰語的酒吧,這酒吧是演藝酒吧。分兩層樓,中間有個大型的表演舞台。這個點了,酒吧里還有許多來自各國的遊人,男男女女,曖昧言歡。

    這兒是一種心靈放鬆的場所,此時的酒吧音樂改成輕緩。不少剛認識的男女在一起激情交吻,且是不同國籍。

    這種場所,讓歐曼麗和林嵐心情放鬆不少。會讓她們覺得,今天發生的那事也沒多大事兒。陳凌將t恤反穿,別人也只當他是行為藝術,並不好奇。

    三人找了一張較清靜的台位坐下後,服務生立刻過來,先是用泰語問候,隨後又用英語說了一句「請問您們需要點什麼?」

    歐曼麗道:「來三杯五彩雞尾酒。」隨後向林嵐道:「五彩雞尾酒是我們這兒的特色,你一定得嘗嘗。」她言語之間,已經當林嵐是妹妹一般愛護。

    林嵐點頭,道:「嗯,謝謝曼麗姐。」心裏卻有些不安,因為她在算計歐曼麗。

    歐曼麗微微一笑,兩女將陳凌當了空氣。歐曼麗掃了眼空蕩蕩的舞台上,道:「晚上八點到十二點,上面有很多表演,可惜現在我們來遲了。不過不要緊,我一定讓你看到表演。」

    服務員在不久後送上三杯五顏六色的雞尾酒後,又問是否還有別的需要。歐曼麗便用泰語跟服務生交涉。陳凌和林嵐自是什麼也聽不懂,只看到服務員一開始老搖頭,隨着歐曼麗加到兩千泰銖時,服務員方才眉開眼笑的點頭。

    林嵐待服務員走後,便問歐曼麗,道:「曼麗姐,你跟他說什麼呢?」

    歐曼麗一笑,道:「等會,馬上你就能看到你想看到的表演了。」

    「人妖!」林嵐驚喜的喊出來,歐曼麗連忙捂住她的嘴,道:「別這樣喊,會讓人反感的。」林嵐眼裏還是有興奮,連連點頭,道:「謝謝你,曼麗姐!」恨不得去親她一口,兩個女人出門時跟仇人似的。沒想到短短几個小時,這友誼深厚得令陳凌覺得不可置信。

    大約五分鐘後,舞台上燈光亮起。隨後音樂響起,酒吧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到了舞台上。

    一名美艷絕倫的少女登上舞台,這少女眼波流轉,唇紅齒白,穿一身紫色裙子,露出迷人的乳溝,走路上來時,小蠻腰輕扭,說不出的動人風情。

    裙裾飛揚,手持話筒。音樂聲讓陳凌和林嵐很熟悉,竟然是中國歌曲,瀟灑走一回。

    「人妖?」林嵐小聲的問歐曼麗。歐曼麗輕蹙眉頭,道:「這是她們的職業,我們這兒沒有你說的這個詞語,我們叫她們紅藝人。」

    林嵐也覺察出自己的失禮,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曼麗姐,我不是看不起她們。就是不知道怎麼喊,我再不會了。」歐曼麗淡淡一笑,不再說話。

    台上的紅藝人唱歌十分風風火火,隨着音樂,聲音帶着磁性卻又有種英姿颯爽的味道。

    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

    紅塵啊滾滾痴痴啊情深

    聚散終有時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夢裏有你追隨

    我拿青春賭明天

    你用真情換此生

    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

    何不瀟灑走一回

    台上的紅藝人唱的熱情而投入,就像是在唱他自己的一生。歐曼麗小聲而落寞的向林嵐道:「在我們國家,一些漂亮俊秀的男孩子,因為來自窮困的家庭,為了維持貧寒的生存,很小的時候被父母賣入巴堤雅的專業學校。五六歲開始,就給他們使用雌激素改變身體的男性特徵,同時會全面高級的訓練他們棋琴書畫,歌唱舞蹈,禮儀社交,很殘酷也很嚴格。在他們十三歲左右的時候,他們完全地改變,會出落成為一個個美麗絕倫的女孩子,並開始登台進行高級的表演。他們的社會地位很低,法律上規定他們是男人,但他們一輩子也與愛情無緣。而且他們的舞台壽命只有十幾年的時間,四十歲左右就會到達生命最後的終點。」

