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瓦大街的歷史與聖彼得堡的城市歷史一樣長久,從一開始單純的交通要道,到遍佈華麗宮殿與優雅小樓的貴族大街,再到銀行商廈林立的資產階級大道,涅瓦大街與聖彼得堡一起經歷了無數風雲變換、潮起潮落。。
於是就在這樣陽光明媚的午後,任由午後的海風吹拂,陳凌和安吉爾漫步其中。
周遭的建築物充斥着中世紀的風格,尤其是與安吉爾在一起時。讓陳凌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仿佛他在觀賞一段歐洲的歷史。
安吉爾是個聰明的女子,她不停的與陳凌加深感情。時常會有不小心的肢體接觸,卻又自然無比。
安吉爾對陳凌說,她雖然沒來過聖彼得堡。但是對涅瓦大街嚮往已久。她每次看到一樣建築,或者教堂,都會向陳凌興奮的說出來,說在書中看到過。
陳凌雖然是個武夫,但卻也絕算不上粗人。相反,他很懂禮儀。有時候表現出的紳士,優雅讓人驚嘆。
一個厲害的武夫,能將功夫練透,練出化勁的,都是絕對聰明的人。一個丹勁高手,他的生命歷程可以書寫成一本寶貴的書籍。
而像沈默然,陳凌,首領這樣的人,他們的生平若是書寫出來,那絕對是史詩。沈默然年少流浪在外,險些凍死。是無為大師的收養,後來他又經歷萬鬼窟的生死歷練,方才有了如今的大成就。
而首領,傲蒼穹,欲登頂。開創武學領域之先河,絕對的經天緯地之才。如來之境被他開發,生命之源的轉換,造神基地的創立。如今的武學盛世,說到底都與首領有密不可分的聯繫。
這便罷了,首領一心苦苦求道,十年如一日的苦修,這又是需要多大的磨練和心境。他的本事可以活得如人間帝王,卻從不為此繁華而心動。
成大事者,都有非常人之毅力。那些無常歲月里,點點滴滴的寂寞,誰人可以理解。
那麼陳凌呢?陳凌在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除開他的悟性,氣運。這其中,又經歷了多少生死磨難,痛苦重重。
最關鍵的是,在這條路上,無論是沈默然,陳凌,還是首領。他們從不曾退縮,搖擺,動搖。
當初殺到日本,那般屠殺無辜,平民。同樣是化勁的寧歌和田雄,他們卻無法承受壓力。導致去強,結果一環一環的惡報無法承受。
最後,只有堅持彼岸的陳凌,完成了這項任務。前路要有多艱難,就有多堅定。
這時的安吉爾似乎真的有些興奮了,拋棄了一個貴族應該有的矜持。她面對陳凌,一邊說話一邊後退。「涅瓦大街的書店很多,也很大。陳凌,你有沒有聞到一種特別好聞的氣息?」
陳凌本來想開玩笑說,我只聞到了你身上的香味兒。但是看到安吉爾有種虔誠嚮往的意味,當下便道:「不知道你指的什麼?」
「是自由的氣息呀!」她摘下了那頂帽子,任由金色打捲髮絲飄揚出來,甩了下頭。髮絲飛揚間,這位英國女孩兒充滿了動人的魅力。
「自由?」陳凌疑惑,自由也會有味道嗎?
