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天心笑嘻嘻的爬在車窗上,兩隻大手像愛撫着女人的身軀一樣撫摸着車門,手心裏散發的熱量讓整塊車門融出了一個大洞。
「放下你那個破爛,」祖天心一把揪住了坂田的衣襟,梳理得整整齊齊的大奔頭從洞孔里揪了出來,手裏的草人也被祖天心一巴掌扇到了車裏。
坂田難受的掙扎了一下,心裏閃過一絲憤怒,仰着腦袋盯着祖天心。
「這裏,」祖天心拍了拍坂田的臉頰,然後一手指着身後的別墅,「是我的地盤,你懂不懂?」
坂田的腦袋死死的卡到了洞孔里,只能無奈的承受着祖天心一下一下拍打過來的巴掌,雖然聽不懂祖天心說的什麼,但是語氣里那種不屑卻是能夠體會到的。
「你會後悔的!竟然敢插手日本陰陽宗的事情,」坂田怒吼着,當然他的日語,祖天心也是聽不懂的。
祖天心嘖了幾聲,抓着坂田的頭髮,低下了身子,緊緊的盯着坂田的眼睛,換上了一口流利的英語,「你看,這美麗的雪景,因為你們這些車開過來,把我的美景破壞了,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懂?」
「天師不會饒恕你的,你膽敢冒犯天師的威嚴,」坂田也換上了一口英語,「我勸你最好是交出那個女人,或許天師能夠饒你一命。」
「天師?」祖天心鬆開手,站了起來。
「天師會知道這裏發生什麼,你這個狂妄的傢伙,天師會把你的身體進獻給我們的神...嗚...」
坂田說到一半,祖天心攝過一團積雪,塞進了坂田的嘴巴,反正一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坂田的臉頰上,頓時五個鮮紅的手指印浮現在坂田的臉上。
祖天心指着坂田的鼻子,「我不殺你,你回去告訴你的天師,我在這裏等他,知道嗎?讓他別跑,現在你可以滾了。」
祖天心一腳踹在汽車門框上,一陣牙酸的撕裂聲,整張車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連帶着坂田也摔了出來,幸好厚重的積雪給與了足夠的空間,否則坂田的整個腦袋或許會被重達幾百斤的門壓成肉餅吧。
順手拿過遺留在車裏的草人,祖天心眯縫着眼睛摸索着,感受着上面似有似乎的鬼魂之力,「如果,我把這個什麼天師滅了,或許這個女人會因為感恩,把琉璃紫月塔送給我?該死的,要不是我出自崑崙,為了聲譽,早就把它直接搶過來了。」
「我說過,他很厲害的,」左念慈和菊萘子站在陽台上看着這一幕,菊萘子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略微有點小感冒的她,鼻頭一片通紅。
「還有的,」菊萘子搖了搖頭,祖天心的力量她在帆船上就見過了,可是她心裏籠罩的那片陰影,那種召喚的力量,比祖天心表現出來的要大多了。
看着祖天心緩緩的走進了屋子,左念慈摸了摸菊萘子的背,「我們下去吧,他應該會幫你的,至少我相信他能夠解決掉你的麻煩。」
「是麼,」菊萘子遲疑的回答,雖然有人熱心幫助自己,總歸是一件好事,可是她不想把無辜的人扯進來,畢竟記憶里的那一幕血腥,她不想在這裏重演。
「你們這幫廢物,還不起來,」坂田瓮聲瓮氣的大聲喊了起來,整個腦袋重重的埋在了雪地里,上面壓着個大鐵塊的感覺讓他非常的不舒服,積雪被壓得實實的,甚至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打電話,叫維修工人來修理一下,」祖天心伸了個懶腰,門外響起一陣汽車馬達的聲音,漸漸遠去。
「喂,你會不會幫她,」左念慈站在樓梯上指了指身邊的菊萘子。
「唔,她有什麼可以交換的,」祖天心摸了摸下巴,看了看菊萘子,女人麼,什麼都不穿也沒意思,可是穿得像條肉蟲更加無趣,「我看起來像一個白幹活,不要錢的男人?」
「你,」左念慈氣憤的哼了一句,「你要不要這麼過分,人家這麼慘,你還要人家給你報酬,你也不看看人家全身上下,還有什麼值錢的。」
「他們好像來了不少人,」祖天心抽了張凳子坐下,「還有個什麼天師的。」