    頓了頓,歐曼麗繼續道:「這些紅藝人,只有極為優秀的,一個月才會有接近一萬泰銖的收入。差一點的一千都沒有,也只有去從事色情服務。都是一群可憐人。」

    陳凌與林嵐陷入默然,在國內,總是會有很多聲音出現,埋怨國家種種。而泰國的對外宣傳,卻是光鮮可人,經濟發達。實際上,別看曼谷一片繁華盛世。泰國其他地方,不知多少處於貧困線下的人。這些人妖就是很好的見證!

    人妖表演完後,被服務員指點着來到林嵐這邊。林嵐聽了歐曼麗的述說後,心中大起惻隱之心,在人妖前來感謝鞠躬時,林嵐又給了一千泰銖的小費。那人妖激動下,想要擁抱林嵐,林嵐嚇的不輕,覺得只要被人妖抱住,心裏就毛毛的。

    打發走人妖后,三人喝起酒來。

    雞尾酒喝完,林嵐又要了啤酒,對歐曼麗道:「來,曼麗姐姐,我們不醉不歸!」

    歐曼麗擔憂道:「你要去參加任務,不會影響你嗎?」林嵐漫不經心的一笑,道:「該安排的我都安排好了,剩下的交給他們做就是了。」說完後心裏更是慚愧,曼麗姐姐一心為自己着想。自己卻是算計着她。

    歐曼麗雖然冷淡嚴肅了一些,心腸卻是善良。她對陳凌道:「那你一定不能喝了,免得影響你們的大事。」陳凌點頭,道:「嗯!」

    歐曼麗在林嵐的刻意引導下,很快就有些頭腦昏昏沉沉了,林嵐卻是清醒無比。她本來就是海量。歐曼麗還要再喝時,陳凌抓住她的酒瓶,看向她的眼睛,用一種極具蠱惑的震盪語音道:「曼麗,看着我的眼睛!」

    這時候的陳凌眼神深沉如浩瀚大海。歐曼麗看向陳凌的眼睛,頓時就移不開了。呢喃道:「真好看!」林嵐悶悶的喝酒,覺得這事辦的很糟心。

    陳凌道:「主人為什麼會特別喜歡小少爺?」

    歐曼麗呆了一呆,像是在努力回想。半晌後,道:「因為····因為····因為小少爺是主人和安谷娜女神的兒子。」

    陳凌與林嵐俱是一驚,道:「為什麼這麼說?」

    「不知道····」歐曼麗道:「主人有一次在夜晚對着安谷娜女神像禱告時這麼說的,我悄悄的聽見了。」

    「安谷娜洞府里到底有什麼東西?」陳凌問。

    「不知道。」歐曼麗道。

    陳凌臉色十分凝重,繼續問道:「為什麼主人會認定小少爺在安谷娜洞府?」

    「不太清楚,但是傳說主人能在夢中和安谷娜女神通靈。」

    陳凌道:「既然如此,主人為什麼不自己去接小少爺,還要花費這麼大代價請那批人過來?」

    「不知道····」

    有古怪!陳凌腦海里電光石火的閃,又問道:「小少爺會不會是被人綁架了?」

    「不會!」

    陳凌道:「主人有沒有找新的老婆?」

    「沒有!」

    「你很累了,睡吧!」陳凌沉聲說道。

    「好累····」歐曼麗呢喃着睡了。

    林嵐連忙扶住她,擔心的看向陳凌,道:「她會不會知道我們搞了鬼?」她不想失去歐曼麗這個朋友。

    陳凌道:「不會的,你放心吧。」說完卻是沉吟起來。林嵐道:「今晚就睡在這吧,再過幾個小時天也便亮了。」

    陳凌點頭。他想了很多,對林嵐道:「你怎麼看?」

    林嵐心思亂着呢,迷糊的很。道:「看什麼?」

    陳凌無語,道:「吉列斯太古怪了,安谷娜洞府里肯定有不少危險。而且吉列斯不讓我們帶武器,恐怕進去後極不安全。」頓了頓,道:「很明顯的一個陰謀。因為吉列斯認為小少爺是他和安谷娜女神的兒子。他信奉安谷娜女神,難怪這麼寵愛小少爺。」

