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一怔,他掃視這這一眾老魔。馬上就明白了。因為九淵深地里,這些老魔們都是沒有什麼感情的。一切以實力為尊。自己打敗了聖主,那就是名符其實的新任聖主。
而如果以後,誰來打敗了自己。那麼那個人也會是聖主。這不存在什麼背叛。就算將來,那姓向的聖主來打敗自己,他也不能怪這些老魔不念舊情。誰特麼跟你有舊情啊!
陳凌面向眾老魔。淡淡說道:「都起來吧。」
便在這時,那青年左使與青年右使。也就是前任聖主的兩個門徒突然飛向天空,打算逃走。誰都可以投靠陳凌,但他們不行啊!為什麼?因為他們是前任聖主的親信啊!
「想逃?」眾老魔中,一道人影突然飛出。這道人影正是通臂仙王。通臂仙王倒不是要討好陳凌,而是一早就討厭這兩個人了。這兩人本事不高,卻依靠是前任聖主的親信,對他們一眾老魔趾高氣昂。神馬玩意嘛!
通臂仙王一身白袍,仙風道骨,滿臉都是皺紋,鶴髮童顏!他後發先至,瞬間攔住左使與右使的去路。
那左使與右使眼中一慌,他們的本事在通臂仙王眼中,就跟小孩似的。通臂仙王大袖一揮,攪起兩股龍捲風一般的攻擊氣流。直接將他們甩了出去,
左使與右使便摔在了地上。接着,通臂仙王落下,他一手一個,分別提了左使與右使來到陳凌的面前。一把將兩人丟在地上。
「聖主,這兩個小人是前任聖主的走狗。如何發落,請聖主吩咐。」通臂仙王恭敬的對陳凌說道。
那其餘一眾老魔也是冷眼看着這左使與右使。他們本來就沒什麼感情,再加上對這兩人沒有好感,那裏會管他們的死活。
青年左使與青年右使馬上朝陳凌下跪,痛哭流涕的求饒。
陳凌掃了他們一眼,他也想到了之前這兩人的趾高氣揚。那股子傲氣,確實讓人討厭。
一個人如果有通天的本事,傲氣一點,大家都覺得理所當然。
但是如果如這兩位左使右使,本事沒有,傲氣十足。那就是讓人真正憎恨了。
陳凌懶得聽兩人的求饒,說道:「滾吧!」
那兩人本來都以為死定了,但還是忍不住求饒,這時候聽陳凌居然不殺自己,不禁大感意外。兩人大喜過望,朝陳凌連連磕頭,然後迅速飛走。
那通臂仙王與一眾老魔不禁錯愕的看向陳凌。他們之前見識了陳凌的張狂,以為陳凌是個狠辣人物。卻沒想到陳凌居然會放走這兩人。
通臂仙王忍不住道:「聖主,為何......」陳凌冷冷掃了一眼通臂仙王,說道:「兩隻螻蟻,殺與不殺又有什麼關係,難道我還擔心他們找我報仇不成?」簡單的一句話就展現出了陳凌超強的信心和格局。.
陳凌以前在老家東江時,曾經將劉老四一家全部斬草除根了。那時候也不是陳凌心狠手辣,而是知道一旦沾染進了黑道,自己就容易連累家人。
他信奉再小的釘子也會扎到腳。就算劉老四的家人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如果他們逮到機會報復自己的家人呢?他不能承受家人有什麼傷害。
所以他不顧任何良心的將劉老四一家老小全部殺了。那時候的手段比起沈默然來,其實也不遜色。
一入江湖歲月催,半點不由人。既然混進了黑道,又怎麼能獨善其身。慈不掌兵,義不掌財!
