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叔叔,除了重新蓋房子,我還想在小塘村附近,置辦些田產,交給義父來安排打理。(都市言情)」如果要屯糧的話,沒有什麼,比自己的種地屯糧,更能掩人耳目。
三世記憶里,225年六月中旬,以西兆府為中心,附近七個州府,會因大雨傾盆數日不止,最後引發,黃河以西,近十幾年來,最大的一次河堤崩塌。
那半年,百姓難民流連失所,餓殍遍地,而廢太子的原因,也是因這件洪災引起的暴動,太子安撫不利,反,而越演越烈,最後只能派兵鎮壓,在事件平息後,追究責任時,趙旭堯因太子急功好利,欺上瞞下,包庇手下之罪,被廢除太子了,並打入大理寺。
所以,在這之前,她要屯糧,以備,不時之需!
「極好,照你自己所想的去做,你放心,不論何時,吳叔叔都會支持你,葉霄和你有宿命姻緣,這些外力干擾,不足以為懼,自有吳叔叔替你做主,若是銀錢不夠,你大可使用你爹給你留下的銀子,不必束手束腳,明白嗎?」
劉玲心裏,百般感嘆,有些話,繞到了嘴邊,又因吳道生無條件的支持,而咽了回去。
他不問原因,純粹的站在家人的角度,不留餘地的支持她,這就是一種家人和家人之間的信任,她這心裏,怎能不感慨。
「玲子謝謝吳叔叔。」劉玲誠心敬意的再次給吳道生福了福。
雖說新城縣,距離重災區的東都,還有西兆府,都有些遠,到時就是難民奔走四地,新城縣受到的波及也不會太大,但提前做好屯糧,總歸是沒錯的,到時,她也能設粥棚,接濟百姓,積攢善德。
之前,葉霄沒有告訴她,為何,他要選擇在新城縣落腳,如今仔細想想,只怕他在籌劃的,應該也是明年的洪災暴動,畢竟新城縣的地理位置,就在洪水難民暴動的衝擊邊緣,進可發兵鎮壓,退可保持中立。
這就好比,命運軌跡的零枝末梢可以改變,但大自然的災難,卻不是人力可為,就連他們,也會身在其中,盡有可能的保全自己想保全的人。
吳道生走後,劉玲去看了看阿寶、沈文博、周水生。
隔着窗子,就見他們三個在埋頭苦讀,各自的手邊,都寫了一堆的紙張。
遠遠的看去,劉玲就看到上面,居然有不少命題,看來,這是吳叔叔,再給他們壓題了。
劉玲笑了笑,正好看到秦把子端了中飯要送進去,劉玲張口便叫住秦把子,附耳低語了幾句。
「夫人,您的意思是,這次……」秦把子在聽完後,大吃一驚。
「噓!我只是壓個題,誰知道會不會中呢。」劉玲笑的兩眼彎彎。
諸所周知,書有大經,中經,小經,而童考的命題,都會從《孝經》《論語》《國學》《易》《禮記》《字林》《五經算》這七部書中出題,考試共分為三天,總共三張卷子,論語那是年年必考的一本書,五經算也是,除此之外,便是無人得知,題目是什麼了。
剛才,劉玲讓秦把子轉告阿寶的,就是一句話:何謂十者人義!
這道命題,取自《禮記》,也頗像後世的作文題,除了要答出十者人義,還要解析何謂十者人義,要想文章出彩,那就得花點功夫。
秦把子自然知道劉玲有才的,否則,為何《致遠齋》從開張到現在,鄭管家都沒休息過一天,回回他去送飯,鄭管家都將那算盤珠子撥的嘩嘩做響,而店裏的人流,也是川流不息,眼見這名氣,已經是越擴越大了。
「夫人,小的明白了,那我一會,就告訴寶少爺他們。」
「嗯,要他們注意休息,晚上早些睡,休息好了,才能臨場發揮好。」劉玲叮囑了幾句,便轉身去找常在和小丫。
她要回小塘村,自然要人陪同的,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
至於,紀東和紀南那邊,想必吳叔叔會替她放信,她只要安心等着人來就好。
葉霄麼!
現在她正生氣呢,等他把王竹君打發了,她再見他!
找到小丫時,小丫正貓在廚房,五爪金龍的大快朵頤,而常在舉着筷子,看得一臉瞠目結舌,直到她來,才咽了咽唾沫道:「她是你從哪找回來的,這麼吃,不得吃窮你呀?」
一眨眼功夫,小丫居然把秦把子做了二十個人的飯量,都快吃空了,而且看樣子,小丫還能再吃,想他坐山為匪多年,什麼餓狠的人沒見過?
但食量如此驚人的少女,他真沒見過,最詫異的是,這小姑娘,吃那麼多東西,肚子還能不鼓。
劉玲笑道:「我只聽說,越吃越富,沒聽說,越吃越窮,常爺,我現在要回小塘村,估計會在哪住些日子,你跟我去嗎?」
「回小塘村?你劉家老宅,是要準備坐嫁嗎?」常在眼見搶不到吃的,索性也丟了筷子,回頭來看劉玲。
所謂坐嫁,就是出嫁前一個月,必須在家專心致志的呆上一個月,替自己做嫁衣,再學習如何打理家務事,就叫坐嫁了。
「算是吧。」劉玲看着小丫吃的極香,又滿嘴是油,便上前給小丫擦了擦手:「小丫,你得學會用筷子,老用手抓,不太衛生的。」
小丫瞄了眼細細的筷子,一臉鄙夷的搖頭:「不要,用它吃飯,我會餓死的,主人姐姐,小塘村是哪?我也要去。」
「好啊,自然是要帶你去的。」小丫的戰鬥力,就算是葉霄來了,也不敢硬接,這麼好的護身符,她自然是要帶在身邊的。
至於,吳道生說的,盡有可能的把小丫往歐陽那邊推,等過了四月初八再說。
常在哼了一聲,回頭看了眼趴在地上,流着口水,但又一動也不敢動的六寶,便道:「小塘村靠山嗎?」
「當然靠山。」
「那行,正好我讓它們學着追山,劉玲,你就真不怕,我留在你身邊,到時趁機,要了他的命?」到時你就成沒過門的寡婦了,常在放心裏嘀咕了一句。
「常爺,人活一世,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桿秤,我有,你也有,不是嗎?」她這頭說的意味深長,那頭張嚴已經回來了,若着臉道。
「夫人,新城縣的母馬,踏雪尋梅怕是看不上眼的,要不,我派人去潞州府校場,調幾匹好馬來看看。」夫人想要踏雪尋梅年底前,膝下成群,可偏偏普通的母馬,踏雪尋梅是看不上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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