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女王 142誰敢動我女人

    142誰敢動我女人

    穿白襯衫黑馬甲的男侍應已經把酒調好了,果盤、爆米花、辣味小吃都送上來了!謝鵬示意我把胡雪嬌和孫紅兵叫回來喝酒,他攏過酒杯,給大家先滿上了一圈,等大家都湊上來時,他端起酒杯說:「各位、各位!今晚小生我有幸把大家請到這裏來,大家一定玩兒開心!越hapyy就是越是給我長面子!——來!我先起個頭!——有句話說得好,一個人再怎麼成功,如果沒人跟ta一起分享,ta的成功就毫無意義!今天是小生的生日,小生我今天感覺特別開心!這是我生命中非常有紀念意義的一天!」

    說着謝鵬還特意轉臉看了邢敏一眼,邢敏勾下臉去,謝鵬轉過臉,繼續笑道:「非常感謝大家陪我慶祝生日!感激之情無以回報,什麼都不說,一切都在酒中!——喝起!」

    大家紛紛笑鬧着向謝鵬道生日快樂!

    等大家都祝賀完了,我才接上話,笑看着謝鵬道:「謝鵬!那我祝你生日快樂,心想事成吧!」

    六隻玻璃酒杯用力撞在一起,一口喝乾了。

    緊接着,大家又喝了兩圈。

    一圈是孫紅兵提議的,他畢竟是我們的組長,他作了簡短的發言,中心意思就是再次祝謝鵬生日快樂,希望他再接再厲努力工作,並表示有他在企劃部的一天,就會關照謝鵬的!

    第二圈酒是胡雪嬌提議的,她嘻嘻哈哈的,也沒講什麼實質內容,就是湊個興致,開了兩句玩笑。

    三圈之後大家稍事休息,抽煙的抽煙,跳舞的跳舞,吃水果的吃水果。

    高完端着酒杯走過來,看看我和謝鵬道:「顧陽、謝鵬,來,我們仨喝一杯!再次祝賀你們倆在半年工作總結時為我們部門贏得了兩個『最有潛質員工』,你們是我們企劃部的驕傲!」

    我訕訕一笑道:「高完!你快別誇我了!再誇我真不好意思了!我能拿到『最有潛質員工』,是承蒙領導的厚愛!」我伸手彈了一下煙灰,接着道,「還有,就是我的運氣好了那麼一頂點兒!」

    我還想說「其實企劃部有兩個『最有潛質員工』名額的話,謝鵬算一個,第二個應該非你莫屬!因為論資質我沒你老,論實力我沒你強。」單我最終沒把這話說出口,這話好歹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

    「沒錯!也承蒙同事們極力推薦」謝鵬也笑着附和我,對高完說道,「還記得我剛來企劃部的時候,高完還是我的帶教師父呢,要不是師父教得那麼好,我今年哪會拿得到『最有潛質員工』呢!——來!什麼都不說了!師父!我敬你!」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都是你自己的悟性高啊!」高完也笑看着謝鵬謙虛道。

    我們仨端起杯子碰了一下,全都喝乾。

    謝鵬醉了似地仰倒在沙發里,順勢伸出一條手臂搭在邢敏身後沙發靠背上,看得出來他渴望將自己的手臂搭邢敏的肩上或者背上,但是好像又沒那麼大膽量,所以他那條手臂在沙發靠背上徘徊着、迂迴着,十分猶豫——

    他這個細節動作沒能逃過我的眼睛,我們今天喝的是芝華士,洋酒勁頭大小,要看你兌的比例,你喝原味芝華士自然勁頭大了,如果兌的冰紅茶或者綠茶多的話,也許濃度沒那麼高!

