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死吧!」
看到腳下臉色蒼白的蘇墨,白鏡天臉上露出快意無比的笑容,一腳踩下。
這一腳若是踩到了,蘇墨的腦袋必定會像西瓜一樣暴開,無論是天絕之體還是什麼體,都沒有用。畢竟兩人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只是,這個時候,蘇墨依然沒有露出慌亂的神色,反而衝着白鏡天笑道:「再見了!」
「再見?」
還未等白鏡天琢磨出蘇墨這句話的意思,身子驟然一輕,那一腳竟然無法踩下!
「你幹了什麼?」
白鏡天好像被半吊在空中的鵪鶉,手舞足蹈,卻沒有辦法移動自己。
「飛天符啊,你一直想要的靈符,兩張都用在你身上了。我有特別的飛天符使用技巧。」蘇墨吐出一口淤血,站了起來。
「飛天符?」
白鏡天目光驟然聚集到了自己的右臂之上,上面有些些許燃燒過的痕跡,就在剛才的瞬間,蘇墨竟然將飛天符用到了他身上。
「先是不倒符,再是飛天符!一共兩張,用在你身上已經夠多了。不要貪得無厭啊……」蘇墨冷笑着看着白鏡天。
白鏡天伸手一抓,卻抓了一個空,眼睜睜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不斷升高,很快就超過了房梁,頂到了屋頂。
「忘記了,我稍微修改了一下,這飛天符只能升空,不能降落,祈禱你自己落在什麼江湖湖泊之中吧。」蘇墨提醒了一句。
「我跟你蘇家勢不兩立,今曰不死,來曰必然雙倍奉還!」
白鏡天撞穿了屋頂,徐徐飛上空中,厲聲喊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蘇墨一揮手,「給我把他射下來,跟射鵪鶉那樣!」
「是!」
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一隊護衛,手中拿着長弓勁弩,瞄準白鏡天就開始拉弓。
「小輩爾敢!」
白鏡天堂堂五階武宗,這個時候卻沒有任何的反擊之力,他的真氣氣勁傷不到這麼遠的地方,只能運轉為數不多的真氣,在體外形成一道道防護。
「你說我不敢?」
蘇墨拿過身邊護衛的勁弩,對着白鏡天就是一箭。
利箭擊穿真氣,在白鏡天的手臂之上留下一道血痕。白鏡天這次學乖了,不再多話,而是專心防禦。
在身上中了三箭之後,白鏡天慢慢遠去,好像一隻孔明燈,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呼——」
蘇墨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勁弩丟到一邊。
「哈哈,幹得好!」
蘇凌天大笑着在蘇墨背上拍了一下。
「——」
蘇墨雙目一瞪,罵人的話還來不及說,眼前一黑,就這麼暈了過去。五階武宗的一拳,又豈是好受的?
「情況如何?」
三天之後,蘇墨問着蘇凌天。
「沒關係,我交了一張不倒符上去,此事就算揭過了。皇上那邊也沒有多追究。」蘇凌天說道。
蘇墨輕笑了一聲:「他當然不敢多追究,白鏡天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他還敢跟我們蘇家追究,除非他當皇帝當傻了。」
蘇凌天乾笑了兩聲,沒有接蘇墨的話,他對於皇帝,還是抱着敬畏之心的。
「對了,寧直已經準備好了,你什麼時候可以出發?」蘇凌天問道。他們已經看出來了,蘇墨太能招惹麻煩了,還是把他送到蘇寧直的府上為好。那裏天高皇帝遠,讓蘇墨自己折騰去。
五階武宗殺上門來的刺激,蘇凌天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現在就行。」蘇墨從上跳了下來,套上外袍,「我就帶着青檬走。」
蘇凌天用古怪的目光看了蘇墨兩眼,拍拍他的肩膀:「你還小,最好節制一點。」
「你居然說我?」蘇墨瞪大了眼睛,他知道蘇凌天年輕的時候可是有名的種子,嗯——年老之後依然是。
「至少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身邊可沒有什麼貼身丫鬟。」蘇凌天一臉正氣地說道。
「那是因為那個時候家裏窮。」蘇墨毫不猶豫地揭穿蘇凌天的謊言。
「不說這個。」蘇凌天生硬無比得轉移了話題,「這是你的父母的墓地,有時間去看看。」
看到蘇凌天遞過來的地圖,蘇墨問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蘇凌天臉上露出黯然的神色:「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蘇墨一愣。
「嗯,我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死掉了。」蘇凌天語氣平淡,卻透着無邊的悲傷,「一點傷口都沒有,整個村子,就這麼死掉了,仿佛睡過去了一般。你是我發現的唯一一個活人。」
