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喜歡傲雪,但是那已經是過去式了,在我大四的時候就已經對你有感覺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變!」葉念墨在她身後大吼。
丁依依腳步頓了頓,她已經淚流滿面,理智告訴自己不應該轉頭,但是身體卻完全不聽話。
「那你為什麼要和她繼續在一起?」她站在他面前,想要聽最後一個答案,心裏還有希望。
「因為···抱歉,理由我不能說。」葉念墨痛恨現在的自己,但是他答應了徐叔叔,就不能做言而無信的人!
「你什麼也不用說了,是我的錯,我沒有控制自己的感情。」丁依依失望轉身,朝前方跑去。
「少爺!」葉博停車跑向葉念墨,奇怪道,「少爺您明明很在乎那位小姐,為什麼不去追呢?」
葉念墨苦笑着搖搖頭,他深深的看着在拐角處即將消失的背影,頹然轉身離去。高級溫泉會所,傲雪不滿意道:「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這是最後一環,別給我弄砸了。」
「恩。」丁依依點頭,強把心裏的自責壓下,外國女人疾步走了進來,;連衣服都沒有換,看到兩人高興說道:「中國朋友們,真是太謝謝你們了,我昨天已經和他談開了,他保證以後都不會有事情瞞住我。」
丁依依和傲雪相視一笑,道:「其實我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十五分鐘後,外國女人遺憾的搖搖頭,道:「我可以幫你們說話,但是費羅不一定會聽我的,他很固執。」
什麼!辛苦了幾天換來的是不確定的答案,兩人都有些傻了,外國女人也有些愧疚,拼命說會加油幫他們遊說。
外國女人走後,兩人泄氣的隨地一坐,丁依依手機響,她看着來電顯示,猶豫着該不該接。
「不接就按掉,吵死了。」傲雪不耐煩說道,丁依依急忙接起,葉念墨的聲音很低沉,「撞到伯父的肇事車主自首了。」
警察局裏,貝克對匆忙趕到的丁依依道,「今天肇事車輛的車主主動投案自首,他的說辭和那天晚上很多情況都吻合,特別是emily身上的發卡,他也說了出來,目前已經基本可以斷定他就是肇事車主。」
「我可以和他見個面嗎?」丁依依問道。貝克點頭,把她帶到一間小房間,房間裏坐着一個男人,男人長得其貌不揚,甚至有一些猥瑣。
「你就是撞到我爸爸的人?」丁依依問道,男人點點頭:「我很抱歉我最後跑掉了,所以我很樂意承擔醫藥費,只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葉念墨狐疑的看着這個男人,他的說辭沒有問題,甚至很感人,但是就是太流暢了一些,就好像事先背好了一樣。
「emily呢?她也認過了嗎?」葉念墨道,貝克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道:「你是說?」
葉念墨點頭,貝克沉思了一會,讓同事去把找emily,半個小時候,被取保候審的emily來了,看到男人後哭着上去就捶打對方:「我說了讓你是送他去醫院,你怎麼就不送呢!」
葉念墨和貝克對視,看來事情應該是沒跑了,出了警c局的大門,丁依依心裏一片輕鬆,爸爸的事情解決了,也算是給了他們家一個公道的說法。
「剛才在警局為什麼不開心?」葉念墨轉頭問她,低沉的聲音讓丁依依想到昨晚尷尬的一幕幕。
為了逃避昨天的記憶,她簡單的把自己和傲雪這幾天做的事情說了一遍,葉念墨摸她的頭,「真的很希望能夠和他們合作嗎?」
丁依依堅定的點點頭,「我會幫你達成願望的。」葉念墨看着她,鄭重的許下諾言。
一個晚上的時間,對於有的人來說可能只是做了一個夢,對於有的人來說,卻足夠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決定和你們再次合作,我的未婚妻也很信任你們,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費羅和丁依依、傲雪分別握手後才離開。
車庫裏,費羅玩着手裏的車鑰匙,對着電話道:「葉總,我已經答應了重新和葉氏合作,那貴公司國際購物中心落成的時候給我的品牌免費的入駐權,這個你可要記得。」
「放心吧。」電話里的聲音沉着而冷靜,聽不清楚情緒。辦公室里,還有不少同事在議論紛紛。
「你們知道費羅為什麼又突然同意了嗎?」嚴明耀意味深長道,傲雪和丁依依搖頭。
「身後有人幫了你們,至於是誰我想你們可以猜得到吧。」嚴明耀的視線淡淡的掃過丁依依,她突然有一些心虛。
