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妹道:「他的力量和血月形成了紐帶,一旦出去就會煙消雲散。」
陳凌震住了。
原本應該是強大無匹的血帝,原來也有自己的苦衷。
那麼仔細想想,也不足奇怪了。血帝這具神魂度過了雷劫,在這裏汲取了這麼多年的能量,終於將念頭強大如神體。可是他卻悲哀的不能離開血月。
一切都還在物理之中,神魂的修煉千難萬難。
這樣一想通後,陳凌覺得心氣順暢了許多。之前在血帝那裏,他的感覺太無力了。讓他生出一種灰心的感覺。
但隨後,陳凌還是心疼起來。心疼可憐的小妹。他握住小妹的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管如何,小妹,我這輩子一定會用盡所有辦法來救你。但是你放心,我如果再來,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你等我……」陳凌捧住她的臉蛋,說道。
寧小妹點點頭,道:「嗯,陳大哥。」
便也是在這時,陳凌吻上了寧小妹的唇。寧小妹臉蛋羞紅,輕輕一吻後,陳凌離開了寧小妹。
終是要分別。陳凌三人目送寧小妹進入黑暗山洞。這一刻,陳凌心中百味陳雜。
伽藍明王隨後便也幫陳凌啟動彼岸閣。他不啟動不行,因為這是血帝的命令。
在一片光亮閃爍後,彼岸閣轟然沖了出去。速度如光,真正的光速!
這個中千世界,將不會再有關於陳凌這位戰神的故事。一切都已經遠離。
而藍紫煙則打道回府,她先去的是神皇宮。去神皇宮見一個人。這是陳凌交代她的。她做為陳凌的朋友,自然要代之完成。
神皇宮經歷了戰爭的傷痛,一切都顯得沉積。但是荒潮被毀滅,這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情。
當藍紫煙在數日後出現在神皇宮滇城之外時,一切都恍如隔世。
藍紫煙的絕世風采很快吸引了滇城守軍的注意。
藍紫煙直接通報了自己的身份,求見神皇陛下。
守軍雖然不認識藍紫煙,但也從藍紫煙的氣度上,看出藍紫煙不是一般人。當然火速通傳。
隨後,神皇陛下接見了藍紫煙。藍紫煙打敗了神皇大軍,卻幫神皇宮滅了荒潮。說起來,神皇陛下真不該怨恨藍紫煙。
藍紫煙說了,凌飛揚已經隨陳凌離開了中千世界。神皇陛下不禁黯然神傷。
之後,藍紫煙提出要見長華公主,有陳凌的話要帶到。
陳凌的話很簡單,對不起,無法帶你走了。不要在等我。
長華公主傷心不已,藍紫煙又說了當時的情況,確實是迫不得已。
雖然長華公主聽後依然傷心,但總算好了不少。
在離開的一剎,陳凌心裏想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寧小妹!
別了,中千世界!
而……大千世界,我回來了。
彼岸閣的光速是陳凌與凌飛揚都不可見的。。他們在彼岸閣內,其實並沒有多少的感覺。
彼岸閣要到達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一個久違的地方。西崑侖,靈秀峰!
陳凌想的明白,覬覦彼岸閣的人太多。血族和光明教廷就不用說了,那天那個神秘的虛無易更是心懷叵測。
所以,陳凌必須謹慎!
再則,彼岸閣這傢伙太巨大了,隨便降落會引來很多麻煩。降落到香港,那會引起社會震盪的。
降落到美國的香山?沒有合適的地點可以降落。
那麼在陳凌的心中,最合適的地方反而就是西崑侖的靈秀峰了。西崑侖的人被首領下了禁足令。他們應該也沒膽子來覬覦首領要的東西。
另外,西崑侖的人如果會做人。應該會出面來保護彼岸閣。保護住了彼岸閣,是一個人情。說不定首領就會格外開恩,允許他們出山。
大氣運的降臨,等於是亂世來臨。不是你想隱居就能避免戰火的。
武俠小說里的高人拋棄一切繁華權力,隱居之後的下場是什麼?
