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樹葉灑落在林間的小道,沒有打太極的老爺爺,也沒有遛狗的老奶奶,…當然,這裏也不屬於天朝,天朝的空氣或許也並沒有這麼清新~( ̄▽ ̄~)~,至少…少女是這麼認為的。
一身簡陋的似乎有些過分的粗布黑袍,瀑布般柔順的黑髮隨着少女的動作而舞動,稚嫩卻又不失美麗的臉蛋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除了着裝以外就是稱之為女神也不為過的少女,卻做着一般女神絕對不會做的事兒…打拳…
拳法並無花哨的成分,剛勁迅猛的拳風讓人無法將其與觀賞用的拳法聯繫在一起,看似柔弱的小拳頭所帶起的那股子狠勁,如果被擊中要害的話、就算一擊斃命也只是意料之中…啊,如此樸實的拳法應該很少會有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對其產生興趣吧,恩、常理來說的確是這樣的,不過此處並非天朝,這裏是鬥氣大陸,強者為尊弱者呵呵的世界…而少女,蕭家的三小姐,蕭緣正是這個世界的居民之一…
「好好休息吧,緣兒」
昨日的夜晚,恢復了正常顏色的蕭戰撫摸着並不存在的鬍鬚,眼神憂鬱的以四十五度角仰望着繁星點綴的夜空。
「明天,你將會見到一個關係到你下半生的客人。」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意,從笑意中不難看出其中慚愧的意思。
回憶結束…
少女的最後一拳停在了半空,所帶起的風壓震碎了剛好飄過小拳頭正前方的樹葉,殺氣……少女的最後一拳中帶着不小的殺意,年僅十五歲的少女明白父親的意思,那個重要的客人,雖然父親也是希望少女能自由的戀愛,但是已經仙逝多年的祖父卻為她定下了一筆婚事,指腹為婚的婚約者…一個陌生的男人…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蕭家的三小姐對男性沒有興趣…烏坦城有不少人都知道。
「恩~該怎麼,弄死他呢~」
蕭緣面帶燦爛的笑容,卻說着與笑容沒有半點關係的恐怖話語,自言自語?卻又像是說給誰聽一般…奇怪的氣氛使得陽光明媚的早晨也略顯陰森,而且…
「毆打致死如何?」
還真有人回答了,蒼老的聲音中帶着一點賤笑,一個古靈精怪的白髮老者也就是聲音的主人,正靠坐在一旁的樹幹上品着小酒…虛幻的身影證明着老者只是一道靈魂的身份。
蕭緣也並沒有意外,而是淡然的對老者的回答做出評價,再次申明、這裏是鬥氣大陸,常理所無法衡量的世界。
「偶爾也會提一些不錯的意見呢,老師。」
古人云:回眸一笑百媚生。那回眸一腳麼,利落的收拳,踏着一雙長筒皮靴的小腳直取老者的面門,而能被少女稱作師傅的老者又豈是無能之輩,一隻脆弱的酒杯擋住的少女的一腳,完美的將那一腳的力量轉移到了……他自己臉上…擊碎頭骨都綽綽有餘的力道毫無保留的在老者的臉上印上一枚漂亮的腳印,僅僅只是…腳印而已…『靴子底部的材料還有待改進呢』,[優雅]的抹了一把臉,老者輕聲嘀咕着…
「就不能尊敬一下為師麼,不可愛的小丫頭。」
藥老,老者的自稱,三年前從蕭緣的母親留給她的戒指中甦醒,與年僅十二便有着斗者七星修為的少女相識,並將其收入門下…同時也是少女三年來鬥氣消失的罪魁禍首之一,據說活着的時候是一個很厲害的煉藥師,儘管從收徒到現在為止沒有做過與煉藥有關的任何事…不過看他那一身超凡脫俗的氣質,應該是真貨吧…對、應該…
畢竟喜歡以肉身對敵人施以毆打的煉藥師,想必這鬥氣大路上並不多見,雖然並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兒時也沒少聽父親講過,煉藥師的高雅以及華麗的控火技巧,但是在這位老者的身上…呵呵…蕭緣不禁苦笑。
「想當年大爺我也是拳打小小冰河谷,腳踩區區四方閣的……」