    林嵐道:「你覺得小少爺不是吉列斯和安谷娜女神的兒子?」

    陳凌道:「當然不是,三歲小孩都知道這不可能。只有當局者才會自迷。這些女神,佛祖都是一些神話傳說,怎麼可能。況且,即便存在,至高無上的神怎麼會來生孩子。吉列斯這個腦殘····」

    林嵐道:「·····」

    陳凌道:「這個小少爺很可能是被綁架了,莊園裏有綁架者的同謀,所以才沒留下蛛絲馬跡。而且,這個綁架者不是為了錢,也很了解吉列斯。恐怕引吉列斯去洞府,就是為了殺了吉列斯。我倒是會自然的想起吉列斯的大兒子。」

    「你懷疑是吉列斯的大兒子搞的鬼?」林嵐微微一驚,覺得陳凌的思維真是太活躍了,不去破案屈才了。

    陳凌點頭,道:「很簡單的局,不過騙吉列斯卻很天衣無縫。因為吉列斯相信安谷娜女神。」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林嵐問道。

    「還是要先去安谷娜洞府一趟,否則光憑揣測來說服吉列斯徹查是不可能。」陳凌沉吟道。

    林嵐點頭,她心裏是佩服陳凌的。事實上,如果不是陳凌執意要出來,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發現。可能明天大家去面臨任何危險都是一頭霧水,至少現在都有了心理準備。

    隨後,陳凌拿出電話給沈出塵打了過去。將自己所懷疑,揣測,發現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沈靜很是欣慰,道:「有了你說的這些,我們至少不會兩眼一抹黑。陳凌,你乾的好。」面對沈出塵的誇張,陳凌覺得汗顏。好是好,可對林嵐和歐曼麗來說呢?

    如果不是因為倒霉催的,遇到個人販子窩,一切計劃還是能順利進行。只是如果不遇見,那些可惡,喪絕人寰的可惡外國佬,不知道還要殘害多少同胞。


    唯一委屈的就只有林嵐和歐曼麗了。

    尼瑪,陳凌覺得自己也挺委屈的。

    酒吧是徹夜營業,陳凌與林嵐相對無言,陳瀟不喜歡這種感覺,喊道:「林嵐。」

    林嵐看向陳凌,隨即避開目光。

    陳凌道:「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這段日子以來,我一直把你當成很好的哥們。今天這件事情,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承認,我早發現出租司機不對勁,但是我當時只想來趁機救歐曼麗一次,取得她的信任。我也想過出租司機是專業的人販子,順便再把他們全除了。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們會中了····」頓了頓,道:「當時我很想用內勁來幫你們將毒素排出來。但你們兩個人都已經到了邊緣線上,內勁排毒很麻煩,我如果只救你,那麼歐曼麗就會死!」

    「可是你····」林嵐氣惱的道:「你別以為我真迷糊了,什麼都不知道。」

    陳凌立刻想起,救她時,因為自己沒有**,下面不堅挺,而去摸林嵐的胸了。當下頓時尷尬極了,道:「我····」頓了頓,覺得這個問題如果不解釋清楚,今後跟林嵐的隔閡是永遠無法消除了。

    陳凌正色道:「你以為在那種情況下,我還有心對你們怎麼樣?我···我想救你們,但是我···我沒有反應,沒辦法,才會那樣。」說完後,鄭重道:「我從來沒發過任何誓言。但是林嵐,我珍惜你這份友誼,我向天發誓,如果我說的話有一句虛假。但叫我陳凌,我妹妹,我妻子全部死無葬生之地。」

    林嵐動容了,她是知道陳思琦和葉傾城在陳凌心中的份量的。林嵐絲毫不懷疑,陳凌為了陳思琦和葉傾城可以變成地獄惡魔。但此刻他卻拿最親的兩個人發誓,足以說明他是真在乎自己這個朋友,真的沒有虛言。

