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蘇墨動作熟練地把黑羽虎的屍身給「分解零碎」,將外面因為被劍氣切割而變得毫無價值的虎皮丟到了一邊,把那堅硬無比的虎骨都收集了起來。
「可惜這羽翼被人毀掉了——否則到時可以做出一件飛行靈器來。」看着被劍氣撕毀的黑色羽翼,蘇墨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
武修到了六階,靈修到了五階,就都會有御空飛行的能力。不過若是修為沒有進一步增加,這飛行能力也僅僅作為短時間趕路之用,沒有辦法長時間在天空之中飛行。
畢竟飛這樣的事情要比走路和跑步累很多。而天元世界廣闊無比,又有不少天塹,單純靠着馬車自然沒有辦法滿足人族的行動需求,所以飛行靈器也應運而生。
而飛行靈器又被分成大型和小型兩種。大型的不用說,非豪門強大勢力不能擁有。而小型的飛行靈器就常見一些,如果這黑羽沒有被毀掉,蘇墨倒是有把握煉製出一件玄階下品的飛行靈器。
把妖皇身上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取了出去,蘇墨隔空一拳,在那因為被劍氣掠過而變得鬆軟無比的地上打出了一個深坑。
打出一道強勁的掌風,把妖皇剩下的一切都掃到了深坑之中,又把周圍的泥土給重新掩埋上,蘇墨雙手合十對着深坑拜了一下:「好歹是妖皇,死後曝屍荒野也太可憐了,淫、賤城的人還真是沒有同情心啊。我給你弄一個墓地,你就不用感謝我了。」
如果那妖皇泉下有知,聽到蘇墨這句話,肯定會衝出來給蘇墨拼命。人家好歹只是殺了我,你這個小混蛋卻是把我的屍身都給分解零碎了,到底誰沒有同情心?
一天之後,在天淵某處的一座高山的山腳之下,出現了不屬於天淵的人族的身影,大約十人聚集在那山腳之下,看着半山腰那若隱若現的一座宮殿。
「這裏便是那傳說之中四絕帝尊的傳承之地了?」一個年輕女子皺着眉頭說道。她可以感覺到那虛幻的宮殿之上散發出來的一股磅礴的氣息。
「真不知道你們廣寒宮來這裏幹什麼?」另一邊聚在一起的三個男子,其中一人看着眼前的六個女子說道,語氣有幾分不滿,「四絕帝尊,乃是琴棋書劍四絕,跟你們廣寒宮又沒有什麼關係。」
「笑話,難道你藏劍門因為修煉劍道,那這個傳承之地就只有你們可以進入?」一個臉色冷漠,好似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的女子看了那個開口的男子一眼,冷漠無比地說道。
「哼!」
那幾個男子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他們原本以為只有他們藏劍宮得到了這個隱秘的消息。沒想到廣寒宮這群不講理的娘們也出現。
「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出現,我們這次可是只來了三個人。」藏劍宮的三個男子頗有些擔心地說道。他們三個人也算是藏劍宮的佼佼者了,但是人數還是少了一點。
「只要不來白帝城的人,四絕帝尊的傳承難道還會被她們拿去了不成。別忘記,我們才是正統的劍道傳人!」
只是,他們的話才剛剛落下,身後就傳出來了一股霸道,毫不掩飾的劍氣。
廣寒宮的那六個弟子跟着藏劍宮的三個弟子猛地回頭,就看到五個穿着白衣,身後背着一把長劍的青年男女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白帝城!」
藏劍宮的三個弟子紛紛變了臉色,哪裏想到如此倒霉,剛剛說完白帝城。白帝城的弟子就出現了。
他們根本沒有認為來得是其他勢力的人,那些人無時無刻散發出來的霸道劍意,還有那一身白衣,都是白帝城的標誌。
不過,用一些不滿白帝城之人的話來說。就是也只是白帝城的弟子才會那麼裝逼,自從那個裝逼帝當上了城主之後,那些弟子行走在外就跟一隻只開屏的孔雀似的,恨不得時刻都把屁、股露在外面。
當然,這五個人露在外面的不是什麼屁、股,而是一身霸道劍意。
「咦,想不到除了我白帝城,還有其他人得到了消息?」看到已經站在山腳下的那九個人,一個長相普通的白帝城弟子說道。
「就算有其他人又如何?有師兄在,這傳承之地就是屬於我們的。」一個女子看着那劍眉薄唇男子的背影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傾慕之情。
劍清虛,也就是那女子口中的師兄面無表情,看着那些人,沒有任何地表示,只是走到了山腳之下,看着那蜿蜿蜒蜒不斷向上通向那半山腰的宮殿。
藏劍宮的三個弟子對視了兩眼,終於忍不住,其中一個人踏前一步,拱手說道:「在下藏劍宮於長老弟子,吳松,敢問幾位可是白帝城之人?」
劍清虛仿佛沒有聽到這句話一般,依然抬頭看着半山腰的宮殿,連目光都不曾轉動一下。在那個強大的長老面前,他當然只能是那一個乖巧的弟子晚輩。但是在外人和這幾個師弟師妹面前,他就是那個強大而冷漠的師兄,清虛劍的主人——劍清虛!所以,他不願,也不屑於去回答吳松的問題。
藏劍宮只是一個小門派,特別是對於同樣用劍的白帝城,藏劍宮的劍在他們看來根本就是兒戲。
一個「兒戲」怎麼值得他劍清虛來回答問題呢?