「老流氓對吧…」
沒等藥老說完,蕭緣超默默的接上了一句。對、這位老者的身上蕭緣能看到的,也只有那超凡脫俗的老流氓氣質,此時他現在的表情就算說他是一個強搶民女的老惡霸都不為過…
「笑話,當年迷上大爺我的女人都能排隊了,還用得着搶?(而且還是個會讀心的老流氓) 算了,陳年老事、不值一提,倒是你,小丫頭。」
藥老少見的露出了嚴肅的表情,封住了蕭緣的鬥氣已經三年有餘,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這個少見的好苗子都有可能毀在自己的手裏,但是沒有少女的允許,他也不會擅自去解開封印,畢竟鬥氣消失一事,少女也是這罪魁禍首中的其中一個。
封印自己進步過快的鬥氣,三年前少女在拜師之時提出了這一奇怪的要求,而老者也是在收徒的經歷中第一次碰到嫌自己鬥氣進步過快自我封印的徒弟…
「啊~徒兒自有分寸,老師您大可放心。」
抬起了一直隱藏在衣袖中皓白的手腕,脂玉般溫潤的小臂上一副帶着金屬色澤的臂甲,臂甲表面上詭異的符文猶如活物那般無規則的遊走,少女的臉上的笑容顯得異常的燦爛。聽起來軟糯糯的聲音給人的感覺卻是那麼的滲人…這算是愉悅麼?
「蕭緣姐姐~!」
黃鶯般清脆的聲音打破了現場奇怪的氣氛,青色的身影踩着枯黃的樹葉,輕盈的步子讓來者看起來顯得異常的開心。薰兒、整個蕭家的年輕一輩中,除了蕭緣的兩個哥哥,也只有這個少女在見到蕭緣的時候會這般開心,相應的、這個家族的年輕一輩中也只有蕭緣才能讓這位高冷的少女露出這般小女兒姿態。
而靠坐在樹幹上的藥老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就仿佛從來沒出現過,只留下一個空空如也的酒杯…與此同時,蕭戰正在納悶、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為何盡數失蹤……
而蕭緣則是一把接住撲過來的少女,溺愛的把薰兒的小腦袋埋在胸口,撫摸着那夾雜着一絲絲梔子花香的秀髮。啊~兩個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相擁,百合花開之意,稚嫩的人兒,多麼令人心醉的一幕啊~恩,才怪…
「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小痴女呢,這不是我家薰兒麼。」
拍開了在自己胸前作怪的小爪子,蕭緣拍了拍青衣少女小巧的臀部,嘴角帶起了一抹壞壞的笑意。
「你不也是嗎?蕭緣姐姐~」
薰兒也不在意,任由蕭緣的魔掌在自己臀部上遊走,或者說是在享受着這種感覺…想必這幕被蕭家甚至烏坦城的其他人看見,說不定會直接羨慕致死,薰兒的女神之名在整個烏坦城的年輕一輩甚至老一輩中都是如雷貫耳,想撫摸她身體的人估計都可以佔滿整個蕭家。而此時,年輕一輩夢寐以求的女神正窩在蕭緣的懷中,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
或者說,從一開始那些年輕一輩的傢伙們就沒有機會,因為第一個讓冰冷的女孩兒對外人敞開心扉的人正是蕭緣。也是打從這一刻開始,薰兒的追求者們永遠失去了機會這個東西,簡而言之、便是輸在了起跑線之上。
魔掌也並沒有再更進一步,而是狠狠的捏了一把手中的軟肉,看着懷中少女幽怨的眼神蕭緣不禁莞爾,俯身在那紅潤且誘人的小嘴唇上輕點一下。
「不愧是我家薰兒,連我的職業都這麼清楚呢~啊~又想和薰兒同床共枕了」
少女的嘴角帶着嫵媚的笑意,誠然、與其大家閨秀的外表不同,蕭緣是一個痴女,而且僅限女性…至於同床共枕嘛,兒時的確是在一起睡過,恩,只是單純的睡覺而已,感受着屋頂上那股令人不禁發冷的氣息,蕭緣也不會對薰兒做什麼…她相信…如果自己要是做了什麼的話,就算有薰兒的阻攔,上面那個傢伙一定會做出一些很厲害的事兒,不過~揩油什麼的是肯定要揩的…
