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梅長空還只是見識了劉玲的字,但就沖她這會功夫的傲骨霸氣,還有姐弟情深,公開考卷的狡黠縝密,就完全當得起天下第一才女,就連那位過世的白纖,都要退居第二。[更多好看的小說就上+新^^匕匕^^奇^^中^^文^^網+
更何況,她還有五居士為師,此女,堪稱奇女子,梅牙要拜在她的名下,將來他百年之後,梅牙也不至於孤寂,他這心也就安定了一半。
梅牙見父親笑着不說話,便知是欣然默許的,趕緊以弟子之禮沖劉玲作揖。
「弟子拜見老師!」
劉玲快速的瞄了葉霄,感覺現在關係好錯亂啊!
不過,那又如何,葉霄本來就是長空先生的弟子,她嫁了過去,也要尊長空先生為老師的,然後她收了梅牙為弟子,也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再看這梅牙,雙目明亮,五官清秀,生的唇紅齒白,一看就是聰明人,再加上他又是長空先生的兒子,在父親這樣廣闊胸懷的薰陶之下,心性又怎會差?
笑着虛扶起梅牙後,她便道:「落葉蘊牙,生機含殺,草木才零落,例露萌於根,時序雖凝寒,終回陽子飛,生生之意常為之生,即是可見天地之心,我便以此,送你落芽二字,落為落葉的落,芽,為春萌之芽的芽!」
梅牙心中一喜,心道好個生生之意,天地之心,她雖為女子,但和爹爹一樣,胸懷廣大,又氣質出塵,宛如大儒。
她那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想想就覺得驚才艷艷,而人又有情有志,能拜她為師,他一點也不覺得,男女有別,是為屈才。
「落芽謝謝老師賜字。」
劉玲再一次虛扶起梅落芽,笑呤呤的道:「你還有一個師兄,想來你應該是認識的。」
「啊,我還有師兄?竟然有人比我捷足先登?」梅落芽驚訝的直眨眼,他還為是他是大弟子呢。
劉玲難為情的笑了笑,又瞄了眼神情鎮定,雙眸暖如陽春白雪的葉霄。
「是,他是北都宴月樓的月涵生。」
「原來是他!」梅落芽笑了,月涵生他自然是知道的,雖是出身不好,但論琴棋二藝卻是真材實學。
爹爹說過,有的人,出身並不由自己,但路,卻要靠自己走的。
月涵生雖然不能選擇的生在那種地方,但一直都是潔身自好,有他做師兄,沒什麼不好。
眼看今天越發歡喜,吳道生笑着站了起來:「天色不早了,要暢談,也得有酒,有肉,走走走,回小塘村,唔,至於葉霄麼,還是不用來了,玲子坐嫁呢,你們倆少見面。」
葉霄眸中的陽春白雪,頓時僵凝,嘴角輕抽的抿了抿薄唇。
梅長空今天本來就特別高興,想到要不了多久,劉玲就要嫁給霄兒,成了一家人,這風光大嫁自然是少不了的,當然得按規矩來。
「霄兒啊,無道先生說的不錯,你便留下吧,順便將我之前留給你的學業,寫一份給我。」
葉霄聽完僵凝的眸子,再次無光……
他被拋棄了!
劉玲無奈的眨眨眼,走的時候,刻意留在後面,蚊呤般的道:「夫君,我回村了。」
葉霄抑鬱又驚喜的咬牙:「要想為夫!」
「嗯!」臉紅紅的應了一聲,劉玲趕緊隨着眾人騎上了馬,返回小塘村。
胡小飛找來的時候,也就只剩一干人等的背影了:「怎麼我一來,就全走了!」
葉霄瞬間面無表情,瞳仁一縮,冷冰冰的道:「今晚你夜探學堂,把那尿桶偷出來!」
「啥?你說啥?偷尿桶!!!!!」胡小飛石化。
頓時風中凌亂!
他招誰惹誰了!
葉霄居然派他去偷尿桶!為毛啊?
凶婆娘,今兒個他發誓,根本就沒那裏惹到葉霄啊,為毛偷尿桶這種事,要讓他去做,好歹他也是縣令啊縣令,怎麼着也是正七品呢,這種事,以前不都是袁海寧乾的嗎?
站在葉霄身後的資深蛔蟲袁海寧,嗷嗷的幸災樂禍!
出了城的劉玲,總覺得好像少了誰,驀然之間,她才想起……少了小丫和歐陽!
「張嚴,進了煮雪樓後,我就沒看到小丫,小丫人呢?」
張嚴趕緊道:「夫人,小丫姑娘最近可能不會回小塘村,歐陽先生說,這兩天就要準備將婚事辦一辦,另外,還有一件事,歐陽先生讓我轉告夫人。」
也對,他們倆是要將婚事辦一辦,總不能讓小丫白白跟了歐陽。
「什麼事?」
「明天肖荷就會上衙門狀告肖鑫連,還有張氏,殺害其親母,另外還有那董氏,她在牢裏哭天喊地的想要見你。」張嚴小聲的說道。
劉玲看着走在前面的梅長空等人,瞳孔縮了縮。
正名的過程,自然是要走的,還是那句,人怕出名豬怕壯,到了一定的程度,大家自然會去翻老底,在趙氏王朝,像杜童生那種,迂腐又眼紅尖酸的假清道夫,有很多啊。
「吳炯淮呢?」
「吳炯淮還好,並沒有開口說要見你,此案他並不知情,雖無重罪,但有治家不嚴之過,若按律法,二十杖刑,便可讓其回家。」
「也是明天升堂?」
張嚴搖頭:「聽歐陽先生的意思,董氏殺人一案,暫時不升堂,但可以先放吳炯淮回家,但他必須要留在新城縣境內,隨傳隨到,除非他休妻。」
劉玲沉呤了下,看來明天,她還要進一次城。
她到不是一定要見肖荷如何狀告肖鑫連和張氏,她是想親自去看看,那董氏知悔還是不知悔。
若是董氏知悔,她就親手給她一個痛快,若是不知!
劉玲抿緊了唇,一言不發。
回了小塘村,劉玲就親自下廚,做了一桌的飯。
沈婆婆和周瑞鋒,一聽說老人是梅長空,還聽說三孩子都拜到了梅長空門下,成了當代大儒王偃的弟子,就感覺頭暈眼花,直到酒席撤了,上了坑,也硬是沒回過魂。
在這種巨大的驚喜下,所有人自然就忘了,阿寶卷子被丟的事,第二天,劉玲留下一些畫瓷的基本功給常六的弟子,便叮囑劉寶,卷子被丟的事情,不要告訴周瑞鋒和沈婆婆,省得他們擔心。
叮囑完,她便帶着張嚴再一次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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