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亞也沒想到她會做到這一地步,心裏對她十分感激,心裏的陰霾散了很多,不過她也發現了不對勁。
在看到葉水墨手機明明震動對方卻按掉不接後,她終於忍不住,「水墨?最近好像沒看見葉先生,你們吵架了?」
「沒有吵架,他比較忙。」葉水墨把大大的蘋果削得只剩下小小的一個,她遞過去,「勉強吃吃?」
秦小亞狐疑接過,「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
「放心吧,你得把蘋果吃完,我先去一趟洗手間。」
她出了門,剛好撞上進來的張曉輝,這幾天他會定期來看秦小亞,不過偶爾也會消失不見。
和對方說了幾句,葉水墨才拿着手機走到走廊的窗戶旁。
手機有一串長長的未接電話,短訊箱裏也有無數未回復的短訊,她沉默的看着,把手機收好。
回到病房外,意外的聽見裏面的人在爭吵,她停住腳步,知道此時不應該進去。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我男朋友,結果這幾天每天就來看我幾個小時,反而是水墨陪在我身邊。」
「我有事要做,還有你住院的費用,我們不能總用別人的,我要去上課掙錢才能付你的醫藥費。」
「張曉輝,你是不是想分手?想分手就直接說,不用做這些有用的沒用的,反正我們也沒結婚,你不用做到這個地步。」
「秦小亞,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在說什麼呢?」葉水墨怕兩人氣頭上說話越說越上頭,越離譜,趕緊衝進去拉開張曉輝。
「我出去抽根煙。」張曉輝甩門而出,而秦小亞則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半天都不願意說話。
這邊的事情還沒解決,張曉輝和秦小亞一整天的關係都很緊張,那邊又出問題了。
傍晚的時候,葉水墨接到劉強的電話,這通電話差點沒把她的魂嚇死。
「水墨,你趕快回家一趟,老闆生病了,病得很重,都說不上話了。」
她也不敢再問,蒙頭就往家裏跑,在出租車上一直想着劉叔的話,急得又掉了一通淚,都說不上話了,那是多嚴重的病。
馬不停蹄的跑回別墅,劉強正在大門口等着呢,她也來不及詢問,衝進房子。
葉淼正在用左手捏藥,結果藥掉在地上,他正準備彎腰去撿,他的右手那天敲牆壁敲得太用力,骨裂了,結果還拖了兩天才去包紮,醫生都佩服他的忍耐力。
嗅見空氣里的藥味,葉水墨腦袋一轟,自動和劉強剛才的話對應上,立刻淚流滿面。
葉淼見葉水墨哭着撲過來,只來得及把受傷的右手掃開,胸口的地方被撞得生疼。
「你沒事吧,哪裏受傷了?去看醫生了嘛?」葉水墨哭得梨花帶雨。
「沒。。。。。。。沒事?」葉淼還在狀況外。
「什麼沒事,劉叔都說你病得說不了話!」
葉淼瞭然,雖然知道劉強話說重了,不過所愛之人此時就在懷裏,他很沒骨氣的選擇了閉嘴。
「好了,這算是和好了。大小姐,你聽到老闆有事後是不是覺得對方無論是犯了什麼錯誤都能夠原諒?老闆也是,看在大小姐一聽說你有事就立刻跑過來的份子上,你就多哄哄。」
葉淼心裏一咯噔,想瞪劉強讓他閉嘴都已經晚了。
葉水墨呆愣的從他懷裏退出來,「劉叔說的是什麼意思?你不是生病了?」
葉淼苦笑的揚了揚右手,「如果這算的話。」
「這樣戲弄我好玩?」葉水墨狠狠擦掉淚水,轉身就走。
「水墨。」葉淼去拉她,「你聽我解釋。」
葉水墨轉身狠狠踩了他腳一下,怒吼,「我要和你分手,分手!」
劉強呆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這算是越幫越忙?
