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尖嘴猴腮的白袍人走到張葉身側,毫無顧忌的在張葉肩上猛地重重拍了一把,「沒想到你掉到懸崖下面,竟然沒被摔死,真是夠命大的啊。」
張葉全神貫注之下突然被打攪,下意識的猛地轉過頭去,一眼便看到了這兩名滿臉不在乎的白袍人。
一看到這兩人的面孔,那天在懸崖上所發生的一切,如電光火石般的在張葉腦中掠過,他的眼神猛然一凝,接着便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仿佛這兩人根本不存在般的,繼續翻閱手中的典籍。
「<初開靈竅之溫養篇>!」尖嘴猴腮的白袍人偏頭看了一下張葉手中的典籍,看到書名後,他兩眼睜大,一副誇張的神情,似乎覺得極為好笑。
他拍了拍張葉的肩膀,搖頭譏笑道:「小子,你區區肉身境,竟然來丹田廳翻看這種典籍,我看你是想開啟丹田竅想瘋了吧。」
旁邊那臉色黝黑的白袍人似乎並不善言辭,在旁只是一臉狠厲的盯着張葉,仿佛對那天張葉抵死不願交出血芝的舉動,仍是懷恨在心。
此時聞聽尖嘴猴腮的白袍人如此譏諷張葉,此人一臉不屑的對張葉「哼」了一聲。
兩人圍住張葉大加嘲諷,在安靜的丹田廳內顯得如此的凸顯,立刻引起了廳內翻看典籍的其他幾人的注意。在被打擾之下,廳內幾人臉色隱隱不快的扭頭看去,在看到是這兩人後,臉色卻都為之一變,扭過頭去,繼續一聲不吭的翻閱起典籍來。
在白羽院,沒有誰不知道,這兩人常隨劉浩左右,在院內一向霸道跋扈,誰願去得罪?
&這麼着急想要開啟丹田竅,是不是想參加兩個多月後的選拔?」尖嘴猴腮的白袍人見張葉一直不吭聲,以為張葉心中懼怕,心裏越發得意,譏誚的嘆了口氣,「以你現在的修為,用兩個多月的時間就想開啟丹田竅,那根本是在做夢。再說你就是能參加選拔又能有什麼用,這次選拔的第一名,非劉浩師兄莫屬,你就別痴心妄想了。」
一旁那臉色黝黑的白袍人冷笑的接口道:「以他這廢物資質,別說兩個多月,就算再給他一年時間,能開啟得了丹田竅,就算他走運了。」
這時,張葉已是將最後一頁看完,他合上典籍,放回到書架原處,看也不看兩人,轉身幾步走到了門口的光罩前。
此時他忽然像是想到某件事似得,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這兩名白袍人,淡淡道:「我聽說,你們兩個好像是修煉了五年,才開啟的丹田竅吧?」
說完,張葉拿起藍色令牌在光罩上一印,抬腳便走了出去。
張葉突然開口說話,讓臉色黝黑的白袍人和尖嘴猴腮的白袍人均是一怔,接着兩人馬上品出了張葉話里的意思,同時勃然大怒!
張葉話里的意思非常明顯:如果說我用三年多的時間開啟了丹田竅,還算是廢物的話,那你們用上五年,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
&子你找死!」
兩人向來橫行霸道,以張葉區區肉身境修為,更是根本沒被兩人放在眼裏,現今竟然被張葉如此「羞辱」,暴怒之下,兩人同時怒喝一聲,向門前狂撲而去。
可惜兩人雖然身形頗快,仍是慢了一步,張葉邁出光罩後,那淡黃色的光罩便瞬間佈滿了整個門前。
臉色黝黑的白袍人性格很是暴躁,見狀立即就將令牌拿出,想要破開光罩,卻被那尖嘴猴腮的白袍人一把拉住。
&安勿躁。現在出去的話,咱們的靈金就白付了。等到再遇到這小子時,再好好收拾他不遲!」尖嘴猴腮的白袍人被張葉激的心中狂怒,不過仍是很克制的咬牙說道。
臉色黝黑的白袍人此時臉上滿是狠厲之色,低吼道:「下次再碰到他,我必將他全身的骨頭一根根都捏碎了!」
將令牌交還給那胖胖的中年人後,張葉徑直離開了藏經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在床榻邊坐下,張葉一動不動,眼神凝固,似乎在冥想着什麼。
過了半響,他突然冷笑一聲:「離選拔開始,只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我不可能再去等上三年!我散盡家財,進入白羽院修煉,為的是什麼?怎麼可能再去等上三年!」
&山莊啊雀山莊,你們都給我等着吧。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喃喃說着,聲音卻低了下去,突然又握緊了拳頭,緩緩道,「還有劉浩你們三個,咱們的帳,慢慢來算!」
本來對於修煉那聖祖魔功,張葉尚有些許顧慮。畢竟典籍上明明白白寫着「除非在特定條件下,否則人族不宜修煉」,他也並不曉得這特定條件是什麼。但在這一刻,張葉果斷拋棄了所有的顧慮,下定決心要開始修煉魔功。
......