滅門,然後高人的兒子出來闖江湖。雖說那是小說,但也說明了一個道理。所謂的清靜不是躲到安靜的地方。而是就在鬧市之中,也沒人趕來打擾你。
這樣的清靜才是強大永久的。
且不說這些,陳凌選擇西崑侖,一是想西崑侖幫忙保護彼岸閣。二來是他身上所有通信設備都沒有。西崑侖那山上也是沒有信號,沒有手機。他要去通知軒正浩一行人過來,同時也要通知首領,沈默然全部前來。
這樣便也算接手了彼岸閣,完成了任務。
之前,大家都沒想這麼複雜。誰特麼也沒想到彼岸閣跟個航母似的。大家腦海里中有個念頭,不切實際的念頭,覺得彼岸閣就該像封神演義里的法寶,大小隨心,想大就大,想小就小。
但那確實是太唯心主義了。
彼岸閣矗立在這裏,就是給所有人上了一堂課。別特麼神話小說看多了,以為什麼都能違背科學和物理。這彼岸閣能神奇,是因為有內部構造,天地奇寶太古雷池的。
彼岸閣回到大千世界的日子是大年之後,三月二號。
正是軒正浩一行人離開二十四拐的兩天之後。
對於軒正浩他們來說,他們不知道時間已經過了一次。只會突然覺得有些頭暈,但時間對他們來說,沒有一絲丁點的影響。
彼岸閣雖然強悍,不過也並不是瞬間就能到達西崑侖靈秀峰。
彼岸閣之中,陳凌和凌飛揚見識到了裏面的各種神奇。那太古雷池還在大肆綻放電能。
霹靂巴拉,總有種世界末日的恐怖存在。
但樹林裏,日頭溫暖,陽光和煦,一切都寧靜祥和,令人身心舒暢。
陳凌和凌飛揚並沒有多說話。對於陳凌來說,有太多的惆悵與悲傷。與藍紫煙的別離,是友情的惆悵。小妹的悲慘,是他永久的悲傷。
天煞守護星!
陳凌突然好怕將來小傾也會是這個下場。他心裏還是很想將小妹給救出來。只是一想到那血帝的本事,立刻心中不太堅定了。
血帝的本事達到了逆天的程度。
恐怕普天之下,沒有人能修到他那個程度。血帝之所以能這般厲害,也是因為天道運行,在血月之中,需要他這麼一個紐帶。因此才成了天地產生的一個畸形。
而在正常時空世界裏,絕對不應該有人能達到他的那一步。
血帝的強大在於神魂。
陳凌對神魂之說了解很深,這是緣於他看了太陽金經。所以,陳凌突然想起之前血帝的金色巨手抓自己時,自己本來能夠逃出去。但那一瞬,發生了一件事情。自己突然什麼都看不見了。
這並不是伽藍明王那種閉六識。而是真正的被關住了。
陳凌深吸一口氣,突然想到太陽金經上所說的。
雷劫一共有九層!
雷電在雲層之中,越往上,雷電越厲害。度過第一層,念頭純陽,可生電芒,不懼陽剛。
度過第二層,便是一念生世界。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一個小念頭就是一個小空間。顯然,血帝是有二次雷劫的修為。
雷劫有多難度,可想而知。在大千世界裏,陳凌還只見過一個虛無易度過了。虛無易還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
而兩次雷劫,根本是修煉人想都不敢想的。若不是因為血帝被天地因果認可,有了通行證,只怕沒可能度過。
這麼一想,陳凌心頭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更多的是黯然。鬆口氣的是,像血帝這樣的人只此一位。黯然是自己要超過他,只怕是痴人說夢了。
那也代表自己無法去救寧小妹出來。
崑崙山西起帕米爾高原,相傳崑崙山的仙主是西王母,在眾多古書中記載的「瑤池」,便是崑崙河源頭的黑海,這裏海拔4300米,湖水清瀛,鳥禽成群,野生動物出沒,氣象萬千。
在崑崙河中穿過的野牛溝,有珍貴的野牛溝岩畫,距黑海不遠處是傳說中的姜太公修煉五行大道四十載之地。玉虛峰、玉珠峰經年銀裝素裹,山間雲霧繚繞,位於崑崙河北岸的崑崙泉,是崑崙山中最大的不凍泉。形成崑崙六月雪奇觀,水量大而穩定,傳說是西王母用來釀製瓊漿玉液的泉水,為優質礦泉水。
三月初的天氣,整個中國大地里還是充滿了嚴寒。
春寒陡峭!