安吉爾道:「喧鬧與安靜並存,在這兒沒有人會在意你是什麼人。你看這兒東正教的喀山大教堂、新教的聖彼得和保羅教堂、天主教的聖凱瑟琳教堂、荷蘭教堂、亞美尼亞教堂等等,這麼多宗教竟然共處一地而相安無事,這不是一種自由嗎?在這兒,有亞歷山大大帝的影子,有許許多多的歷史名人的遺蹟。我們不過是有些銅臭而已,來到這裏,誰會去在乎呢?難道這不是自由嗎?」
安吉爾快樂的像個小女孩,陳凌莞爾一笑,似乎也被她感染了一些。
兩人繼續行走,安吉爾還到書店買了一些書。
書是英文版本的,陳凌看到她買的書中全是一些小說,比如簡愛,比如英文版的紅樓夢,甚至還有純真年代,福爾摩斯探案全集。
錢是陳凌支付的,安吉爾欣然接受。男士付錢同樣是對女士的尊敬,是一種美德。當然,惡意的大額款項,男人不必為此做出傻逼行為。對於那種女人,也應該是有多遠避多遠。
「你喜歡看這種小說?」陳凌莞爾。
安吉爾將書袋給陳凌提着,道:「那你認為我應該看什麼書?」
陳凌打了個哈哈,道:「你們家族很看重生意,而且這麼大的商業帝國。我總覺得你應該看些金融學,管理學,等等。比如暢銷的把信送給加西亞,那不是你們這些資本家的最愛嗎?」
安吉爾格格一笑,道:「你這個幽默很冷。寫那些書的人,大都沒有成功的經歷,自己臆想出來。尤其是把信送給加西亞,是一本為資本家歌功頌德的書。這本書之所以暢銷,全部是因為喜歡的人是老闆,他們有錢,買了送給下面的員工。希望他們以此奉為聖經。但是在我看來,這本書即便偶爾有可取之處,大多卻是垃·····圾。萬事萬物,都應該站在雙方的立場來考慮。把信送給加西亞的立場,完全是站在老闆的角度。沒有員工看了會舒服,即便是看了奉為聖經的,我只能說,這個員工被洗腦了,很傻很天真。」
「你也算是老闆,照道理說,你應該喜歡這樣的書?」陳凌微笑道。他倒是沒看過把信送給加西亞。
安吉爾道:「小型企業選擇壓榨員工,快速汲取,獲得利潤。這樣終不是正道,而我們家族,想要做大,就必須以仁德來立足。必須讓所有員工對我們家族有歸屬感,這樣才會根深蒂固。」
陳凌暗暗點首,一個真正的大企業,想要立足,必須以仁德,仁義來為基點。安吉爾說的太對了。這也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一種說法。
「不過光仁德也不行,大企業的立足。在人性上要做到盡善盡美。在企業的條文法規上,更要做到嚴厲。有法可依,有理可說。無論是治國還是治家,永遠都是這個道理。」安吉爾繼續說。她似乎是有意跟陳凌灌輸,這也算是她的一種善意了。
陳凌受益匪淺,同時也想到了四個字。萬法同源,無論是武功修為,各種門派招式。到最後,道理都是相同。而管理國家,企業,同樣也是一個道理。
安吉爾又繼續道:「你說的那些管理書籍,是一種很好的洗腦書。無論是你們中國的傳銷洗腦,還是朝鮮的領袖洗腦法,都是一種愚民政策。不合人道。質疑真理,大膽的想像力,才是文明,科學的前進動力。」
洗腦,說到洗腦。當初的中國,在mao的時代,那才是最厲害的一種洗腦。每天都要念語錄,言語裏稍有對其不敬就會批鬥。那時候是中國的災難,人民的苦難。逼得兒子斗父親,夫妻反目,瘋狂至極。
而如今的朝鮮,卻也還是在走中國改革開放前的舊路,搞洗腦領袖論。其實這也是一種極端的自私,高層為了自己的利益,愚民,不顧國家,民眾的利益,殊為可恨。
陳凌和安吉爾聊的很愉快,期間陳凌知道安吉爾是正規的劍橋畢業博士生,主學的金融管理。
