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把黑色的重劍是蘇墨從蘇家的兵器庫之中取出來的,有兩掌寬。雖然是重劍,卻跟普通的無鋒重劍不同,劍刃很是鋒利,可砍可刺。
那尖銳的劍尖跟蘇澤的拳頭進行碰撞會發生什麼事情?
蘇澤不知道,也不敢試,看到蘇墨將劍尖對準了自己,他只能忙不迭地收手。
但是這一次他用上了十成的力量,哪能那麼容易收住手,強行收手的後果就是胸口一痛,身子失去了平衡,向着劍尖撞去。
「澤兒!」
看到這危險的一幕,蘇趙氏驚恐地大喊了一聲。
眼看蘇澤就要被一劍穿胸而過,蘇墨右手一動,重劍向着旁邊輕輕一側,避開了蘇澤的身體。
蘇澤踉蹌一步,驚魂未定,剛欲張口,耳邊一道勁風的呼嘯之聲襲來。
在蘇澤轉臉驚愕的表情之中,重劍拍在了他的身上,整個人飛了起來,撞到了牆上,嘔出了一口鮮血。
「既然出手了,就要有受傷的覺悟。」蘇墨重劍向前一刺,好似切豆腐一般,重劍刺穿了牆壁——貼着蘇澤的耳朵刺穿了牆壁。
蘇澤經不住心中巨大的恐懼,慢慢癱軟了下來。好在沒有做出尿褲子這等丟臉的事情,只是看他嘴唇顫抖的模樣,也足夠害怕了。
蘇澤沒有絲毫殺意,蘇墨也不會濫殺。
「你……」
蘇趙氏和蘇玄愣在原地,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目無尊長?欺凌長兄?
很顯然,這些話對於蘇墨沒有絲毫的作用。看着蘇墨冷漠的目光,蘇玄毫不懷疑自己若是再多嘴一句,那把劍會毫不猶豫地刺出。
要知道,他現在的腿上還有蘇墨刺出的傷口在隱隱作痛。
蘇趙氏好歹是大族的主母,最初的驚惶過後,迅速冷靜了下來:「蘇墨,你是鐵心要叛出我蘇家了?不要忘記了,這些年,你是被誰養大的?」
「蘇凌天,我爺爺,大伯蘇寧直也算。跟你們有什麼關係?」蘇墨揮了揮手,打了一個哈欠,「想要把我逐出蘇家,叫我爺爺來,沒事的話,就走吧,不要打攪我修煉。」
「娘!蘇墨,你們在幹什麼?」
蘇趙氏還沒說話,蘇寧直匆忙地趕了過來,身後還跟着蘇墨的侍女。
這小侍女倒也機警,看到蘇趙氏帶着蘇玄蘇澤兩兄弟氣勢洶洶地趕來,就知道小主子有了麻煩,偷偷地跑去報告蘇寧直了。
「哼!」
蘇趙氏冷哼了一聲,「寧直你來的正好,來看看我們蘇家出的白眼狼。」
「大伯。」蘇墨點點頭,走到了房間的桌子旁邊,悠哉地倒了一杯茶,「要水嗎?」
蘇寧直看到兩撥人馬,頭都大了,哪有心情喝茶,走到蘇澤的身邊,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
「大伯,我快死了……」蘇澤呻吟道。
蘇寧直皺着眉頭:「死什麼,你好的很。」
「你不知道,他要殺的。不是我機警,已經成了劍下亡魂,我還吐了一口血。」蘇澤指着地上血液,倒打一耙。
蘇寧直一巴掌拍在蘇澤的腦袋上:「那血紅中帶黑,你的輪脈是受內勁衝擊所受的傷。騙誰呢?」
「可是……我被拍了一劍,我吐血了。」蘇澤迷惑地說道。
蘇寧直皺着眉頭:「那是為了你早點吐出淤血,你的二階武士肯定是用丹藥提上來的。這點常識都不懂。」
「……」
蘇澤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蘇墨,他會這麼好心?肯定是湊巧。
「不用感謝我,當然,真的要感謝的話,隨便拿出來十萬八萬金幣就好了。」蘇墨的表情似笑非笑,看着很想讓人揍上一拳。
蘇澤撇了撇嘴,還未形成的一點好感瞬間煙消雲散。
蘇寧直走到蘇墨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我在房間內好好的,他們突然踹門,我只是反抗罷了。壞了,我的藥材……」蘇墨突然站了起來,跑向房間的爐火。
「娘?」
蘇寧直無奈,只轉頭看着蘇趙氏。
「蘇墨從賬房取了一大筆錢去還賭坊的債,我們過來看看,他就暴起傷人!」
蘇玄搶先一步說道。
蘇寧直看着蘇趙氏,只見她點頭,心裏暗暗犯難。
蘇墨偶爾會去賭坊發泄情緒,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怎麼會弄出這事情來?偏偏老爹又不在府上。
「我來處理。」蘇寧直無奈地說道。
蘇趙氏站在原地沒動,蘇寧直自己早就成家多年,他要插手,自己這個做母親也不好阻止。
「賭坊?」另一邊的蘇墨把熬成汁水的藥液倒進了熱水之中,「誰看到我去賭坊了?」
「哼!」蘇玄冷哼一聲,「你取了錢不是去賭坊還債是為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在賭坊有欠債?」蘇墨隨意地問道。
蘇玄一愣,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之色。他當然知道蘇墨在賭坊有欠債,因為好幾次都是他設計讓蘇墨輸了錢。