但是現在,陳凌就大不同了。他有氣吞山河的魄力。這些螻蟻想殺就殺,想放就放。有本事你們就來報復。
他已經有信心粉碎一切。這也是他如今武道精神厲害的表現。
「你,你,隨我進來。」陳凌隨後一指通臂仙王,又指了另一個穿長衫的中年人。
說完之後,陳凌便走向了王帳。王帳的頂上有些破碎,但也還能住人,又沒下雨不是嗎。
那長衫中年人與通臂仙王微微一怔,隨後惴惴不安的跟進了王帳。他們當然不知道陳凌叫他們進去干撒。他們最怕的就是陳凌這位新任聖主要他們的寶貝。如果陳凌真的開口要了,他們也還真不敢拒絕。
其實他們這麼想也是無可厚非。就像一個揣了十萬塊走在大街上的人。陌生人一旦喊住他,他馬上就會擔心自己的十萬塊錢。但也許別人喊住他,只不過是想提醒他鞋帶散了。
事實上,陳凌當然不會對他們的寶貝感興趣。他喊通臂仙王和這中年人進來,原因很單純。是他一眼掃過去,發現這兩人修為最高。因此想叫進來問個話。
進入王帳之後,陳凌首先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通臂仙王雖然疑惑,卻還是馬上說了名號。他對陳凌顯得很恭敬。這些老魔對強者都表現得十分尊敬。
然而,尊敬的背後其實也代表了疏遠,距離。一旦陳凌失勢,他們馬上就會翻臉無情。這一點,陳凌深刻清楚,所以他並不打算依靠這些老魔來做事情。
上任聖主至始至終也沒讓這些老魔幫忙出手來對付自己。在陳凌被上任聖主用
諸天陰陽道法困住時,上任聖主也沒有號召眾老魔對陳凌群起而攻之。因為上任聖主知道,那時候指不定陳凌一恢復。眾老魔會幫着陳凌幹掉他!
這名中年人也恭敬的對陳凌道:「在下任天行!」
陳凌點點頭,他自己徑直在那上首的榻上隨意而坐。通臂仙王與任天行恭敬站立。
陳凌便又問道:「謝傲天的屍體如今在何處?」
通臂仙王與任天行知道陳凌和謝傲天關係匪淺。這時候兩人相視一眼,有一絲猶豫。隨後,通臂仙王說道:「回聖主的話,謝傲天的屍體已經被粉碎了。」
陳凌也猜到了這個結局。粉碎了也相當於是火化了。他微微一嘆,不再繼續問這個問題。「上任聖主叫什麼名字?」陳凌又問道。他現在是要多了解那人一些。然後好繼續追殺。
這個人必須死。不然陳凌覺得自己沒辦法去面對流瀲紫。
任天行回答道:「回聖主,此人叫做向雲重(chong)」
「什麼來歷,如果我要繼續追殺他,應該要去哪裏好找到他?」陳凌問道。
任天行說道:「向雲重與神王都是來自中央世界的人。據說冥皇也是中央世界的人。這些都是傳說,具體是如何我們不得而知。向雲重很早就在九淵深地里稱王稱霸。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是無冕之王。所以他以前的老巢就在九淵深地之中。至於以後,他要去哪裏,在下不敢妄自揣測。」他說的畢恭畢敬,也當真是知無不言了。而他心中卻對陳凌的來歷好奇到了極點。
陳凌這兩天的經歷對眾老魔來說也算是跌宕起伏了。先是對聖主恭恭敬敬,不顯山不露水。然後就跟白南打得天翻地覆,後來又被聖主一拳震走,被追得人仰馬翻。
又那裏知道,過了一天,這傢伙就殺了回來。這一回來,連白南和聖主合力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聖主那來自中央世界的大寂滅不朽豐碑也被陳凌給毀了。
這經歷簡直堪稱傳奇了。
陳凌微微皺眉,道:「難道沒有辦法可以找到他嗎?」同時,中央世界這四個字也在腦海里有了印記。
陳凌隱隱猜到中央世界可能就是一個潘多拉魔盒。也許永恆的力量就是來自中央世界。也許大千世界,神域,中千世界都不過是冰山一角。而中央世界才是真正的宇宙主宰。就像是美國電影黑衣人中的一個情節,在渺小的一座木屋裏,有一群渺小的外星人以為那座木屋是所有的天地和世界。而黑人男主還在感慨他們的可憐,井底觀天。但故事結尾,又有一扇門。原來地球不過是某種外星人手中玩的球而已。當然,那些是藝術的誇張。但也提醒了人們,永遠不要以為自己是全知。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嗎?