在涅瓦大街逛過後,陳凌和安吉爾在下午五點時候,夕陽下,波光粼粼中乘上了船。。划船而過,鹹濕的風吹拂,讓人從骨子裏感到愜意。
安吉爾還真能忍耐,絲毫不再提有關公事的話題。她真像是來旅遊的。
「有一種沉澱!」安吉爾在陳凌身邊,兩人一起划船,她突然開口。旁邊的岸上綠草如茵,偶有路人行過。這兒像是中世紀的小鎮,一切透着西洋的歷史氣息。
陳凌以為安吉爾在說這兒的歷史氣息是一種沉澱,並不接口。誰知安吉爾忽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皓齒,道:「陳凌,我是說你身上有一種沉澱。你剛才說你書讀的不多。但是我跟你聊天,卻覺得你身上有一種沉澱,你的理解感悟很淵博。」
陳凌微微一笑,道:「我倒是覺得你很淵博,聰明。現在的女孩子,很少有像你看得這麼透徹的。」
安吉爾道:「我從小在大家族出身,可以算是含着金湯匙長大。當然,我要說些無病呻吟的話,痛苦什麼的。用你們中國的話來說,那就是矯情了。不過大家族的光環始,規矩,始終是禁錮心靈自由的重要東西。走不出去,只能按照父輩的腳印,去延續家族的傳承。很多時候,我也在想,這是不是我喜歡,我要的生活。但是責任重於泰山,我也不可能去做到放飛自己,任意妄為。」
「生活,上班,都是一種習慣。」陳凌道:「不止是你,就算在我們中國。如今生活壓力太大,80,90出了校園就要面臨社會就業壓力,要面臨房子車子。夢想對他們來說,早已經是奢侈。只能在習慣的圈子裏去生活,去努力。起碼的體面生活不能保證,還談什麼放飛心靈,自由。有時候,習慣才是最可怕的一個東西。明明知道,卻無法掙脫。」頓了頓,陳凌繼續道:「我偶爾會上網,看到最近流行這樣一句話『你不約會,不談戀愛,不出去玩,不喝酒,不逛街,不瘋,不鬧,不叛逆,不追星,不暗戀,不表白,不聚會,不k歌,不撒野,因為你要學習,要工作請問你的青春被狗吃了麼?』」
安吉爾若有所悟,隨即苦笑道:「我想我的青春大概是被狗吃了。」頓了頓,道:「那你呢?你青春時可曾暗戀,叛逆過?瘋狂過?」
陳凌道:「當然沒有。我出身在部隊,叛逆是找死的行為。但我不認為我的青春是被狗吃了,即便我不在部隊,我也必須要養家,照顧我的妹妹。我覺得那個說的不對。青春不是這樣衡量的。」
安吉爾道:「願聞高見!」
陳凌一笑,道:「這個才是回答,你約會,談戀愛,出去玩,喝酒,逛街,瘋鬧,叛逆,追星,暗戀表白,聚會k歌,撒野,因為你不學習不工作請問你這樣的青春狗願意吃麼?」
「哈哈·····」安吉爾大笑,拍掌道:「妙論!」
如此聊了一會後,小船繼續前行。路過了一個大廣場,廣場上,一隊外國情侶正在放飛和平鴿。
夕陽下,鴿子滿天飛,情侶安詳。那情景着實美到了極點。
便在這個時候,安吉爾看向陳凌,眼裏有種奇異的光芒。她美麗的眸子裏似乎含着水汪汪的意味,讓人心動。
安吉爾看了半晌,陳凌不由奇怪道:「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安吉爾淡淡一笑,她忽然感性起來。道:「突然覺得,你是很平常的一個人。又有說不出的神秘。這麼多因素在你一個人身上,很奇怪。」
「怎麼會突然這麼說?」陳凌道。
安吉爾很聰明的引話題,道:「之前幾大家族都各有算盤,不過大楚門的根基太淺。所以誰也沒打算真心和你合作。」陳凌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
安吉爾繼續道:「我們都聽過你的一些事跡,但是最終評估,你對我們幾大家族造不成威脅。」
陳凌哦了一聲,算是回應。
