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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庚庸這般要求,換來的卻是李濟春冷漠的拒絕。冷然的面龐上浮現出一縷譏誚的神色:「抱歉,你沒有資格我和談條件。」
李濟春是一名醫者,當年也曾胸懷懸壺濟世的慈悲之心,饒是這些年已經被殘酷的現實打磨了大半,卻依舊不曾拋棄初心。
然而,對於廖家和廖庚庸,李濟春的恨卻是刻骨銘心,恨不得削其骨食其肉,對於這些人,他又怎麼可能拿出絲毫的慈悲心腸,哪怕是不擇手段,哪怕是遭天譴,他也絲毫不介意用最殘忍的辦法,將自己心中的仇恨,盡情的施加在這些人的身上。
李濟春對於廖家的恨,自然更多的集中在廖庚庸這位當年直接害了自己妻子的人身上,如果在之前有機會報復的話,此人自然會是他首選的對象,至於廖家的其他人,恨屋及烏罷了。
然而,此刻對於廖庚庸的要求,他卻絲毫也沒有考慮的便拒絕了。
這個老傢伙竟然情願用自己去換他這位孫子承受痛苦,顯然,在這個老狗眼裏,看這個年輕人可是比看他自己更為重要啊。
既然打定注意給他最殘酷的報復,自然是要摧毀對他最為重要的東西,那樣才會讓對方承受最大的痛苦,此刻廖庚庸這般請求,李濟春又怎麼可能好心讓他如願呢。
「你到底想怎樣!」廖庚庸嘴唇顫抖,看着跪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孫子,每一聲嘶吼,都仿佛在他心頭割肉一般,再想到之後所要面對的更為殘酷的結果,心中更是一片絕望。
廖家雖然家業龐大,但有得必有失,卻人丁不旺,加之兒子平庸無能,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優秀的孫子,廖庚庸雖然不是一味的寵溺嬌慣,卻實打實的把其當做心頭肉,此刻親眼看見孫子遭受這般劫難,自己這個當爺爺的卻無能為力,平生第一次內心深處升起一陣強烈的無助感。
往日裏不管再大的風浪總是氣定神閒運籌帷幄的平穩心境,這一刻早已徹底的凌亂,情緒大起大落之間整個人的精氣神已然降到了最低谷,內心唯有一陣莫大的悲涼。
「報仇!」李濟春聲音平緩道,除了剛開始時候表現出一種大仇終得報之後的暢然之外,此刻的他表情古井無波,沒有喜悅,更沒有憐憫,因為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對方應得的而已。
「咳咳放過他,我可以滿足你任何條件!」
或許是因為太過激動,剛一開口,廖庚庸喉嚨間發出一陣沙啞的咳嗽,卻是努力一支住,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神情,道:「我承認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我的過錯,我廖庚庸會努力的給你補償,但是求你別把仇恨延續到下一輩的身上,冤冤相報何時了,夠了真的夠了」
當年叱咤蘇杭,留下無數波瀾壯闊的傳說,如今雖已身退卻依舊老而彌堅的一代梟雄廖庚庸,廖爺!腰杆挺直了一輩子,如今終究還是彎了腰杆,第一次低聲下氣的去哀求一個人。
「當年我也曾絕望過,更甚你現在,然而你廖老狗又何曾理會過?」李濟春平靜的臉上終於浮出一抹憤慨激動的神色,紅着眼大聲道:「現在知道夠了,當初你曾想過嗎?!」
「把我廖家逼如如此絕境,你又能得到什麼呢?」廖庚庸疲倦的搖了搖頭:「冤有頭債有主,延庭終究是無辜的,我不奢求你能諒解,但是求你不要將這些東西施加在他的頭上,他還是個孩子啊。」
秦崢在一旁差點忍不住笑出聲,表情古怪的看着那邊狼狽的廖大少。還是孩子,呵呵!
「得到什麼?抱歉,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李濟春冷笑着搖頭:「我想的只是要讓你廖老狗失去什麼!」
「你」對方油鹽不進,讓已經低聲下氣哀求竟然卻沒有一點成效的廖庚庸心中驟然升起一抹更深的恨意,咬緊牙關:「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你真當現在廖家就能任憑你捏圓捏扁嗎!」
「你李濟春不怕死,但是別忘了,你還有女兒,今天我孫延庭要是有任何閃失,我定讓你女兒為其陪葬!」廖庚庸仿若一頭被逼入絕境的凶狼,眼神兇狠的盯着李濟春,字字狠毒:「那個小雜種這些年應該也成大姑娘了吧可以,李濟春,不信你便試試,你在延庭身上施加的痛苦,我會在你女兒身上數十上百倍的找回來,廖家最不缺的便是男人,想親眼看着自己的女兒變成無數男人胯下的玩物,被侮辱致死嗎?嘿嘿嘿」
李濟春神色一變,盯着廖庚庸眼中戾氣驟然加深無數。只是還未來得及有任何反應,眼前人影一閃,只見眼前那位面目猙獰狠毒的老狗身體竟然騰空而起。
當然,不是廖庚庸也是啥隱藏的高手,自己會飛,而是讓人硬生生的踹飛的!
