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半空的秦彥,索性不再去關注自己身體的控制權,開始凝神聚氣,感悟起了這種神秘的牽動。
慢慢的,他的神魂像是受到了某種牽引,隱約間,來到了一片薄霧之中。
淺淺的白霧裏,一位白須白髮的老者身形輕盈如燕,點劍而起。
「天地有正氣,善惡斷死魂,罪隨人曲赦,一劍斬惡靈,誅邪!」
「三界有正道,地府有五輪,凶穢若妄念,二劍滅罪身。驅魔!」
只見老者一邊輕吟劍訣,手中長劍一邊時而如游龍,穿梭四方,時而如驟風閃電,金光陣陣。
嘯鳴之聲隨劍而動,劍光所到之處,莫不讓神鬼膽寒。
此時的秦彥,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在與死靈苦鬥,在迷霧中看得如痴如醉。
慢慢的,隨着老者劍招遊走,他也渾然忘我的跟着默念劍訣,心隨意動比划起來。
秦彥還不知道,就在他沉迷劍招之時,比武台上,隨着他的一番執劍舞動,早已劍光四起。
「天地有正氣,善惡斷死魂,罪隨人曲赦,一劍斬惡魂,誅邪!」
比武台上,秦彥渾然忘我的一聲爆呵,揮劍一斬,數道金光由四面八方朝着死靈席捲而去。
金光猶如爆射而出的箭雨,一道道狠狠刺入惡靈體內。
只聞到一聲慘叫,包裹死靈的黑霧瞬間消散,同時,死靈亦消散於天地之間。
「噗通!」
崔元應聲落地,脖子一歪,當即斷氣。
而對此毫不知情的秦彥,依舊還停留在幻境之中,周身金光閃爍,懸浮半空……
「師傅,那死靈都被二師兄誅殺了,他怎麼還……」
「靈兒,你二師兄正在突破,不能打擾。」
眼前的一切,讓齊老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秦彥身上散發的金光,他太熟悉了,那不正是玄天派的本源真氣—金靈之氣嗎?
這孩子才入門多久,居然擁有這麼強大的金靈之氣,簡直讓人匪夷所思,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其實,齊老是誤會了,因為,這金光是十六字金色箴言運轉而成,並不屬於秦彥本身的實力。
如果讓秦彥自己來斬下那誅邪一劍,就算他突破了練體五層,也發揮不了這麼強悍的劍氣。
十分鐘過去……
比武台上,金光還在,而秦彥仍在入定。
齊老幾人靜心等待……
直到整整過去了半個小時,突然,比武台上的金光瞬間大盛,然後沒入秦彥體內,消失無蹤。
半空中,秦彥縱身落地,當他慢慢張開眼睛,雙眸中金光一現,隨即隱去。
齊老看到秦彥醒來,一腳踏上觀戰台的欄杆,縱身一躍,便到了秦彥身邊。
「秦師侄,突破了沒有?」
「讓三師叔擔心了,我已經突破了練體期五層。」
「練體期五層?」齊老道。
練體期,那不是百年前,修仙者對修仙等級的劃分嗎?
可自從華夏戰亂近百年後,除了山字脈還保留着這樣的等級稱謂,就連相字脈都被世俗同化了。
比如華夏修仙者的世界,現在被成為古武界,而相師,玄修等都已經開始按品級劃分。
可是,秦彥開口便說是練體期五層,看來二師兄說這孩子曾經得到了上古傳承,果然是真的。
尤其是秦彥剛剛的那驚艷一劍,只怕也是師門早已失傳的絕學吧?
思即於此,齊老心中就激動不已。
然而,秦彥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卻讓他老人家頓時變得無語至極。
看了看地上崔元的屍體,秦彥有些錯愕的問道,「師叔,這人是您出手幫我斬殺了?」
「二師兄,你還裝傻,這人明明是你自己親手殺的好不好?」
這時,張靈兒跟古奇兩人,也從看台上飛奔了下來。
「啊……我殺的啊?」秦彥摸了摸鼻尖,愕然道。
不會吧?
秦彥真的愣住了,他剛剛不是一直在跟那個白須白髮的老者練劍嗎?
齊老看着一臉莫名的師侄,笑了笑,他並不打算追根究底的去詢問秦彥的秘密。
出聲制止了張靈兒的追問,說道,「好了,你二師兄應該是進入了人劍合一的意境之中,所以劍隨意動,不記得也無可厚非。」
「啊……還可以這樣啊,好神奇哦。」張靈兒一臉的崇拜。
「你要是平時少玩樂,多刻苦修煉,也可以跟你師兄一樣。」齊老寵溺的瞪了自己徒兒一眼。
「好了,好了,師傅,人家知道了嘛。」張靈兒吐了吐舌頭,又說道,「師傅,咱們走吧,您看那南韓人的模樣好可怕,再待下去,我晚上准要做噩夢。」
張靈兒不說這話,齊老倒是差點忘了被死靈挖出的兩顆眼球。
只見他走到那兩顆眼球滾落的地方,慢慢拾了起來。
「師傅,你拿着那個幹嗎,好噁心啊!」張靈兒嫌惡道。
這時,齊老從那眼球上找到了一塊薄薄的晶片,疑惑的說道,「這是什麼?」
張靈兒一聽到有什麼發現,連忙湊了過來,可當她看到師傅捻在指尖的東西後,頓時失去了興趣。
「這應該是隱形眼鏡吧,只不過個頭小點而已,現在世俗界很多人視力不好,就帶這個,沒什麼稀奇的。」
突然,一道陌生聲音插話道,「不對,那應該是隱秘攝像頭,可以讓人將看到的畫面傳送出去的一種高科技設備。」
「文老,你倒是來的挺快嘛!」齊師叔看到來人,並不覺得意外。
「齊老頭,現在外面可是亂成了一團,又是傳聞發生地震,又說什麼生化危機的,可是你設下的迷陣把我的人都擋在了外面,你說,我能不來看個究竟嗎?」
說罷,他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具屍體,擰眉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你所見,南韓人帶着禁藥來到這裏,擺擂挑釁華夏武道,我師侄知道後氣不過,就來京城會會他,後來又不知道什麼原因,居然有人對他下了死靈術。」
「他被我師侄打敗,死靈離體後就成了現在這副摸樣,對了,你手裏的那個什麼攝像頭,就是從他眼球上剝離下來的。」
文老聽出了個大概,冷笑一聲,說道,「這南韓人倒是有趣,為了竊取我華夏修煉傳承,居然還用上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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