「一定是念墨,他最近好忙好忙,都不來找我!」傲雪開心的拿起電話走出辦公室,丁依依看着她的背影暗自下決心,不行,自己絕對不能陷進去,他們才是一對。
醫院裏,丁依依陪着爸爸做檢查,丁大成覺得車禍以後,自己的腿一直沒有知覺。
「你的情況有些嚴重,左腿會失去正常的行走功能。」醫生嚴肅的看着兩人。
「你是說我會瘸腿?」丁大成不敢置信的問,得到肯定答覆後突然猛然舉拳頭大力捶打着自己的大腿。
「爸!不要這樣!」丁依依忙抓住他的手,安慰道:「爸,慢慢來,我可以養你。」
回到家,丁大成吃完晚飯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丁依依嘆了口氣,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房門口發呆。
電話響起,葉念墨三個字閃動,她呆呆的看着電話屏幕由亮變暗,手指滑向刪除鍵,剛要刪除,房間裏傳來一聲巨響。
她驚得立刻用備用鑰匙開門,丁大成摔倒在浴室門口,「爸!」丁依依忙扶起他,丁大成轉頭對她笑笑:「爸爸沒事,爸爸只是想去浴室了。」
「我幫你。」丁依依含着淚扶着爸爸進浴室,忙活了一陣,爸爸睡着了以後,她來到客廳。
客廳里媽媽的笑容永遠停留在年輕的時候,「媽媽,我要怎麼才能幫爸爸呢?」
手機短訊聲音響起,照亮了幽暗的客廳,「好好休息,明天會下雨,記得帶傘。」短訊聊聊幾句,透露的暖心。
丁依依深吸了一口氣,按下撥打鍵,電話響起,她淡淡道:「別說話,聽我說,不要再來找我了,那天晚上我不介意,就當是夢一場吧。」
「夢一場?」葉念墨的聲音遙遠而危險。
「對,夢一場,沒什麼大不了的。」丁依依低聲道。手機傳來嘟嘟的聲音,對方已經掛掉電話。
已經結束了嗎?她看着黑白相片裏慈愛的看着自己的媽媽,眼淚抑制不住,「媽媽,為什麼我會那麼痛呢?」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她驚慌中下意識接起,「出來。啪」電話掛斷。
丁依依遲疑的出門,小巷裏,葉念墨穿着一身休閒西裝,顯然已經在外面呆了很久,身上還帶着秋天的冷意。
「傻瓜,如果不在意為什麼要哭呢?」葉念墨溫柔的拭去她來不及擦掉的眼淚。
丁依依拂開他的手,低吼道:「我是喜歡你,那又怎麼樣,我很自私,我想要獨佔你,你會放開傲雪嗎!」
她使出力氣捶打着他,葉念墨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她發泄,直到她精疲力盡的靠在身後的牆壁上。
「葉念墨,我要一個答案,如果我說我和傲雪之中你只能選一個,你會選誰!」她雖然知道,無論葉念墨選的是誰,她都不會真的把他從傲雪身邊搶過來,但是內心卻忍不住有一絲期待。
「我說過我不愛她,這還不夠嗎!」葉念墨很痛苦,他愛丁依依,他不想她難過,傲雪現在已經在吃藥了,情況已經有好轉,只要再一些時候他就可以完成諾言。
丁依依苦笑着避開他想要伸過來的手,眼淚已經流干,乾澀得難受,「你不愛她,卻不願意放開她,你說你愛我,卻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葉念墨讀懂了她的絕望,想擁她入懷,丁依依轉身跑進家裏,她現在不想聽不想看也不想說,葉念墨一圈砸向牆壁,任由拳頭鮮血直流。
清晨,丁依依盯着牆壁上斑駁的血跡,以為一晚上過去以後自己會平靜很多,卻發現自己依舊痛得不能抑制。
地鐵上播放的是國際購物中心的新聞,葉念墨西裝革履,在媒體面前沉着應對,鏡頭偏轉的一瞬間,葉念墨轉頭,她急忙瞥開視線,心裏卻砰砰的跳。
進來辦公室,傲雪迎面走來,破天荒和她打招呼,「早,看你這麼頹廢,可是會被我打敗的。」
看到驕傲如孔雀的她,丁依依哭笑。坐在辦公室,辦公室的女生正在討論雜誌,討論着討論着,話題又轉到了東江市幾個企業新銳上,葉念墨當然是其中一個。
丁依依煩躁的操作着電腦,腦袋裏的思緒就好像雜亂的毛線球,為什麼今天所有人,所有地方都有葉念墨的身影!
咖啡廳里,葉念墨低頭處理文件,批註好的文件交給葉博。「你找我?」宋夢潔走進咖啡廳一眼就看到他,他實在太耀眼。
「丁依依最近情緒有些不對,我希望你能多陪陪她。」葉念墨從文件里抬頭,直接切入主題。
「伯父的腿出了問題,以後可能都不能走路了,所以她最近很難過」宋夢潔嘆了一口氣。
葉念墨眉頭皺得死緊,她寧願自己扛着也不願意對自己說嗎?他心中情緒翻騰,面上卻依然淡淡道:「一切就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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