安吉爾苦笑,道:「誠然,在你不動聲色的誅殺德克家族請來的五大宗師時,我們都有些震驚。但是四大家族還是相信,以他們的實力可以讓你知難而退。」頓了頓,道:「到了此時此刻,百萬軍中,德修羅被你取了首級。德克家族的綜合實力,在四大家族中算是最強的。德克家族都被你舉手之間滅了,也是在這一刻,四大家族真正意識到了你的可怕。」
陳凌淡淡道:「我待人處事,一向兩手準備。一手是美酒和誠意,一手是血腥殺戮。怎麼選,不在我,在於你們。大楚門不會無無端惹事,也絕不怕事。」
安吉爾道:「誠然,在家族利益上。無論是我,還是你師姐,都不可能去左右家族的決定。」
陳凌一笑,道:「你說過今天只談風月,不談公事。」
安吉爾苦笑,道:「我承認,我沒你沉得住氣。這麼說吧,我們希望我們的合作計劃不變。不過在情報聯盟方面,我們可以提供給你人員,還有一些情報裝備,價格從優。既然聯盟了,我們蔡克思家族希望能和大楚門成為親密的朋友。」
陳凌多看了眼安吉爾,蔡克思家族的擔憂很明顯。怕陳凌會將那兩項生意撕毀合約,因為這件事,蔡克思家族在之前確實做的很過分。如今種種跡象表明,陳凌也不是什麼善類。所以蔡克思家族這邊有些急了。
更重要的是,德克家族跟陳凌合作了。陳凌完全可以拋棄蔡克思家族,和德克家族合作。而聯盟計劃,蔡克思家族已經無法阻擋。他們得悉卡佩家族,馬爾家族都已經同意了聯盟。如果蔡克思家族再反對,陳凌完全可以聯盟其他人,把蔡克思家族踢出去。
「有時候,我希望友誼可以純粹一點。」陳凌沉吟一瞬,道:「我們說來說去,都是兩個字,利益。不過錢這個東西,再多,我又能用到多少?算了,安吉爾。為了你我的友誼,合作不會改變。之前你們的傲慢,無禮,我不想再提。」
安吉爾不禁喜上眉梢,她長鬆了一口氣。她也明白,陳凌不再留難,完全是因為還算欣賞她,不想破壞了才建立的友誼和氣氛。
「多謝!」安吉爾忽然湊唇在陳凌臉頰上吻了一下,濕濕的,柔軟富有彈性。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陳凌呆了一下,隨即莞爾一笑。
安吉爾道:「如果只聽那些傳聞,沒跟你接觸過。一定會以為你是滿臉橫肉的凶人,而且接近你的十米範圍之內,就會感覺到你身上的暴戾之氣。至少我表妹就覺得你是這樣的人。」
「你表妹?」
安吉爾道:「對,我表妹叫安吉朱瑞。她有一天跟我談到過你,她覺得很好奇。像你這樣殺人如麻的人,應該就是那種恐怖電影的里的大魔王。」頓了頓,道:「我之前也覺得,跟你相處。可能一切微笑都是你的假象。真正的你應該是冷血殘忍,殺人如麻。從你種種事跡來看,我無法不這麼想。」
「那現在呢?」陳凌微微無語,問。
「真誠!」安吉爾道:「我在你身上能感受到真誠兩個字,而且我覺得····你很正義,善良。」
陳凌失笑,道:「我經常被人罵冷血倒是有,唯獨沒人說我善良。」
安吉爾在解決了家族憂慮後,也完全放鬆下來。她向陳凌道:「過往我無論走到哪裏,身後都會有保鏢跟着。我也不能任性的讓他們走開,因為在這個家族裏面,說不定競爭對手,或者不法分子,都會對我下手。今天是最自由的一天。」
陳凌含笑。
這一晚,在不知不覺中,不需要更多的言語。陳凌和安吉爾吃過晚飯後,便到酒店開了房間。
安吉爾洗過澡後,穿了真絲睡袍,髮絲披着。這位英國女孩兒美麗到了極點。
「其實我一直沒告訴過你,我早結婚了。」安吉爾道:「婚事是家族安排,我的丈夫同樣是一位貴族公子。我們很般配,不過彼此之間,似乎從來沒有愛情和激情存在。今天我聽你說那段關於青春的話題。雖然你的反駁很有道理,但是我依然覺得有些悲哀。我找不到自己青春的痕跡,從來不曾放肆瘋狂過,所以今天,我想瘋狂一次。」
