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346 兩黨合併

    將瘟癀傘徹底的封印之後,李曉峰就匆匆離開了上帝之眼組織的秘密藏身點,倒不是他忘記了自己的承諾,某人的信譽一向沒有問題,那真是一口唾沫一個釘,一個蘿蔔一個坑。之所以這麼急匆匆的走,主要原因是這廝還有別的更重要的事情。

    七月二十五日,按照列寧和托洛茨基的計劃,將在第二天召開布爾什維克全國代表大會,商討兩黨合併以及當前革命中的關鍵問題。這次大會非常重要,作為中央特科的常務副科長,李曉峰不光要肩負大會的安全保衛工作問題,更重要的是這貨因為前一段工作成績異常突出,被選舉為全國黨員代表之一。

    跟四月代表會議時的情況比起來,某人的境況幾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四月份,列寧的路線還沒有被廣泛認可,當時如果不是他擺了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一道,導師大人當時恐怕沒那麼容易統一思想。

    那時候的某仙人可真是兢兢業業如履薄冰。而現在,隨着導師大人在黨內地位的絕對確立,隨着武裝鬥爭路線被全國的黨員們廣泛認可,隨着某仙人在這個月中的突出表現,如今的他已經是鳥槍換炮了。

    作為列寧心腹的他,雖然年紀輕輕資歷也乏善可陳,但是如今沒有一個人敢輕視某人的能量,被選舉為黨代表,也間接說明某人已經開始逐漸進入布爾什維克的權力核心。

    對此某人在歡欣鼓舞之際也不禁有些遺憾。沒錯,因為區聯派的關係,參加這次全國代表大會的代表雖然比上一次的多了一點,但多得也有限,攏共也就是一百七十二人,跟後世動輒成千上萬的全國代表比起來,這點人也就是後世中央--委員會的水平。

    這一百七十二個人代表了全俄國一百六十二個基層黨組織,二十四萬黨員。其中不乏很早就開始參加革命被流放、監禁和苦役所考驗過的老革命家,其中在1905年以前參加革命的老黨員就佔了25%。

    以某仙人的年齡坐在這個團體裏面是比較另類的,而這廝對此還不知足。一開始這貨還打算給自己活動進中央--委員會,準備撈一個候補中央--委員的名頭。但是列寧的一句話就打消了他的野望:「你的年紀還小,這時候進入中央--委員會不合適,還是沉下心繼續學習和歷練吧!」

    連導師大人都旗幟鮮明的不支持他進中央--委員會,這讓某人很受打擊。可是既然這是導師大人意見。他也只能接受。大會從7月26日開始,一直到8月3日閉幕。導師大人並沒有親自參加會議,原因是敵人瘋狂的搜捕和破壞。在這個時刻,導師大人不適合回彼得格勒。同樣缺席的還有托洛茨基,老托跟導師大人處境差不多,都屬於不能露頭的人。

    實際上整個會議進行也不是特別順利,因為敵人的破壞,一共換了三個會址。一邊躲避警察、憲兵和暗探,一邊偷偷摸摸的開會,好幾次他們都差點被警察給堵住。

    當然,雖然列寧因故無法列席會議,可他還是被全體代表一致選舉為大會的名譽主席,而實際上擔任大會主持工作的是斯維爾德洛夫,輔助他開展工作的斯大林。

    參加大會的黨代表雅羅斯拉夫斯基後來回憶說:「列寧同志雖然沒有出席代表大會,但是在一定的條件下說,他通過斯維爾德洛夫和斯大林同志領導了這次會議。間接的參加了代表大會的工作。許多重要的文件都是在列寧同志的參與與同意下通過的。」

    而另一位參加了這次會議的代表紹特曼更是直接指出,每隔一兩天,代表們就要前往芬蘭同列寧會面,就具體問題諮詢他的意見。

    好吧,看到這。只要不是傻瓜就明白了,列寧雖然沒有參加會議,但是可以說會議中的每一個議題都在他的遙控和干預之下。任何試圖跟他搗亂的傢伙都不要指望鑽空子。

    搗亂的人有沒有?答案是肯定的,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自然不用多說。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第二次跟導師大人唱反調了,這一次更是聯合了慘遭蹂躪的諾根一起。結成同盟跟導師大人打擂台。當然,雙方的實力級別根本不是一個水準的,那三個貨純屬於找虐。

    大會剛剛開幕,這三個貨就又一次丟出了列寧是否應該去法庭為自己辯護的問題。應該說他們的想法是好的,中央--委員會雖然否定了這個提案,但是全國各個地方來的黨代表不一定知道真相,說不定就會被蒙蔽不是。