    我覺得今晚的芝華士兌的濃度不是很高,邢敏一直跟着我們喝,都沒見她有醉意。邢敏今晚的話兒似乎不多,跟謝鵬說說笑,吃了點謝鵬送到她面前的辣味小吃,她沒跳舞,或許不會跳,只是默默看着台上的俊男靚女們盡情搖擺……

    不知怎麼了,今晚我也不想主動找邢敏說話,無形中感覺有一種無法言表的尷尬介於我和她之間,究竟是尷尬還是別的,我一時也講不清楚。總之我甚至刻意不去看她,而她的注意力,今晚似乎也全不在我身上。

    你要說她的注意力全在謝鵬身上,那還說得過去,問題是她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也不在謝鵬身上,她更多的時間都在看台上的男女在跳舞,而顯然她的注意力也不在台上。

    今晚,她的眼神是漂浮不定的……

    謝鵬的那條手臂還沒搭上邢敏的肩膀,就聽到前面的孫紅兵忽然發出一聲咆哮,儘管酒吧的音響那麼火爆,我們還是清晰地聽到了他的咆哮聲……

    「你媽的!有本事你再試試!你再試試!」

    我們都猛地轉身,將目光投向他,只見他伸手指着卡座外面的一個栗紅色頭髮戴一隻銀耳釘的青年男子。

    而胡雪嬌在用力拽着他,因為孫紅兵要衝上跟那耳釘男干架!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趕緊上前幫胡雪嬌拉住孫紅兵,謝鵬和高完也都起身向前……

    那耳釘男也不是一個人,身邊好幾個打扮怪異的青年男子,或許是被孫紅兵的咆哮聲嚇倒了,還是見我們這邊的人比他們還要多,那栗紅色頭髮的青年男子低頭吸煙,沉默不響……

    孫紅兵依然指着那耳釘男罵罵咧咧的:「你媽的!想動我女人,想嘗嘗我拳頭的硬度嗎?來啊!有種跟我單挑!來啊!」孫紅兵惱得像頭獅子,一跳一跳的。

    還好我們幾個拉住了他,光憑胡雪嬌肯定是拉不住他的。而對面幾個穿着怪異的青年男子也拉住了耳釘男。

    其中一個青年男子還陪着笑圓了一句場:「大哥!高抬貴手!我兄弟今晚喝得有點高!不知道那是你的妞!高抬貴手,高抬貴手!」說着還朝孫紅兵行了兩個抱拳禮!

    「孬種!你媽的!有酒無量,好色無膽,有種你媽的別走!看老子不踩爛你的狗爪子!」

    耳釘男原本是準備知趣地離開的,聽到孫紅兵後面一句話,他就掙脫同伴,猛地轉過身來面朝着孫紅兵……

    他的同伴趕緊竄上來又強行抱住了他!

    胡雪嬌嗔罵孫紅兵一句道:「行了行了!別人都道歉了,你還吼什麼勁兒!」

    孫紅兵不理會胡雪嬌,依然挑釁地指着耳釘男道:「怎麼?想動手?要不要出去找個地方做個了斷?尼瑪啞巴了!孬種!」

    我勸說孫紅兵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來這裏尋開心的!息事寧人!息事寧人!」

    胡雪嬌說得沒錯,人家道歉了就算了,酒吧里喝高的人多了,跟一個醉酒的人哪有什麼道理可言!如果待會我們自己喝高了,也不能保證不會碰身邊的陌生女人一下不是麼?況且,酒吧里的人形形色色,各種來路都有,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兒就忍忍吧!

    我當時在redhouse酒吧門口收拾了那一胖一瘦來流氓,也不會想到他們日後會找上門來報仇!所以說,你不記仇,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記仇!

    那耳釘男被幾個哥們架着,強行往另一邊走去。耳釘男掙扎着往地上啐了一口,伸手指點了一下孫紅兵,冷聲道:「……老子記住你這張臉了……你回去求上帝保佑你,以後你最好別遇到我!」

    孫紅兵還想發飆,被胡雪嬌喝住了。

    我們幾個將他拉回去,按倒在沙發上。

    謝鵬端起杯子,朝孫紅兵道:「老大,我們跟那種人計什麼較啊!喝酒,喝酒!老大,我敬你一杯!」

    孫紅兵點了支煙用力吸了兩口,端起酒杯,沒有馬上喝掉,而是看着謝鵬大聲道:「你懂什麼!這是則問題,誰碰我女人,我跟他沒完,我就跟他拼命!」說着他還抬臉特意瞟了我一眼。

