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王錦霆昨天晚上帶人去了夜氏造船,詳情暫時查不出,但似乎是很不愉快的一次見面。」阿九把話講的保守極了,由於王錦霆和易北戰是很不錯的朋友關係,對於王錦霆的信息,阿九很自覺的選擇了要慎重對待。
「今天上午,夜氏船業開盤直接跌停,我去查證過了,是王大少的手筆。」
王錦霆明顯是要玩死夜氏的節奏啊。
「他怎麼會朝夜家下手?」易北戰蹙眉。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阿九猛點頭,「我也覺的不對勁呢,王大少一直都是在夜家保駕護航來的。」
說話的藝術,永遠是點到為止,阿九把想要表達的意思闡述清楚後,就不再多說話了。
接下來的事,留給易北戰去判斷就好。
易北戰沉默了幾秒鐘,「圍觀吧。」
雖然很看不上顧恩華的一些作為,但易北戰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繼續找顧恩華的麻煩。
王錦霆與夜家那個大小姐的關係太太複雜了,夜明晨只要一出面,再大的矛盾都不是矛盾,輕而易舉的就會被瓦解。
所以,讓王錦霆一個人去瘋狂便好,易北戰沒興趣參與。
「好。」阿九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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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風雲變色,鍾小情的世界卻是一片和風細雨,因為她又被關在了易家,只要一出大門,身後立即跟着一票人,浩浩蕩蕩,就像是老佛爺出巡似的。
無語之餘,也曾向易北戰嚴正聲明『自由是每個公民與生俱來、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利』,結果對方壓根不跟她講理,以早生孩子早還她自由為名,動不動就拖着她去啪啪啪。
非安全期,往死了做。
不是安全期,權當演習,繼續做。
幾次下來,鍾小情徹底學乖了。
唉,不讓出門就不讓出門吧,反正很多事都可以通過網絡和手機遠程辦公,並不耽擱什麼,她又何必跟易北戰較真,最後得不償失的一次次賠上自己呢。
過着半隱居的生活的同時,鍾小情收到了幾個消息。
文大夫已確定夜冰冰已成功懷孕,因為試管嬰兒有一定的失敗率,為了穩妥,文大夫一次給她植入了五顆受~精~卵,結果沒想到一次就成功『發芽』了三顆,也就是說,夜冰冰懷上的是三胞胎。
據說夜冰冰喜出望外,高興的不得了,直呼賺大了,明知道懷孕的過程會相當辛苦,仍是堅決不願意答應做減胎兒的手術,是下定了決心要把三個孩子一塊生出來。
鍾小情沒有多餘評價這件事,文大夫打電話時,她的聲音冷的不可思議。
掛斷了電話,依舊沒有報復後的快意,只覺滿心悲涼,壓在心口的大石又沉重了不少,連呼吸都帶着死死疼痛的意味。
還有一個消息是從鍾思聰那邊傳來的,他輾轉收到了她送去的生日禮物,非常喜歡,他目前正在一個信息比較閉塞的地方執行特殊任務,人很平安,叫鍾小情不必掛心,他會努力加快速度,等到她十八歲生日的那天,他爭取趕回來,為她辦成~人宴會。
被鍾思聰提醒,鍾小情才想起來自己的年紀。
她的身體內藏着的是夜明晨的靈魂,壓抑、疲憊、滄桑,以至於在不照鏡子的時候,她總會忘記自己此刻有多麼年輕而有活力,她甚至還沒有成年。
當時為了與她註冊登記,給孩子一個合法合理的人生,易北戰特別想辦法為她改了年紀。
身份證和戶口本上都已顯示她是二十歲了,可真正的她,其實還不到十八呢。
鍾小情的人生也是風雲變幻着,未來的路愈發模糊,她已沒有辦法看的清晰。
不過,像這種故意改了年齡去結婚,是不是在法律上可以認定為無效婚姻啊?或許將來,她能利用的上這個漏洞才對。
她嘆了口氣,收了思緒,走進了洗手間內,取出藏的嚴嚴實實的小藥盒。
這裏邊,裝的是避~孕藥,她吞了一粒,心中略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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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錦霆的桌面上,三份快遞,依次擺着。
每天下午,都會有不同的快遞公司,送來文件袋。
袋子裏,每次都是裝着一張a4紙,用放大的字體打印出聳動的信息。
第一份寫的是:你猜,誰害死了夜明晨?
第二份寫的是:夜明晨死的好慘!
第三份寫着:夜明晨永遠不會原諒你!
為了製造聳人聽聞的效果,從第二份起,改用大紅的字體來打印。
一眼望去,a4紙上的字,血淋淋的感覺,王錦霆多看幾眼,都覺的渾身不舒服,心底躁動的陰鬱,宛若被放出牢籠的怪獸,隨時會將人吞噬了似的。
「還沒找到人嗎??」王錦霆一拳砸了桌面,俊美的面容再無平時的悠然淡定,現出了幾分猙獰之色。
王錦炎搖搖頭,「沒有,但顧恩華所說的話卻是確定了的,明晨姐姐的確是又懷孕了,她的身體一直不大好,被送出去安胎,這個解釋說的通。」
王錦霆眼神冷的駭人,王錦炎看的心驚肉跳。
「哥,或許這些只是惡作劇而已,有人查到了你和明晨姐姐的關係,就想利用這種關係來擾亂你的心。最近不是有好幾個大項目在同時運作當中,可能真的是對手公司所為……」
王錦霆沉默的瞪着王錦炎,王錦炎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沒用底氣,終於,沒了聲響。
「讓我們的人繼續找,一個懷了孕的女人,還能躲到哪裏去??」王錦霆命令。
王錦炎憂心忡忡,「我會親自盯着這件事,被你這麼一說,我也很擔心明晨姐姐了。」
「繼續向夜氏施壓,明天再讓他夜氏股票來一個跌停!」王錦霆眼中划過一絲殘酷。
「這不好吧——哥,明晨姐姐會不高興的。」王錦炎不贊同。
「連續二天跌停,她都沒有來找我,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你不覺的奇怪嗎?」近五年,王錦霆都沒像此刻般大怒大悲大煩躁過,一個很少會被牽動情緒的男人,一個從少年時代起就不懂的什麼是着急的男人,真的是急了。
「是有點不正常。」
「明晨把夜氏船業當成是她父親留給她的最大紀念,如果夜氏出了事兒,她不會袖手不理。」這就是讓王錦霆最心驚肉跳的原因之一。
夜明晨的回應太安靜了。
安靜的叫他感到靈魂都是在莫名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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