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家早在不遠處等着來打圓場,不想卻等來了屋中的一聲男人的慘叫,眾人也知道出大事了,於是也顧不上其他的人,便齊齊沖入了牧詩語的閨房之中。
此時牧詩語神情冰冷地坐在凳子上,而王世仁卻躺在床上慘叫着,下半身儘是鮮血,命根子也被剪去了一半。
「牧詩語,你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王家姨父忍不住對着牧詩語怒罵道。
牧詩語沒有回答,因為她開始知道,面對這些無所不用其極的王家人,就算她說再多也沒有用,倒頭來只能是她的錯。
雖然同樣嫉恨牧詩語,但是王氏卻沒有她弟弟那樣喪失理智,畢竟王家的人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忙招呼着下人將王世仁抬了出去,「快去叫大夫。」
隨即牧詩語便被鎖了起來,但這反而讓其有時間靜一靜,也不知道這王氏會相出什麼法子來報復她。
「謝謝你。」雖然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雙手,但是牧詩語還是對張浩柔聲道,「若不是你,那些人就得逞了。」
「你就不介意我控制了你的雙手?」張浩也沒有了剛才的做作,如今他更不知道將手放在哪,畢竟無論用那種姿勢都有可能佔了牧詩語的便宜。
「當然介意,不過你放心,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以後我會為你好好超度的。」牧詩語淡淡道。
張浩實在無語,自己可是辛辛苦苦保住了他的貞操,可不想她還是要超度了自己。
「那你有什麼打算?」張浩接着問道,不知為何,他對牧詩語的遭遇開始感到同情。
「天無絕人之路,只要有姐姐在,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但願姐姐能平安無事。」牧詩語祈禱道。
經過大夫全力救治,王世仁雖然稱得上男人,卻也喪失了進行正常性生活的能力。這還不如一刀切得乾乾淨淨呢,起碼能斷了他的念頭。
所以事情自然不能不了了之,要知道這王家可都是一些瑕疵必報的人,更重要的是。牧詩語的大姐牧詩煙一直沒有消息,這也讓王氏一家幾乎肯定,牧詩煙也在大戰中陣亡了。
故而王氏放下了最後一絲擔憂,於是他召集了家族大會,開始商討如何處置這個斷人子孫根的牧詩語。
等牧詩語回到牧家祠堂。卻發現經過十幾年的經營,所謂的家族已經幾盡被王氏所操控,真正能為牧詩語說的上話的人早已經不知道去了何方。
不過牧詩語始終沒有露出害怕之色,她很想看看這王氏真正的面目,更何況她早已經和張浩定下了約定,一旦她真的走投無路,她願意將身體交給張浩。
見詩語走到了堂下,王氏也沒有了以往的柔和,她冷聲對着牧詩語質問道:「你為什麼要做出那種慘無人道的事情?」
「這還用問嗎?」牧詩語冷冷道,「你們合夥想害我。這王世仁更是想非禮我,我這樣做難道錯了嗎?」
「我們害你?枉我將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愛,你竟然說我等害你?」王氏也是義正言辭道。
「說的比唱的好聽!」牧詩語說着亮出了喝水的茶壺,「這是你讓小竹加了點料的茶水,這就是證據。」
「是這樣的嗎?小竹?」王氏明知故問道。
「不是的,這是小姐命我加的。」小竹忙辯解道。
「可笑,我怎麼會讓你加這些淫靡之物?」牧詩語冷哼道。
小竹面不改色道:「小姐雖然體弱,但心性淫蕩,喜歡勾引男人,小竹雖然早就看不慣。但是礙於身份也不敢說什麼。老爺在世的時候,小姐還能收斂一二,如今老爺剛剛去世。小姐就徹底失去了約束,在喝了這春意茶之後。竟然主動勾引表少爺。」
雖然牧詩語早做了心理準備,但聽到這些誣陷之後,也是氣急交加,一絲鮮血竟然直接從嘴角溢了出來。
「沒錯。」王世仁也是點頭道:「我本就欣賞二小姐的美貌,在二小姐的主動誘惑下,我自然是把持不住。可不想她竟然以莊主的地位作為籌碼。要求我用魔道之法治好她的病,我自然是不答應,不想她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諸位都聽到了嗎?」王氏冷冷道:「這牧詩語傷風敗俗不說,竟然還想動用魔道禁術,如今犯下這種不可饒恕的大罪,我建議將其逐出牧家,並交給神社處置。」
眾族人不由地點了點頭,要知道他們不是被王氏收買,就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所以縱然事情還有眾多疑點,他們都齊齊點了點頭。
面對這種結局,牧詩語又是吐了一口鮮血,要知道眼前的人都是所謂的正道人士,可正道又是什麼?
張浩雖然知道自己離獲得牧詩語的身體只有一步之遙,但是他的心中卻泛起了不忍,不過不忍歸不忍,畢竟結局已經無法改變,牧詩語已經成了月魔。
但是張浩卻覺得疑惑,這牧詩語不是在入魔前殺了近萬條性命嗎?難道一切都只是這麼簡單。
就在牧詩語徹底絕望之時,祠堂外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想誣陷我妹妹,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牧詩語的眼睛突然一亮,看來這個世界並非沒有希望。眾人的視線也不由望向了門口,只見一位一身白衣的女子和一位身穿金色鎧甲的男子並肩走了進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胸前都佩戴着朱雀徽章,看來都是朱雀部隊的人。
「姐姐,你平安回來了?」牧詩語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笑容。
「姐姐的命硬着呢。」牧詩煙點頭道,「只可惜我還是救不了父親。」
見到牧詩煙,王氏也是連忙哭了起來,「詩煙,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父親剛去世,這牧詩語就為了修煉魔道去勾引男人,你說這怎麼辦才好。」
「我不相信我妹妹會做這樣的事情。」牧詩煙冷冷道,「一定是你們誣陷她。」
「你難道認為所有族人都會誣陷她嗎?」王氏堅持道。
「總之,我們看重的是證據,如果沒有證據,誰也不能拿我妹妹怎麼樣。」牧詩煙也是鄭重道。
「詩煙,我承認你是山莊裏的第一天才,但是就算你資質再好,也不能將所有族人的決定當成兒戲,要知道你終究只是一個人。」見誘騙不行,王氏轉而又威脅道。
「不,詩煙不是一個人,她身邊還有我。」牧詩語身邊的金甲男子緩緩道。
「你又是誰?」王氏冷笑道,「要知道這是我們宗族之間的事。」
「這當然關我的事。」金甲男子冷笑道:「我可是詩煙的未婚夫。而且,既然這山莊是附屬於神社,就應該考慮神社所有人的意見。你們不是比人多嗎?現在山腳下駐紮着近萬士兵,雖然他們都不是異能者,卻也斬殺不少魔族,夫人不會不考慮他們的意見吧?」
「你是在威脅我們?」王家姨父咬牙道。
「怎敢?」金甲男子搖頭道,「我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想必夫人也不想被人欺騙吧?」
王氏深吸了一口氣,如今牧詩語有神社撐腰,她也不得不暫時服軟,於是她緩緩道:「既然你們有疑問,那改日再審吧。」王氏雖然嘴上服軟,但是神情依舊鎮定,很顯然她還有後手。
牧詩語這才放鬆下來,不過張浩卻知道,事情並沒有完,因為那近萬的軍隊已經出現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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