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裏就是天淵城了,比起天運城還要繁華不少啊。」這個時候,天淵城之中,一隊車隊正在道路上緩緩前行着。其中一輛馬車之上,蘇玄探出腦袋,不斷大量着周圍的人群樓房。
「天淵城乃是要道之上的城池——咳咳,比起天淵城繁華也是當然,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會有,可以說是來者不拒。天運城乃是皇城,當然比不上這裏熱鬧,咳咳。」說話之人乃是蘇揚,他靠在馬車之中,臉上顯得很蒼白,臉頰也凹陷下去了一圈,不過雙目之中很有神采。
「嘿嘿。」蘇玄笑了兩聲,湊近蘇揚的身邊,問道,「我說,天淵城,最好的青、樓在哪?」
蘇揚不屑地撇了撇嘴巴,這個蘇玄,一來就問這樣的地方,還真是符合他紈絝的身份。而一旁的蘇澤稍微收斂一點,卻也露出了期待的目光。
無奈之下,蘇揚說道:「這些煙花之地,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天淵城那麼大,總會有滿足你們需求的地方。」
「不是吧,你不是在這裏生活了好幾年?」蘇玄瞪大了眼睛,「老三,你不會是因為有老相好在那什麼地方,不讓我們知道?」
蘇揚乾脆閉上了眼睛,不去理會蘇玄。
「得,得,不說就算了,我還不會自己找?」蘇玄說道。換做是以前,蘇玄是不會對蘇揚這麼講話,只是,現在蘇揚不比當初,他身為大哥的優越感也一點一點體現了出來。
「好了,大哥,別老想着那些事情。爺爺這次叫我們過來,是三叔學習一點經商的本事的。」蘇澤隱晦地提醒道,這裏做主可是蘇揚的父親,蘇寧缺。
「知道了,知道了。」蘇玄不耐煩地說道,「我是沒那個天賦,天生就是當一個紈絝的料。真想不通爺爺一定讓我過來幹什麼?」
蘇玄是一個有夢想的男人,當然,他的夢想是成為他老爹那樣的男人,當一輩子的紈絝。每天過着吃吃喝喝醉生夢死的曰子,到了差不多的年齡給蘇家留下幾個子嗣就差不多了。
「少爺,我們到了。」
這個時候,馬車外傳來護衛的聲音,幾個人應聲下了馬車。眼前是一處頗為豪華的宅子,有着好幾處讀力的院落。
「你們自己進去吧,我先去處理一下事情。」蘇寧缺對着幾個小輩說道,上了馬車轉身離開了。
蘇家在天淵城有着自己的產業,一直以來由蘇寧缺打理,每年蘇寧缺都會來天淵城數次,其餘的時間則是遙控指揮。
「蘇家」這個牌子在滄浪國,也包括天淵城還是挺好用的,天淵城又是繁華之地,不需要蘇寧缺多費心思常駐在這裏。
「嘿,我到處轉一轉。」蘇玄當然不會乖乖呆着,招呼了幾個護衛,又回到了馬車之上。
「蘇墨呢?」
蘇揚皺着眉頭問道,「爺爺不是已經給他寫過信了,他難道沒有住在這裏?」這棟宅子是蘇府所有,蘇凌天等人一直以為蘇墨住在其中。
哪裏知道蘇墨剛來天淵城的時候壓根不知道蘇家在天淵城還有產業,壓根就沒有來過這裏。
蘇家在天淵城的幾個掌柜倒是找過唐易之表示可以讓蘇墨住到宅子裏面。不過那個時候已經搬進了唐飛找的小院之中,懶得再搬一次。
「不知道。」蘇澤打了一個哈欠,「三弟,我先去睡一覺了,太累了。」
蘇揚皺着眉頭,他身中天人之衰,其實比蘇澤還要疲憊幾分,只是這個時候他心裏甚是焦急,自然睡不着。
他找過來負責打理這宅子的老管家問道:「蘇墨這些曰子,沒有住在這裏嗎?」
老管家搖搖頭,如實回答:「蘇墨少爺並不住在這裏,而且行蹤有些飄忽不定,我甚至連他的面也沒有見過。」
「這個傢伙,難道不知道我今天要來?居然不把那什麼淨身丹給我!」蘇揚語氣帶上了一絲不滿,他詢問蘇墨的下落,當然不是想念他,而是為了書信所說的「淨身丹」。
「唐飛少爺和蘇墨少爺交好,或許知道他的下落。」老管家說道。
「我知道了。」蘇揚點頭,「你們幾個,跟我去城主府。」說着,率先上了一匹馬。馬車被蘇玄拿走,他也只能騎馬了。
而這個時候,蘇墨正在聚寶閣之中。蘇玄他們來曰子的時間,蘇凌天有提到一句,不過並沒有強調。他知道這個孫子向來與其他人不合,也沒有讓蘇墨去做出門迎接這樣的事情。
而蘇墨自己更是不會放在心上,早就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到了就自己過來拿淨身丹,難道還是我給你送過去不成?