    還別說,起初,真有一些很傻很天真的代表被這三個貨的鬼把戲所迷惑了,以為真像這三個貨說的,可以把對列寧的審判轉變為對克倫斯基,以及對臨時政府、對蘇維埃的審判。

    可是在斯維爾德洛夫又一次拿出確實的證據,在斯大林竭力的反對,以及捷爾任斯基怒斥之下,這種非主流的意見很快就消失了,在整個會議期間再也翻不起一點浪花。

    似乎是準備痛打落水狗,捷爾任斯基相當明確和強硬的表示要將此事形成既定的結論,即——勸告列寧同志不要出庭的意見是公正無誤的,不能相信臨時政府和資本家的謊言。

    對於這個結論,奧爾忠尼啟則表現得十分的激動,在會場裏歇斯底里的咆哮道:「無論如何都不應當將列寧同志交出去,這就是在破壞革命,就是在破壞黨,誰這麼幹了就是不折不扣的罪人!」

    大會以絕對的多數駁回了這個荒謬的提案,在接下來幾天裏,一次又一次以壓倒性多數通過了中央--委員會關於四月份以來的組織工作報告和財政工作報告,以及政治形勢報告。又一次確定了列寧提出的武裝鬥爭路線的必要性以及必然性。

    當然,這一些其實都是小兒科,真正的重頭戲是布爾什維克和區聯派的合併,這個提案受到了一定的質疑,不過在列寧以及托洛茨基的大力提倡以及不斷努力下,這個提案很自然的被通過了。

    最後大會選舉出了新一屆的中央--委員會,應該說相對於上一屆一雙手都能數過來的中央--委員,這一次中央--委員會簡直就是急劇膨脹,高達二十個中央--委員以及十個候補委員。這三十個人組成了新的布爾什維克中央權力核心。

    當然相對於這份三十人的名單,另一份七人名單才更引人注目,新一屆中央--委員會選舉產生中央政治局,由列寧、托洛茨基、斯維爾德洛夫、斯大林、捷爾任斯基、邵勉武以及烏利茨基政治局委員。

    看着這兩份名單,李曉峰不由自主的跟歷史上的那份名單加以對照。應該說因為他的出現。出入是比較大的。原本應該當選中央--委員的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只撈到了個候補委員資格,至於更悲催一些的諾根,這回是徹底的什麼戲也沒有。當然提前出現的中央--政治局更是具有劃時代的意義,七大長老一統江山的時代已經來臨。


    李曉峰在心裏盤算了一番。這次權力大洗牌之後,布爾什維克將進入高速發展的井噴期,一直到1921年權力的總體框架才會被重新打破,而那個時候將迎來蘇聯歷史上的政治大鬥爭時期,如果在此之前無法混進中央--委員會。沒辦法在政治蛋糕上切下一塊,接下來的十年註定將是碌碌無為,說不定還會死無葬身之地。

    當然,離1921年還有幾年,而且以李曉峰現在的狀態,混進中央--委員應該不是一件特別難的事情,甚至只要某人保住了導師大人,再晚一點進入中央--委員也不是什麼壞事。

    想到這,某人也暫時放鬆了心情。以一種看戲的心態觀察着台上的各路大佬鬥法。什麼?你說大會不是已經就相關問題達成了一致,沒啥好鬥爭的嗎?

    這是大錯特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無法避免鬥爭。更何況剛剛才達成一致的列寧派和托洛茨基派在一些問題並不是完全一致,不管是為了細節還是為了權力劃分他們必然要進行一番明爭暗鬥。

    首先爆發的問題是關於社會主義革命的問題。候補中央--委員普列奧普拉任斯基一馬當先的代表托洛茨基打響了第一炮,托派認為在如今的俄國開展社會主義革命的時機並不成熟,不宜莽撞行事。只有當西歐的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爆發了社會主義革命之後,俄國才能跟進。

    這一點列寧派自然不會認同。斯維爾德洛夫駁斥了這種意見,代表導師大人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很有可能。俄國正是開啟社會主義革命大門的鑰匙……必須拋棄那種認為西歐強國才能給我們指示道路的陳腐觀念。有教條式的marx主義,也有創造性的marx主義,而我是後者!

    看上去這似乎又是一場主義之爭,實際上的核心卻是主導權之爭,列寧和托洛茨基都是革命的導師。但導師也必須排大小,在中央政治局裏托洛茨基只有烏利茨基一個盟友,只佔兩票,面對列寧的壓倒性優勢,他必須顯示自己的存在。所以在一些敏感但是並不緊要的問題上挑一挑刺,也就顯得非常正常了。

    而另一個跳出來發言的布哈林持有的態度就很曖昧了,落選了中央--委員的他似乎也要發出自己的聲音,他支持托洛茨基的國際社會主義革命路線,在當今俄國最迫切的三個問題之一的農民對土地的要求上,他反對立刻將全國土地重新劃分。

    布哈林認為俄國的農民擁有天然的護國主義情緒,認為他們對土地的要求,可能使他們和臨時政府以及資產階級站在一起,他們會支持對德國的戰爭。甚至布哈林還斷言,如果滿足了農民的土地要求,到時候心滿意足的他們只會關心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會再有繼續鬧革命的意願。