這樣的安吉爾,讓陳凌無法拒絕。這一整天的接觸,安吉爾在陳凌心中有血有肉。她的美麗,言談,氣質,全部都吸引着陳凌男性的荷爾蒙。
「我先去洗澡。」陳凌對安吉爾柔柔一笑。
陳凌在浴室里沖涼的時候,燈光雪白,浴室里霧氣氤氳。
他沒有任何猶豫,與安吉爾之間不會有多餘的糾葛。因為彼此足夠理智。今晚之後,兩人也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陳凌的修為就需要想做就做的暢快,所以他決定好好享受安吉爾美妙的身體。
洗完澡後,陳凌穿着四角短褲出了浴室。安吉爾卻已吹乾了頭髮,躺靠在床上看着今天買的簡愛。
只點了枱燈,這房間裏竟然有了一絲溫馨的意味。安吉爾看書專注,她總是有那麼一股大家閨秀的貴族風範,不管幹什麼,似乎都順理成章,不急不躁。
她無意看了陳凌一眼,驚呼出聲。陳凌愣了一下,安吉爾道:「我以為像你這樣的高手,身上的肌肉肯定是非常結實,比電視裏那些硬漢都要來得猛烈。但是看起來,你的肌肉非常鬆弛,難以想像啊!」
陳凌一笑,上了床。蓋的是空調被,房間裏,空調運轉的聲音幾乎沒有,卻十分涼爽。陳凌來到床上很自然的將安吉爾摟在臂彎處。安吉爾放下書,伸手捏陳凌的胳膊。她道:「真的,太奇怪了。你的肌肉似乎比我的強不了多少?為什麼你有那麼強的爆發力?」
陳凌呵呵一笑,用力嗅了一下,安吉爾身上的香味和洗髮水的香味混合,很是好聞。他道:「這個其實很簡單,一個渾身是金項鍊的人,絕對不是最有錢的人。相反,你去看那些穿的非常平凡,普通的。說不定他就是蓋茨。」
安吉爾道:「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是力量的這個原理,我還是有些想不通。」
陳凌便也好脾氣的解釋道:「練功夫,講究一個養和殺。殺人,養生!只殺人,不養生,身體會垮掉。必須把身體,氣血養到最佳狀態,才能更上層樓。其實你可以去看看你那兩個黑人保鏢,他們都是化勁,身上也絕對不會有你所說的三角肌。」
安吉爾嗔道:「他們在我面前規矩的很,哪裏敢不穿衣服出現在我眼前。難道你要我把他們喊過來,喂,你們兩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他們不還以為我是女色mo?」
陳凌哈哈一笑,只覺安吉爾開玩笑,嬌嗔之間,風情無限。她的嘴唇紅潤嬌艷,陳凌心中一動。尋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陳凌身上是純淨的嬰兒氣息,很好聞,也讓安吉爾心動。對安吉爾來說,陳凌的確是讓她佩服,心動的男人。所以此時此刻,她情不自禁的抓住陳凌的臂膀,閉上了眼睛。這一個纏綿的濕吻,竟然吻出了戀人的感覺。
酣戰完後,兩人都是愜意無比。安吉爾道:「突然想抽煙,我還是以前在劍橋那邊時,偷偷和同學一起抽過。」
陳凌愣了一下,他很能體會安吉爾此時的放肆放縱,什麼都想嘗試一下。當下道:「我讓服務員送煙上來。」
安吉爾便嬌笑着在陳凌唇上吻了一下,道:「親愛的,你真好。」
她說着坐了起來,任由嬌紅的春光裸露,拿起了那本簡愛翻看。
陳凌打了電話,回頭看見安吉爾的春光誘人,不禁有些不淡定。
誰知兩人進行到正酣的時候,服務員送煙上來。門鈴敲響,安吉爾回道:「等等!啊····」她紅着臉蛋打了下陳凌,卻突然又覺得這種感覺太刺激了。對她來說,這樣的行為在平時是想都不敢去想的,更何談去做。
