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有什麼吩咐?」那人見面的第一眼就開口問道,神態很是恭敬!
通語術終於發揮出了作用,對方的語言雖然是第一次聽到,但是卻能明白所表達的意思,不過,為什麼叫我前輩呢?看對方的年齡,就算比自己小,也小不了兩三歲吧?難道是這個世界的習俗?
這個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此時顯然不是糾結於這個問題的時候,段子峰壓下心中的激動,儘量用平靜的口吻問道:「你好!我叫段子峰,非常感謝你能停下來相見,敢問怎麼稱呼?」
對方顯然習也有通語術,對於段子峰的語言並沒表現奇怪之色,依然恭敬的回道:「不敢當,在下畢崖,前輩有何事需要效勞?」
連續的兩聲前輩讓段子峰感覺很不好意思,笑道:「畢兄不用如此稱呼,我看咱們年齡相仿,以兄弟相稱即可……」
「不敢不敢!前輩手段通天,遠非晚輩所及萬一,豈能貿然高攀?前輩但有所命,晚輩莫敢不從!」畢崖連忙說道。
段子峰愕然,什麼手段通天?自己什麼地方表現出不凡之處了嗎?愣了一下後,也懶得計較那麼多。
「你這麼說都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也沒什麼,我初來此地,對這裏的環境一無所知,我只是想找畢兄打聽一下,最近的城鎮在什麼地方?還有多遠?」段子峰問道。
畢崖顯然鬆了口氣,不過卻詫異的問道:「前輩是想去乾方城參戰嗎?如果是去乾方城的話,沿着濛河往下,大約八千里,就到了固江,固江下游三萬里左右處,就是乾水,沿乾水往上大約一萬五千里,就是乾方城所在了,不過,聽說這一次的戰爭很是被動,前輩只怕不容易進城啊!」
段子峰大吃一驚,同時也是一頭霧水,最近的城市居然離此還有五萬多里,這個星球到底有多大啊?另外,戰爭是怎麼回事?
「居然還有這麼遠嗎?能否請問一下,戰爭是怎麼回事?」段子峰問道。
這一下畢崖終於表現出驚異了,脫口問道:「前輩難道不是東羽洲之人?對不起,我不是想打聽前輩的來歷,只是這一次與芒雲山中凶獸的衝突規模非常大,整個乾方城都被圍了好幾個月了,東羽洲幾乎無人不知,所以……」
看着有些惶恐的畢崖,段子峰趕忙說道:「這沒什麼,我確實不是東羽洲的人,畢兄無須如此,你能坦誠相告,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對了,畢兄也是從乾方城而來?那芒雲山又是什麼地方?居然如此厲害?」
畢崖有些怪異的看了段子峰一眼,答道:「這裏就是芒雲山呀!我不是乾方城中的人,我所住的村寨離芒雲山外圍不是很遠!」
「啊?這裏就是芒雲山?」段子峰再次驚訝了,想不到自己落腳之地居然是與人類發生大戰的凶獸老巢啊!
「是的,前輩!」畢崖點頭答道。
「看來畢兄身手不凡啊!居然敢獨自一人來到凶獸所居住的地方來,畢兄,還請你不要再叫我前輩了,我有些承受不起!」段子峰笑道。
「不敢!晚輩之所以敢進入芒雲山,也正是因為芒雲山的凶獸傾巢而出的原因,否則給我十個膽也不敢前來此地,也根本走不到這個位置!」畢崖依然畢恭畢敬地答道。
段子峰恍然大悟,難怪自己在芒雲山中碰不到太多的凶獸,原來都去攻打乾方城去了!如此說來,留在芒雲山中的那些凶獸豈不是都是些老弱病殘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些參戰的凶獸會恐怖到什麼地步啊?因為在段子峰的眼裏,撇開獨角獅子不談,無論是巨鳥還是居住在懸崖上的凶獸,都已經非常厲害了!
有了這個猜測,段子峰不禁擔憂起來,畢崖說乾方城已經被圍,自己該如何進去呢?