    孫紅兵接着狠聲道:「想摸我女人,我就剁掉他狗爪子!今天要不是你們拉着我,我就揍翻那個狗東西!」

    胡雪嬌瞄了孫紅兵一眼說:「那人又沒摸到,只是摸了我一下手而已,你發什麼瘋啊!真是!」她端起酒杯自顧自地喝了一杯,蹙了眉頭盯着孫紅兵道,「再說了,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女人了?你憑什麼……」

    我知道胡雪嬌要說什麼,暗暗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他別再說下去。

    胡雪嬌住了嘴,又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乾了!

    空氣有些凝固,謝鵬忙當起身當和事佬,他笑看着大家,端起酒杯提議道:「現在我們要正式開始第二輪了。在第二輪開始之前,我要先出個題目給大家做,誰猜出來了,可以少喝一杯!不過,要在五秒鐘之內說出答案!最後提醒你們一下,誰答錯了,就要罰一杯!」

    「好呀!」

    我和邢敏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響應,接着我們互看了一眼,又迅速將目光移開了。

    謝鵬笑看着大家道:「什麼馬只有兩條腿?」

    大家都皺眉在想……

    胡雪嬌卻立即答道:「奧巴馬!」

    謝鵬道:「什麼老鼠只有兩條腿?」

    胡雪嬌又搶先答道:「米老鼠。」

    謝鵬笑道:「什麼鴨子只有兩條腿?」

    邢敏趕緊答道:「唐老鴨!」

    「錯!」胡雪嬌看着邢敏道,爾後得意洋洋地看着大家道,「所有鴨子都只有兩條腿!」

    我暈!這什麼題目!這還是腦筋急轉彎麼?mb的!要是事先沒看過這道白痴的題目,誰要能答出來,那腦筋還不得急轉彎88圈才行啊?!

    「哈哈!」胡雪嬌笑看邢敏,得意道,「邢敏!你自罰一杯!而我,少喝三杯!哈哈哈。」

    謝鵬笑看着胡雪嬌道:「嬌嬌,你是不是以前看過這道題?」

    「這你就甭管了,」胡雪嬌洋洋得意地說,「你也沒規定以前看過的不算對吧?」

    「那是,那是,」謝鵬笑看着胡雪嬌說,然後他又轉臉看看邢敏,再轉過臉來笑看胡雪嬌說,「嬌嬌,敏兒不勝酒力,那一杯我替她喝吧!」

    胡雪嬌切了一聲說:「那怎麼行?罰酒是不能代喝的,規矩你懂不懂?」她目光審視地看着謝鵬和邢敏說,「你為什麼代她喝?你們什麼關係?什麼的幹活?老實交代!」

    「你誤會了,嬌嬌,」謝鵬繼續笑臉以對,「我們大男人應該懂得憐香惜玉對吧?憐香惜玉,恩,我就是這個意思,呵呵。」

    胡雪嬌歪着腦袋想了一下,看着邢敏和謝鵬說:「這樣吧,我給敏兒出道題,如果她答對了,這杯罰酒就免了。如果答不出來,罰酒不能免,還要再罰一杯!怎麼樣?」

    謝鵬故作驚訝狀,看着胡雪嬌道:「嬌嬌,你這也忒狠了點兒吧?這一下變成兩杯了!」

    胡雪嬌說:「如果她贏了,就一杯也沒了。怎麼?不敢賭啊!」

    我在邊上一邊抽煙,一邊看熱鬧,胡雪嬌這女孩很好賭,如果說人生就是一場賭博這一觀點站得住腳的話,那麼她肯定就是一個嗜賭的女人!她是個玩心跳的女人!玩生活蹦極的女人!