    陳凌是什麼人,在林嵐心中,其實一直都覺得陳凌是頂天立地的真英雄。她了解陳凌的任何資料,一樁樁,一件件,全部都是轟轟烈烈。能得這樣的人做朋友,林嵐頓時覺得自己所計較的東西都不值一提,豪氣一生,舉起啤酒瓶,道:「陳凌,干!」陳凌鬆了一口氣,展顏一笑,兩人碰瓶,仰脖子,一起一飲而盡。

    喝完後,林嵐對着陳凌燦爛一笑,所有尷尬,不快,都煙消雲散。

    早晨七點五十五分,天空依然在下着濛濛細雨。整個曼谷煙雨濛濛,朦朧,神秘,美麗。

    歐曼麗也清醒過來,她看了看時間,有些赧然的對林嵐道:「不好意思,我酒量不好。」林嵐爽朗一笑,道:「曼麗姐,不許你這麼客氣。」歐曼麗也是一笑。

    「走吧!我帶你們去吃這邊的早餐,泰式炒河粉是很不錯的。」歐曼麗站了起來,她想招手買單時,林嵐道:「陳凌已經買了。」

    歐曼麗嗯了一聲,卻是沒看陳凌,挽着林嵐的手,兩女在前先行。

    出了酒吧,酒吧附近是一個電台。電台的廣播奏起了國歌,國旗緩緩升起。陳凌和林嵐看到神奇的一幕,所有的泰國人都放下手中的事情,面對國旗,肅然站立。持雨傘的放下了雨傘,任由雨水沖刷。

    國歌唱起,是泰語。但是陳凌卻知道其中的意思。

    全泰之民,血肉相連。

    泰之寸土,全民必衛,歷來無異。

    同德同心,弗怠弗懈。

    平和安寧,國人所愛。

    倘有戰事,我等無懼。

    獨立主權,誓死捍衛。

    為國作戰,淌盡鮮血,在所不惜。

    以驕傲和勝利,獻給我們的祖國。

    歐曼麗也肅然站立,任由雨水細細的落在她的髮絲,她的身上,這一刻,她身上有着莊嚴之美。

    這一刻,陳凌與林嵐對泰國人有種肅然起敬的情緒。

    鄭王府廟的吉列莊園是吉列斯的私人府邸,裏面的保全工作森嚴至極。

    尤其是吉列斯花高價從清邁府請來的四大高僧,更是每天寸步不離的保護。四大高僧師出同門,各自為禪定佛信釋,通靈初期的修為。他本人不擅長攻擊,雙臂雙手如無懈可擊的鐵門,能堵一切攻擊。

    怒佛信天,擅長獅子吼,氣血打擊。

    九佛手,信色。一手暴雨梨花的暗器功夫出神入化。兩人俱都是丹勁修為,而且都是專修一門功夫。最後一名則是四人中最厲害的戰佛信恆。

    戰佛丹勁巔峰修為,從小苦習佛寺各門典籍功夫。各門失傳的絕技他都會,龍吟鐵布衫,虎嘯金鐘罩,泰拳,截拳,八卦,心意**拳,等等,已被他全部融會貫通。而且為人好鬥好狠,年輕時打遍各大黑拳營,替黑道大梟打生死擂。實戰經驗豐富無比,年紀稍大後方才返回清邁,為佛寺效力。

    雖如此,信恆的好鬥好狠卻是從未減弱,與人一言不合就將人打的非死即殘。

    四大高僧,號稱吉列斯身前的一堵銅牆鐵壁,無人可破。

    也因為有四大高僧在,吉列斯多次躲過了強大的暗殺行動。也讓吉列斯的敵人絕望,要殺他根本不可能!

    吉列斯今年六十歲,他保養的很好。每天都只吃素,身材很好,腰部沒有一絲贅肉。精瘦精幹····

    莊園裏有吉列斯的四人餐廳,每天早上,晨練完後,他就會和四大高僧到餐廳用餐,閒聊。吉列斯從來不跟高僧們聊佛,因為他不信佛。今天雖然下了小雨,但吉列斯還是堅持晨練。晨練完後,換上乾淨的白色運動服,美麗的泰國女傭給他送上乾淨的毛巾,他擦了頭上和臉的水後,和四大高僧一起進了餐廳。

