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能夠釋放壓力,因此每一年一到這個時候,全國明星都會三三兩兩聚集到這裏參加這個別開生面的化妝宴會。
明星們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淺聲交談着,門被打開,侍者將人引了進來。
進來的女生穿着米色的長裙,長裙上沒有過多的裝飾,和其他在場的明星相比遜色不少,而站在她身後的男人一席簡單的西裝,雖然戴着卡通面具,但是難言氣質出眾,不少人都在猜測這是哪個明星。
丁依依進門後就隨便找了一個角落窩着靜靜的等待宴會結束,她看着離自己幾步遠的地方,葉念墨被人明星圍着,連一線大牌謝婷婷都主動和他攀談。
她笑了笑,金子就算穿上了一層糖衣也很快就能被人認出來啊。面前橫過一隻手,手上拿着一杯果酒。
「你好。」男人笑得帥氣,混血得深色眸子讓人一眼望不到底。丁依依連忙接住,「你好。」
「從你剛才進來我就有注意到你,在娛樂圈裏,喜歡找一個角落獨自窩住的可真的太少了。」他飲了口雞尾酒慢慢說道。
丁依依看着他的手指,無名指紋身的只有歌唱界裏的一個明星,被譽為唯一能和演戲界安然匹敵的男人。
男人見她看着自己的手指,瞭然笑笑,把食指印壓在她的唇上,「今天可是不能說出來的噢。」
「我建議你放開你的手。」兩人身後安然站得筆直,他只帶了半邊面具,因此很好認。
男人直起身子轉身,和安然不相上下的身高同樣帶上了凌厲的氣息,「惟仁好嗎?」
安然眸色漸深,「他很好,不勞駕費心。」
「是嗎?」他笑笑,側頭對丁依依道:「希望以後能夠有機會合作。」
丁依依連忙點頭,安然擒住她的左手,臉色還是不好,聲音卻已經放緩,「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她被他帶動着轉身,右手感覺到阻力,她回頭,葉念墨擒住她的右手,隱藏在卡通面具之下的是張狂的氣息。
丁依依站在中間,安然和葉念墨各執一端,誰都沒有放手。安然挑眉,他雖然不能看不到面具之下的臉,但是那雙佔有欲極強的眼神可太具有代表性了。
「那個飲料廣告拍得不錯。」葉念墨率先開口。
安然笑道:「幾天之內攀升銷售冠軍,謝謝捧場。」
葉念墨不語,手力漸漸加大,丁依依慣性般的朝他傾斜,安然挑眉,不服輸般的也加大了手勁,丁依依又朝他傾斜而去。
「夠了!」她大喝,雙手甩開兩人的禁錮,葉念墨本來就擔心他會痛,所以只是松松的環着她的手腕,見勢放開。
丁依依氣得不行,「你們說話我完全聽不懂,我看你們還是比較有共同語言!你們聊,我不參合了!」
她昂首挺胸的走到自助餐桌上,拿起一塊壽司隨便沾着綠色的醬就大口吃進嘴裏。
「小心辣!」葉念墨開口的時候已經晚了,丁依依被辣得滿臉通紅,她急忙拿起桌邊的酒一飲而盡。
「那酒度數高!」安然猛然縮口,因為他知道自己這話也已經晚了。丁依依拿着酒杯茫然的看着他,微微側頭,神態嬌憨「啊?」
安然扶額,轉頭對葉念墨道,「他酒品如何?」
葉念墨沉吟,「沒見過她喝酒。」
安然走上前想扶住搖搖欲墜的丁依依,葉念墨早就快一步摟住她,他的手看似輕輕環住她的腰,卻帶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丁依依感覺頭暈,身邊傳來的淡淡男士香水味道讓她熟悉,她晃了晃腦袋,輕靠在他的脖頸間。
葉念墨楞了楞,心中突然蔓延出無限柔情,他帶着她轉身,利用自己的臂力扶着已經有些虛軟的丁依依。
這一次安然沒有阻止,一旁的謝婷婷卻忍不住了,她雖然是娛樂圈裏排上名號的美女,也和幾個富豪談過戀愛,但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夠讓她心動,那個和丁依依一起出現的男人,是第一個。
她輕捏裙擺上前,輕輕道,「雖然這個宴會不允許透露姓名,但是你可以為我破例一次嗎?」
謝婷婷無疑是美的,此時的她目光盈盈,自有一股秋水流光,恰到好處的禮服設計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彰顯得淋淋盡致,蟬聯性感女神寶座的女人怎麼會太差?