不過劍清虛覺得理所當然之事,在吳松三人來看,卻是一種赤、裸裸的蔑視。
「怎麼,你們白帝城的弟子就是這樣目中無人嗎?我師兄跟你們講話,竟然連理都不理會?」吳燭踏前一步,不滿地說道。
剛才他們跟廣寒宮那群以冷漠,不近人情,還有冷艷聞名的廣寒宮的弟子講話,人家好歹都回答了一句呢,雖然不是什麼好話。但是別人好歹是一群容貌不俗的女子,高傲就高傲吧。你一個男人,高傲成這樣是怎麼回事?
聽到吳燭的話,劍清虛終於動了一下,扭過頭看了他們一眼,僅僅一眼,然後又再度抬頭看向半山腰的宮殿。
「我師兄的意思很明顯,你們沒有資格跟他講話。」劍清虛身邊的小師妹對着吳松他們說道。
吳松三人臉色微微一變,壓下心中的怒意,冷笑道:「早就聽聞白帝城的弟子目中無人,今日一見如果名不虛傳。」
而另一邊廣寒宮的女子也看着劍清虛,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有其中一個年級最小,臉頰之上還帶着可愛的嬰兒肥的少女帶着幾分疑惑和好奇的神色。
受到所有人目光的洗禮,劍清虛終於把腦袋重新放低,轉頭看着吳松三人,淡淡地說道:「你藏劍宮與我白帝城都是用劍的門派,既然如此,那不如都用劍來說話。」說着,一股凌厲的劍意從身上散發了出來,不過這一份凌厲之中還帶着三分黯然之意,顯得有幾分古怪。
「怎麼,你想要動手?」吳松三人厲合了一聲,神色卻明顯有幾分不安。沒辦法,誰叫他們人少。
「沒興趣。」
劍清虛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你們走吧,四絕帝尊的傳承不是你們這樣的廢物可以獲取的。」
吳松他們也是年輕人,當然不能接受這樣侮辱:「白帝城的行事果然霸道!不過也別想讓我們就此退去!」
「——」
劍清虛又不再看他們,繼續抬頭看天。
「我勒個去,淫、賤城的弟子,真是一代更比一代裝,連李沉君也比不上這個人啊。老是抬着脖子,難道不累嗎?」在距離距離這些人數百米之遠的一棵大樹的樹冠之上,蘇墨將那個劍清虛狠狠鄙視了一頓。
劍清虛他們前腳剛走到山腳下,蘇墨後腳就跟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大大咧咧地出現,而是選擇在這裏觀察情況。
一天前感受到那劍意之後,蘇墨就知道,答應青妖皇的這件事情,不像是他想像的那麼簡單了。
雖然聽不到那些人在說些什麼,也只能看不清眾人的容貌,不過蘇墨還是可以看到劍清虛一直抬頭望天姿態還有另一邊吳松三人有些憤怒的動作,不由得在心裏吐槽了兩句。
「把傳承之地建在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難道是那個四絕帝尊?」看着半山腰的宮殿,蘇墨在心中暗道。
傳承之地的作用是為了傳承或者坑人,不會建在什麼鬧市區。但是建在天淵這樣的地方也是少見,在蘇墨的印象之中,也只有四絕帝尊這個傳承之地多如牛毛的人才閒得蛋疼會把地址選在這裏。
蘇墨看着半山腰的傳承之地,又拿出來那一枚攜帶着青妖皇氣息的玉簡:「那老黃牛說在地下,可是傳承之地明明在半山腰?到底怎麼回事?」在心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山腳下的三方人馬最終沒有打起來,而是沉默地聚在山腳下,也不往山上去。
「師姐,我們在這裏已經一個時辰了,到底在等什麼呀?」終於,廣寒宮那個年紀最小的弟子抓了抓身邊師姐的衣袖,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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