秦崢閃身上前,一腳將廖庚庸踹飛好幾仗,沒有一丁點尊老愛幼的高尚情操,再次上前,一腳踩在廖庚庸的胸口,彎下腰伸出手對準對方的臉,啪啪的兩耳光。
廖庚庸頓時滿口鮮血,一口因為養生很好,至今還健全的牙齒,竟然被兩巴掌打掉了大半。
「有種你大可以試試看!」秦崢自始至終玩世不恭的神態終於便的陰沉而可怕,低着頭看着被踩在腳下絲毫沒有掙扎餘地的老狗,冷聲道:「但是也警告你一句,在做這件事之前,先考慮好後果,門外那個老東西我敢殺,不介意順手宰了你這條老狗!」
「你你放肆,放開我爸!」
一旁廖思賢被這突然的一幕嚇傻了,好長時間這才反應過來,在秦崢背後色厲內荏吼道,聲音卻有些哆嗦。
「滾一邊去!沒你說話的份!」
秦崢回頭,眼神怒瞪着廖思賢,滿是殺氣:「不想找死,就給我在一邊老實點!」
「你你欺人太甚!」廖思賢氣憤的指着秦崢,見對方又瞪了一眼,腳步卻是忙不迭的後退不止,然後就再也沒敢說話了。
秦崢這一刻總算是明白,為什麼腳下這條老狗對他那位孫子那般重視,實在是他這個兒子太無能了,老子和兒子都讓人欺負成這樣,竟然也就這般表現,着實是個孬種。
「有種今天就殺了我,不然我廖庚庸在此發誓,必與你們不死不休,魚死網破!」廖庚庸被踩在地上,眼中非但沒有絲毫恐懼,反倒仿佛是被激起了當年叱咤風雲時候那種血性,狠狠的吐掉了嘴裏被打碎的牙齒,瞪着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這個敢將自己踩在腳下的年輕人。屈辱和憤怒交織,唯獨沒有害怕。
「老東西有種,試試就試試,先去閻王爺那裏報道吧!」秦崢猙獰一笑,絲毫不像是在嚇唬人。手中殺過的人不計其數,又怎麼介意多腳下這條狗命。
即使這裏是華夏,出人命這種問題終究會帶來一些麻煩,可秦崢何曾怕過麻煩,況且,這條老狗可是已經威脅到了自家小美人的頭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種禍患怎麼能留下!
「秦崢!」李濟春這時候卻是突然喊道,見秦崢回頭看向自己,搖了搖頭道:「算了!」
見對方眼神堅定,秦崢只能打消心中剛才剎那間的衝動殺意。畢竟這可是未來老丈人的話,不得不聽啊。
「事已至此,我們走吧。」看了眼廖家正堂的一片狼藉,李濟春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疲態,抓起一旁的藥箱,和秦崢說了一聲就打算離開。
事已至此,除了把這些人殺個乾淨之外,該做的已經全都做了,繼續留下來已然沒有那個必要。
至於殺人,他何嘗不想,然而這裏終究是蘇杭,是廖家,憑着這些人在這座城市的影響力,一夜之間全家暴斃,自己所要面臨什麼樣的結果可想而知。
只要能報仇,自己一條命,李濟春可以不在乎,但是身邊還有秦崢,還有自己遠在東海的女兒,他不得不為他們考慮。
就在這時候,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從門口傳來,隨之便看見一個中年女人沖了進來。
「延庭,我的兒,你這是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這樣」左丹鳳驚慌失措的來到兒子身邊,語無倫次。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兒子這般反應,足以見得情況很糟糕。
「媽,疼,疼死我了,我不想殘廢,讓他救我,救救我」廖延庭臉上青筋暴起,一邊痛苦呻吟,一邊看着那邊正要離開的李濟春,聲音斷斷續續。
痛苦刺激之下,他已然顧不上對方和自家什麼仇什麼恨了,只知道,現在只有那個男人能救自己,讓自己擺脫痛苦。
「姓李的,你到底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看見兒子悽慘的模樣,左丹鳳說話間,早已一臉狀若瘋魔的樣子,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個廢物把自己兒子害成這樣的,頓時不管不顧,直接撲向李濟春便要廝打起來。
「賤人!」
李濟春雖然殘廢一條腿,但終究是個純爺們,自然不可能懼怕一個女人,左丹鳳撲上來的時候,沒給她動手的機會,直接一耳光將其抽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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