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劉玲便想起同樣是北都有名的乾旦,名伶月涵生,有些男子,確實是天生妖嬈,其身段,還有容貌,都美的讓天下女人眼紅嫉妒。△¢筆癡鈡文
「那除了他,就沒有別人嗎?」
「我聽葉霄說了,你要的是會跳《雲霄飛仙》的對吧,整個新城縣除了他,還真沒別人會了。」胡小飛很肯定的又接道:「除非將北都有名的月涵生請來,否則,這天下,沒有誰能跳這支舞。」
看來,真是葉霄跟他通過氣了,連她想要《雲霄飛仙》也知道。
請月涵生,這很不實際,人家現在北都,怎麼可能在幾日內,就出現在新城縣。
就算月涵生肯來,她也花不起那個價錢!
劉玲皺眉,她本來是想着,在《致遠齋》開張時,由她躲在閣樓三層,親手彈一曲飛仙,再由舞娘在下面跳舞,以琴韻舞魂,拉開維幕,可若沒有好的舞娘,那她寧願捨去這一個環節。
她選《雲霄飛仙》這支舞,其實不算難跳,在北都但凡是有名的花魁,基本上都會,而選進宮的美人,才人,也都要統一學這支舞,她其實自己也會,但要論天下跳的最好的,也就只有月涵生一人。
「你的意思,這邊的花魁,沒有人會跳這支舞?」她之前並沒有想過,要舞娘跳出月涵生的味道,只要有其形其韻,那就夠了啊。
「是,沒人會跳,玲兒嫂子既然選這一支舞,理當知道,這舞最難是流仙水袖,沒有點功夫,練不成啊,跳出來,那也是四不像。」胡小飛打了個哆嗦,好像吃了只蒼蠅一樣噁心。
好吧,看胡小飛這神色,相必是去過這邊的青~樓了,也讓這邊的花魁跳過這支舞了,如果連勉強都達不到,那她也懶得再想這個環節。☆→筆☆→癡☆→鈡☆→文
「那也就只能做罷了,多謝胡大人,我聽鄭時說,安撫聖旨說不定晚上就會到,你怎麼也不準備?」
胡小飛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那有什麼好準備的,我是清官好官,用不着像別人那樣,齋戒沐浴,想我在北都,隔上幾個月,就能看到一道聖旨,像葉霄說的,恭敬是放心裏,不需那些表面功夫。」
劉玲笑了笑,話確實如此,據她了解,趙旭堯喜歡的也是做實事的臣子,若只談治理天下,趙旭堯這個皇帝,算是一個明君。
更何況葉霄雖從巡查府主事,降為校尉,但她肯定,以趙旭堯那種極為善於用人的治理手段,葉霄定然還有渠道可以直達天聽,若是趙旭堯對葉霄失望,來的,就不會是安撫聖旨,而是天家怒火。
「玲兒嫂子,你別再叫我什麼胡大人了,就叫我小飛吧,嘿嘿,要不了多久,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胡小飛嘻皮笑臉的摸了摸下巴。
就在這時,四處找不到人的陳小潔踩着風火輪沖了回來,一看到胡小飛站在門口跟劉玲插科打諢,便氣不打一處來:「胡小飛,你把人送哪了?我要撥了她的指甲!!」
胡小飛抬眼看到陳小潔怒氣沖沖的殺來,飛快的沖劉玲拱了拱手:「玲兒嫂子,我還有公事要辦,先走一步,你隨意啊。」說完,邊跑邊喊道:「凶婆娘,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怕我被葉霄折騰,嘖嘖,我若真被折騰狠了,你得收留我啊。」
「啊呸!我心疼你?別做夢了,我是心疼玲兒嫂嫂,你給我站住。」
劉玲頭上掛了好多根黑線,但又忍俊不住的笑了。
這兩人還真是冤家,明明心裏有對方,可偏偏嘴上不承認。
陳小潔的貼身大丫環玉珠也從院後走了進來,看到劉玲,一臉歉意的福了福:「劉小姐,讓你見笑了,我家小姐和胡公子從小就打鬧慣了,唉……」
妙涵在劉玲身後喊了聲:「玉珠姐姐。」
劉玲微微頜首,妙涵對陳小潔的大丫環行禮,那是顧舊主之情,同時也算是提醒她,這個大丫環叫玉珠。
「其實這也是夫妻之間的情趣,那就勞煩玉珠姑娘,幫我跟小潔和小飛說一聲,我先回去了。」
玉珠一臉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福了福,便說送劉玲到門外。
回了小閣樓,劉玲便鑽進廚房給葉霄做飯,想着他晚上說不定要應酬,便手腳利落的做了碗炸醬麵。
麵食養胃宜消化,同時也耐飢,晚上他若要陪酒,也能讓胃舒服些。
做好,她又讓妙涵將面送去了城衛所,自己一頭鑽進了小閣樓的地窖。
常六那邊,得到大哥的允許,已經挖了白泥,帶着徒弟做了不少泥胚過來,她實在是抽不出空來,忙的快要出翔了,狠不能讓時間再慢點。
剛坐到桌邊,準備靜下心來畫瓷,就感覺袖中有點沉,伸手摸了摸,就看到吳道生塞給她的《奴夫十水術》,不由臉紅心跳的輕輕呸了一聲,如燙手般丟到了一邊的桌上。
她才不需要當依附男人而生的莬絲花呢,有那時間去調~教男人成為自己的「奴夫」,她還不如將時間花在自尊自愛,自強自立上。
深吸了口氣,再度想讓自己心靜下來,準備在一口橢圓的泥胚上,畫二月二那天看到的煙霞山全貌時,眼角的餘光,卻總是不經意的掃過那本《奴夫十水術》。
「不看!我又不想以男人為天。」劉玲懊惱的索性將書再丟遠一點。
可雜念一起,那是那麼容易就靜得下來的,害得她握着筆構思了小半個時辰,還是沒達到空明狀態,無奈下,只好放下筆,將那書又揀了回來。
翻開第一頁,就看到上面寫着:所謂的奴夫十水術,指的就是湯水、淚水、醒水、補水、飛水、落水、抽水、制水、覆水、掠水。
十水主張無為而治,針對不一樣的男人,採取不一樣的策略。
劉玲無語凝咽的撫額:「不看,吳叔叔給我看這個,不是更讓我被葉霄牽着鼻子走麼,今晚不在小閣樓睡了,還是回清波巷去。」
「叭嗒」劉玲合上書,索性抬筆給大哥寫回信。
可握着筆,她又不知道要寫什麼,萬般無奈下,她剛寫了個開頭,就聽到袁海寧在屋外敲門:「夫人,夫人,你在裏面嗎?」
呃……
不是剛叫妙涵送了面給他麼,這是,又不滿意她沒親自己去嗎?
劉玲連忙收了筆,將寫了個開頭的信,鎖進抽屜,轉身去開門,一打暗扣的拉索,抬眼就看到葉霄站在面前,如高山壓頂一樣,閃着他深邃無垠的星眸,下一秒,他銳利的目光,便定在她被若水抓傷的脖頸上。
「婦人之仁。」葉霄瞳仁一縮,在她脖頸上一掃而過後,冰冷冷的吐出四個字,轉身便面無表情的走了。
劉玲嘴角抽了抽,看向還站在哪的袁海寧,眨了眨眼:「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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