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翩然飛舞的 第三節

    看着面前張狂的婆娘，我回想起了那個晚上。

    那天晚上月亮沒出來，周圍出奇的靜。人像被關在深沉海底的鐵箱子裏，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心臟發出的撲通的聲響。但是這種寂靜也僅僅被局限在校園內。走出了校門，那便是一片燈火酒綠，歌舞昇平的大都市景象，看看街上的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頭髮被當染成若干顏色的有之，年齡同我們一般大小的有之，喝醉了酒準備去躺馬路的有之。反今天是我好朋友石越失戀的大好日子，這預示着我這位兄弟飽受戀愛拆磨的苦海中回頭是岸了為恥慶祝他失戀，我和他跑到學校外的一串串香小館裏喝點兒小酒。

    石越一進館子便大喝一聲，老闆，抬一箱啤酒來！那架勢把我嚇得有點後悔今天帶他出來估計那小子被失戀的快樂沖昏了頭腦，想要一醉方休了，不過我可沒他那麼快樂，我也沒有一醉方休的yu望，只好看着他像個山土匪似的對着店裏員揮來喝去，並且把一瓶一瓶的啤酒和喝白開水似的往肚子裏灌，我想這下完了，估計他已經樂極生悲了，不然我怎麼看見他的眼淚和水龍頭裏的自來水一樣嘩啦啦地流呢？

    我說石越其實失戀也沒什麼，你再高興也甭太激動了，你一激動你的眼淚就流下來了，你說一個大男人哭哭泣泣的多不好啊！

    你……你是不明白我的感情，我……其實……他邊說邊還打咯，弄得四下焇煙四起，弄得我反胃不已。

    我為了敢緊封他的嘴，連忙說到：我明白你的感情。你其實恨那個賤人得不得了，媽的她算個求啊？還不是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貨色？我就知道你心裏特開心，是不是？

    開心？開……心個屁！我明明這麼…這麼喜歡她、她、她、她卻棄我而去，和那個黑狗熊好上了。石越此語一出，我們周圍桌子上的食客的目光刷地一下投向了神智不清的石越，剛才他一結巴「她，她，她，她」個沒完，別人還以為社會上的歪風邪氣已經傳播給了廣大的青少年，而且連「三奶」「四奶」都包上了，所以目光異常銳利，穿透性非比尋常。

    哎，何必呢？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就是喜歡她到把心臟給挖出來獻給她，她還非得說那是仿生塑料做的。這種女人不要也罷！我這話安慰效果出奇的強，上次我就是對剛失戀的程珊珊說過這話。丫頭頓然醒悟，並且成了我挺要好的朋友之一。

    可是一想到那些和她在秋風中，夕陽下，那些樹上的葉子呼啦啦地往下掉，我和她漫步山澗小道的日子我就特…特別傷感。

    石越在如此神智不清醒的時候還可以保持如此浪漫的風骨着實讓我驚嘆不已，驚嘆之餘算是明白，這次石越是真的傷心了。他是真的真的傷了心了，他就算是被人打得吐血他也沒有哭過，現在小子卻抱着頭哭得驚天動地，周圍桌子的食客又一次將目光紛紛投向了我們，和看怪物似的眼我混身不自在。

    我也懶得管那麼多了，我說石越其它的咱們就不說了，咱們今兒喝個痛快不，不醉不歸，此話一出，只見石越抄着兩個酒瓶咕咕地喝得特來勁兒，我也一邊guan腸似的猛喝一邊感嘆估計今兒個我的命得賠進去了，那廝一猛起來，十條命都不夠他去摔擺的。我就算是一九命貓我也湊不夠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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