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顧朝的雙手抖了一下一下,捂住的自己的臉,半響才對開口說道:「你也算將門之後?」
所謂「當我變成了一坨屎,就再也沒有人敢踩在我的頭上了」。蘇玄這個節操尊嚴完全丟掉的紈絝完美地詮釋了這句話的含義。這樣近乎恥辱的表現甚至讓顧朝失去了任何繼續下去的興趣。
若不是二十多年的仇恨已經徹底刻在了顧朝的骨子之中,甚至成為了他的本能。顧朝此刻甚至想要揮一揮手,真的放過蘇玄。
骨子之中,顧朝是一個極為驕傲的人。像蘇玄這樣一無是處的紈絝,連殺掉他都嫌棄髒了自己的手。
蘇玄小心翼翼地陪笑着,彎腰的模樣比顧朝身邊最狗腿的人都還要狗腿幾分。
「行了——」顧朝對着蘇玄說道,「進去吧。」
「進去?」蘇玄微微一愣。
「牢房。」顧朝臉上浮現出陰沉與快意並存的神色,「進去,殺一個人,我就放過你。」
「咣當!」
蘇玄無力的右手再度讓手中拿閃爍着銳利光芒的刀落到了地上,他結結巴巴地說:「殺——殺人?」
「當然是殺人。用你家人的命換你的命。」顧朝笑了兩聲,笑聲卻是陰冷無比,仿若從九幽之中吹出來的寒風一般。
「顧朝!」
蘇凌天的怒吼之聲從牢房之中傳了出來。
「放心吧!蘇老狗!」顧朝猛地轉頭,語氣之中有着壓抑不住的怨毒,「這僅僅是剛剛開始!我不會殺你!你們蘇家的人也我一個都不會殺!」
「我甚至會好好圈養着你們!不過你們的命會由你們的親人親手奪去!你會看着自己的親人自相殘殺!而你什麼都做不了,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這是我二十多年所受的痛苦對你的回報!」
顧朝咆哮着,臉上青筋暴起,原本還算英俊的容貌瞬間扭曲了起來,雙目赤紅,如同一隻嗜血的野獸一樣。
「殺了我——」
蘇凌天閉上了雙眼,聲音顯得極為無力。
「我說過了。不會殺了你。今天只是剛剛開始,以後的每一年,我都會讓你蘇家人自相殘殺一次。我一點都不着急,你讓我受了二十多年的痛苦。我也會折磨你相同的時間,甚至更久!」顧朝冷笑着說道。
「還愣在這裏幹什麼?不想活了?」顧朝又對着另一邊蘇玄說道,「把刀給撿起來啊。」
蘇玄身子顫抖着,卻沒有彎腰去撿那刀。
「我說,撿起來!」顧朝朝着蘇玄咆哮了一聲。
蘇玄低垂地腦袋猛地抬起,就看到了一張被仇恨和怨毒徹底扭曲的臉,然後他雙眼一翻,極為乾脆地暈了過去。
「……」
「主人,要不換一個吧。那個叫做蘇揚的小子就不錯。」杜無岩對着顧朝低聲說道。
顧朝擺了擺手,對着面前的護衛說道:「把他給我叫醒。」
一個護衛將昏迷過去的蘇玄像是提小雞仔似的抓了起來。毫不客氣地在他臉上左右開弓。十幾個響亮的耳光下來,被嚇暈了過去的蘇玄悠悠地醒來。
「去吧。」顧朝對着蘇玄笑道。
「我不敢——」蘇玄如實回答。
「不敢?還是不願意?」顧朝靠在了椅背之上,「沒關係,我會讓你有勇氣的。」說着,示意杜無岩俯過身來。在他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
杜無岩連連點頭,然後掃了蘇玄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他再度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十個身形健壯,穿着黑衣的男子,這些人身上殺氣騰騰。
「看到那四個女人沒有。沒錯,小的那一個也算,老的也行,這四個人賞你們了!」顧朝對着那包括原本兩個看門的人說道,「只要不死了,隨便你們怎麼玩弄她們。在她們的丈夫面前,我想你們很會很喜歡的。」
那些人各自對視了一眼,呼吸頓時變得粗重了起來,蘇寧安和蘇寧缺的夫人年紀不過三十有餘,都是出身大家。從小養尊處優,保養得當,俱是美貌少、婦。
而這些人僅僅是杜無岩和藍蠻手下最為底層的人,甚至連天門的人都算不上。如今得到這樣的命令,哪裏還忍受得住,一個個赤紅着雙眼湧入了牢房之內。
「顧朝!」
「混賬!」
蘇凌天等人決眥欲裂,發出無比憤怒的嘶吼之聲。但是這些人實力最差的也是二階武士,輕鬆將失去了戰鬥力的蘇凌天等人打到。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些人向着角落裏面的女眷走去。
「要殺的話趕快決定吧。」顧朝對着蘇玄說道,「這些人粗手粗腳的,雖然我下了令,但是你妹妹年紀也太小了。恐怕連一下都受不住。」