而西崑侖這邊海拔高,又是常年雪峰,其嚴寒就更不用多說了。
西崑侖內。
一切都井然有序,各大崑崙子弟因為上次的巨變,全部發憤圖強,刻苦修煉。
在西崑侖沒有遭遇造神基地之前,西崑侖是千年門派,傳承,底蘊都是無比深厚的。這樣也造就了西崑侖弟子高人一等的傲氣。
而造神基地則狠狠的打了他們一耳光。
在宗主李易死後,大弟子凌浩宇成為新任宗主。
聖女東方靜成為新任聖皇。
西崑侖門下弟子眾多,又有崑崙大陣,實力還是絕對強悍的。可是真正要找出拔尖的,卻還是很少。
所以,自從造神基地事件後。西崑侖自身也察覺到了這個危機。
為了緩解這個危機,一直隱居在西崑侖後方的崑崙三老也出來了。崑崙三老嚴格意義上來說,是跟西崑侖不同宗的,但大家也一直都是同氣連枝。
如今西崑侖有了危機。崑崙三老則義無反顧的加入了西崑侖。
崑崙三老都是混元級別的高手。
也就是西崑侖的赤陽境界。
三老最厲害的不是這修為,而是他們的底蘊和大勢。三老因為修為精湛,琥珀真氣貫穿全身每一寸皮膚。已經活了三百多歲。他們見識了世間繁華榮辱,身心與這崑崙大山融合在一起。
大勢中有崑崙山的雄壯,瑰麗,奇險,嚴寒!
他們就是崑崙山的代表。
三老在加入西崑侖後,做的第一件時便是朝拜聖皇東方靜。
這是一種揠苗助長的方法。
三老朝拜,是多麼不可思議的說法。就像是武術界中,你是年輕人,我是成名前輩。我拜你,你如果真有本事,能受的了我這一拜。那就會助長我的底蘊。
但是我如果自己不中用,受不了你的拜,那就是自毀道行。
所謂藥理中的虛不受補。
行話的無福消受都是同理。
虛不受補是要死人的。
無福消受,受了福也是要折壽的。
可是如果夠強壯,受了補,就會一日千里的進步。
顯然,東方靜不是個虛不受補的人。在接受了三老的朝拜後,她的修為進步快的不可想像。加上她身體裏有上任聖皇留下的精血種子。這更讓她迅速成長起來。
如今的她成長的恐怖,已經不是常人所能想像。就算陳凌有大氣運,有諸多運氣,可是與東方靜比起來,只怕還是差了不少。
凌浩宇身為西崑侖的宗主,責任重大,在這種壓力下,也是進步神速。如今的他琥珀真氣儼然已經到達了第九重的巔峰。也正是赤陽境界的巔峰,便也是混元巔峰。
西崑侖上下一片寧靜,雪峰矗立,靈秀峰上樹林掩映,青翠欲滴。
正是上午十點,今天卻是出了太陽。
陽光和煦的普照大地,萬里無雲!
