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寧緩緩睜開眼,清醒之後只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必死的自己居然還能活下來?
飛機不知為何誤入雷雲層,大家焦急惶恐的等待飛機穿過雲層飛回安全的區域,但是突然一道雷電劈進飛機,一瞬間火花和尖叫充斥着整個機艙。天搖地轉間,大家還來不及反應,更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然後就是黑暗。
相寧呆滯的回憶,門開的聲音讓她回了神,一個中年女人步伐輕緩的走進來,看到她睜着眼,才敢說話:「夫人,你還好麼?我熬了一點粥,你喝點吧。」
相寧瞪大眼,死死地盯着這個女人。
夫人?臥槽!哪裏來的夫人?
看到相寧的表情,那個女人又嘆了一口氣:「夫人,你這是何苦呢?你都這樣了少爺也不來看你一眼,你整日把自己關在這個房子裏,還有什麼用?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不用都耗在這個空蕩蕩的房子裏。」
相寧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表情,只好死死地瞪着她。女人看到她的這個表情,又是一嘆,轉身就要離開,相寧趕緊叫住她:「別走。」聲音喑啞,嗓子乾澀疼痛,像是刀子在劃。
女人趕緊倒了一杯水扶起她靠在床頭,讓她潤了潤嗓子。相寧看到她放下杯子之後又躬身站在她床邊,就垂着眼說:「你多說我兩句,把我說清醒好不好。就當我是你閨女,狠狠的罵我,我也不想這樣了!」
聽見相寧這麼說,女人似乎很高興,語氣有些急促:「夫人,你是真的想明白了?」看到相寧抬起頭,認真的看着她,女人只覺得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夫人,既然你讓張嫂說,張嫂就好好說說你!」相寧沖她笑着點點頭,原來她叫張嫂。
「夫人,從你來這個家我就開始伺候你,我也沒文化,就只會掃掃地做做飯,但是別看我沒文化,我也知道好賴。夫人你和少爺結婚,少爺待你這麼不好,你還給他生孩子,還總是想着給他做吃的,可是少爺卻從來不領情,你也不生氣,你自己都還懷着孕呢,還總是想着他。」相寧被子下的手悄悄摸摸小腹,平平的,難道還不顯懷?
「本來想着你生完小少爺,少爺會看在孩子的份上跟你好好過日子,可是沒想到少爺居然更加過分。」哦,原來已經生了了啊,但是為什麼她的身體沒有絲毫不適,而且小腹也緊繃繃的,沒有任何鬆弛的感覺。
「要是這樣的在我們老家,早就分開了不一起過了,只有你還一心一意想要跟着少爺,夫人你也太好了!」看來這家男人對老婆不好,還是非常不好。
「小少爺被帶走一個多月了,少爺都不把小少爺帶過來讓你看一眼,大過年的,他也不回來,你難道還想着跟他過下去麼?」臥槽,原來孩子他爹把孩子帶走了甚至不讓她看一眼!連過年都不回來一下,看來孩子他爹對她這孩子媽已經討厭到了一定的地步。
「夫人你別難過,聽張嫂的,別跟少爺過了,這兩年我也看出來了,少爺就是冷清的人,你捂不熱的!看着你這一個多月都不顧着自己身體整日這樣喝酒,現在又吃安眠藥鬧自殺,你不能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他不會心疼你的,只有你自己心疼自己!」相寧聽完張嫂的,不禁眼眶微紅,張嫂以為自己把夫人說哭了,就有些不知所措,其實是相寧覺的自己前途堪憂,為自己悲哀呢!
相寧看看張嫂也再說不出什麼有價值的,她就故作看開的樣子對她說:「張嫂,謝謝你,我經歷這麼一回也徹底明白了,你放心我會好好對待自己的,等這兩天就和他商量離婚的事。」然後示意讓張嫂先出去,她想靜一靜,張嫂連聲老天保佑,菩薩保佑的出去了。
相寧穿衣下地,打量着四周的裝修,這家人一看就是有錢人,臥室里整塊的地毯鋪滿了地面,窗簾好幾層,拉開居然一整面牆都是玻璃,相寧打量着外面,雖然外面冰天雪地,但是在屋子裏卻感覺不到一點。
這一片是坐落在半山腰的別墅區,能住在這裏的肯定身價不菲。只顧着眺望遠方的相寧,沒有注意到遠處有人咔嚓咔嚓的朝她拍了好幾張照片。
相寧又在房子裏轉了幾圈,發現有一些男人的東西,也有專門的兒童房,但是看到兒童房居然堆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有用過了。
來到浴室,看着鏡子裏曼妙的身體和姣好的容顏,這麼漂亮的女孩居然得不到老公的疼愛,還絕望到自殺,真是令人惋惜。
相寧此時已經接受了這個詭異的現實,但是卻感到滿滿的慶幸,慶幸自己還活着,不論身體是誰的,但是思想是她自己的,她還可以做自己沒有做完的事情,還可以繼續享受這個美好的世界,這一切都是上天的恩賜,她一定會好好活下去。
相寧打開電視,果然電視上報道的都是昨日的飛機失事,現在已經找到了飛機,但是據專家說,發生這麼大的事故,飛機上的人能生還的希望為零,所以現在所有人都正在竭盡全能的搜救乘客,只是目前找出來的都已經遇難。
相寧關了電視,她知道自己肯定也是遇難的人之一,但是現在顯然她重新活在了另一個人的身體了,既然這個女人不珍惜生命,讓她得了大便宜,那麼她就用這個身體繼續活下去,她才不會放棄美好的生命,放棄這美好的世界!
