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有些受不了他這冷淡的態度,她乾脆豁出去般的揚眉看着他,「是!我有話要跟你說,半年前就說過的話,你既然把我帶到這裏來,那我就在這裏再說一遍,我們早就分手了,不是假裝!顧臨,我考上了w大學,這半年以來我就在為了這個學校而努力,我不要再留在s市,我討厭這個城市!」
她越說越大聲,仿佛激動不已。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他們之間早就結束了,高考後的那些日子,不過是偷來的,什麼也不是。
現在都清醒吧。
她將一縷頭髮別到了耳後,將目光轉了開來去看遠處的湖面,她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壓抑的要呼吸不過來。
顧臨瞅着她,他必須要狠狠的握緊自己的拳頭,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碰她,不去將她晃醒。
他想只有他是不清醒的,而她恐怕一直都清醒。
冷風從頭頂灌進來,也吹亂了他的思路。
而她的話,比冷風更冷,他的心像是破了洞,被她的話填滿了。
深呼吸了好幾次,他才能讓自己開口,「你一直都在敷衍我,高考過後,你就在等着這個通知書,你一直沒有告訴我真相。」
「我想說的,是你不給我機會,顧臨,你憑什麼認為半年前的分手是一場兒戲?」
她當初有多認真就有多痛苦。
她不會輕易放棄,可是一旦下了決心,她就不會再讓自己回到過去的痛苦中了。
顧臨的目光放在她緊緊揪在一起的手上,她緊張的時候就會下意識有這個動作。
他過去,握住了她的手,在她的掙扎中,一一掰開了她的手指。
他看到她將手心掐的通紅,有半月牙形的指甲印。
他的手掌抵在她的手心,低低的說道:「所以,從那個時候你就不喜歡我了是嗎?」
顧唯一眼眶發酸,她強忍着,將臉轉向了車窗外,「我把你當哥哥了。」
「原因呢?你太累了?」
「你自己知道的。」
「唯一,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真的捨得嗎?」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當真比他要果斷的多,說放手就放手。
只有他還一個人憧憬着未來,在白日做夢。
這個小女孩,他看了這麼多年,終於是看不透她了。
「就像你曾經說過的,人生分了很多個階段,我相信以後我們都會遇到不同的人。」
他不說話了,她是真的長大了,懂得了不少大道理,還會用他從前勸她的話來還給他,那個時候他安慰她不要為了沈從蓉而傷心,她會交不同的朋友。
現在她告訴他,男朋友也是如此。
顧臨突然笑了起來,從低笑,到大笑,他的笑聲中夾了無限的諷刺和悲涼。
車頂的天窗明明打開着,可是車內的空氣似乎還是不夠用。
顧唯一有些窒息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推開車門跳了下來。
風很大,她穿着嚴實的卡通裝其實不會冷,可是她仍舊覺得全身發冷,腦子崩的很緊,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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