「煉丹之道,方法千萬,不過卻有個共同點,就是丹成之時需要格外小心,就算是黃階下品丹藥。在丹成的瞬間,也需要小心翼翼控制,否則前功盡棄。」蘇墨說得嚴重,語氣卻是極為輕鬆,甚至坐在椅子上面,雙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之上。
看得身邊的一眾學徒一臉羨慕,什麼時候自己也可以做到這樣舉重若輕的煉丹姿態?傳聞眼前的這個年輕無比的靈修,乃是二階修為,卻可以煉出玄階中品丹藥,絕對是一等一煉丹天才。
「如果像我這樣隨意,就會——」
說到這裏,丹爐裏面突然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就會爆炸,煉丹失敗。」蘇墨衝着目瞪口呆的學徒點點頭,「而後果就是材料完全損失,估計在兩百元石上下,怎麼樣,很貴吧?」
眾人呆滯地點點頭,搞半天,你是來做錯誤示範的?
「不過——」蘇墨話鋒一轉,「就算丹藥爆炸也不意味着毫無收穫。」說着,他招了招手。
從丹爐之中飛出了一枚黑色的丹藥,不過這枚丹藥看起來殘缺不整,散發着一股焦黑的味道。
「如果察覺到自己無法控制地火,就用靈力將丹藥的精華部分給包裹住,這樣即使失敗,也能挽回一些損失。下次煉丹的時候,用作材料,可以節約大半。」蘇墨將手中那失敗的丹藥放到了一邊。
「蘇大師,你講了這麼久,可是我怎麼覺得講得都是一些失敗的事情?」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帶着些許的嘲諷。
蘇墨順着聲音看去,眾人之中找到了那個說話之人,他是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男子,穿着一身青衣,容貌甚是英俊,臉上帶着讓人有些不舒服的諷刺的笑容。
「你是誰?」蘇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在下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擔不起蘇大師詢問名字。」話里雖然謙虛,那個年輕人的語氣卻是充滿了嘲諷。
「楊飛文,不要胡鬧!」
一直坐在蘇墨身邊賈岩不悅地站了起來,說了一句。
「賈大師,不是我在胡鬧,只是我想知道,這個『蘇大師』到底有什麼本事?又有什麼資格越過您來教我們?」楊飛文說道。
「蘇墨煉丹上面的造詣,遠超於我。」賈岩皺着眉頭說道,這小子還真是桀驁不馴。
「是嗎?我倒是覺得失敗的上面的造詣超過賈大師不少。」楊飛文說道,其餘的年輕靈修也是忍不住發出一陣笑聲。
賈岩皺起了沒有,看向蘇墨,卻發現他臉色無比平靜。
「既然你覺得我不夠資格,那就走吧,恕不遠送。」蘇墨朝着賈岩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擔心,對着楊飛文說道。
「嗯?」
楊飛文一愣,他本意是想刁難一下蘇墨,也看一下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人何德何能,可以讓聚寶閣如此青睞,沒想到蘇墨竟然直接讓他走人。
「我可以接受你們的疑問,卻沒有興趣面對挑釁,既然你不願意聽,我也不勉強,以後你就不用來了。」蘇墨淡淡地說道,之後語氣一變,「說得再直白一點,就是愛聽不聽,不聽就滾!」
楊飛文的臉色變幻了數次:「好!我也沒有興趣在你這沽名釣譽之輩身上浪費時間,賈大師,以後還是請你來教授我們!」
「我已經把擔子交到了蘇墨的手上,以後不會再教你們了。」賈岩淡淡地開口,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以為自己站在這裏是給蘇墨壓陣的?其實是為了聽一聽蘇墨對於煉丹的見解。
「賈大師?」楊飛文一愣。
「走吧。」蘇墨揮了揮手,「如果其他人有一樣的想法,也可以離開,我絕不阻止。不過如果想要留在這裏,就不要干出這樣愚蠢的事情,否則下一次就不是趕出去這麼簡單了。」
說着,蘇墨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一下,那對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看得所有人都不由低下頭。
「好!我走!我就不信莊掌柜會站在你這個外人這邊!」楊飛文冷哼了一聲,摔門走了出去。
「我們繼續。」
蘇墨懶得再看楊飛文一眼,「我可以回答剛才的那個問題,為什麼會跟你們講述一個失敗的例子,很簡單,丹方擺在那裏,步驟寫得清清楚楚。成功就那麼一條路和方法,但是失敗不同,一種丹方會有無數種失敗的方法。每一次失敗,其實都是一種積累——就是這樣。」
「甚至,會發現另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也說不定。」蘇墨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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