便也是在這時,整個西崑侖中發出一聲轟雷響,接着上下都是一震。這一瞬間,似乎是要地震了一般。
隨後,靈秀峰上,類似泰坦尼克號的彼岸閣轟然降臨。
這麼大的變化,立刻驚動了崑崙山上下。
除了聖皇東方靜。
東方靜在聖皇洞中苦修,卻是不被外界一切所打擾。
那東方靜的理想是站在世界之巔,享受萬丈榮光,心志卻是非常堅定的。
陳凌一身白色僧衣,倒是顯得非常飄逸出塵。凌飛揚則是現代人裝扮,黑色休閒襯衫,牛仔褲。
因為之前是在藍紫煙的偽裝下,所以他的頭髮也剪了。
彼岸閣到達目的地。陳凌輕輕擁抱住凌飛揚,微微一笑,道:「凌兄,歡迎你來到新世界。」
凌飛揚眼神複雜激動。兩人分開後,陳凌笑道:「我保證你會喜歡這個世界。」
凌飛揚拍了拍陳凌的肩膀,卻不多說。
陳凌這時候已經拋棄了一切負面情緒,他要用最好的姿態來應戰這大千世界的危機。
兩人一起從彼岸閣的登梯口出了來。靈秀峰海拔很高,陳凌聞到了清風香甜的味道,看到了雪峰高聳,看到了萬里無雲,看到了久違的陽光和煦。
這一刻,卻突然有種要頂禮膜拜的感動。
這陽光,你可知我有多想念你。這世界,你可知我有多愛你?
凌飛揚則有些不習慣,他像是剛出生的嬰兒,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嚴寒,絕對的嚴寒。這種寒不是冰原里的寒,而是那種北風之下的乾裂寒。
陳凌張開雙臂,即使是這寒,他也甘之若飴。
凌飛揚深深呼吸,最後忽然仰天長嘯,宣洩心中的新奇與激盪。
「你們是什麼人?」便也在這時,十來名崑崙內山弟子闖了過來,厲聲喝問。這些崑崙內山弟子都穿了羽絨服在身上,很現代的裝扮。但是一個個龍行虎步,其中也有女子。顯然都是有修為的人。
每個人至少都是化勁和丹勁之間的級別。
凌飛揚掃視一眼,不禁暗自納悶,道:「陳兄,怎麼你們大千世界裏高手這麼多?」
陳凌也掃視眾弟子一眼,低聲解釋道:「這裏是崑崙山,是個厲害的宗派。高手自然多,等下山之後,你就會發現,全是普通人。」凌飛揚恍然大悟。
便也在這時,這一眾崑崙弟子認出了陳凌。
對於西崑侖來說,陳凌絕對是刻骨銘心的存在。
一時之間,眾崑崙弟子呆住。
一是見到陳凌的震撼,二是看見這彼岸閣的震撼。
神馬玩意啊,這麼巨大,突然就降落在這裏了。天外來客啊!
崑崙弟子中,立刻有人前去通知宗主凌浩宇。實際上,崑崙山外門五百弟子,內門三百弟子都已經被彼岸閣所驚擾。
只不過崑崙山的紀律森嚴,不得命令不能擅自出來。
但凌浩宇卻已經率領了門下四大首座火速趕來。
四大首座之前是凌浩宇的師弟。如今已經晉升。
這四大首座也都有如來的修為。
綜合說起來,西崑侖也當真不弱了。可與光明教廷比起來,確實差了不少。
只不過,光明教廷培養人的方式更加無恥殘忍。也是因為光明教廷的天墓中,領袖們一直存活。這才造就了其中的差距。
凌浩宇手下四大首座,分別是東小北,任澤,雪狼,東方虹。
「宗主!」便也是在這時,一眾崑崙弟子恭敬垂首,排成兩排,喊道。
陳凌與凌飛揚抬頭望去,登山口上。一身黑色布褂的凌浩宇帶了四大首座緩緩前來。
這五人走路之間帶了一種會當凌絕頂的氣勢。
五個人的氣息連成一體,正是崑崙秘術中九宮崑崙大陣的要訣所在。
這五個人分開,可能不是天下無敵。但連在一起,其殺傷力絕對是恐怖的。
凌浩宇與之前變了很多,以前是大弟子,瀟灑,玉樹臨風,卓爾不群。現在卻是氣勢內斂,沉穩,大氣,一派宗主。他的成長着實驚人。
陳凌覺得凌浩宇變化大。但是凌浩宇看見陳凌時,內心卻是驚駭了。
短短半年的時間,陳凌成長的太恐怖了。之前還是如來中期,怎麼突然就混元巔峰了?