    「請出題!嬌嬌。」邢敏聳起鼻翼看着胡雪嬌,似乎胡雪嬌的話激起了她的小小鬥志了。

    胡雪嬌哼聲說:「給你幾個人稱代詞,你把它連成一句通順的話:我,她,他,喜歡。提示,不能加字,也不能加標點符號!」

    邢敏托着腮,蹙起細眉用力想了起來。胡雪嬌則一手抱胸一手端着酒杯,得意地覷着邢敏。

    最後邢敏還是認輸了,她實在想不出,這幾個字在不加標點符號不加任何字的前提下,怎麼可以組成一句完整的話呢?

    不光她這麼認為,我也這麼認為,我也想不出來。謝鵬、孫紅兵、高完他們也想不出來。一個個抓耳撓腮的模樣倒是很搞笑。

    胡雪嬌公佈了答案,她笑看着大家,十分得意地說:「她喜歡他。」

    「那還有「我」呢?」孫紅兵首先提出抗議道。

    我們幾個緊跟着提出相同的抗議,「她喜歡他」這個句子,並沒有把「我,她,他,喜歡」這幾個字全部造進句子裏去啊?!還剩下一個「我」字呢!

    胡雪嬌嗤笑了一聲,看着孫紅兵說:「她喜歡他,跟你有什麼關係?哈哈哈。」

    一陣沉默,爾後大家忽然明白過來了。原來大家都被胡雪嬌忽悠了!這哪叫什麼題目啊!這跟那什麼「必殺是我」、「你堅強偉大」之類倒過來就能罵人的伎倆,都是忽悠人的東西!

    胡雪嬌說一句「她喜歡他,跟你有什麼關係?」,或許出於無心,但聽者孫紅兵卻有意了。他看上去有些惱火,坐在一邊悶聲不響,用力吸着手中的香煙……

    胡雪嬌根本沒留意他,她在督促邢敏喝酒。

    邢敏說一句「願賭服輸」,一口氣連干兩杯芝華士。然後撅着小嘴嘟囔着說被胡雪嬌忽悠了,後面一道題應該不能算數的!

    謝鵬趕緊靠過安慰她,他的手臂再次悄然伸到邢敏身後,在沙發靠背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就落在邢敏肩上了。

    邢敏抬臉飛快地看了他一眼,猶疑了片刻,最後並沒反抗之意,任由了謝鵬那一條手臂。

    謝鵬繼續說笑逗她開心,她認真聽着,時而回應一句,只是她的身子似乎有些僵……

    她朝我很快地投來一瞥,我正好也在看她和謝鵬,倆人目光在空中輕輕一觸,就迅速彈開了。

    酒吧里的dj依然火爆,那些被酒精點燃起來的都市男女,在幽暗曖昧的彩燈下,搖擺着各自的身體……

    我有時候會突發奇想,我曾經有過這樣的念頭,在零點時刻的酒吧里,正當大家嗨得忘記了回家的傾情之際,突然關掉酒吧里所有的音樂,那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呢?場面會不會突然變得十分尷尬十分荒謬呢?一秒鐘之前還在瘋狂搖擺的男男女女,突然愣住,身體還維持在一秒鐘之前投入的姿勢!

    那絕對是一件十分荒誕的情景吧!

    我們幾個人又喝了一圈酒,時間肯定也快到十一點了。

    酒吧里的氣氛逐漸走高超,氣氛是被酒精與荷爾蒙激盪起來的,這個時候大家喝得會更猛烈,身體也搖得更猛烈!

    大家都一樣,因為大家都是人,都是男人。我們幾個男的頭腦也開始興奮起來,酒精與荷爾蒙已經在身體裏面起化學反應了。

    謝鵬把邢敏從沙發上拉起來去跳舞,邢敏扭捏着說不會跳,謝鵬趁機說有我啊,我可以教你啊!

    是男人都會這麼說,因為大家都追過女孩子,常識告訴我們,如果女孩子不會游泳,我們男人就應該約她去游泳,如果女孩子不會打枱球,我們男人就應該約她去打枱球。只有女孩在不會的情況下,我們才可以顯示出男人們的無窮力量,我們也才能有機會教她們,有機會「接觸」她們!