相寧回到臥室把扒箱搗櫃找了一個遍,想要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扒來翻去都是各種衣服首飾,包包鞋子,連個身份證都沒有,更別說什麼其他有效證件了。保險箱倒是有一個,然而並沒有個卵用,因為她不知道密碼。
這時候手機響了,雖然她不知道解鎖密碼,但是接電話還是不影響的。相寧看着來電顯示上的「老公」兩個字,就猶豫着要不要接,她不知道接了該說些什麼,也怕他問到什麼相寧不知道怎麼回答而穿幫,可是還沒有等她考慮完,電話就已經掛了,相寧挑眉,看來這個男人對他的老婆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
相寧又把翻亂的東西全部都歸置整齊,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開了暗暗地床頭燈,進去浴室。折騰大半天,加上心性起伏略大,她打算泡個澡好好睡一覺。
相寧忘了拿換洗衣物,只好裹着浴巾出來了,不過這個家裏反正不會出現別人,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是出來之後發現房間好暗,相寧遲疑了下腳步,她記得剛剛是打開燈的呀。相寧瞄瞄後面浴室大亮,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聽了半天沒有反應,相寧一咬牙,憑藉着記憶,迅速朝着落地窗衝過去,她記得下午的時候她穿的大衣脫在了窗戶邊的地上,先讓她穿上衣服再說!
可是剛衝到半路,胳膊就被一個明顯是男人的手抓住,然後把她雙手反剪,男人也隨之附了上來,一瞬間,她腦海中想起千百件入室搶劫兇殺案,伴隨着劇烈的掙扎,相寧:「啊——」
「閉嘴!」聲音從她頭頂響起,但是你讓閉嘴我就閉嘴麼?相寧繼續掙扎:「啊——」
男人猛地推開她,相寧直接趴在了地上,浴巾也掉了,但是她卻摸到了大衣,趕緊穿上,這時候臥室突然亮了,床頭燈被打開。相寧還沒有回身,就聽見背後男人冷嘲熱諷地說:「打電話為什麼不接,難道就這麼巴不得見我一面,嗯?」
嗯?!打電話不接,似乎給相寧打電話的就只有原主的那個老公,難道?
相寧豁然轉身,就看到床邊站着一個男人,有一米八五往上,穿着衣服,但是也看得出來身材瘦削,因為他背着燈光,並且床頭燈太暗太低,相寧並不能看清他的臉。
「怎麼不說話,難道是想着怎麼勾引我呢?是不是想我想瘋了?」男人聲音如玉石激撞,又如山澗清泉,再加上故意壞壞的戲謔語氣,光是聽聲音,就讓人醉了。
不過聽到這個台詞,相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完全是條件反射。
可是男人胳膊一抬,相寧以為他又要過來抓她,就準備朝門邊跑去,誰知道他只是抬抬手脫掉了外面的大衣,快一步開口:「跑什麼,不是你跟張嫂說要和我談離婚的事呢?怎麼我來了,你卻不說話了?不是反悔了吧!」男人脫掉外面的大衣,露出裏面的銀色毛衣和同色西褲,毛衣雖然有些寬鬆,但是仍舊把他勾勒得寬肩窄腰。雖然時候不對,但是相寧仍舊忍不住心裏讚嘆:「好身材!」
男人把大衣脫掉從衣兜里掏出一盒煙,然後把衣服往一邊地上一扔,掏出一根點上,又轉面對着她,拿煙的手朝她晃了晃,好似要聽她說個一二三。
相寧沒想到這男人居然這麼着急着跟她離婚,自殺都沒有能讓他露一面,一聽說要離婚立刻就回來了,忍不住冷笑一聲:「哼,你以為你是誰,我說離婚就離婚,現在就可以離。」
男人似乎一愣,不過也就頓了一瞬,完了嗤笑一聲,身子一扭,就靠着床頭半躺下來,吞吐雲霧,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相寧這一看,就覺得心跳停了一拍,尼瑪,她好像真的有點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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