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琪卻不這麼認為。
恐怕胎兒多少有點受夜釋天體內病毒的影響,所以才不容易穩定。
葉安琪遲疑的說;「我還以為我是被嚇的……」
「被嚇?」
「暈倒之前,我親眼看到姬羅射殺了一些鴿子,她還故意對我做出開槍的動作,當時我控制不住心跳加快,然後就暈倒了。」葉安琪很自然的告狀,一點扮委屈的樣子都沒有。
夜釋天蹙眉,「這點我不知道。」
他發現葉安琪的時候,她都暈倒了好一會兒。
「不過醫生說我是太累才導致的,那估計跟她沒有關係。」
「我向你保證,以後她不會再針對你!」夜釋天低沉的說。
換做是以前,葉安琪肯定以為他是為了她才這樣說。
現在她什麼都不會信了。
姬羅的確不會再針對她,因為她知道了一切,她已經沒有必要針對她了。
「她當着你的面肯定不會針對我,萬一私底下還針對我怎麼辦?」葉安琪問。
「私底下她也不會。」
「夜少這麼信任她?」葉安琪盯着他的眼睛。
夜釋天勾唇:「好吧,這兩天我就把她派走,不讓她再煩你如何?」
葉安琪眉梢微挑:「你捨得?她不是你的兄弟?」
「正好有其他事情要她去做,估計要很長的時間,這樣你就不用見到她。」
呵——
葉安琪忍不住在心底冷笑。
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惜啊,他說的一切甜言蜜語背後都是陰謀詭計。
「既然夜少都安排好了,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葉安琪的笑的跟以前一樣雲淡風輕。
「夜少有事就去忙吧,我沒事了,你不用留下來陪我。」
夜釋天捏一下她的手掌,「這麼快就趕我走,不想我陪你?」
「當然想。不過夜少的事情也很重要。」
夜釋天笑道:「再重要都沒有你和孩子重要,我留下來陪你。」
「那好吧,只是我有些困了,想睡覺。」
夜釋天幫她掖好被子,「睡吧。我守着你。」
葉安琪迫不及待的閉上眼睛,不想再跟他說話。
再說她就要吐了。
他怎麼可以讓人感覺如此噁心!
每天這樣假意的關心她,在她眼前演戲,他就不覺得累嗎?
不,或許他的整個人生都是在演戲,所以他習慣了吧……
******
葉安琪閉着眼睛,很久了才睡着。
雖然睡着了,但是在夢裏也睡得不踏實。
她做了很多噩夢,具體夢見了什麼她也記不清,最後她被心底的恐懼給嚇醒。
葉安琪猛地睜開眼睛,眼底有未消散的恐懼,她的額頭上佈滿密汗。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坐在病房沙發上的夜釋天迅速起身走到床邊。
他彎腰湊近她,黑眸帶着幾分關心:「做噩夢了?」
葉安琪盯着他的臉,一句話都不說。
夜釋天拿出手帕擦拭她的額頭,「做了什麼噩夢,把你嚇成了這樣。」
「……」她還是不說話。
男人坐下身體,聲音低沉溫柔:「葉安琪,你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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