    餐廳里裝修典雅精緻,四周窗台有盆栽。音樂悠揚,服務員都是美麗而迷人。

    早餐在餐桌上擺好。吉列斯與四大高僧入座後,吉列斯向餐廳的女經理道:「去把我的貴客請過來一起用餐!」

    「是,主人!」

    待經理出去後,吉列斯面對一滿桌豐盛的菜餚,微微一嘆,對另外的主管道:「下次要少準備一點,這麼多東西我們吃不完。把浪費的省下來,捐給那些需要的人。」

    「是,主人。」主管不忘拍一句馬屁,道:「主人,您是一個樂善好施的大好人。」吉列斯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慈善是用行動來做的,不是用嘴來說的。」

    坐在吉列斯身邊的禪定佛信釋合什道:「阿彌陀佛,吉列施主,您與佛有緣,卻是為何不肯皈依我佛呢?」

    吉列斯臉色冷了下去,他最不喜歡聽的就是這句話。認為聽了這種話,都會褻瀆了安谷娜。

    四位高僧都是白色僧衣,看起來仙風道骨。

    戰佛信恆咳嗽了一聲,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信恆。信恆目光迎向吉列斯,眸子裏滿是戰鬥的**,道:「吉列施主,您此行不帶我等師兄弟前去,卻花巨額高價請些外人來,豈不是對我等師兄弟的不信任?「

    吉列斯淡淡的道:「信恆,我想應該解釋的我都解釋過了。你們有自己的信仰,我也有,這應該是能夠理解的,對嗎?」

    信恆玩味的一笑,道:「貧僧不是在埋怨您,而是擔憂。」

    吉列斯漫不經心的道:「擔憂什麼?」

    信恆道:「當然是擔憂施主您的安危,那幾個人來歷不明,深淺不知。您就把身家性命放到他們手上,此舉怕是不夠妥當,」

    吉列斯瞥了一眼信恆,道:「那你的意思是?」

    信恆道:「讓他們跟貧僧斗上一斗,如果能斗贏貧僧,就算他們是有真本事。」

    說話間,沈出塵一行人已經前來。林嵐和陳凌都已經回來,而且各自洗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此刻陳凌穿一身白色襯衫,雙眼神采奕奕,神清氣爽至極。

    沈出塵自然走在最前面,陳凌不由自主的先打量了一眼吉列斯。吉列斯長的還算是帥氣,不過有泰國人典型的陰辣味道。再掃了一眼四大高僧,眼中露出驚異。真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莊園裏,會有這麼多厲害的高手。

    陳凌不露聲色,隨沈出塵上前。

    吉列斯並未站起相迎,對沈出塵一眾淡淡道:「貴客請坐!」說的卻是英文。

    想沈出塵這一眾都是何等人物,吉列斯如此着實顯得有些傲慢。尤其是那四大高僧,對沈出塵一眾只當不聞不見。朱浩天與貝仔及林嵐眼裏閃過怒意,但沈出塵卻不以為意,也淡淡道:「謝謝!」便率先坐下。

    陳凌等人也相繼圍坐,餐桌上的早餐全是素食,饅頭,稀飯,玉米羹,等等。讓陳凌他們這群肉食動物看的很沒胃口。

    吃飯起來沒有聲音,很是安靜。吉列斯吃早餐很快,吃完後,對還在喝粥的沈出塵,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問道:「一個小時後,我們出發。沈小姐,你們一切準備妥當了嗎?」