不過原本的蘇墨也算有定力,輸了部分就立刻收手,也沒有什麼債務。
「難道你沒有輸錢?」蘇玄沒有回答蘇墨的問題,強硬地問道。
「誰知道,大概輸了錢。」蘇墨看了蘇玄一眼,「我不是說過了,我腦子受傷,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不過你對我倒是挺關心的,連我有沒有在賭坊輸錢都很清楚。」
蘇寧直的目光在蘇玄的臉上停了一下:「好了,蘇墨,你從庫房取了一筆錢,去幹什麼了?」
他背對着蘇趙氏三人,對着蘇墨使了一個眼色。
他的意思很清楚,不管蘇墨是不是去賭坊還債,都一定要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成了這些東西。」蘇墨指着藥浴說道。
「藥材?你在煉藥?」蘇寧直一愣。
「大伯你進來這麼久沒有看到?」蘇墨沒好氣地說道。
「哈哈,蘇墨,你編的謊話太可笑了。」蘇玄放聲大笑。
煉藥,那可是煉藥師才會的事情。就算是一些普通人可以煉製的簡單丹藥,不在上面沉浸十幾年的時間,也是沒有辦法煉出什麼丹藥。
而現在,一個十五歲的廢物居然說自己買了藥材在煉藥?
這讓蘇玄如何不放聲大笑?
「閉嘴!」
蘇寧直喝止了蘇玄難聽的笑聲,鼻子使勁嗅了嗅,看着浴桶,不確定地說道:「這香味,是淬體丹,不過為什麼是液體?」
「差不多吧,有一些不同,效果比淬體丹要好一些。還能固本培元,不用服用培元丹來輔助。」蘇墨說道。
「真的?」蘇寧直驚喜地說道。
「當然是真的。我給你寫一張方子——拿回去試一試。別打我這些藥材的主意,傻瓜教程,只需要掌握好藥材的量和放置時間就夠了。」蘇墨說着,拿起一支筆,邊寫邊說。
蘇趙氏皺眉,蘇玄冷笑,都想看看蘇墨到底玩什麼把戲。
「我給你加了一點東西,嗯——對房事有效果。」蘇墨上下打量了蘇寧直一會兒,又說了一句。
蘇寧直一愣,大怒,這小子居然敢在這方面小瞧自己?
「不是懷疑你的戰鬥力,我只是覺得大伯母的戰鬥力要比你高。」看着要教訓自己的蘇寧直,蘇墨把方子塞到了蘇寧直的手中。
「咳!咳!咳——」
蘇寧直咳嗽了起來,咳得撕心裂肺,老半天才停了下來,湊近蘇墨,壓低嗓音說道:「沒有效果我肯定揍得你屁股開花。」心裏萬分懷念以前讓夫人求饒的曰子,至於現在……
求饒的是蘇寧直好不好?
「咳,咳……」
蘇趙氏也咳嗽了幾聲,看着兩個小輩居然在她面前討論這種事情,還帶着那種大家都明白的神色。不是估計家母的儀態,她早就一耳光扇過去了。
儘管兩個人都不會被扇到就是了。
「娘。」蘇寧直嘆息了一聲,「蘇墨的確是去買藥材。我雖然不是煉藥師,但是這淬體丹還是能分辨的。」
「這麼說……」
蘇趙氏剛剛開口,蘇玄就大叫了起來:「怎麼可能,大伯,你不能偏袒他!」
「我沒有偏袒。倒是你,蘇玄,心思不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收斂自己那些歪念頭?」教訓蘇玄,蘇寧直可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看到蘇寧直發火,蘇玄只能求助地看着蘇趙氏。
看着孫兒的眼神,蘇趙氏心裏一軟:「好了,別嚇壞了孩子。真的是買藥材了?把藥材拿出來看看。」
「真是麻煩。」在蘇寧直的目光之中,蘇墨沒有去拿藥材,而是直接拿出來了一袋錢,丟到了地上,「拿走吧,我一分沒用。」
蘇玄上前一步,打開一看,吃了一驚,裏面沉甸甸的銀子可做不了假。
「有一個傻子靈修,幫我付錢了。」蘇墨對蘇寧直說道,又轉向蘇趙氏,「不就是一點錢?這么小氣,你們不願意付錢,其他人搶着付,你們想要巴結我都沒機會。」
看着蘇墨趾高氣揚的表情,蘇趙氏差點氣得吐血。
蘇玄感覺自己快瘋了,這錢又是從哪裏來的?
為什麼蘇墨失蹤一天之後再度出現,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原本十拿九穩,甚至說不定可以將蘇墨逐出蘇家的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好了,錢既然在,這件事情就算了。」蘇寧直快刀斬亂麻,直接說道。
再糾纏下去,又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
以前他是擔心蘇墨被欺辱,現在他是擔心其他人被蘇墨氣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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