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人性和人心,與危險的人性和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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狻霓俘獲日月使後,對狼鐵道:「要不要告知日月使颶風大部分艦隊早已撤離的事實。」
狼鐵擺擺手道:「算了,不必。」
狻霓又問:「那日月使如何處置?」
狼鐵想了想道:「留着他也沒什麼用,為顯得我們大度,還是把他送回颶風去吧。」
「他去了颶風,不也是死罪?」狻霓笑道。
「那就是他們的事了。」狼鐵也笑道。
日月使被狂沙送回到颶風後,被颶風全系狂批「創造颶風史上最快最大的慘敗」、「竟然還有臉回來颶風」、「幸虧腙宏朦騰等及早發現才避免了全軍覆沒」等等等等,
經過層層審判,一致通過日月使被判死罪,
而腙宏和朦騰雖有失職,但仍挽救回大部分艦隊,而且主要罪責都在日月使身上,因此兩人原職位不變,
日月使被行刑的前一天晚上,腙宏和朦騰前去看他,
日月使一見兩人,羞愧難當,道:「悔當初不聽朦騰將軍之言,
如果聽了你的,我如何會淪落到如此絕境!」
又對腙宏道:「系主一直對我愛護有加,我卻讓系主太失望了!
這次給系主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巨大損失,
不知來生能否再報?」
朦騰嘆道:「日月使將軍言重了,你為颶風拼到最後,我和系主為你說了太多理由,但裁決所沒什麼人能聽得進去,
只有我們並肩作戰的人才能理解你啊!」
腙宏甚至滴下淚來,道:「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堅決阻止你的,
誰知狂沙他們進攻得如此之快!」
日月使也流下淚道:「我後來仔細研究了,是我完全沒有估計到哪些天險對於血族來說是薄弱處,
致使被血族和狂沙快速突破,
以致一發不可收拾!」
朦騰道:「我甚至連天險和艦隊都沒有你熟悉,更不用說知曉血族的哪些能力能對付哪些天險了,
我若去指揮,一定比你敗得還要快還要慘,將軍實在是替我背了鍋啊!
所以我對裁決所的人說,我願替將軍頂罪,但他們就是不能理解我們的苦衷!」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日月使嘆道,「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將軍如此誠心,我也不妨說說自己的心裏話,
自從你來到紫氣後,我其實一直認為你來就是針對我的,
所以我處處想壓你一頭,
指揮天險,你來徵詢我,我認為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所以,這一切完全就是我自找,與你無干,你不必多心。」
腙宏和朦騰只是不住地嘆息,嘆息完後就走了。
第二日行刑,日月使正準備坦然受刑,突然聽一個行刑的人小聲對另外一個行刑的人道:「我聽說日月使在駐守天險之戰時,系主和朦騰早就率其餘艦隊隨時準備撤離,
天險剛一被狂沙突破,系主和朦騰就幾乎已經撤得一乾二淨了。」
日月使一愣,本來還輕蔑一笑,但突然,臉色開始越來越凝重,最後,面如死灰,似乎不用行刑,就已經死了。
日月使被判死罪且已被行刑的消息傳到狻霓狼鐵這,狻霓嘆道:「颶風如此,如何爭雄?」
狼鐵笑道:「所以我特意讓人買通了行刑的人,
在行刑前有意走露了腙宏和朦騰提前率艦隊撤走的消息,
雖然這行刑的人估計自己也不信,但我相信日月使一定會聽得懂的。」
狻霓驚異道:「這又為何?」
狼鐵嘆道:「我有好生之德,讓他死也死得明白。」
狻霓聽了唏噓不已,沉默好一會,才道:「我們狂沙不會發生這種事吧。」
狼鐵看看狻霓,笑道:「你真想聽?」
狻霓也笑起來,道:「為何不想?」
狼鐵沉思了一會,道:「你應該知道狃奔吧?」
「如何不知,」狻霓道,「曾經的狂沙第一大將,奪下空域無數,從無敗績,
可惜後來攻擊紫氣慘敗,被處死了。」
「嗯,」狼鐵點點頭,「當時就是你父親下的令,
狃奔當初若和腙宏朦騰比,可完全過之數倍乃至數十倍,
他幾乎不用使什麼計,處處和我作對,甚至恨不得要我的命,
當初我拿下赤金,他卻偏偏去強攻聖水,造成聖水加入圍攻在赤金的我們,
致使我們狂沙最後不得不放棄赤金,
之後進攻紫氣時,他又讓我去做運輸,結果他自己在紫氣被殺得潰不成軍,
你父親一怒之下,才要處死他。」
「哦?」狻霓道,「據我剛從抓獲的其餘颶風艦隊的人得知,
原來日月使也讓朦騰去做了後勤運輸。」
狼鐵笑起來,道:「是嗎。」
狻霓怔了怔,似乎意識到什麼,忙道:「但狃奔我覺得在狂沙是極少數甚至極個別,
我唯一聽得類似的事,是系主你們四人不久前在爭系主時,
可謂是幾乎無所不用其極,
不知是否有此事?」
狼鐵笑道:「那是在狂沙的規則之內,而且出現這種四人並列第一的情況也是極其罕見的,
爭過後,你看我們不也是依然按規則行事,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所以,完全不是你認為的類似的事,
當然,雖然極其罕見,但這種規則仍然有漏洞甚至有害,所以我還正在考慮如何更加改善,
況且,之後,我和你父親等四人不都互相沒有什麼異樣嗎,
否則,你怎麼可能會來到紫氣,
你雖然在選拔前來紫氣的人中排名第一,
但別忘了我對前三名是有選擇權的。」
「我信得過系主。」狻霓笑道。
狼鐵也笑道:「事實證明我也選對了,
你在紫氣至今,不但沒有犯任何小錯,甚至連小失誤都沒有,
這是很難得的,
你可知我雖然曾在紫氣大勝,但也曾在紫氣大敗過,
所以,至少到現在,你比我之前在紫氣要強。」
狻霓忙道:「哪裏!系主着實過獎了,
正是你之前在紫氣的成敗經驗,才最終能保障我們如今在紫氣的成功,
我只是系主你的執行者,如果我連執行都執行不好,哪還有臉面見你。」
「執行很多時候也很難的啊,」狼鐵笑道,「你也不必過謙,
況且現在離真正的成功還很遠,
我們現在在紫氣面對的對手,每一個可比剛剛離開的颶風都要強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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