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亞特蘭帝國東方的某處海面上,一道被血色點綴的紫色身影正不斷向帝國飛行着,疾如風卻靜若寒蟬,若不是那一閃而逝的白光和在空氣中留下的陣陣漣漪,就算合歡四艷也察覺不到有人經過。
月魔牧詩語慵懶地看着波濤洶湧的海面,內心卻打起了十分的精神,甚至海面下游過的幾條飛魚也逃不過她的眼睛,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想要偷襲成功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牧詩語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飛行的速度也是慢了下來,這也使得張浩終於能看清她的形體。
只見她身穿一身紫色流光群,渾身都流轉着紫色的熒光,若不是那摻雜在熒光之中的血氣,很多人都會誤以為這是哪處仙家福地出世的仙子。
和張浩認識的女子比起來,這牧詩語的容顏只能算是姣好,但勝在身上有着一種書香墨氣,舉止也如大家閨秀,雖然比不上合歡四艷,但也算得上別具味道。
隨着不斷接近鈴兒等人,這牧詩語也是愈加感覺到危險,最後她竟然一個轉身往回逃去。
鈴兒等人又怎麼會放任她逃出,就當她剛轉身的一剎那,海面上突然升起一朵巨大的水仙,花瓣快速閉合,試圖將牧詩語一口吞下去。
雖然實力差距明顯,但是牧詩語也不會就這樣束手就擒,於是他奮力踏空,吃力地躲過了水蓮的偷襲。
結果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牧詩語的躲閃正好着了鈴兒四女的道,四種鮮花組成的牢籠將其囚禁在了其中。
牢籠變得越來越小,最後化作四條花瓣連成的繩索將牧詩語捆綁了起來,任其如何掙扎都無可奈何。
見掙脫不出,牧詩語才狠狠地對現身而出的合歡四艷說道:「真沒想到名震異能界的合歡四艷竟然會聯手對我出手,而且還是偷襲,你們還真看的起我。」
鈴兒卻是淺淺一笑道:「你應該清楚,我們可不喜歡打打殺殺。自然也不在意什麼單打獨鬥的虛名,只要不傷到了你的寶貝身體就夠了。」
「身體?你們究竟想幹什麼?」牧詩語冷冷道。
「沒什麼,就是想讓你反過來幫我們而已。」鈴兒微笑道。
「可笑!」牧詩語冷笑道,「我怎麼可能幫你們呢?」
「你會的。」鈴兒說道。「張浩,現在輪到你了。」
聽到了這個熟悉的名字,牧詩語不由地將目光放在了不怎麼起眼的張浩身上。
「你就是曾經奪取過金環身體卻又放其自由的張浩?」牧詩語終於露出了驚慌之色。
張浩也不回答,畢竟這種別人看似猥瑣不堪的異能實在也不怎麼值得炫耀,所以他只是對鈴兒問道:「我該怎麼辦?」
鈴兒回答道:「月魔並非等閒之輩。所以我們只能用秘法將其意識減到最弱讓人潛入進去。但話說回來,雖然師尊對你充滿了信心,但是進入意識空間並非兒戲,如果長時間不能成功或者出來而念力耗盡,那你可能魂飛魄散甚至被人融合,所以不要浪費時間,切記。」
「這個我懂。」張浩點了點頭。
鈴兒四女這才演奏起各自的樂器,聽到樂曲的牧詩語也是昏昏入睡,意識也越來越薄弱。
「就是現在。」見牧詩語的意識弱到了極點,鈴兒忙提醒道。
張浩也不猶豫。直接施展起花遁融入了牧詩語的身體,話說這一招還的確有用,將身體化在花瓣融入對方的肉身,以後他也不用擔心和姒仙合體後肉身沒地方放了。
待張浩的肉身徹底融入了牧詩語的身體,牧詩語的身體也出現了無數的牡丹和蘭花花瓣的印記,她的身體也因此不斷顫抖着,直到印記也徹底沒入了她的肌膚。
很快牧詩語突然睜開了眼睛,在一陣寒光之後她竟然露出了猥瑣的神情並對鈴兒說道:「成功了。」
「你真是張浩?」鈴兒確認道。
「當然。」牧詩語說着將手放到身上四處亂摸,最後雙手捂胸道,「這魔女的身材還真是不錯哦。」
「那就按計劃行事吧。」琴兒淡淡道。
「好的。那我就去夢魔那了?」牧詩語問道。
「去吧。」琴兒點頭道。
牧詩語這才施展出生硬的血遁朝着亞特蘭帝國而去。
見牧詩語離開,鈴兒忙說道:「琴兒,張浩真的這麼快成功了嗎?難道我們不確認一下嗎?」
「不,他還沒有成功。要知道張浩是一個有色心沒色膽的人,剛才不可能如此肆無忌憚。」琴兒搖頭道,「不過他也還沒有失敗,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了。」
「難道我們不幫忙嗎?」可兒忐忑道。
「無須幫忙,如果他真是一個廢材,根本不值得我們幫助。更不值得師尊如此在意。」鈴兒也接着說道。
「那他會不會魂飛魄散?」可兒緊張道。
「師尊不是說了嗎?以張浩的執念是不可能魂飛魄散的,最壞的結果是他的執念永遠留在牧詩語意識里,最終和她的意識徹底融合而佔據主導,不過那時候,他也將永遠是月魔牧詩語了,既是魔人又是女人,這不是師尊想要的嗎?」歡兒邪笑道。
「說的也是。」可兒這才舒了一口氣,「但話說回來,這夜魔的胸部不是很大。」
聽到可兒的話,其餘三女不由地無奈嘆了一口氣,要知道她們沒少遭可兒這個襲胸大盜的罪。
見自己已經逃遠了,牧詩語這才舒了一口氣,她忙進入了自己的意識空間,控制着意識空間的自己將空間裏所有的人全部滅殺,無論張浩藏身在誰的體內,結果只能是魂飛魄散。
「區區廢材竟然敢打我身體的主意,那合歡四艷也可笑至極,你們就等着我幫你們吧。」牧詩語說完便脫離了意識空間的自己,並將一切恢復了原樣,畢竟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就像記憶只有六秒的金魚,沒人希望自己的過去被抹殺或者篡改。
待牧詩語離開,張浩不由地舒了一口氣,也不知他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竟然直接讓其鑽入了牧詩語的體內。
原來張浩進入意識空間後,竟然直接鑽入了山腳下的一處民戶里,此時竟然有一個嬰兒躺在襁褓里,而張浩正朝着嬰兒的身體撞去。
張浩暗叫不妙,畢竟這嬰兒連走路都不行,等到嬰兒長大了,他的念力也早就消耗光了。
還在在這關鍵時刻,張浩竟然學會了操控自己的運動軌跡,於是在輕輕掠過襁褓之後,他竟然沖天而起朝着山上飛去。
很快他在山上的一處山莊中找到了意識空間的牧詩語,和外面的她比起來,這牧詩語神情極為憔悴,臉色也是蒼白,但是身上的那種書墨氣依然沒變,而且更顯得楚楚可憐。
於是為了更接近牧詩語,張浩朝着她身邊的嬌小丫鬟飛去,不想牧詩語的手絹突然掉在了地上,丫鬟順勢去撿,竟然躲過了張浩的附身。
張浩想要折返已經來不及了,畢竟他對自己軌跡的掌控也不是很熟悉,所以他只能無奈地鑽入了牧詩語的體內。
當然,這變故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自然是僥倖逃過一劫免於魂飛魄散,壞處就是他根本控制不了牧詩語的身體,這也意味着他還是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淪為看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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