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嘆了口氣,對面的陸一揚也醒了,找她聊天,「唯一,到那就得十點了,你住哪?」他輕瞥了顧臨一眼,「這個貨該不會又跟你一起吧?」
「呃……我有在學校附近訂過旅店,明天再去報到。」
「那旅店肯定不好,我介紹你去個好點的賓館吧?」陸一揚有些熱心的說。
這次唯一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顧臨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他聲音含糊的說道:「在當事人在場的情況下最好不要用這個貨來形容對方,另外,看來你很熟悉賓館,應該經常去吧?」
他話裏有話,模稜兩可。
連顧唯一都聽出意思來了,她頓時有些尷尬。
陸一揚頗有些驚悚,但多更的是替自己辯白,「不是……我沒有經常去,但我好歹在那裏待了兩年了好麼,附近我都熟啊!」
他是看着顧唯一說的,試圖在妹子心中留一個正直的好形象。
豈料顧臨仍舊沒回頭,淡淡的補充:「解釋就是掩飾,別理他了。」他拍了拍唯一的背說道。
陸一揚已經想shi,這個貨他就不能好好睡覺別插嘴嗎?
還睡女生腿,表臉!
……
列車準時進站,廣播員一遍遍的提醒着旅客不要忘記帶好行李有序的下車。
顧唯一坐了一路,腳都軟了,顧臨帶着她的行李箱,背着自己的背包,甚至連她的隨身包包都背了過來,而她兩手空空,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顧臨轉臉看她一眼,牽住她的手,「走吧,隨身行李。」
「什麼啊……」
「這許多行李中就你最重要,不能丟。」他深深的說道,隨着人流,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往外走。
她想掙脫,可是他不允許,拽的更緊。
多年前的一幕又在上演,她臉紅,但心殤。
那個陸一揚還不死心的跟着他們,「喂,你們真的不要我引路嗎?」
顧臨連理都不理,顧唯一回頭對他搖了搖手,「謝謝你了,我都訂好了。」
下了列車,從出站口上去,深夜的火車站仍舊許多人,這已經是陌生的街頭了,陌生的城市甚至是別的省了。
這裏的氣溫果然比s市高許多,這麼晚了,空氣中好像還滯留着悶熱的因子。
顧唯一低頭翻口袋裏的紙條,那是她早就寫好的,她訂的賓館的名字。
顧臨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挑眉,「連這個都要寫下來?」
他的濃眉突然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對於她一個人在這裏生活,實在太不放心了!
「要你管!」顧唯一聽出他是在取笑她,瞠大眸子瞪了他一眼。
但隨即她又想到一個問題,「對了,你住哪啊?」
「當然跟你一起。」他一副她在說廢話的表情。
顧唯一立即搖頭:「不行!」
「我什麼也沒訂。」他老神神在的拖着她的行李牽着她的手,一副讓她看着辦的神色。
顧唯一反駁:「你明明都訂了車票,怎麼可能沒把自己的住宿安排好?」
他回頭看她一眼,聳聳肩:「我過來是來安排你,我自己不在考慮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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