「阿...」菊萘子驚叫了一聲,看來心底對於天師的畏懼難以磨滅。
「不過,目前你是安全的,」祖天心抓過破爛的雜誌,將就着看了起來,「他們弄壞了我的雪景、弄壞了我的大門還有我的桌子、茶几,我會讓他們賠錢的。」
「可是...」菊萘子還想說什麼,左念慈好笑的看了看祖天心,拽着菊萘子走到了客廳里,邁過破碎的茶几坐到了沙發上。
「先讓他去處理一下吧,」左念慈拍了拍菊萘子的手背,「我們看看電視,等會青蓮她們可要回來了,我們就有香噴噴的飯可以吃拉。」
「主人,我回來了,」霧童子慘兮兮的站在破爛的門口。
「嗯,」祖天心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我...我馬上收拾,」霧童子撓了撓腦袋,心裏又是一跳,急匆匆的鑽進了廚房去拿衛生工具。
※※※
菜市場裏,人聲鼎沸,青蓮挽着許蓓蕾慢悠悠的在攤位前挑選着。
「買這條魚把,」青蓮走到一個魚攤前停下了腳步,「魚湯可以彌補虧損的血氣呢。」
「謝謝...」許蓓蕾攏了攏頭髮,輕聲的說了一句,昨晚自己守夜竟然睡過去了,還好青蓮陪着自己,不然姐姐要是晚上醒過來了,需要喝水什麼的,肯定麻煩死了。
「沒什麼,祖大人都說要幫助你們姐妹的,」青蓮挑了一條,魚販熟練的把魚撈了出來,揮舞着刀就開始清理起魚鱗來。
許蓓蕾臉頰一紅,想到祖天心和自己沒有完成的交易,貝齒緊咬着朱唇,悶聲不語。
「等會我們回去做完飯,再給許晴送過去吧,」青蓮看了看另外的攤位,向魚販打了招呼,說等會再來拿,拉着許蓓蕾又向前走去。
「我自己去送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你的,」許蓓蕾遲疑了一下,說道。
青蓮接過一袋青菜,讓過一個迎面而來的人,「你一個人可以麼,還是我陪你吧。」
「不用了,已經麻煩你很多了,」許蓓蕾快速的說了一句,就朝着前面的攤位走去。
青蓮搖了搖頭,她很難想像一個凡人這麼稚嫩的肩膀是怎麼熬過來的,或許碰到祖天心也是她的命運吧。
兩個人繞着菜市場走了一圈,事實證明,只要女人去買東西,不論是吃的、用的還是穿的,數量都是非常巨大的。
最後接過了處理好的魚,青蓮舉着兩手的袋子,「他們肯定已經餓壞了,我們回家吧。」
「嗯,」許蓓蕾點了點頭,雖然買了很多菜,可是其中一大部分都是可以彌補虧損的血氣的,看着小孩一樣燦爛笑着的青蓮,許蓓蕾鼻頭一酸,險險的就哭出聲來。
不多時,兩個人就走到了庭院門口,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兩個人面面相覷,難道是蒼松子和祖天心打起來了,不然她們很難想像到底是誰敢衝到祖天心這裏來搗亂。
「你們回來拉,」左念慈朝着擺弄着破爛大門的青蓮打了個招呼。
霧童子趕忙走過來接過那些亂七八糟的袋子,然後又躲到了廚房裏。
「你好些了嗎?」青蓮朝着菊萘子莞爾一笑。
「謝謝,我好多了,」菊萘子忙不迭的起身回禮。
「你們總算回來了,某人差點都把廚房燒了,一頓早餐唯一能吃的,就是一杯熱過的牛奶,」祖天心瞟了票青蓮,眼神落到了隨後走進來的許蓓蕾身上。
「愛吃不吃,」左念慈不屑的一哼,又拉着菊萘子坐了下來。
「我...我去做飯,」許蓓蕾低着腦袋,她很畏懼祖天心那雙眼睛,一望就讓自己進入幻境的眼睛。
「我去幫你,」青蓮捏了捏菊萘子微紅的鼻子,「小菊萘子,好好看電視,等會就有飯吃了哦。」
「那就多謝你的關照了,」菊萘子微微一笑,青蓮身上的味道總讓她感覺到一陣莫名的舒暢,好像陰霾的天空裏綻放的一縷陽光。
「多學學人家,」祖天心招過一瓶啤酒,狠狠的喝了一口,打了個酒嗝。
「要你管,你這個道士不像道士,和尚不像和尚的老色狼,」左念慈扭過腦袋做了一個鬼臉,逗得菊萘子輕聲的捂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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