    如果一個女孩子跳舞游泳打枱球什麼都會,那怎麼辦呢?放心!肯定有辦法,人是聰明的動物,男人更聰明!如果女孩子樣樣精通,我們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我們可以裝作不會,這樣我同樣可以達到「接觸」女孩子的目的!

    胡雪嬌看來已經喝到狀態了,她直接跑到前面台子上跳了一通,然後香汗淋漓地回來了。當然,孫紅兵全程陪同,他不跳舞,他依然扮演着他忠實保鏢的角色!說實話,看胡雪嬌跳舞,讓我想起非洲的某種土著舞蹈,其特點就是甩胸!的胡雪嬌甩得熱情四射,要不是身高馬大的孫紅兵在邊上把守,想必會招惹n多陌生男人上前磨蹭,在酒吧這種地方,有那麼一類男人,他們來此的目的是獵取,因為他們就是城市獵人!

    我坐在沙發上抽煙,手裏端杯酒,有一口沒一口地慢慢喝着,看着幽暗曖昧燈光下,那些被**撐得滿噹噹的身體。

    胡雪嬌用手扇着風兒,走到桌邊,嗔我一眼說:「傻坐着幹嗎?跳舞去啊!」說着她端起一杯芝華士,跟我碰了一下,仰頭一口喝乾了。

    我仰頭一口乾掉。

    今晚胡雪嬌邀請我有好幾次了,我都婉言決絕了。我知道孫紅兵的脾氣,今天是謝鵬的生日,我不想壞了場面!

    我依然坐着沒動,胡雪嬌就上前拉我。她嬌笑連連地說:「走啊!我的大帥哥!這是慢搖吧,不光是喝酒的!」

    我笑着擺手道:「別了!別讓我出醜!我一跳舞,人家就說大猩猩要發情了!」

    胡雪嬌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低領里的兩個胸都在亂晃悠。

    「那我更要看你跳舞了,」她看着我說,「我倒要看看大猩猩發情是什麼樣了!」

    孫紅兵果然不樂意了,他走上前將胡雪嬌拿着我的手用力扯開了。


    「嬌嬌!」他看着胡雪嬌道,「人家不想跳,你何必勉強人家呢!要不我陪你跳吧?」

    胡雪嬌轉臉看着孫紅兵,伸手指這他。

    「你?」她大笑起來,「別了,你一跳舞,我就想自殺!」胡雪嬌轉臉笑看着我說,「你知道嗎?有一次我們在redhouse玩兒!我一個閨蜜說他跳舞像八國聯軍進北京城!哈哈哈。」

    孫紅兵討了個尷尬,有些發窘地搔着前額,然後伸手端起一杯酒,仰頭一口喝乾了!

    胡雪嬌再次拉住我的手,將我往前面硬拽!

    孫紅兵緊接着所做出的舉動,令我吃驚。

    他走上前,攔腰抱起了胡雪嬌,將她抱到桌前的空地上,依然沒有鬆手,而是繼續強抱着她,笨拙地晃動着身體。

    胡雪嬌看上去是火了。用力一把推開了孫紅兵,沖他喊道:「孫紅兵!你想幹嗎?你怎麼那麼煩人啊!你老跟着我幹嗎?你能不能別跟着我?我走哪裏你跟哪裏,你能不能別像個尾巴!」

    孫紅兵僵硬地張開雙臂,傻愣愣地看着胡雪嬌……

    胡雪嬌余怒未消。

    「拜託你了!孫紅兵!」她沖他喊道,「你能不能別那么小心眼!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讓我很尷尬!你老跟在我後面,讓我渾身不舒服你知道嗎?!」

    孫紅兵被胡雪嬌說得急赤白臉的,憋了半天,才朝胡雪嬌喊了一嗓子道:「我這不都是為你了好嗎?我不是小心眼,我是為你好,我是為你的安全着想!」

    「孫紅兵!」胡雪嬌似乎沒耐心聽他廢話,不耐煩地沖他擺手道,「我不用你對我好行吧?我不需要你對我好,我不需要!我真地不需要!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吧?——我再說一次,別再跟我!」