    沈出塵沒有回答,依然慢條斯理的喝粥。吉列斯此舉無禮至極,沈出塵是天之驕子,焉能受此侮辱。

    「沈小姐,我的話你沒聽見嗎?」吉列斯語氣很不好,臉色難看起來。

    林嵐最敬愛沈出塵,見狀冷冷道:「吉列先生,你是紳士,紳士就應該有紳士的風度。我塵姐沒有吃東西回答問題的習慣。」

    「小小丫頭,說話不知輕重。」信恆冷哼一聲,捻起一粒花生米,屈指閃電彈向林嵐手腕。勁風破空之聲響起,這小小一粒花生米發出的威勢驚人,若是打中,林嵐的手絕對廢了。

    陳凌手臂一抖一彈,啪嗒一下,將這粒花生米掄開。他刷地一下,站了起來。冷眼看向信恆,信恆也冷笑着看向陳凌。

    林嵐臉色泛白。

    陳凌凝聲道:「立刻磕三個響頭道歉!」

    信恆演習中國功夫,是會中文的。聞聽了陳瀟的話,哈哈大笑,道:「要貧僧道歉,就憑你?」

    「沈小姐,你就是這麼管教你的手下嗎?」吉列斯冷淡的道。

    沈出塵慢條斯理的用紙巾抹乾嘴,同樣淡淡道:「吉列先生,我適才進來時聽到這位師父似乎是要試我們的能力。」

    吉列斯微微一怔,也不抵賴,十分光棍的道:「不錯!」

    沈出塵道:「你要試自是可以,何須用這種不入流的伎倆。既然這位師父想試,陳凌你就跟他斗上一斗。」頓了頓,又沖吉列斯道:「一分鐘內,陳凌若拿不下這位師父,便算我們輸了。這次的任務,即使我們完成,也不收您分文。」

    吉列斯大喜,道:「當真?」

    沈出塵冷淡的道:「我從不跟不熟的人開玩笑。」

    「一分鐘拿下貧僧?」信恆掃視陳凌,冷笑連連。

    吉列斯道:「這兒場地小,到外面去。」

    信恆與陳凌決鬥的消息,馬上在莊園裏傳開。守衛,土著們全部過來圍觀。信恆師傅的厲害,在整個曼谷都是大大有名的,竟然有人要與他決鬥。頓時勾起了所有人的興趣。而歐曼麗聞訊也立刻趕了過來。在她心裏,更多的是擔心陳凌。信恆到底有多變態恐怖,她是親眼見過的。而昨晚陳凌的救人,她是在迷糊之中,未曾見仔細。她相信陳凌也很厲害,卻不相信陳凌能勝過信恆。

    貝仔與林嵐從未正式見過陳凌出手,對隊伍中這位主戰力一向都只在傳說中聽見。現在能看他出手,也是興奮無比。

    朱浩天則比較平淡。莊園的空地上,細雨濛濛。煙雨中,白色襯衫的陳凌與白色僧衣的信恆相對而立。

    歐曼麗顯得有些緊張,手指掐進掌心肉里。怎麼看,陳凌就是一現代人,而信恆則像古代高僧,根本沒的比的樣子。這是所有不了解的人的心理錯覺。

    「貧僧歷經大小戰,三百餘場,從未曾一敗。」信恆凝視陳凌,道:「而你竟然稱要一分鐘內拿下貧僧,到底是你狂妄自大,還是你真有通天本事?」

    「試試就知道了。」陳凌暴喝一聲,動手吧。一個弓箭步踏出,踏出同時踢起的雨滴如連珠暴一樣彪射向信恆雙眼。利用天時地利,這一點陳凌把握的非常好。一步如閃電雷霆,瞬間欺近信恆的中線。雙手如兩條巨蟒,剎那之間纏向信恆,便要將他上下路都鎖死在裏面。

    眾人只看到一閃之間,陳凌與信恆已經貼在一起,卻不知其中有多少兇險。

    面對陳凌的凌厲攻擊,信恆大袖一揮,將陳瀟的雨滴攻擊拂開,同時手如暴龍揚起巨爪,五根手指如利劍,手掌如泰山捶。一把抓向陳凌腦門,他這一手印,霸道兇狠,包含無數變化。

    而陳凌踏近中線的一腳,信恆腳如刀子鋒利,守株待兔的一割。一瞬間便讓陳凌的攻勢變的危機四伏,真不愧為打法天才。

    陳凌腳往上揚,反割,頭一偏,躲開巨爪。巨爪變化又起,順勢如五行山壓向陳凌頭顱。然而,這一變化,終讓信恆下盤攻勢一緩。信恆收腿,便要用這一五行之印打死陳凌。陳凌的腳在他腳上一點,頭又往後一仰,再度躲開了信恆的巨爪。

    信恆這一五行印,變化無窮,雷霆疾追。而陳凌勢子已放低,若要再躲,人便得趴下。人一旦趴下就是絕路。信恆轉瞬間將陳凌逼到了這般大兇險之地,但信恆卻臉色沉着,絲毫不放鬆。

