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夫出手,手指抓了個空。
他在幾秒鐘的時間裏,想到了失業,想到了生活困窘,想到了無法立足,甚至還想到了與女友分手。
只要鍾小情把東西交給院長,他就完了,之前十幾年的求學,幾年在醫院的辛苦,全部白費,毀的一乾二淨。
「你好毒。」他着牙根。
鍾小情涼薄的看着他,「和我有恩怨的人是夜小姐,不是你文大夫,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一定不難為你,等到夜小姐平安順利產下孩子的那天,約定的好處我一樣不落全都給你,而這條錄音,我也會刪去,絕不會拿來威脅你。」
優勢劣勢,全都擺在了文大夫面前。
他根本不必再選擇了。
「當真?」
鍾小情伸出手,與他輕輕一握,「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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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婦科,鍾小情去了病房,隔着門上的玻璃窗,她冷眼看着顧恩華躺在病床上,傷腿翹起老高,邪魅的俊臉上滿滿都是傷者的陰沉不耐。
夜冰冰給他餵水,反被他推到一邊,灑的到處都是。
兩個人吵架,吵的很大聲。
在沒有其他人的房間裏,顧恩華不是女人幻想之中極致的丈夫人選,夜冰冰也非高貴優雅令人羨慕的夜家大小姐,他們只是一對很普通的男女,吵起架來,一樣的眉目猙獰。
鍾小情漠然的退開,沒興趣繼續往下看。
一切,僅僅是開始而已。
好戲,還在後頭。
出了醫院,天空陰霾,一場大雨正在醞釀,低氣壓令鍾小情的心臟沉甸甸的很是不舒服。
她沒有坐來接她的車子,一個人沿着街道慢慢的走。
心好悲涼,好想嚎啕大哭,可眼淚怎麼都流不出來。
沒有發泄的渠道,感覺更糟糕。
她不敢停,怕一停下,就會瘋狂的想豆豆,想過去的苦難,只要那對賤~人還存在一天,這烙印在靈魂深處的傷,似乎就沒有辦法痊癒了似的。
天空淅瀝瀝的下起了雨,雨點打濕了她的發她的衣,很快那雨水下的越來越大,鍾小情的身上一直在往下滴水。
她爽快了些,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抬起眼睛,看向天空,很努力很努力的把視線放在極遠的雲層之上。
豆豆,你在那裏看着媽媽嗎?
在天堂里,你是不是過的很好呢?
沒有了災難,沒有了痛苦,只剩下一片祥和的安寧。
一張黑色的大傘,突然間出現,遮住了天空,擋去雨水。
鍾小情一回頭,望見了一張俊臉,完全儲戶與意料之外。
「錦……」她差點就喊出了『錦霆哥哥』,幸好及時想起了她自己現在已不是夜明晨,便生硬的轉了口,「王先生?你怎麼在這兒?」
「路過。」王錦霆的眼睛永遠清澈乾淨,透透的像是兩顆沒有任何雜質的水晶,「你呢?在看什麼,看的出神,寧可淋雨?」
「我在看天空,陰雲層特別的厚,這場雨看樣子要下很久。」她不自然的彎了彎嘴角,笑容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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