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懷安的百名官兵,開始隨着魚公公撤出新城縣。
而葉霄和劉玲手牽手,就那麼散漫又隨意的走在街道上。
她說要回小閣樓忙事情,他便以行動告訴她,他親自送她回去。
頂着路上若干行人,帶着善意又嚮往的目光,劉玲臉紅紅的呢喃道:「為什麼不去?我讓秦把子把菜做清淡點,你胃不好,不能餓着。」
這時已經跟在身後的袁海寧,特別想衝上來說一句:夫人噯,您就回小閣樓睡吧!公子現在,也就在你面前,像只綿羊。
「不去!」去了,吳道生若是又彈《陽春白雪》他的胃,會更吃不消,萬惡的四月初八!
當初這日子,是誰訂的?
「不去便不去,那我讓張嚴給你送飯來,你想吃什麼?」
「你做?」
「嗯!」
「隨便!」
「沒有隨便!」劉玲故意的晃了晃他的手。
雖然,以前她蠻討厭別人秀恩愛什麼的,可真到這一天,她發現,根本就控制不住的意隨心動,不經意的,她就做出撒嬌的小動作。
葉霄的手隨着她的力氣來回晃了幾下,心頭如針扎般感覺痒痒的,撩人心肺。
「魚。」
「剛才跟柯懷安,還說那麼多,換成我,就變成一個字,兩個字的蹦了,沒勁。」劉玲嘟嘴。
本身就不是抱怨,而是撒嬌的話,再加上,她說的小聲,因此軟糯生香的,讓張嚴和袁海寧同時抬頭看天,不約而同的……
袁海寧在想,遠在北都的小桃紅,若是跟他撒嬌的時候,會不會也像夫人這樣軟綿綿?
而張嚴,則在想,怪不得有人說,溫柔鄉英雄冢,若是將來,他也能碰到像夫人這樣的奇女子,他也甘願化指柔,大人真的變了好多。
葉霄的眉目間,有化不開的柔,以他的圓包住她的緣,放縱的讓她輕輕的晃着自己的手,那怕,他鐵血冰山的形象,被破壞貽盡,也甘之如貽。
剛到小閣樓,沈沅就說,剛才周瑞朗送燒好的黑陶過來了。
劉玲眼中一亮,拽着葉霄的手,便偏着頭道:「要不要看白頭海雕和天鵝?」
「畫了?」葉霄喜歡看她眉飛色舞的樣子,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眼前一亮,就像那天,在清波巷口,看着她一縱一跳,踩着自己來時留下的雪印回家一樣。
「嗯,跟我來。」
下了地窖,葉霄就鬆開她無骨的小手,就看她快速的走到兩個木箱前,然後一手揭開一個,玫瑰紅唇彎成了一個讓他垂涎欲滴的角度,然後彎腰從裏面,將黑陶抱了出來。
「常六燒瓷的手藝,果然很不錯,葉霄,你看,它就叫白頭海雕,跟你知道的海東青相比,誰更雄威?」
葉霄定晴看了過去,就見一隻白頭黃嘴的蒼鷹,展翼翱翔在九霄雲端,其黑棕色的羽毛,仿佛會隨着那畫上的流雲而鼓動,那精緻又突出的畫風,活靈活顯,將一隻嘴、爪十分銳利而鈎曲,目光敏銳的蒼鷹,畫的惟妙惟肖。
而在那鷹的下面,是一隻彎曲着脖頸,看似高歌,又似歡舞的白鵝,其脖頸修長而高貴,雍容而華麗,它的雙眼似乎帶着堅貞不屈的溫柔,仿佛在凝望着頭頂的白頭海雕,而白頭海雕又像是帶着它獨特的霸氣,似盤桓又似守護的停留在上空。
除去白頭海雕的黃嘴,和淡黃敏銳的瞳仁,整個畫,都是黑白兩色,遠看,真的就像一隻活物,就那麼立在他的眼前。
葉霄心中一盪,他知道她很神奇,但從來沒想過,她居然能畫的如此神奇。
「玲兒,你的畫,堪比大儒。」
劉玲從容淡定的一笑,她當然知道自己的畫,堪比大儒,更何況這還是黑白純色的三維立體圖,當初在畫它時,她就下意識的將他溶入了進去。
一個以守衛姿態的飛在空中,一個以嫻雅安寧的姿態,等待他的靠近。
「白頭海雕,體長一米左右,展翼能達到二米開外,喜歡棲息在海岸和湖沼河流邊上,它們跟你一樣,只愛吃魚,性格冷酷、固執、耐心,一旦選中了某個地方,便永不遷徙,而且,平時,還只會吱吱嘎嘎的叫,你說,它有多像你?」
葉霄笑了,那天怒人怨的臉,真若露出破冰碎玉的笑靨,就好像整個世界,都因他,而亮了,亮的溫暖如春,百花齊放,俊逸的讓人無限嫉妒恨!
他走近,近到貼在她的身前。
她沒有迴避,而是巧笑倩兮的望着他,任由他緩緩的伏低頭,然後,用他炙熱的氣息將她席捲在內。
溫柔的觸碰,輕柔的入侵,唇齒的糾纏,相儒以沫!
良久後……
「以後,只能在我面前笑。」
「嗯?」
「你笑的樣子,太過妖孽,這世上不是只有紅顏禍水,像你這種男顏禍水,會讓女人更瘋狂,所以,為了我的人身安全,你以後還是不要笑好。」
像趙芸菲那樣的瘋狗,有一條就夠了!
葉霄揚眉帶着懲罰式的,啃咬她紅腫的唇畔,戀戀不捨的恨不能,真的,就將她在這裏,就地正法!
「唔!」充滿蠱惑的嚶嚀一起,葉霄的血液沸騰了,把持不住的將她一把抱起,安放在她的書桌前,雙腿往前一跨,便擠到了中間。
他着迷的邊啃噬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臉頰,她的脖頸,最後落在她完美的鎖骨上面,葉霄極為艱難的伸出舌尖,沿着骨骼舔允,換來她重重的一聲貓呤,還伴隨着讓他心碎的輕顫……
「玲兒。」
「嗯!」
「玲兒……」葉霄艱難的拉長聲。
迷離中,她能看到,他的頭頂在急促的起伏。
她又不傻,怎麼能不知道,他在忍耐什麼。
「這黑陶不准賣!」
「好。」
「給我?」
「給,給你什麼?」劉玲故意裝迷糊的勾起腳尖,聲音也因為他的放肆,而說的支離破碎。
熱,很熱,整個地窖的溫度都在攀升,達到前所未有的一個高度,整個人,整顆心都叫囂,給他吧,反正這也是早晚的事,可想到第一次,要被撕烈的痛,她又萎縮了,怯怯的,緊緊的,抱着他寬闊的後背。
「給我看看,你的傷,好全了沒有。」葉霄呼吸幾度的凌亂,終在最後一個字落定,他的手就那麼悄無聲息的探了進去,一掌乾坤的握住她曾淤青的山欒。
「啊……」
劉玲倒抽一口氣,驚惶的發出聲音,臉紅的如滴血一般,用力的咬住下唇,雙目如染滿了流光淬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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