    便在這時,面對五行印追擊的陳凌。突然一腳如神來之筆,從下往上,狠戾爆炸的踢向信恆胸腹。信恆失色,這就跟行軍打仗一般,眼看已經要把敵人殺上絕路。誰知卻被半路設伏,被打個措手不及。

    危機之中,信恆雙腳內靠,一個無極樁站定,人如五嶽之山鎮壓天下。穩定了下盤,雙手如封似閉鐵門閂,再鎮壓。

    信恆這一反應可說是絕妙無雙。他料定陳凌這一腳因為勢子低,而力不全。這一鐵門閂絕對可以將陳凌的攻擊化解。一旦化解開,陳凌人未站起,信恆再度雷霆攻擊,陳凌必死無疑。

    國術國術,分分秒秒都是雷霆生死。

    然而令信恆意外的是,陳凌陡然雙拳砸地,一腳踢來的同時,另一腳又雷霆連踢,轟轟轟,三腳三重勁力,一重螺旋,一重混元,一重穿勁。正是陳凌的絕殺飛馬踏燕。

    功夫入微,飛馬踏燕卻並不是一定要人凌空才行。這三重勁力瞬間將信恆的鐵門閂踢爆,最後一腿時,信恆疾退。這個空當,陳凌一個漂亮的腿勢迴旋,立起的瞬間,腳在地上一蹬,地面頓時龜裂。人如衝天炮彈,又一個弓箭步,電芒一般怒砸向信恆。

    信恆趁陳凌起身的空檔,已經調順氣血。只不過陳凌來得太快,他倉促間,厲吼一聲,也是一拳砸出。

    砰砰,兩人兩拳交接,陳凌感悟天地,何其勇猛。信恆終是弱了一籌,氣血微微翻湧。陳凌厲吼一聲,山崩地裂般的氣勢,清秀斯文的他這時如出閘的地獄惡魔,一連三拳砸過去。

    信恆砰砰砰連退三步。

    陳凌再砸三拳。

    信恆再接,又退三步,他臉色煞白,大喝道:「貧僧輸了,貧僧認輸!」

    陳凌冷笑一聲,瞬間收斂氣勢,讓氣血如山河一般寧靜下來。整個人又顯得清秀斯文起來。這場戰鬥,雷霆狂暴,但是令吉列斯失望的是,真的沒超過一分鐘。

    林嵐和貝仔看的眼中連放異光,沈出塵站在他們身邊,淡淡道:「陳凌如果不是不想殺他,沒用出他的須彌印和凌雲大勢,十秒鐘就可以殺了這和尚。」她沒有壓低聲音,信恆與那三位高僧都聽在耳里。三位高僧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看向沈出塵的眼神很不善。

    歐曼麗也是看得心神激盪,沒想到看起來斯文清秀的陳凌,會有如此的厲害。

    吉列斯這下對沈出塵一行人心悅誠服,不顧下雨,走上前來,道:「一向聽聞造神基地里,全是通天絕地的人物,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佩服!」

    沈出塵淡冷的向吉列斯道:「吉列先生,我聽說你這四大高僧合力出手,如銅牆鐵壁,無人可破。既然你要試我們的能力,不如就讓我來破一破,看能否破開你這銅牆鐵壁。」頓了頓,斜睨了一眼那三位高僧,道:「也好讓幾位和尚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

    「不必試了。」吉列斯道:「沈小姐,之前的誤會,不快,我鄭重向你道歉。時間不早了,我們準備啟程吧。」

    「也好!」沈出塵也不再堅持,淡淡應了一聲。

    這時候雨也停了,太陽卻又露出頭來,穿破霧色,地面如被金光籠罩。那些椰子樹高高的,映襯出濃烈的熱帶雨林氛圍。

    陳凌無意中看了眼遠處的歐曼麗,歐曼麗頓時臉紅着避開了目光。她默默的退走,卻是不來與陳凌和林嵐說話。林嵐想去追歐曼麗時,被陳瀟悄聲阻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去安谷娜洞府這事兒准沒完,還是別沒得牽連了歐曼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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