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玲不咸不淡的說完,那肖仙娘就像清醒了過來,眼神在沈周兩家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暗暗在心裏罵了一聲晦氣,收起強弩之末的眼神,訕笑了一聲道。
「劉家小姐多有得罪,這黑狗血可是法器,你沾了無事,便證明你沒有被鬼怪附身,是老身看錯了。」
說完,像是要找回自己仙娘面子的轉過頭,低聲詛罵道:「大老遠的你們把我拖來,讓我在這跟你們喝了一天西北風,這錢一分也不能少,否則,哼哼!」
肖仙娘做了個掐指揮劍的動作,意思如果李冬香和肖鑫林,要敢不給她錢,她會下咒,到時家宅不寧,別怪她心狠手辣。
劉玲冷笑了一聲,但凡是玩這些坑蒙拐騙的,都有自己的門道,但沒有一個敢對簿公堂,因為公堂那是正氣所在,沒人敢說進了公堂還能跳大神玩招魂的,肖仙娘算是識相,否則今天還真有她苦頭吃。
沈周兩家,還有劉寶看着肖仙娘在威脅完後,諂媚的低了低腰,快速走出劉家小院後,全都呼吸驟停的看向劉玲,心裏翻天的叫好。
肖鑫林和李冬香看到肖仙娘一走,同時倒吸了口氣,臉色越變越難看,但找了好幾年的東西,那肯就這麼罷手,急智下,李冬香又開始打起了親情牌。
「玲子啊,原來你沒事啊,那娘可就放心了,今天出去了一天,想必又累又餓了吧,娘去給你們做飯。」說完停了停,她又看向沈周兩家人,笑眯眯的道:「今天想必是辛苦各位了,可我們來的匆忙,又沒帶多少米糧,就不留各位吃飯了,改日再謝過你們照顧我家玲子和阿寶。」
真不要臉!
簡直比變臉比唱戲還要快,劉玲沉着臉,絲毫不客氣的端起桌上的黑狗血,衝着肖鑫林還有李冬香就潑了過去。
肖鑫林見色快,趕緊往邊上躲,因此那黑狗血兜頭兜臉的淋了李冬香一身。
頓時李冬香站在院子裏,就像個從血池中撈出來的人一樣,上面結了層血膏的膜,就那麼掛在她的頭頂,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發腥,發暗,發臭的黑狗血。
那模樣別提有多滑稽。
李冬香完全懵了,打死她也沒想到劉玲現在嘴巴厲害了,動作也變的厲害了。
等劉玲把那裝狗血的木盆摔到地上,李冬香才扯着尖銳的嗓子,響動雲霄的叫了起來。
「啊……啊……血啊,血啊……」
「血?這不是你們帶來的血嗎?自然要給我帶回去,省得髒了我的院子,還要我來打掃,肖鑫林,這些年來,你從我家搶走了不少東西,現在還敢來我家謀財害命,我定會例張清單,告到衙門,讓你一一償還。」
劉玲無比諷刺的高聲說道,以睥睨天下的目光,冷如冰刀的盯着肖鑫林。
一直站在暗中角落裏的吳道生,順了順下巴的鬍鬚,咋了咋嘴唇,眼前的玲子,真是讓他刮目相看,這趙律是耳熟能詳呢?還是真花功夫看了?
了不起,可惜她是個女兒家呀,若是男孩……
不由自主的,吳道生雙目微閃的看了看劉寶,轉而又笑意吟吟的看劉玲。
肖鑫林瞳仁放大,平時殺豬揮刀沒少沾染殺氣,可面對張口便來,凜然正氣的劉玲,他心底縮了縮。
自古就有貧不與富斗,民不和官斗的說法,劉玲在氣勢上一百八度的大轉變,讓人油然生畏,再加上沈周二家,還改口稱他們為東家小姐,東家少爺,意思就很明白了,這兩小兔崽子,翅膀真的硬了,可是,今天若不將她的氣焰壓回去,以後就斷了一門財路。
這怎能心甘!
「豈有此理,她可你們的親娘,你們竟然敢……」
劉玲冷笑的再次打斷他的話,目光毫不退讓的盯着肖鑫林道:「敢怎樣?潑她黑狗血?還是狀告你二人強搶我劉家錢糧?你不說,我還忘了,半個月前,你還入室傷人,按趙律,入室傷人,女干「淫」擄掠者,杖三十,並處以絞刑,肖鑫林你是要我告,還是不告?嗯!」
最後落地的鼻音,讓肖鑫林後背冒出冷汗,一股臘月寒冬的涼意從腳底板快速的升到發梢。
這少女真是劉玲嗎?真是那個被打被罵,不敢大聲說話,只敢哭的劉玲嗎?
難道她不要女子名節了?敢拿自己的名聲去衙門告官?
急忙趕來的周瑞朗恰好聽到這句,眉心不由緊蹙,自古女子視名節為命,東家小姐若是這樣告,將來……將來她如何出嫁?
「你……你……你胡說八道,我那天是喝醉了,路過這裏,聽見你屋裏有動靜,我一進來,就看到你屋裏還有別的男人,你見事情敗露,便想脫了衣服誘~惑我,你這個小賤人,小小年紀便學着勾搭漢子,應該要把你抓起來沉塘餵魚。」
肖鑫林臉色猙獰扭曲的發綠,腦海里不停的吶喊,不能讓她去告,否則他不死在杖刑之下,也要死在絞刑之下,如果左右都是一死,那就趁現在殺了劉玲和劉寶,看誰敢告。
嗬,這謊話張口便來,唱戲麼?連草稿都不用打?還想先詆毀她的名聲,然後再借刀殺人,逼她死?
劉寶氣的腦袋都快炸了,半個月前的事,就像一塊巨石壓在他胸口,如今姐姐不要名節,只為了告倒這禽~獸,他居然還能倒打一耙,說姐姐勾搭漢子!!
「該死的肖鑫林!!!!!你如此辱我姐姐,我要你命。」劉寶氣的瘋魔了,眼中瞬間通紅,吼叫着就要衝過去打人。
沈周兩家立馬拉住劉寶,一個個也氣的臉發綠,這肖鑫林無恥之極!
周瑞朗沖了過來,一雙鐵拳捏的嘎蹦做響,身上被劃破的衙役服,此時卻好像亮閃閃的出現在肖鑫林眼底,就看他,神情猛的大變,提了口氣,便惡狠狠的朝劉玲和劉寶沖了過去。
「出口污衊,還敢逞凶,肖鑫林,你敢!」氣吞山河的一聲重吼,眨眼就看到肖鑫林和周瑞朗打成了一團。
李冬香駭的連尖叫都忘了,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黑狗血,倒抽了口冷氣,活見鬼的看着劉玲,腦子一轉,便顫抖的接上肖鑫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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