說話間,一個有着特殊癖好的男子一臉淫笑地朝着蘇怡走去。而另外的幾個人已經將蘇玄蘇揚他們的母親壓到了身下,開始撕扯起了她們的衣服。
「好香!」
「好滑!」
粗俗不堪的淫笑從這些人的嘴巴之中傳了出來,其中一個男子甚至已經撲到了蘇玄母親身上開始聳動了起來,完全不顧身下女人悽厲的尖叫之聲。
突然間,那個男子的身子抽動了一下,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周圍的男子也是一愣,所有的音效之聲和慘叫之聲戛然而止。一柄血紅色的刀從他的背後穿透了他的胸膛,帶走了他的生機。
蘇揚面無表情地將手中的刀從那個男子的身上緩緩抽了起來,然後猛地一揮,砍下了旁邊另一個呆愣男子的腦袋,鮮血沖天而起,化成血雨落下,染紅了蘇揚的臉,那冷漠的臉龐之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剛才他被一個人丟到了牢房門的邊上,腦袋狠狠撞在了木欄,最初的眩暈過後,便走到了外面,在蘇玄痛苦驚駭的目光之中拿起了地上的刀。
而在顧朝的示意之下,沒人阻止他的動作。
「人我已經殺了,讓這些讓人作嘔的傢伙滾蛋。」蘇揚對着顧朝說道。
蘇揚的那一刀不僅僅殺了顧朝的人,也連帶着刺穿了那個人身下蘇玄母親的胸膛。
隨着蘇揚說話,「謝謝——」蘇玄的母親眼中閃過解脫之意,緩緩閉上了雙眼。
「滾出來吧。」
顧朝說道,其實他對於這些粗俗下屬也沒有太多的好感,又對着狼狽無比的蘇凌天說道,「你的孫子裏面還有一兩個不錯的,這樣我很高興,毀掉一個天才從比踩狗屎要來得有快感。」
顧朝離開,只留下了滿地的鮮血,一具屍體還有死一般的沉默。
而另一邊,被單獨關押的蘇墨。
在小窗的下面,原本渾然一體的石壁之上散發出了微弱的光芒,接着出現了三道裂縫,開始擴大,形成了一道容許一個人自由出入的門。
不過此刻在門外,有着一個高大的藍衣男子擋住了去路,此男子相貌不凡,不過白色的繃帶遮住了半張臉,另一邊臉也透着凶煞之意,透着生人勿進的感覺。
可是偏偏此人手上還抱着一床漂亮甚至可以說是精緻的被褥,看起來極為古怪。
藍蠻將被褥砸到了蘇墨的面前:「你要的東西!」語氣透着壓抑的怒火。這樣的事情原本交給下仆來做就可以了。但是包括藍蠻在內,都不放心。
他們帶來的人,一個武宗死在了山莊,另一個靈宗被暴怒的藍蠻順手殺掉了。剩下的人,實力良莠不齊,最好的也不過是三階而已,根本壓不住蘇墨!
讓他們來送被褥,藍蠻他們不放心,蘇墨這個小子詭計多端,就算被封住了實力,如果隨隨便便讓三階的來人,說不定就會搞出一些什麼事情。
為了保險起見,藍蠻還是決定親自把被褥拿過來。他也有一些後悔盛怒之下殺掉了那個擋住自己的廢物靈修,不然這事情就可以交給他來做了。
丟下被褥,藍蠻根本不願意跟蘇墨說什麼,轉身就準備離開。左邊原本應該是眼珠的地方隱隱地疼痛提醒着就是眼前的小子讓自己成了一個獨眼龍。
看見蘇墨那一張臉,藍蠻就恨不得一拳砸爛他的腦袋。但是藍蠻不能,所以他只好眼不見為淨。
只是藍蠻要走,蘇墨卻不肯讓他這麼輕易離開:「等一下!」
藍蠻背影停頓,轉身,擋住了出來的門,冷聲說道:「你想要幹什麼?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你是成年人了,我也過個兩年也就成年了。這樣沒有意義的話就不要說了吧,一點都不成熟。我就是想問,我要的飯菜呢?」蘇墨一副「你為何這麼幼稚」的樣子。
「沒有!」藍蠻從牙縫裏面寄出了兩個字。
「怎麼會沒有?」蘇墨猛地拍了一下床,怒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俘虜的?我要抗議,我要找你的上級,對哦,你上面是顧朝。你是不是瞞着他把我的飯菜給貪墨了!」
藍蠻長發飄起,左臉的繃帶之上隱隱有血跡滲出,他朝着蘇墨抬起右手,然後又慢慢放了下來。所有的怒火最終化成了一聲冷哼,震得蘇墨頭暈目眩,然後離開了這個牢房。
看着藍蠻離開,蘇墨將地上的被褥放到了床上,看着頭頂之上的小窗,手指微微彈動了兩下,一點微弱的光芒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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