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當然,即使石壁被砸出了一個淺坑,封揚也不可能像一幅畫卷一樣一直貼在上面,那巨大的衝擊力消失之後,封揚便悄無聲息地向着腳下的無邊黑暗墜落下去。
「師弟!」
「封揚!」
除了劍清虛之外,另外兩個白帝城的弟子驚呼了一聲,走到了石台邊緣,看着腳下的暗黑,目光卻怎麼也無法透過這濃郁深沉的黑暗,看不到封揚的一片衣角。
「倒也果斷,放棄了這傳承。」劍清虛背上的劍發出了一陣清越的聲響,他看着蘇墨,緩緩開口,「不過你以為你可以逃過我白帝城的追殺。」
「放棄傳承?」蘇墨笑着說道,「誰說我放棄了傳承。」說着,在眾人驚訝無比的目光之中,輕輕鬆鬆再度跳到了石台之上。這一幕看得眾人皆是默然,為什麼蘇墨可以二次進入石台。
「喂,蘇墨,為什麼你還可以上去?」秦文洲忍不住問道。
蘇墨沉默了少許時間:「大概是因為我把這石台給打服了。」
劍清虛皺了一下眉頭,這石台的反震,排斥之力當然不是憑白無故生成,定然有他們看不到的靈陣維持着這樣的規則。
蘇墨可以二次站到那石台之上,那就說明——劍清虛看着蘇墨腳下石台之上的裂縫,腦海裏面閃過一個念頭:「他把石台之中的靈陣給毀掉了!」
靈陣自然有大有小,有強有弱。像是一開始出現的那個草原的幻靈陣。別說是蘇墨,就算集合在場之人所有的力量也未必能打破。不過那幻靈陣強大,並不意味着這石台之中包含的靈陣就強大無比。這石台大概四絕帝尊隨意佈置的,畢竟是個人都可以看出來這個石台是獲得傳承的關鍵,不會有人蠢到去毀掉這個石台。
恐怕四絕帝尊也沒有想到會出現蘇墨這樣的人,竟然暴力對抗石台,那漫不經心隨手佈置的靈陣就這樣被蘇墨幾腳給踩壞了。
「還能打服?」秦文洲皺起了眉頭,顯然不相信蘇墨的話。
「你腦子裏面果然都是肌肉。」俞少天說道,「這石台之中多半有着靈陣,只不過被蘇墨毀去了罷了。」
「原來還有這法子。」秦文洲眼睛一亮。建設這樣的東西他不太擅長。但是破壞難道還不簡單?於是,他不懷好意地看上了水無月腳下的石台。
「別亂來。誰知道石台之上的靈陣被毀之後還能不能用。」李如玉抬頭看了一眼,說道,「萬一壞了。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我們本來就是誤打誤撞。」秦文洲嘟囔了一句。不過也放棄了剛才的想法。能獲得傳承當然比不能獲得要好。
「既然你能上來。那也好。等我們離開了這石台,那便是你的死期。」劍清虛看着蘇墨,語氣冰冷地說道。他旁邊的另外兩個白帝城弟子也用冷漠無比的目光看着蘇墨。
「呵呵——」
蘇墨嘲諷地笑了兩聲。「現在不能打,所以只好說幾句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是吧?來,來,好久沒有跟人對罵過了,趁着這個機會,來罵個痛快!」然後,各種各樣劍清虛他們幾乎聞所聞為的市井街頭的嘲諷之話從蘇墨的口中流暢地傾瀉了出來。
「呸!」
蘇墨看着劍清虛三人漲紅的臉色,不屑地呸了一聲,「小爺五歲的時候就跟在街頭賣菜大媽身邊廝混了,十歲的時候那一條街的小販都不敢跟小爺講價錢。因為跟我講價,他們會羞憤而死。想要嘲諷小爺!回家玩蛋去吧!」
「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你們不服——覺得像你們這樣高高在上的修者,怎麼可以像市井街頭的無賴一樣跟我對罵。不過無所謂,文人書生官員之間的冷嘲熱諷,笑裏藏刀我剛好也會一點,要不要試一試?」蘇墨挑釁地看着劍清虛。
劍清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乾脆閉上了眼睛封上了聽力,不去聽蘇墨拐了十七八個彎的嘲諷之語。那些話乍聽之下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稍微思索一二卻可以讓人七竅生煙。劍清虛也是聰慧之人,自然也聽得出來。
只是他聽出來的時候蘇墨已經開始了下一個話題,讓他根本跟不上,這就讓劍清虛更加惱怒。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他只好閉目,閉耳不聽,在心中暗道:「待會就殺了他。現在何必跟一個死人置氣。」
「雖然他跟我們是一夥的,但是為什麼我這麼想揍他?」秦文洲捏着拳頭,有些疑惑地對着李如玉說道。
李如玉拍了拍秦文洲的肩膀:「別說是你,像我這樣冷靜的人也有這個衝動。現在我才明白水大小姐為什麼看見蘇墨就想要動手,這些話,分出百分之一丟到水大小姐身上,她都會暴走。」
水無月笑笑,她被蘇墨氣過好幾次,此事看到白帝城的弟子七竅生煙卻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裏頗為高興。這大概就是一種大家一起倒霉,我好受一些的心態吧。
「好了,我爽了。」
蘇墨咳嗽了兩聲,笑眯眯地說道,臉上那欠抽的表情也終於收斂了起來。
「這,是你們天淵學院的人?」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廣寒宮弟子終於開口問道。
「當然不是!」
李如玉三人立刻否認,這罵街的手段,實在太有失風度了,羞與為伍,羞與為伍啊!