陳凌站在原地不動,飄然出塵,大氣磅礴。
八個字,概括他的一切。
而凌飛揚則是站在一邊,淡淡灑灑,如清風照大地,竟也不比陳凌遜色多少。
凌浩宇眼神掃視了陳凌和凌飛揚之後,眼神又到了彼岸閣上。
彼岸閣是一眼望不到頭的。
不過這一刻,眾人已經不在乎彼岸閣了。而是仇恨的看向了陳凌。
當初李易之死,西崑侖上下都認為是陳凌所為。是陳凌累死。陳凌卻又那裏知道這茬,他要知道這茬,絕逼打死也不會降落到西崑侖的。
「姓林的,你居然還敢來我崑崙山?」東方虹這個美麗女子首先怒目道。
陳凌頓時就不明白了,之前比武是傷了和氣。不過也不用這麼大的反應吧。
「凌先生!」陳凌不理會東方虹,沖凌浩宇客氣的喊了一聲。
凌浩宇看向陳凌,眼神淡淡之間,讓陳凌內心有種發毛的感覺。
幽幽的,帶着怨恨!
這種眼神只是一閃而逝。
凌浩宇阻止了手下的說話,也沖陳凌微微一笑,道:「陳先生,不知你這後面的是什麼物事?」頓了頓,道:「我之前聽聞你奉了首領的命令去尋找彼岸閣。莫非這東西就是彼岸閣?」
陳凌暗自一驚,心道:「***,消息還真靈通啊!」
陳凌同時也很納悶,神馬情況啊!怎麼自己去找彼岸閣的事情搞的好像天下人都知道了似的。
陳凌目光與凌浩宇對視,他自然感覺到了凌浩宇的仇恨。雖然凌浩宇掩飾下去了。但此刻,陳凌不打算隱瞞,便道:「正是!」
頓了頓,陳凌又道:「此物是首領指定所要的東西,但是不好降落。所以我選了此地,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凌先生不要見怪!」
凌浩宇淡淡道:「西崑侖的靈秀峰也不是什麼人,什麼東西都能放的。就算是首領需要,你也沒道理放在我們這裏。」
陳凌呆了一呆,道:「我會儘快通知首領,前來將此物運走。到時候這邊的場地需要多少租金,我會一力承擔。」
凌浩宇道:「彼岸閣如今是眾矢之的,你放在這裏,若是被偷了,算誰的?」
陳凌正是擔心這個,便道:「所以我還想請凌先生幫我代為保管一番。」
凌浩宇冷淡的道:「陳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之間似乎還沒有這個交情吧。」
他這話說出來,陳凌頓時語塞。
心中只能怪這凌浩宇太不懂事,難道你不知道,如果保護了彼岸閣,便有可能撤了你們的禁足令。
可這話陳凌不能說出來,他一不能擔保首領會撤銷禁足令。二是說出來,有些傷西崑侖的顏面。
微微嘆了口氣,陳凌陷入兩難境地。他擔心到時候虛無易趁虛而入,凌飛揚抵擋不住。可如果有西崑侖的人幫忙,則就是另說了。
而現在,自己又必須去山下通知首領。
凌飛揚見陳凌為難,便道:「陳兄,你自下山去報信。我拼了這條命也一定不讓任何人來覬覦彼岸閣。」
陳凌知道這其中的難處,但凌飛揚這麼說了,他也不好打擊凌飛揚。微微感動,拍了拍凌飛揚的肩膀,不再多說。
這時候,忽然起了一陣山風。山風寒咧,吹的陳凌身上衣袂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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