    孫紅兵氣得猛地一甩手吼道:「好!好好!我自作多情了!我不管你了!你愛怎麼着怎麼着!你愛跟什麼樣的男人好就跟什麼樣的男人好!我自作多情了!我犯賤了好吧?!」

    胡雪嬌執拗地撇過臉去。

    孫紅兵憋了一會兒,朝胡雪嬌吼道:「我走!我走行吧?我走了你才開心!我犯賤!我孫紅兵就是一個在女人面前犯賤的男人!」

    說着他氣勢沖沖地推開旁邊的謝鵬,奪路而去。

    高完奔上前拿住他,喊道:「老大,你去哪?」

    「回家!」孫紅兵回頭瞥了高完一眼道,「離開這該死的地方!」說他甩掉高完的手,悶頭擠出人群,向酒杯門口奔去。

    謝鵬趕緊站出來打圓場,他看着胡雪嬌笑笑道:「幹嗎呢?嬌嬌。何必呢?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何必傷了和氣!」

    「你懂什麼!」胡雪嬌回敬了謝鵬一句說。

    謝鵬聳聳肩,走到桌邊,端起一杯酒遞給胡雪嬌。

    「好好,我不懂,」他笑笑道,「但是這酒,肯定會懂你!」然後他轉身,沖我和高完大聲道,「別愣着啊!哥們兒!今夜不醉不歸!」

    胡雪嬌似乎決意要化悲痛為酒量了,一口喝乾了謝鵬遞過去的酒杯,緊接着自己自斟自喝,又連幹了三杯。

    丟下酒杯,她再次上前拉住我,冷聲道:「我只問你一句話,今晚你陪不陪我跳舞?」

    我怔了一下說:「真要跳?」

    謝鵬幫腔道:「廢話!當然要跳!來慢搖吧就是跳舞來的!喝酒在哪裏不能喝?——上啊!愣什麼呢!」

    看來我必須得跟她跳了,再不跳我也不好意思了!今晚她邀請了我很多次了,而且還為這事跟孫紅兵大吵一架!我再拒絕她,似乎真地太冷酷了!

    高完也在背後推我一把!

    於是我就順勢站了出來,胡雪嬌拉着我的手,走到卡座的空地處。我們面對面站着,胡雪嬌揚臉盯着我,目光有些幽怨……

    我心想她不會是要跟貼面舞吧?

    貼面舞倒是沒跳,依然是毫無章法的搖擺着,但她一直是跟我面對面站着的。如果要說什麼舞的風格最多變,那就是慢搖!那怎麼一個千奇百態足以形容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風格!有的完全就是發酒瘋,有的像巫師跳大神,還有的像耍猴,比如高完!

    簡直就是尼瑪群魔亂舞!

    胡雪嬌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渾身不舒服,跳着跳着,慢搖就變成了交誼舞了。她就不光是看着我了,而是貼着我了,她風滿的身體緊貼了過來,我身體有些發僵,張着雙臂,不知道該不該把手擱在她身體上。

    她越貼越近,雙臂已經纏上我的腰了。她依然揚臉盯着我看,有些幽怨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迷離……

    我將目光移開,卻正好迎向謝鵬的目光,他沖我壞壞一笑,仿佛在說:「哥們!抱住她啊!人家投懷送抱你還不要?——腦子進水了啊!」

    謝鵬正攬着邢敏在跳舞,雖然不是什麼貼面舞,但是屬於貼得比較近的那種了!酒吧里的戀人們一般都是這種跳法!邢敏勾着臉蛋,謝鵬則低頭注視着她的眉眼,一副志在意得的模樣。

    邢敏之前真地答應謝鵬了嗎?還是藉助酒興,藉助跳舞,他們的感情有了質的飛躍了?女人都是感性的,對於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會心生一種特殊的感情!

    說實話,之前我沒想過邢敏會馬上答應謝鵬的請求,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應該屬於那種慢熱型的女孩,我甚至隱隱覺得她不會喜歡上謝鵬。可是,事實證明,我又錯了!