丁依依只感覺步伐停下來了,有些不滿的蹭了蹭身旁的人,葉念墨眸色漸深,他換了一個姿勢讓她更好的入睡,側頭看着謝婷婷,面具下嘴唇微張:「我只是她的經紀人而已。」
秋風蕭瑟,冬季的腳步漸漸逼近,丁依依一出門就被打橫抱起,她窩在溫暖的懷裏,睡得安穩。
侍者已經把車開來,葉念墨把丁依依抱進車裏,付完小費後才轉身上車。
他側身幫她系安全帶,路邊駛過一輛車,車子的前燈掃過車內,他詫異的發現她的臉上起了一些紅色的小豆豆。
這樣的情況他見過一次,撂開手臂,果然她的手臂上也逐漸紅了一遍。
「癢。」丁依依又醉又暈,下意識伸出手想抓癢,半路就被截住,葉念墨抓住她的手,一手開車,「再等等,我送你上醫院。」
或許是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她嘟噥了幾聲,安分了下來。
醫院跑一趟,等回到丁家的時候已經接近早上三點,她抱着他下車,從她的包里拿出鑰匙開門。
丁家儘管重新裝修過了,但還是一如既往的樸素,他把她輕輕放在沙發上,起身到浴室給拿毛巾。
路過客廳,牆上的獎狀和照片吸引着他,照片裏的她小小的,梳着兩個羊角辮,嘴裏明明缺了一顆門牙,但還是笑得很開心,在她身邊,一男一女笑得溫婉。
再往下看,女人不見了,只剩下丁依依和她爸爸,她的新牙已經長出,頭髮卻剪得同男孩一樣,臉上雖帶着笑容,卻多了一份堅強。
老舊的沙發傳來吱呀的聲音,他急忙上前抓住丁依依想要抓臉的手。
被他抓着,丁依依安分了下來,等他一鬆手,她又揚手準備抓自己。
他無奈,輕輕拍着她的手背以示懲罰。他乾脆也不放手,隨地而坐。
他牽着她的手,她睡得香甜,他看得入迷。丁依依微微動作,胸前的柔軟就快要呼籲而出,他的呼吸猛然變粗。
視線挪到她形狀優美的脖頸上,極細的鎖骨帶上一絲迷人的誘惑,他喉頭一緊,下腹的緊繃感讓他苦笑,微微起身湊上她,伸手拿過椅背上的大衣,把一切讓他失控的元素隱藏起來。
電話鈴聲突然驟響,裹在大衣里的人形動了動,葉念墨急忙按下手機。
「傲雪遇到襲擊,現在在醫院。」
「哈秋!」丁依依打着噴嚏醒來,先是茫然的看着四周,隨後才想起自己應給是被葉念墨送回來的。
成寶搖晃着尾巴躍到沙發上,一趴下幾乎就佔據了大半面積。丁依依把葉念墨的大衣拿開,汲着拖鞋去準備狗糧。
窗外淅瀝瀝的下着雨,帶着秋末徹骨的涼意,她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電話響起,秋白劈頭蓋臉就是一陣訓斥,她連忙道歉。掛下電話,突然安靜下來的房間讓她有些不習慣。
她走到窗台,手指在霧氣蒙蒙的玻璃上無意識比劃,等到她察覺的時候,玻璃上已經寫滿了『葉念墨。』
窗外的雨,屋內的靜謐,窗台上的名字讓她突然衝動的拿起電話,帶着一絲興奮的按下電話號碼。
「喂,我是丁依依。」
「睡得好嗎?」電話那頭的葉念墨聲調中似乎也帶上了一絲疲憊,這讓她的心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謝謝你的大衣。」
「不客氣。」
可怕的靜謐在兩人之間傳出,窗外的雨滴聲仿佛更大了,帶着秋風蕭瑟的意味。
丁依依倉促道:「外套洗好了會還給你的,再見!」
電話被匆忙掛斷,葉念墨拿着手機微微出神。葉博走到他面前,「傲雪小姐吵着要見你。」
病房裏,傲雪躺在床上,頭部纏繞着繃帶,身上青青紫紫一大片,十分駭人。
貝克放下空白的筆記本嚴肅道:「傲雪小姐,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傲雪一看到葉念墨神情激動起來,「念墨,快讓他走,我不想說!」
葉念墨朝貝克使了個臉色,貝克嘆了口氣離開,傲雪窩在他的懷裏哭得傷心。
「小雪!」徐浩然奔進病房,看到小雪的慘狀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爸。」傲雪看着他淚眼朦朧,神情淒涼得讓徐浩然的心揪起來。
走廊邊,貝克吸乾最後一口煙,轉身對迎面走來的葉念墨道,「太奇怪。」
葉念墨看着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他繼續道,「從前面的例子來看,如果是同一個人下手,那麼為什麼只有傲雪一個人受到了身體侵犯並且被毆打,這實在是不符合常理。」
「她是為了我只身前往工地想把那個犯人引出來。」葉念墨的臉色有些黑。
「葉念墨!」他身後一陣爆喝,他轉身,平靜的接受徐浩然揚過來的一巴掌。
徐浩然氣得發抖,「就算你不喜歡小雪,也不能讓她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啊!」
葉念墨沒有狡辯,走廊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葉子墨、夏一涵和海卓軒三人急匆匆的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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