「小姐,蕭族長不是有事要找蕭緣小姐麼?這樣拖着…真的好嗎?」
啊,礙事的傢伙來了…一身黑衣,全身都浸沒在黑色氣息中的老者,也就是那個經常蹲在屋頂上妨礙蕭緣好事的傢伙,但是…就算很礙事也逃不過蕭緣壓根兒揍不過他的事實…就算是現在的藥老出來也只能和這個傢伙打個平手,事先說明一下,現在的藥老為斗皇后期。
最可怕的是,連藥老都只能打個平手的傢伙竟然只是一個家族裏的老僕人…薰兒並非蕭家之人,畢竟當年薰兒被送過來的時候,那個人的壓迫感蕭緣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完全無法去判定的氣息……不可能是蕭家之人所能擁有的…並非是鄙視,就算是曾經還活着的斗王祖父,在這個人的面前,也僅僅只是一隻螻蟻……
不過眼下……
「父親有事找我麼?」
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在這個時候蕭緣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納蘭家的婚約者……
「是的,蕭緣姐姐…薰兒我」
一記手刀阻止了薰兒繼續說下去的衝動,蕭緣笑了,背對着薰兒,滲人的笑意在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雖然經過了壓制讓薰兒無法感受到,但薰兒身邊的老者不一樣,她這眼前這個少女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殺意…儘管並沒有釋放出來…老人的臉上不禁露出了『有意思』這一表情…
「是納蘭家的那個傢伙來了…對吧?」
…看着沉默不語的薰兒,殺意滿滿的少女也可以確定了,啊~能不能忍住呢,殺掉那個傢伙的衝動…
「真是的,瞎擔心什麼呢,薰兒」
撫摸着薰兒稚嫩的臉頰,微笑的少女如此說着…滲人的笑意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讓人感到安心的溫柔…就如同那一個夜晚、在月光的沐浴下所展現那一抹微笑,令人砰然心跳感覺是那麼的熟悉。
「我不會喜歡上那個男人的哦,因為我啊,不是已經有薰兒你了麼~」
『驚-!』
「蕭……!」
看着薰兒驚訝的表情,蕭緣情不自禁的摟過那柔弱的身軀,這一次並不是輕輕的一點,而是深深印在了懷中女孩兒的唇上…薰兒還未能說出的話便被這樣硬生生的堵了回去。而老者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愉悅……
吻畢、唇分的那一刻帶起了一條誘人的銀絲,意猶未盡的蕭緣細心的舔盡薰兒嘴角的殘留,臉上的潮紅讓這位還未成年的少女顯得更加的誘人。當然一般人都沒有欣賞這一幕的機會。
「撒,走吧、讓那個該死的男人久等可是會有損蕭家的名譽呢~」
軟綿綿的聲音依舊說着與其不符的話語,總是眯着的雙眼少有的揭開了面紗…一雙就連紅寶石也無法與其媲美的火紅色雙眸,清澈的色彩就算是將其當做珠寶店的頭牌都略顯失禮。
乾脆的直接無視了一旁冒着黑氣的老者,蕭緣拉起薰兒的小手,準備前往蕭家的客房,而薰兒、卻還沉浸在蕭緣剛剛的那一舉動之中…
或許,會發生很有趣的事兒吧。被無視的老者輕輕一笑,要知道薰兒一般派出去負責調查的正是這位冒着黑氣的老者。
「不聽人說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蕭緣小姐」
他知道的東西往往要比薰兒這位大小姐要多得多…至於為什麼~因為大小姐沒問我啊,這個老頭子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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