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看着地上的慕穎不知所措,她以為是有人喝醉了鬧事,沒想到這麼嚴重,具體發生什麼事她不清楚,可看着昏迷的慕穎她心疼不已。
慕樺從後面拉住她的手,給予無聲的安慰。
他雙眸暗沉,臉上面無表情,冷漠的看着這一切。他小心守護的人竟然在他的地盤出事了,無論什麼原因,他是絕對不會 放過傷害她的人。
江磊用手指了一圈,沉聲問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眾所周知江磊是百味的老闆,他比較有話語權。慕樺冷靜的看着,他要弄清楚究竟怎麼回事,再決定找誰算賬。
「江二少,這個情況送我稍後向你解釋,這位店員還是先送去醫院吧。」諸葛文覺得頗為棘手,聽聞江家二少特別難纏,在他的地盤生事,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怎麼了?」沈恪擔憂的問。
「她被注射了大量的新型毒品,需要儘快治療。」
江磊瞳孔張大,非常震驚,這裏明令禁止毒品入內,沒想到竟然有人有如此大的膽子。他看嚮慕樺,等待他的反應。
沈恪由於家庭原因非常反感毒 品,已經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聽到這兩個字她都會噁心。她不可思議的看着地上的姐妹,內心掙扎着該靠近還是要退縮。
慕樺緊緊抓住她的手,他知道她的心結,也知道她的猶豫,為了不讓她多想,他不會讓她逃避。
「從哪裏來的新型毒品?」他淡定問道,雖不接觸,但對此類物品的市場分佈他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他們這裏的幾個人都認識,也相互了解,諸葛文之前和他打過交道,知道慕少的分量,他這麼問必然是知道什麼,說假話也是沒用的。
他誠實的說:「歐洲毒品市場有人研究出了癮更大的商品,通過在歐洲很有分量的古木幫進入中國市場,我們追了很長時間,今天在這裏碰巧遇到了他們在談交易。」
顧行遠和慕樺對視一眼,他主要負責歐洲市場的開拓,慕樺負責亞洲市場的開拓,但他們都避開毒 品市場,這是他們不能觸碰的禁忌。
如果真是他們的人,那就說明他們內部出了叛徒,陰奉陽違,放任其發展以後還怎麼管理其他人,如果不是他們的人,道上卻有這樣的消息,肯定是有人要陷害他們,原本禁止毒品的黑幫因為利益違背原則,還怎麼立足。
無論是各種原因,他都會徹查到底,惹了他的人,絕對不能放過。
「聽說黑市有人高價購買mk25,卻買不到。」
「就是這個,他們新貨極少,只出了一小批,想要的人又太多,很難買到,大多都是在懲罰人時候用的。」諸葛文從未見過他,很驚訝他竟然知道這麼清楚,他們都是用了好長時間才摸清對方底細的。能和慕少站在一起的,分量定然不輕。
「她剛才被注射了不少的分量,慕少如果認識的話,還是趕緊去治療一下吧。這件事我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江磊冷哼,「我竟然都不知道我的地盤還能幫助你們辦案啊。」
諸葛文尷尬的笑了笑,他摸摸鼻子,「我們老大今天心情不好來這裏放鬆,哪想到碰到了要抓的人,這也不能放過不是。」
「把這些人交給我,你們離開。」慕樺冷眸掃過那三個人,最後目光落在地上扭動身體的慕穎身上。
你放心,你所受的痛苦我會讓他們千百倍的感受一下。
「慕少,我們可是追了好長時間的,你不能一句話就讓我們放棄了呀,你放心,肯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木頭,先送阿穎去醫院吧。」沈恪握住他的手,提醒道。
他一直想着怎麼懲罰傷害她的人,忽略了受傷害的主體。
他大步跨過障礙物,走到慕穎面前,緩緩蹲下,看着她難受,他的心都跟着抽痛。
「姐,你放心,什麼事都不會有的。」
他這一聲姐,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聽到的人都是滿臉震驚。除了沈恪,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即使姓氏相同,也沒有人聯想到他們會有血緣關係。一人那麼尊貴,一人那麼平凡。
從小跟他混在一起的顧行遠的目光都是不可思議的在他倆身上徘徊。他小時候聽說過他有一個姐姐,後來就沒有消息了,他都忘記了他還有個姐姐的存在。
慕樺抱起她,「沈恪跟我走,江磊你收拾好這裏,我希望今天的一切都沒有人知道。」阿遠一定會去查這些人的來歷的。
他開車迅速來到醫院,慕樺一路抱着她進入病房,他們去的是私人醫院,慕樺勢力下的一家。
相關方面的專家早就收到消息在病房等候。慕穎一到就開始檢查治療。李安嚮慕樺點了下頭算打招呼,就帶着人着手檢查。
沈恪陪着慕樺在外等候。慕樺捂着臉難受不已。她摟住他的肩膀,輕聲安慰。
「木頭,你不要自責,這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
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小時候他們關係非常親密,慕穎對他非常好,後來慕穎十三歲離開他們自己生活,他們的差距就越來越大,他錦衣玉食,富家公子,慕穎四處奔波,為生計操勞,很少有人知道他們是兄妹,沒人會想到他們是一家人。
「我一直說要保護她的,把她放在我的身邊我以為就會很安全,沒想到還是出事了,我欠她的生活,我卻沒有能力償還。」
「不會的,阿穎不想看到你這樣自責的,上一輩的債不應該讓你承擔,木頭,你不要這樣。」
沈恪緊緊抱住他,他的心結她是知道的,她和慕穎一起長大,他的朋友不知道他有姐姐,可她知道慕穎有弟弟。這是一份從小就生出的愧疚和責任感。
「阿穎是和伯父置氣,她過不去心裏的坎,這並不怪你,你以為你所做的一切她真的不知道嗎,她那麼聰明不可能不明白你的想法的,木頭,現在就是你的問題了,你不要把錯都攬到自己身上,給阿穎一點時間,她肯定會回去的。」
「六年了,已經給了她六年的時間,她還是沒想明白,我只是想我們好好的,有一種家的感覺。」
他太固執,不聽別人的意見,卻又關心所有人,讓人心疼。他難受她靜靜陪着就好,不需要多少安慰,時間可以帶走一切 。
兩個小時後,醫生陸續從病房裏出來,慕樺已經恢復平時冷靜自信的少爺樣。
李安看着慕樺兩眼旁不甚清晰的淚痕,什麼也沒說,輕輕嘆了口氣,這兩孩子真不省心。
「少爺,小姐身上的傷我們已經處理了,她體內的毒素我們檢查了一下,雖是第一次,但是這個毒 品有點特殊,我們已經進行了初步的檢測,明天需要再次進行檢查,確定具體方案。」
慕樺握着沈恪的手,靜了靜心,「嗯,我知道了,你們去忙吧,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好的。」李安轉身正要走,慕樺又叫住了他。
「不要告訴我爸。」慕樺有些難以開口。
李安點點頭表示明白,轉身離開。這個死老頭固執了一輩子,卻養了個好兒子,他覺得自己都有些羨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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