夕陽西斜。
&通」一聲,張葉再度重重的坐翻在地。
他渾身的衣衫都全已濕透,臉上滿是汗水,頭頂都不斷冒出騰騰的熱氣來。
大口喘息着,張葉狠狠在地面上砸了一拳,手一撐地,艱難的爬起身來,咬牙道:「再來!我就不信撐不過十息時間。」接着他左腳抬起,又擺出了方才的古怪姿勢。
在傷勢完全復原後,張葉便立刻開始了修煉聖祖魔功。而今天,就是他開始修煉的第一天。
當初在潭邊第一次擺出這古怪姿勢時,張葉不過撐了兩三息時間,便頹然倒地。有了那次的前車之鑑,張葉本對這聖祖魔功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也覺得在自己傷勢盡復之後,應該可以多撐上一段時間。不過他萬萬沒想到,這聖祖魔功第一式竟然如此邪門,即使如今他傷勢盡復,咬牙苦撐之下,也不過堅持了短短五息時間。
每當他剛擺好姿勢,渾身的氣力便如同被某種神秘的力量鯨吞了一般,瞬間消耗殆盡,並不比當時有傷在身時堅持的時間,強上多少。
這自然讓張葉大為的鬱悶。
於是從早上到現在,除去吃午飯補充體力的時間,張葉便是一次次的坐翻在地,在經過短暫的歇息後,又一次次的重新擺好那古怪的姿勢。在一股狠勁的支撐下,張葉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將這聖祖魔功第一式堅持上十息時間,才算罷休。」
不過在一次次的失敗中,張葉也慢慢發現了修煉時的一個詭異之處。
那就是每當他擺好姿勢,堅持兩息以上的時間後,體內便會產生一股微弱的熱流。
這股熱流以一種奇怪的軌跡在體內迅速的流轉,所到之處,一片暖洋洋的舒適之極的感覺。而在這舒適的感覺中,卻又隱隱有着一股微微的刺痛。
張葉在剛開始修煉時,便發現了這一點。不過對這熱流的產生,卻一直絲毫不得要領。
以往張葉為了強化肉身,也修煉過如「蠻牛拳」之類的功法,在大汗淋漓之後,也會感受到一種舒爽。不過那種舒爽,跟這熱流所產生的舒適感覺,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聖祖魔功如此古怪!」
在一開始時,張葉還特意感受揣摩了一番,不過隨着這熱流一次次的產生,又一次次的隨着張葉的倒地而瞬間消逝,張葉便也習以為常了。
轉眼天色已暗。
張葉拖着疲憊的身軀來到不遠處的一條小溪旁,打算洗把臉,在吃過晚飯後再行修煉。
&
捲起衣袖,剛捧起一把溪水,張葉突然看到裸露的手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層淡黑色的污物。他愣了一愣,忙將雙手洗淨,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再看手上,同樣是一層黑色的油膩污垢。
&是怎麼回事?」張葉怔住了,他以往修煉功法,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輕輕捻着手指間的那層污垢,張葉思索了一會兒,疑惑道:「難道是那熱流的緣故?它產生的那種刺痛感,莫不是在將我體內的雜質清除出來?」
張葉一邊想着,嘴角開始慢慢露出一抹充滿喜色的笑意來。
聖祖魔功竟然有如此奇效!
張葉知道,看來他離開啟丹田竅,已經不遠了。
匆匆的洗過臉,張葉進屋胡亂吃些東西充飢,便又來到草地上開始了苦練。這次直到深夜,彎月高懸後,他才脫下衣衫,暢快地在小溪旁洗淨了全身的污垢,走回了草屋。
第二天,天還未亮,張葉已經站在落滿朝露的草地上,又開始了一天的苦練......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深夜,月色如水。
張葉從地上爬起來,重新擺好那古怪的姿勢。他額頭的汗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半柱香後。
張葉額頭的青筋開始突起,渾身的肌肉也開始了顫抖不休,終於在片刻後,他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的重重跌坐在了草叢中。不過在他如今的神情中,已經看不到剛開始修煉時的那種鬱悶和懊惱了。
經過這一個月的日夜苦練,張葉已經從剛開始時的五息時間,堅持到了如今的半柱香之久。
同時,他體內產生的熱流,也越來越是強大。其帶來的舒適感,更是愈發強烈,這讓張葉對這聖祖魔功第一式的修煉,簡直有一種上癮的感覺。
而每天修煉之後,他體表所產生的污垢,也越來越少。時至今日,幾乎已是淡若無物了。
&修煉一次,就去睡覺。」
特意地多歇息了一會兒後,張葉翻身站了起來,將那古怪姿勢重新擺好。
時間一息一息的過去。
隨着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體內產生的熱流,也隨之越來越是強大。這熱流在體內迅速無比、猶如一條矯龍般的四處遊走,讓張葉感到一種好像身處雲端一般的心曠神怡。
&嚓」
就在這時,在張葉的耳邊,突然聽到從自己的小腹丹田處,傳來那麼一聲好像什麼東西破裂般的細微聲音。
而在響過第一聲後,丹田處傳來的細微聲響,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變得密集了起來,就好像一道塵封多年的大門,突然出現了道道裂紋,即將要破碎開來了一樣。
張葉猛地睜大了雙眼,他的心開始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是...?難道是我的丹田竅...要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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