「老闆?這。。。。。。我這就去和大小姐說去。」他趕緊轉身就走。
葉淼置若罔聞,也沒追葉水墨,愣怔的站着,忽的發泄般踢掉廢紙簍,怒吼,「我不同意!絕對不會同意分手!」
劉強一路追到醫院,一直在道歉,「水墨,這件事完全是我的主意,連老闆本人都被蒙在骨子裏,我只是想創造一個機會讓你們兩人和好,我這人就是愛辦蠢事!」
見他伸手就往面頰上自扇巴掌,葉水墨趕緊攔下,「您幹什麼啊您。」
「水墨,劉叔算是從小看你長大,可能你覺得我拿葉家的錢,應該也是葉家的人,但其實劉叔最關心的還是你。如果老闆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會站在你這邊,你不要總是覺得無依無靠,其實我們都在你身邊啊。」
葉水墨壓力也大,也想脫口而出說出煩惱,萬般哀愁卻是怎麼都開不了口。
這件事對於秦小亞不僅是個打擊,對她又何嘗不是,即便知道把所有事都怪到葉淼身上有失公允,但作為當時唯一能夠救下秦小亞的生機卻被硬生生掐斷了。
她總是在想,如果當時他能接起來就好了,他明明知道秦小亞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他電話,可他還是選擇了無視。
劉強勸不住人,葉水墨狀態又是這樣,他根本就不敢離得太遠,乾脆就一起,葉水墨陪着秦小亞,她陪着葉水墨。
擔心秦小亞會多想,所以他從來沒有在對方面前出現,直到張曉輝決定要幫秦小亞辦理出院。
「她傷還沒完全好,完全可以在醫院多休養幾天,而且這裏也有醫生。」葉水墨極力想勸說張曉輝。
「不用了,回家休養吧,我知道這高級病房很貴,雖然葉先生強調不需要我們墊付,但總是拿你們的不好,我相信小亞也是這個意思,你別多說了。」
對方執意如此,葉水墨還真的不好說什麼,看着張曉輝去辦理出院手續,她只好嘆着氣去病房陪秦小亞。
劉強發現她連挎包都沒拿,正準備幫她拿着,卻發現挎包一角露出了一張紙條。
十分鐘後,葉水墨出病房門拿挎包,看到劉強手裏的東西,徹底愣住。
醫院的走廊沒有人,劉強恨鐵不成鋼,舉着手裏一疊資料,「你請私家偵探調查那四個人的背景,打算對那四個人出手對不對?」
葉水墨道:「不能便宜了那四個人,小亞不肯報警,如果我不幫她報仇的那,那四個人就相當於逍遙法外,我不甘心。」
「水墨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想怎麼報仇?每個人卸他們一條腿?這樣你覺得事情就能解決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你就不再是那個單純的葉水墨了,你的心會變得越來越堅硬。」
葉水墨一震,有些無措。
劉強也知道話說重了,緩和了語氣,「他們這四個人確實有罪,但能夠懲戒他們的,是法律,而不是你,知道嗎?」
雖然說服了葉水墨,但他還是不放心,派人盯着那四個混蛋,結果還真的接到手下的消息,最近一直有人在打聽那四個人的消息,照片傳過來一看,不是葉水墨,而是張曉輝。
這事他做不了主,所以把一切都告訴了葉淼,張曉輝要找那些人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重要是以他那種找法,估計找不到。
「幫他。」
葉淼的回覆既在劉強的預料之中又在預料之外,老闆會這麼做的原因他很明白,現在葉水墨也盯着那四個人想要報仇,如果張曉輝先出手報仇了,那麼就能保護好葉水墨,讓她不用淌這趟渾水。
「是。」
在劉強的授意下,一頭霧水的張曉輝很快就找到了他要找的那四個人。對於這四個人,他是恨到了骨子裏。
此時已經是晚上22點,工人已經準備收工走人,欺負秦小亞那四個人是一道的,他們走得比較後,那天被揍的傷口還沒好利索。
看到地上有一百塊,這些人眼睛亮了,爭先恐後的搶那一百塊。
「那邊居然還有。」
這幾人一路撿錢,很快就走到放水泥的地方,幾人熱切的看着手裏的錢,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影子。
一聲慘叫響徹天際,一名工人倒在地上哎呦呦的叫着,額頭上都是血。
嘖嘖,這傢伙雖然是大學老師,不過力氣還是不小的,一個棒球棒就快把那個男人打死了,不過也不傻,知道帶個口罩。
劉強坐在不遠處看着,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給醫院和警察局分別打了電話。以這樣的打法,這幾個男人非得被打死不可,如果死了,那事情會麻煩點。
而且張曉輝也差不多打完了,等他走後警察正好來了,這就是一個很好的鬥毆現場,那四個男人也好好的進號子裏呆一呆。
報警後,他便坐車離開,而另外一邊慘叫還在繼續。
因為之前傷口還沒好,再加上張曉輝實在是狠,這四個人居然無法還手。
一聲慘叫,一個人的腿斷了,殺豬般的叫聲聽着滲人。
張曉輝見到地上都是血,最先開始的瘋狂過後,此時他也有點慌,特別是看到那些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而他手上都是血。
電話忽然在這時候響,他有些心煩意亂的接起,那些人的呻吟闖入手機里,他這才響起捂住手機,結果已經晚了。
「張老師?你在哪裏?剛才是什麼聲音?」葉水墨回學校幫秦小亞拿宿舍里的東西,本來擔心秦小亞在家裏沒人照顧,想讓張老師早點回去,沒想到闖入耳朵的像是呻吟聲。
「沒什麼。」張曉輝此時也很亂,說話都在抖,剛才的膽子已經消退得差不多。
「你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對不對,告訴我你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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