門外的服務員鬱悶的聽着裏面的男女快活,心內詛咒。而陳凌和安吉爾明知道外面有人,這種類似偷情的感覺卻格外刺激。
在大約五分鐘後,陳凌和安吉爾再次一起到達了頂點。
陳凌方才對門外的服務員用英語道:「煙放在外面,賬單記在房間號上,你可以走了。」
雖然他做了荒唐事,卻也不好意思真去跟服務員面對面。
陳凌光着身子,取回煙後。安吉爾裸着身子在陳凌懷裏抽煙,吞雲吐霧,她臉上多是新奇好玩。陳凌也抽了一根,似乎事後一根煙,這感覺還真不錯。
天光放亮後,陳凌和安吉爾一起去洗了澡。安吉爾臉上容光煥發,不過走路有些困難。
陳凌看她走路之間,便想起她床上的風情,不禁失笑。安吉爾則嬌嗔怨怪無限。
這之後,安吉爾打電話讓兩個保鏢前來。而陳凌先一步離開。
陳凌先回巴黎。
於當天夜晚到達巴黎,這一次,流紗與馬爾卡夫親自來迎接陳凌下機。並稱在卡佩家族裏,已經準備好了接風宴。
這一次,是卡佩家族的家長和馬爾家族的家長親自出面,並由流紗和馬爾卡夫陪同。一切的合作細節都不再有難題。這就是震懾的力量,雖然四大家族趨利,但是在發現了陳凌這個人的厲害與價值後。他們明智的選擇了合作,這樣大家都會鬆一口氣。
陳凌和四大家族定了合作大致方向,接下來就要陳凌派專業一些的人員來跟進。海青璇和段鴻飛是最好的人選。因此陳凌在巴黎待了一天,又前往妙佳島。
在妙佳島上,陳凌跟海青璇與段鴻飛會面。妙佳島上一百多號僱傭兵,這一晚,整個妙佳島陷入狂歡。陳凌與一眾人痛飲,不醉不歸。
大楚門一切進入正常運轉,各司其職。無論是商業帝國,還是情報系統,全部都在進入高速的運轉。國外的線很快就能鋪好,接着就是國內。國內大部門的資源被沈門佔據,陳凌想要撕開一條口子,必須從一些有名望的家族進行。
這件事,由李紅淚跟進。大楚門聲勢浩大,外有五大家族聯盟,情報強大。香港更是大楚門的天下,內地又有國家和洪門支持。
在這樣看起來很嚇人的姿態下,李紅淚對國內幾大家族宣稱,若不與大楚門合作,便是大楚門的敵人。是選依靠沈門還是大楚門,諸君自己抉擇。
這方面,其中經過不少波折。各大家族,權衡利弊後,最後還是選擇了與大楚門合作。畢竟看起來,沈門現在比較像是四面悲歌,到處樹敵。
一旦這些家族與大楚門合作,沈門自然也不能胡亂動手。這些利益結合,基地的規定很明確,是不允許動手的。如果真由沈門對幾大家族不利了,大楚門也完全可以去殺沈門旗下的產業。如此糾纏,一來違背基地規矩。二來全部得不償失。
可以說,陳凌在短短三個月內,創造了一個奇蹟。竟然真正的建立了屬於他的帝國,並且在不斷的壯大,擴大。擴大到了令沈門的老爺子,沈公望不安的地步。
這一日,已是八月末。天氣異常炎熱,但在松濤山莊,沈公望的住處里,卻是涼快愜意。
正是中午,沈公望在庭院裏喝着冰鎮銀耳蓮子羹,後面兩個女傭用蒲扇扇着風。有錢人的享受就是如此,空調都沒有這種自然風來的舒爽。
一身黑色襯衫的沈默然戴了一副墨鏡,悠然走來。他的身材頎長,臉蛋俊俏,絕對不是偶像劇中那些奶油小生可以比的。
沈默然來到沈公望面前,取下墨鏡,恭敬的喊道:「爺爺!」
沈公望看了眼沈默然,發現沈默然身上有種看不清的感覺,混混沌沌的。他不禁喜道:「默然,你有突破了?來,坐!」
沈默然坐下,沈公望又讓女傭給沈默然拿冰鎮銀耳湯。
面對沈公望殷切的詢問,沈默然坦然道:「混元巔峰。」頓了頓,道:「本來我一直以為融合玄龍蠱,就是人體的巔峰。但現在看來,首領依然走在了前面。人仙才是最終的大道。」