而這個時候,最後那個無人問津石台的邊上的通道之中也傳來了急促的腳步之聲,一個帶着血跡之人出現在了斷橋之上。極為快速的掃視了周圍一眼,吳松沒有任何猶豫,一躍而起,落在了石台之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的通道之上湧現出幾個白衣俏麗,卻是目帶寒光的女子。
「小心,這石台之上有靈陣,只能站立一人!」看到自己的幾個師姐師妹出現,那個跟俞少天在一起的廣寒宮弟子立刻出聲提醒。
那幾個準備跳到石台之上擊殺吳松的廣寒宮弟子停下了腳步,對於同門極為信任。
「算你運氣好。」卓冰依走到了斷橋的邊緣,看着吳松。
吳松嘿嘿笑了兩聲:「小娘皮,想要殺老子,等上十七八年再說。等老子獲得了四絕帝尊的傳承,就是你們身死的時候——不過,我不會讓你們死得太痛快!」
「真是可惡!」卓冰依身邊的白琳憤憤地說道。她跟卓冰依會和之後,很快就找到了其他廣寒宮的弟子,再之後,遇上了被木偶機械纏住的吳松。
仇人見面,自然不用多說。
只是吳松乃是四階武修,比起卓冰依也在伯仲之間,硬生生挨了幾下,用重傷換取了逃生的機會。
「無妨,你總會有出來的時候,到時候我們定然不會饒你。」卓冰依語氣冰冷地說道。吳松只是冷笑了兩聲,從懷中取出了一枚療傷的丹藥,服下之後閉目調息了起來。
「原來你還有丹藥,看樣子你比你的幾個師弟要有錢一些。」蘇墨看到吳松拿出丹藥,有些後悔地說道,「早知道就先幹掉你了。」
吳松睜開眼睛,看了蘇墨一眼,說道:「你也會死在我的手下。」
「你的自信來自盲目嗎?看你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憑什麼殺我!」蘇墨很不高興。殺人好歹也要有足夠的實力啊,吳松就算在全盛狀態,蘇墨也不絲毫不懼。現在他半死不活居然還發出了「必殺」之言。這樣的感覺,就好像唐飛看着蘇墨,嘆息道:「蘇墨啊,你為什麼這麼胖。」一樣!這讓蘇墨感覺受到了嚴重侮辱。
吳松冷笑了一聲,不屑於去回答蘇墨的話。
他的自信當然來自於剛剛踏入傳承之地的時候那個聲音。不過吳松不知道其實每個人都聽到了那個聲音,如果他知道,此刻恐怕會直接吐血而亡。死前的遺言多半會是——四絕你個王八蛋坑老子諸如此類的話。
當然,現在的吳松不知道,所以他在心中對於四絕帝尊還是十分敬佩的,敬佩他慧眼識珠。
「人都到齊了,這石台為何還不動?」劍清虛突然睜開了眼睛,看着蘇墨。
蘇墨沒有看劍清虛,先前說過,能打的時候蘇墨絕對喜歡用拳頭,而不是靠嘴巴來解決問題。而現在,在他看來就是能打的時候。
於是,蘇墨走到石台的邊緣,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騰空而起,一拳轟向正在療傷的吳松。
就在這時,所有的石台,包括蘇墨腳下那充滿了裂縫的石台都散發出了光芒,六道光柱從天而降,將所有的石台都籠罩了下去。
蘇墨外放的真氣砸到了光柱之上,讓那光柱搖晃了幾下,卻沒能打破光柱,傷到裏面的吳松。
吳松睜開眼睛,驚出了一聲冷汗,剛才那一瞬間,他幾乎嗅到的死亡的味道,好在那光柱出現得無比及時。
光柱之中的石台開始徐徐上升,蘇墨一拳無功而返,身子向下落去,又落到了石台之上。腳下的石台掉下幾塊岩石,似乎有着崩壞的跡象。
「小心一些。」
看着石台上升的速度越來越快,李如玉他們高喊了一句。隨着這話,那六個石台化成一道殘影,沖天而起,消失不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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