「整個村子都死掉了?」
蘇墨皺起了眉頭,他前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也從未聽聞過如此詭異的事情。
「嗯,這件事情,恐怕我是沒有辦法找出背後的真相了,只能靠你了。」蘇凌天對着蘇墨說道。
「嗯。」蘇墨點點頭。
「好了,不做這番小女兒姿態了,早去早回,問問你的那個老師,蘇揚的身上毒也要多拜託你了。」蘇凌天叮囑道。
「我會加快速度的,不過要煉製玄階丹藥,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蘇墨答應了下來。
另一面,皇宮之中。
三皇子的居所,各種瓷器被砸碎,椅子凳子被摔在了地上聲音不絕於耳。其中還夾雜着三皇子憤怒的咆哮之聲:「老匹夫,老混賬!」
不用說,他罵的的人肯定是蘇凌天。
這個時候的三皇子,臉上帶着鮮紅的巴掌印,身上也沒有任何的氣度可言,面目猙獰無比。
「三皇子,稍安勿躁。」
一旁的楊靖勸說了一句。
「閉嘴!」
三皇子衝着楊靖大喊,又忽然意識到他不是自己的下仆,晃了晃腦袋,稍微冷靜了一點。楊靖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又很好地克制了下來:「陛下怕是對三皇子有所不滿吧。」
三皇子冷哼了一聲,他父皇豈止對他不滿,臉上的巴掌印就是他父皇留的。
這一次,他為了所謂的靈符異寶,不但讓滄浪國失去了鎮國強者,還讓皇族的臉丟得一乾二淨。而為了穩住蘇凌天,皇室還不得不捏着鼻子認了,做出一副君賢臣忠的模樣。
看到三皇子沒有說話,楊靖陰測測地說道:「我打聽到一個消息。」
「什麼?」
「蘇家的那個私生子,就是蘇凌天那個老匹夫最愛的那一個,不曰就要離開天運城了。」楊靖說道。
「跟我什麼關係?」三皇子說道,蘇墨在他的心中,就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當然有關係。」楊靖說道,「那個小子是蘇凌天那老東西的心頭寶貝,如果我們把他抓到手……」
「你想幹什麼?」三皇子皺起了眉頭。
「我不想幹什麼。」楊靖說道,「到底這一次我們蒙受了奇恥大辱,難道就讓蘇家如此逍遙,至少要讓他們付出一點代價!」
「什麼代價?」
楊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神色:「我敢肯定,蘇家肯定還有靈符,而且除了這個東西之外,蘇家家大業大,總有我們需要的。」
他的師父白鏡天失蹤,楊靖的曰子自然也不會那麼好過。他雖然是三階武師,卻遠遠比不起他的師父。滄浪國給於他師父的待遇,楊靖也不會得到。
這對於享受了幾年奢侈生活的楊靖來說,是無法忍受的事情。
「這……不行,蘇家也是國之棟樑,這樣會逼反他們的。」三皇子好歹也能分清輕重緩急。
「當然不是當今聖上的行為,而是我們,一群氣不過的小輩在氣頭上的胡鬧。」楊靖冷笑了一聲,說道。
「這——」
三皇子沉默了下來。
楊靖一笑,知道眼前的三皇子已經被自己說動了。
城門外,蘇墨看着一輛孤零零的馬車,三匹馬還有坐在馬上的蘇寧直。
「大伯,就這麼點人?」蘇墨問道。
「你,我,青檬,三個,不是足夠了?」蘇寧直坐在馬上說道。
「護衛呢?廚子呢,王公貴族,勛貴子弟出行,就三個人——這也太寒磣了。」蘇墨不滿地說道。
「乾糧都有備好,需要什麼廚子。」蘇寧直瞪了蘇墨一眼,「不要廢話了,上馬,不然晚上我們只能露宿在野外。」
「太丟臉了。」蘇墨無奈地搖頭,衝着城門口的蘇凌天揮揮手,坐上了馬車。蘇寧直告別蘇凌天之後,率先策馬走在了前面。
而拉車的馬匹到也聰慧,也不需要蘇墨出來趕,就這麼跟在了蘇寧直的後面。
「還好不用趕車。」蘇墨伸了一個懶腰,舒服地靠在了車廂內的軟墊之上。
青檬則是好奇地打量着窗外的景色,對於從小在蘇府長大的她來說,能夠出行一次,極為不易。
「青檬……」
「少爺。」青檬將小腦袋縮回到了馬車之中。
「你從小就在蘇府長大?」蘇墨問道。
「回少爺的話。」青檬點點頭,「青檬四歲……不對,五歲——」掰着指頭數了一下,她臉色紅紅地說道,「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在蘇府了。」
「哦,那你怎麼來蘇府的?」蘇墨問道。
「青檬家裏窮,爹娘就把青檬賣進來了。」青檬說道,語氣到沒有多少悲傷之情。相比那些被賣給老光棍的悽慘女子,她已經算是很幸運了。
「唔——」
蘇墨應了一聲,不再說話,開始了修煉。
青檬看到蘇墨沒有再說話,也不敢打攪,乖乖地呆在一邊,不時看看車外,偶爾繡着手中的刺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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