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劉擎蒼冷哼了一聲,不再和唐之行另做糾纏,衝着歐陽便道:「歐陽先生,此毒可有解?」
歐陽下意識的又去摸大拇指,摸着空空如也後,翻了個白眼雲淡風輕的道:「只要查出是什麼毒,便能隨便找個郎中,開些藥,慢慢清毒就能痊癒。」
所有人心裏都明白,歐陽是說的輕巧,那北烏頭是神輕性毒藥,那有可能,隨便找個郎中就能清毒的。
「有勞歐陽先生,玲兒,我們之間的誤會,能不能暫時先放下,妙彤她,終究是你的嬸嬸,眼下她病來如山倒,大伯拜託你照顧她一二可好?」
「劉大人嚴重了,按理,就算是陌生的路人,病在我家門口,我也不會袖手旁觀,更何況劉夫人還身份高貴,又遠來是客,讓我代劉大人暫時照顧一二,本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這位唐大人正懷疑是我下毒,我應該避閒才好,還是請唐大人派人照顧吧。」
劉玲笑眯眯的福了福,語氣軟糯適中的推了把太極。
反正不管你如何自稱大伯和嬸嬸,她這裏都是只稱呼為劉大人劉夫人!而她麼,也不會自攬麻煩,只會靜觀其變,見招拆招。
唐之行看劉玲的態度,鄙夷嘲諷的重哼了一聲,心想,怪不得大小姐氣的心口疼,這劉玲說話聽起來軟綿綿的,但綿中帶刀啊。
劉擎蒼這個窩囊廢,若是能打壓住劉玲,他又何需來此?
真是天助他也!
心中暗笑的唐之行,指着另外兩個衙役,厲聲便道:「你們兩個,速去濟人堂捉拿梁郎中,其他人,將這裏先圍起來,任何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圍?」葉霄冷聲質問,拉長的聲音氣勢如虹直衝唐之行的耳朵。
唐之行傲然挺直的道:「葉大人是朝庭命官,其妻又和劉大人牽扯不清,自然是要查個水落石出,才能放行。」
胡小飛嗤笑道:「呵呵,雖然我只是一個七品縣令,但我也知道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不能將人軟禁,只能隨傳隨倒,唐大人那來的底氣,蓋棺定論的認為,應該要用圍字?」
唐之行哼了一聲,也不說話,大步流星的走向院子中間。
早有機靈的衙役替他搬來了椅子,眾人就看他正襟而坐,大有要當場辦案,查個清楚明白的勢頭。
提着冰寒劍一直站在眾人後面的紀南,此時按捺不住了:「好個道貌岸然的五品知府,自己枉顧法度,僭越職權,還敢理直氣壯的坐在別人家裏發號施令,你——算個什麼東西?」
唐之行本來打算平心靜氣的等拿來藥渣,再抓來郎中後再搭腔,可聽到有人罵他算什麼東西,瞬間就激怒了他,圓眸一瞪便扭頭看向紀南。
「你是何人?」
「紀————南!」
紀南?
唐之行吃驚的站了起來,心想紀家下任的家主,怎麼也在這裏?
他敢無視葉霄,那是因為上頭有飛鴿傳書,言其不可招攬,便尋機壓之殺之。
所以,他聽說大小姐在新城縣被劉玲欺辱後,感覺這是一個立功的好契機,正一路趕來,又聽到大小姐舊疾復發,看到是中毒時,他還心中狂喜,正是瞌睡之時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這個時候,怎麼就跳一個紀南來。
這北葉,東紀,南齊,西康,四家勢力極大,讓他尋個機會,壓葉霄,殺葉霄,他覺得還不算太難,畢竟,他並沒有跟整個葉家交手,葉霄說到底,只是一個養子。
但紀家的人,怎麼又摻合在這裏面?
劉玲微不可見的揚了揚眉,悄悄的把手塞到葉霄的掌心裏,然後,在他的腰上寫着:好戲。
葉霄寒眸微凝,領悟到她的指尖字顯,嘴角勾了勾,兩指如火嵌般反扣住她,並重重的摩挲了一下。
「紀公子,怎麼在這?」唐之行終於沒那麼趾高氣昂了,站了起來,沖衙役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緊按指令去辦事。
劉擎蒼重哼了一聲,轉身便出了院子。
此時,小塘村的村民早已被驚動,但因劉家院子裏殺氣重重,所以,沒人敢靠近,都只敢,在遠處交頭接耳的圍觀。
「我為何不能在這?」紀南提着他新得來的寒冰劍,心裏琢磨着,紀家現在有多少人手在新城縣,這唐之行也是個蠢貨,明知老將軍就在新城縣,還用官威壓人,僭越職權不說,還敢懷疑玲子下毒害人,找死!
這是想拿欲加之罪強行蓋棺定論嗎?
「呵呵,失敬失敬,我是趙相爺的門生,大小姐出事,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更何況還牽扯到下毒謀殺。」說到這,唐之行在腦子裏快速的審時度世,語鋒一變道。
「剛才我說錯了話,確實不應該用圍字,但此事沒查清之前,葉大人,葉夫人,還有在場的所有人,確實不能離開。」
紀南哼了一聲,也不說話,徑直走到唐之行的身後,一腳踢飛了椅子,一字一字道:「這裏可不是唐大人的公堂,唐大人想在這裏審案,還是站着比較好。」
劉玲皺了皺了鼻子,替那張新打的椅子哀嚎了一聲,她的黃花梨木椅啊!
唐之行臉色十分難看的站在哪,頓時感覺心裏憋了一團火,同時快速的想着,他若是將劉玲下毒害大小姐的事坐實,那就無須顧忌紀南,同時也能藉此,打壓葉霄,並尋機下手。
「說的好,不就是一個小小五品知府麼?了不起啊!」
人未到,聲先來。
唐之行轉頭看去,就見北都宴月樓的月涵生走了出來。
驟然,唐之行嘴角抽了抽,剛來的神氣活現,咄咄逼人的氣勢,瞬間縮成了針尖般大小。
他的消息里,是知道月涵生拜了劉玲為師,但不是說,月涵生已經回北都了嗎?怎麼人還留在這?
月涵生白眼橫掃下,帶着梅落芽,走到劉玲身前不遠處,兩人恭敬的沖劉玲行了弟子之禮,然後揮着袖子,不可一世的看向唐之行。
「不管那趙妙彤是不是我師傅的本家親人,我師傅已經出嫁離宗,她突然中毒昏迷,跟我是師傅有什麼關係?你懷疑誰,都懷疑不到我師傅頭上,唐之行,我告訴你,你若不給我師傅一個交待,我便回北都面見太后,問一問這僭越職權,誣構罪名,該當何罪!」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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