看到段子峰低頭思索,畢崖小聲的問道:「前輩還有沒有其它吩咐?如果沒有,晚輩準備取道回去了!」
「哦!沒有了!非常感謝你能告訴我這些。」段子峰迴過神來,問道:「畢兄是來這裏採藥的吧?已經采夠了?」
「是的!雖然說現在芒雲山凶獸大部分都去了乾方城,但是還是有一些厲害的存在的,我對現在的收穫已經很滿意了,早點回去就多一點安全!」畢崖答道。
段子峰想了想,有些難為情的說道:「畢兄所居之地在什麼地方?我是否能夠前往貴處盤桓兩日呢?」
看到畢崖詫異的神情,段子峰趕忙又道:「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我只是聽你說乾方城被凶獸圍了,恐怕短時間內無法前往,想找一個地方暫時落腳而已!」
畢崖神色變幻了一陣,開口問道:「晚輩斗膽想問,前輩來自什麼地方?怎麼會來到這芒雲山呢?」
「我……我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至於為何會出現在芒雲山中,我也不清楚,那是傳送陣的原因!不過我可以保證,我沒有任何的惡意!」段子峰含糊說道,他可以明顯察覺出來,這個叫畢崖的人防範意識很強,也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的人都是這樣還是只是他個人的習性。
「傳送?!」畢崖顯得非常驚訝。
「是的!一種不定位的傳送,所以我來到芒雲山也是巧合!」段子峰說道。
「能夠跨洲的傳送陣?」畢崖還在驚訝,馬上又歉然道:「對不起,這對我來說太不可思議了,前輩能夠屈尊光臨在下的村寨,晚輩自然不甚榮幸,只是,在下所居的村寨只是一個山野小村,怕有招待不周之處,以前輩之能,即使乾方城被圍,前輩想要進去,也不用費太大的工夫吧?」
「畢兄恐怕是誤會了什麼吧?這芒雲山中的凶獸我也遇到過幾次,它們可不是我能抵擋的,你剛剛不是說厲害的凶獸都去攻城了嗎?山中的這些我尚且不敵,何況更厲害的呢?」段子峰鬱悶道。
「怎麼可能?前輩您別開玩笑了!」畢崖苦笑道。
段子峰無語,誠懇的說道:「是真的,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誤會的,但是我真的不是那些凶獸的對手!」
畢崖看到段子峰的神情,也有些疑惑起來,問道:「如果我沒有看錯,剛才前輩是身處濛河之上吧?」
「是啊!這有什麼問題?」段子峰不解。
「前輩既然連濛河中的凶獸都能鎮壓,乾方城的那些自然也不是問題了!」畢崖於是道。
「那河裏面有凶獸嗎?我怎麼沒有發現?」段子峰驚訝道。
「不會吧!」畢崖又疑惑起來,自語道:「不可能啊,濛河中的凶獸又沒有參與攻城,難道情況有變?濛河中的凶獸也去了?」
「這河中也有凶獸存在啊?萬幸萬幸!」段子峰慶幸不已,自己一直以為這河裏面是沒有凶獸存在的,這些時日的航行都沒有一點警惕之心,現在想來後怕不已,只要河中有巨鳥那個級別的存在攻擊自己的話,在對方佔盡地利的情況下,自己和小雪球絕無幸理啊!原來畢崖以為自己是前輩高人,只是因為看到自己敢於在濛河之上行船啊!這還真是個大烏龍!
段子峰的表現讓畢崖徹底疑惑了,不過那些也不關他什麼事,想了想,試探着問道:「敢問前輩如今是什麼境界?」
「境界?」段子峰又不懂了,說道:「說實話,我對於修真界還很不了解,呃,是這樣的,我從小跟着師傅生活在一個隱秘之地,不曾和外人接觸,而我師傅也沒有和我說過這些,不久前師傅故去,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被傳送到了這裏,你還是我第一次遇見的外人!」
不得已,段子峰只好編造了一個際遇來解釋,其實也不完全算是謊言,地球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可不是一個隱秘的所在嗎?雙絕神帝也確實早就死了,所以,與其這麼艱難的交流,不如把實際情況說出來。
「難怪!」畢崖恍然大悟,對於段子峰的說辭並沒有什麼懷疑,他早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這麼說來,你並沒有隱藏修為?」畢崖問道,第一次沒有使用前輩的稱呼。
「沒有!」
「你還沒有服用引道丹?」畢崖又問。
段子峰愣了一下,繼而大喜,問道:「你知道引道丹?是的,我沒有服用過,師傅生前就是讓我出來找引道丹的!」
畢崖看了看段子峰,神色有些怪異,說道:「段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能否查看一下你的經絡?」
「沒問題!」
對方是他碰到的第一個人類,潛意識裏就很是親近,又回答了他這麼多的問題,段子峰自然很是信任。
畢崖見段子峰答應得這麼爽快,倒是愣了一下,繼而走上前來,伸出一根手指搭在段子峰肩膀之上,段子峰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鑽進自己的身體,飛快地在各處遊走了一圈,又回到了畢崖手中。
「果然沒有修築引道橋,不過為何你的神識如此之廣呢?難道尊師只是一個專注於修神的修士?也不應該啊!既然有如此手段,怎麼能連一顆引道丹都沒有?」畢崖皺着眉沉吟。
段子峰不好去解釋,轉而說道:「畢兄,此地不是說話之地,我在那邊有一艘船,要不我們移步船上詳談,我還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畢兄呢!」
「那河面之上真的安全?」畢崖猶自不放心。
「放心吧!不管什麼原因,我在濛河中航行了幾萬里了,從未有危險,神識也並未發現有敵意的生物!」段子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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