面對陳凌的問題,任天行認真的考慮,隨後回答道:「神王殿有靈氣監察網,如果去神王殿,也許可以找到向雲重的影蹤。」
陳凌點點頭。心中犯難,這向雲重的諸天陰陽道法不破,自己還是無法抓住這傢伙。去神王殿也不太可能。看來要消滅這傢伙還是不容易啊!怎知這時,通臂仙王說道:「聖主,其實您不比擔心找不到向雲重!」
陳凌微微一怔,道:「此話怎講?」
通臂仙王說道:「因為在下了解向雲重的性格。他絕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會主動找上您。只不過他若找上來,肯定是請了幫手或則有了萬全的準備。您絕對不可掉以輕心。」
陳凌沉吟起來。自己還真是有些被勝利沖昏了頭,沒想到這茬。倒是不怕向雲重再回來,主要是諸天陰陽道法不破,最後還是會被向雲重跑掉。
中央世界的事情不用管,跟自己無關。但向雲重必須給殺了。到時候還得把流瀲紫帶回大千世界。她一個美貌的女人在這個虎狼叢生的世界裏根本難以生存。
殺向雲重,奪聖麒麟,阻止天帝的人前往大千世界。
這就是陳凌眼下的三樁大事。
「你們先出去吧。」陳凌思慮半晌後,對通臂仙王和任天行說道。
「是,聖主。」兩人恭敬行禮,然後退了出去。
王帳的上空破了個大洞,陽光能直接照射進來。陳凌抬頭也能看到藍天。但他現在也沒空理會這些。第一件事便是盤膝而坐,領悟擊毀不朽豐碑的那一步英雄蒼穹錄。英雄蒼穹錄是自己在危機中領悟出來的一個奇怪東西。不算招式,卻又有奇效。
不管我們有多麼恨日本這個民族。卻又不得不感慨這個民族很可怕。它為什麼可,那是因為這個民族的能爆發出一種精神來。
抗戰時,華夏這頭睡獅也爆發出了可怕的慷慨悲歌的精神。那時候的華夏讓人為之顫抖害怕。
這種精神可以讓邱少雲在火中匍匐一動不動,可以讓黃繼光用血肉之軀去堵槍眼,也可以讓董存瑞去用身體為支體來炸碉堡。
這樣的精神是不可磨滅的,是最為可怕的。
換句話說,人的憤怒也能讓一個人瞬間不畏懼頂頭上司,不畏懼權貴,尖刀。
而大寂滅不朽豐碑之所以厲害,那是因為裏面凝聚了上古聖戰無數英靈的精神意志。這股不屈的精神意志能爆發出不可想像的力量。即便是陳凌用出全身解數,也無法擊破。
那麼後來,陳凌在危機中便將自身的意志,精神凝練成了一本英雄蒼穹錄。這本英雄蒼穹路的強烈精神意志將大寂滅不朽神碑里的意志精神給瓦解了。
也是因此,大寂滅不朽豐碑才會被毀掉。陳凌回想起英雄蒼穹錄,心中忽然生出一個想法。如果自己能夠製造一件法寶,將英雄蒼穹錄的精神意志記載到類似不朽豐碑里。那麼是不是會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英雄蒼穹錄!自己一個人又那代表得了所有的英雄。可以說,每一個修道大成的人,他們的生平都是精彩的。如果自己能將一些壞事做絕的梟雄的精神意志凝練進英雄蒼穹錄里,那會怎麼樣?
不可想像啊!
陳凌想到這有些興奮,不過也只是興奮了一會兒,便恢復了平靜。一來自己找不到不朽豐碑這樣的神器。二是,時間不夠了。等回到大千世界,這裏一切都是過眼雲煙,想那麼多幹什麼。
拋棄掉英雄蒼穹錄的想法。陳凌接着將混沌神靈釋放出來。混沌神靈被聖主那一拳徹底傷害了。倒不是混沌神靈無能,而是聖主這樣的人物又豈是一件法寶就可以解決的。陳凌不管別的,先凝神為混沌神靈補充靈氣療傷。
大約一個小時後,混沌神靈的傷恢復了大半。陳凌便將它收進乾坤扇中,讓它自行修煉。做完這一切後,陳凌又進了乾坤扇里。他先去見流瀲紫。流瀲紫孤寂一人的待在房間裏,沒吃什麼東西。陳凌喊了一聲嫂子。流瀲紫淡淡的看了陳凌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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