「玄龍蠱你煉化了嗎?」沈公望問。
沈默然搖頭道:「無法煉化,恐怕只有到達人仙,才可以煉化。」
沈公望道:「既然已是混元巔峰,你現在離人仙豈不是只有一步之遙?」他的眼中滿是喜色。
沈默然手指敲擊桌面,道:「爺爺,沒你想的這麼簡單。人仙這個程度,好像不只是對身體的領悟,還需要一種大機緣。說不清楚,如果機緣不到,恐怕終此一生都沒辦法到達。」頓了頓,道:「說的簡單點,就是福祿。福祿不厚的人,坐上皇帝的位置都會猝死。」
沈公望微微擔憂,道:「那你的福祿是否足夠?」
沈默然道:「首領的修為已經是天人合一的境界,他洞徹世間一切,預知生死禍福。既然他大力栽培我和陳凌,必定是看中我們能夠有此福祿命格的。」頓了頓,道:「說起來,爺爺,我聽說您最近一段時間對陳凌屢屢下手了?」
沈公望眼中閃過寒光,道:「此子與我們仇深似海,一天不除,終是心腹大患。現在他的羽翼漸豐,默然,我們沈門百年基業,斷不可就此斷送。你一定要將這份基業千年傳承下去,知道嗎?」
沈默然微微一嘆,道:「爺爺,我明白您的心思。不過不要再去斗陳凌了,沒有用的。一切都是徒勞,如今就是陳凌的修為上不來,所以首領把重心放在了他的身上。首領不出手的時候,那就代表沒人能傷的了陳凌。而陳凌真正有生死大險的時候,首領就會出手。」
「你說這首領到底安的是什麼心思?」沈公望眼睛微微眯起,充滿了擔憂。道:「你說他擁有一切,本領通天,他卻還要培養出你和陳凌來。他不會想不到,無論是你和陳凌,一旦羽翼**,都不會臣服於他。他到底想做什麼?一點都不怕引火**嗎?」
沈默然道:「首領的心思,沒人猜得出來。不過從突然冒出來的光明教廷,生命之源來看。大概是首領有更厲害的敵人,他需要我和陳凌來一起對付吧。而且,時間怕是不多了,所以他才會焦急。」
沈公望道:「你說福祿,命格。首領能預知禍福,他不可能培養出你和陳凌這兩個威脅來。他是不是準備了,預測到了什麼來對付你們?」
沈默然道:「有這個可能,不過他雖能預測,卻也不能全部預測出來。對於我和陳凌這種命格,不見得就在他的五行之中。未來的變化,沒人能說的清楚。」頓了頓,道:「倒是這個陳凌,越來越讓我覺得不好捉摸,對付。他的成長速度實在是太快,太過恐怖了。而且更要命的是,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他的身上了。」
沈默然說到這兒,抬眼望向前方,那兒是一望無際的青山。到了他這個修為,與天地的感應格外強烈。他似乎預感到了前方,未來,醞釀着滔天的風暴。那會是群魔亂舞,而誰將是命運的主宰,主角,一切就看各人的造化了。
且說此時的香港,陳凌的大楚門一切都在朝正軌上走。丁玲與冉靈素主持傾城集團,兩個女人對陳凌都很敬重,也很忠心。無論是丁玲還是冉靈素,她們的新生都是陳凌給的。
而李紅淚與周飛,文濤的功夫也在日益精進,有了無始訣,她們的氣血轉換,厲害非凡。
同時,陳凌也把無始訣傳授給了海青璇。
本來還想交給安騰和相川,後來陳凌還是收斂了這個想法。畢竟他們是日本人,怎可將中華瑰寶傳給日本鬼子呢?
也正是在這一天,陳凌終於接到了來自基地的電話。於塵姐,妻子,女兒出事後,他的第一個任務開始了。
一共完成十個任務,方才能解救出塵姐。對於解救塵姐,陳凌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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