    女孩子永遠比我想像中要善變,我和柳青五年朝夕相處的感情,還不是毀於一朝的變故。在情變之前,一切良好,沒有絲毫的徵兆,而我愛着的女孩,她說變就變了!仿佛只是次日清晨她隨口對我說的一句話「親愛的!今晚我不能陪你一起吃晚飯了。」

    就是這樣!說變就變,毫無徵兆!難怪乎有人斷言,女人天性善變!就像男人天性好色一樣!

    我甚至產生了懷疑,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這樣?包括邢敏?!

    想到這裏,我不禁搖頭苦笑,謝鵬和邢敏是我為他們牽線搭橋的,現在他們好上了,我心裏卻泛起了酸水。我這是怎麼了?我到底是怎麼了?莫非我喜歡邢敏,還是這種感覺只是基於同性間的性嫉妒心理?就像我曾經嫉妒過琴姐的老公一樣?

    可是,如果我喜歡邢敏,之前我為什麼沒有喜歡的感覺,而是要在我把邢敏送到謝鵬懷裏之後,我才開始後悔,我才開始意識到我是喜歡邢敏的?難道只有當意識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她已經成為我生命中的習慣,就像歌里唱的一樣「有時候會突然忘記,我依然愛着你」?

    「想什麼?顧陽。」胡雪嬌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說。

    我回過神來,對笑笑道:「沒、沒什麼……」

    胡雪嬌是奉行及時行樂的人,以前我看不起這種人,而此刻,我卻仿佛突然理解了她。這個世界什麼在變,物價在變,感情在變,時空在變,似乎只有變才是不變!我們無法預知明天會發生什麼,或許就在我們上班的路上出了車禍,生命終結了。

    那時候,什麼生活,什麼理想,什麼愛情,統統都終結了!也許,只有死亡,才是永恆不變的!因為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們每個人一出生,就已經走在通往死亡的道路上了!不管一個人活在世上,是成就一生,還是一事無成,我們共同的終點站都是死亡!

    死亡,的確是這個世界上最永恆不變,最客觀公正的宿命!

    我們走出「soso」酒吧門口時,已經是夜裏零點了。

    兩瓶芝華士都被我們一滴不剩地喝了個底朝天,大家都有七八醉了!如果用石灰水描出我們的行走路線,那一定是s形的!

    在酒吧門口的停車場,大家簡單分了一下工——胡雪嬌自己駕車回去,謝鵬送邢敏回家,高完好說,他住處離soso酒吧最近,我決定獨自打的回去。

    胡雪嬌表示可以送我回家。高完忙笑道:「那也順道送送我唄!嬌嬌!」

    我拍拍高完的肩膀,笑道:「得了吧!哥們,你還真打算坐她的車?她今晚喝得最多,能把自己安全送到家就不錯了!」

    高完也拍着我的肩膀,笑笑道:「也是!我還是打的回去安全!要不我們一起走?我們是一個方向!」

    「行!」我勾着他的脖子笑道,然後回頭叮囑胡雪嬌道,「嬌嬌,不行你也打的回去吧!車明天來取也沒事的。」

    「對,對,顧陽說得沒錯,」高完附和着我,沖胡雪嬌笑道,「安全第一,喝酒第二。」

    我和高完互相攙扶着向街邊走去,一輛的士非常及時地竄到我們面前。高完拉開門進了車後座,正當我抬腳要鑽車裏時,忽然聽見胡雪嬌在後面發出一聲尖叫……

    我猛回頭看過去,她竟然跌倒在地上了,正雙手抱着自己的腳,連聲「啊啊啊」尖叫着……

    高完從我身後探出腦袋問:「怎麼啦?怎麼啦?」

    「嬌嬌好像崴腳了,」我說,回頭看了高完一眼說,「要不你先走吧!我送她回家得了,我總感覺嬌嬌這個樣子沒法找到自家門口!」

    高完遲疑了一下,然後看着我說:「那好吧!辛苦你了!」

    「沒事,你路上小心點兒!」我說,替他關上車門。

    我沖那駛出去的出租車揮了揮手臂,急忙轉身,向胡雪嬌奔過去。

    我用力扶起她,問她說:「是不是崴腳了?」

    胡雪嬌「嗯」了一聲,抱怨說:「哎喲!疼死我了!」

    「要不要緊啊?」我問,看看她的表情,又看看她腳下那雙鞋,來酒吧穿高跟鞋,又喝了這麼多酒,不崴腳才怪呢!

    「沒事,」胡雪嬌看我一眼說,爾後用力一跺腳,罵道,「尼瑪的!連鞋都欺負本姑娘!」

    我看她,訕訕笑着。

    「怎麼?」胡雪嬌笑看着我說,「你是不是覺得女孩子不應該爆粗口啊?」

    我笑笑道:「沒,我覺得你特有范兒!呵呵呵。」

    胡雪嬌看着我問:「是麼?什麼范兒?」

    她的目光開始有些異樣,又恢復了在酒吧里抱着我跳舞的神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的目光躲閃了一下,我說:「走吧!嬌嬌姑娘!我送你回家!」

    胡雪嬌沒接話,只是怔怔地看着我。

    我半開玩笑地解釋說:「怎麼?你不願意啊?我這是出於你的安全考慮。」

    胡雪嬌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似的,連忙朝我擺手。

    「不!不是!」她看着我說,「其實、其實……」

    「其實什麼?」我看着她說。

    她看着我,小聲說:「其實……其實我今夜無家可歸……」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說:「什麼?無家可歸?什麼意思?」

    胡雪嬌向我解釋了她今夜無家可歸的原因,她說她跟父母吵架了,這幾天一直都住在她最好的閨蜜那裏,但是她那個閨蜜今晚男朋友來了,她不方便再過去,而且現在都凌晨了!也不好再去敲門了!

    我點了支煙,用力吸了一口。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看着她說,「你別告訴我你要露宿街頭了吧?」

    胡雪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高跟鞋,沉吟了片刻,然後抬眼看着我,小聲說:「我、我本來打算睡在車上的……」

    我噴出一口煙,看着她說:「那現在呢?」

    胡雪嬌嘟起嘴唇,像小孩子似地搖頭說:「不知道……」

    我看着她,一時也無語了。這**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可憐,沒事跟父母吵什麼架啊?這些嬌生慣養的城裏姑娘啊!

    胡雪嬌可憐巴巴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為她想辦法出主意。

    我用力吸了兩口煙,將煙頭彈了出去。

    「這樣吧,」我看着她說,「首先,在車上睡一夜的話,明早會一身酸痛,而且可能會感冒,還不安全……」

    胡雪嬌眼巴巴地看着我,小聲說:「那怎麼辦?」

    「住賓館吧!」我看着她說,「就目前情況下,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胡雪嬌脫口而出:「開房?」

    拜託!別提這倆字眼!

    「是住店!」我糾正他道,心裏竟然感覺有些異樣,仿佛我要和她去開房似的。

    「那好吧,」胡雪嬌看着我,小聲說,「不過,你要送我去。」

    「為什麼?」

    胡雪嬌直視着我說:「我腳脖子崴了,現在還疼了,估計走不了路。而且,而且……」

    見我用探尋的目光看着她,她垂下眼瞼,囁嚅了一句:「我害怕……」

    害怕?害怕什麼?害怕路上遇到變態狂,還是害怕去住賓館?這**一貫大大咧咧的作風,還有她害怕的事情?

    「好吧,好吧,」我看着她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胡雪嬌哧哧一笑,在我肩上拍了一下說:「你真是個善良的小男人呢!」

    一路攙扶着胡雪嬌往最近的賓館走去,可能是她的腳真崴得不輕,她一條手臂始終都緊緊勾住我的脖子。

    沿着酒吧一條街往前走了大概四五百米的樣子,有家連鎖快捷酒店,我攙扶着邢敏進了酒店前廳。

    前台值班的是個青年男子,在我們進來之前,他是趴在前台上打瞌睡的。見我們走近前台,他才打着哈欠起身了,他看着我問道:「要鐘點房,還是?」

    哪有這樣問話的?你mb的睡糊塗了吧!我有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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