    布哈林認為全世界真心反對這場帝國主義戰爭的只有工人階級,全世界的工人階級是一家人,在西歐發達工業國家,工人階級的力量比俄國強大十倍百倍,社會主義革命的出路只能在他們身上。所以國際社會主義革命才是唯一的出路。

    在李曉峰看來,布哈林的意見基本上就是對托洛茨基的肯定,幾乎就是老托不斷革命論的翻版。在依靠什麼人鬧革命的問題上。李曉峰覺得托洛茨基過於狹隘了,不管是俄國的革命還是後來中國的新民主主義革命都揭示了一個事實——農民的兄弟的力量確實強大,千百年來他們對土地的渴望,使得他們可以為土地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所以布哈林所擔心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成為現實。俄國的畸形資本家們掌控了俄國的一切生產資源。對他們來說,絕不可能拱手將土地送給農民。所以農民和資產階級之間的關係就像斯大林在此次會議上論述的那樣——有各種各樣的農民,支持帝國主義資產階級的只是上層富裕農民和小地主,而下層貧苦農民是無產階級的可靠同盟軍。他們一定會支持工人階級爭取革命的勝利。

    經過一番唇槍舌劍,普列奧普拉任斯基和布哈林的的提案被否決,列寧派大獲全勝。不過在李曉峰看來,這件事其實就是一粒種子,托洛茨基跟列寧的矛盾。或者說今後托洛茨基跟斯大林的矛盾在這一刻已經埋下,只要有合適的土壤,在某一時刻矛盾必然爆發。

    除了這場關於未來革命的路線之爭,大會經過激烈的辯論或者說爭吵,修改了黨章,強調各級黨組織都要以民主集中制為基礎,並對入黨的條件和手續做出了新的補充——強調只有承認黨綱、加入黨的一個組織、無條件服從黨的一切決議,並交納黨費的人,才可以作為黨員。

    其中特別重要的一點就是無條件的服從黨的一切決議。這一條不光是老黨章中沒有的,而且在這一次的草案中本來也是沒有的,是經過大會討論特別補充的,至於這一條是針對誰的,那自然是不言自明的。

    對於這一切李曉峰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每一次在關鍵時刻,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總是要跳出來拖後腿,一次兩次三次,每一次都搞得很不愉快。而且也浪費了寶貴的時間。是時候給這兩個孫子套一個枷鎖,以後他們再搗亂或者不接受黨的決議。那直接就用黨的紀律收拾他們,該警告的警告,該開除就得開除。

    應該說大會形成的決議跟李曉峰都沒有直接的關係,直到關於青年團的決議被提交討論,這才讓昏昏欲睡的某人來了精神。大會通過了關於青年團的特別決議,斯大林卸任第一書記,青年團的工作由某仙人遞補。至於後面的那些套話和空話,李曉峰沒有多少興趣,他在意的是導師大人突然扶正自己是個什麼意思。

    「這是列寧同志對你的肯定!」斯維爾德洛夫笑着為某人解惑,「安德烈,你在前一段的工作當中表現十分突出,不管是列寧同志還是黨中央,對你的表現十分的滿意的。將青年工作交給你,我們十分的放心!」

    李曉峰笑了笑,他完全聽明白斯維爾德洛夫的意思了,無非是導師大人對他變相的補償,以他的功勞當個候補中央--委員綽綽有餘,甚至換個中央--委員也不為過。但是他這個年紀和資歷實在是太那啥,導師大人不好開這個口子。

    但是有功不賞不是馭下之道,所以導師大人也只能變着法子補償某人,青年團的第一書記雖然也比較耀眼,但那畢竟只是青年團,而且以某人的年紀主持青年工作也算是恰當,旁人就是想歪嘴也不能指責什麼。

    斯維爾德洛夫拍了拍李曉峰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安德烈,列寧同志對你十分重視,你可千萬不能讓他失望啊!」

    其實不需要斯維爾費德羅夫提醒,李曉峰也知道該怎麼做,他鄭重的點點頭,保證道:「我一定會主持好青年團的工作,讓廣大進步青年團結在黨的周圍,讓青年們為革命作出更大的貢獻!」

    李曉峰覺得自己的場面話說得已經很漂亮了,但是卻沒能迎來斯維爾德洛夫的喝彩,小斯同志甚至搖了搖頭,小聲的提醒道:「青年工作雖然重要,但是安德烈,我必須提醒你,你的工作重心決不能放在那裏!列寧同志真正需要的是你的特科和紅鷹團,那裏才應該是你大展拳腳的方向!」

    李曉峰終於明白斯維爾德洛夫的意思了,這是小斯同志在提醒他,青年團的第一書記說白了就是個虛名,就是大年三十晚上的兔子,有它過年,沒它照樣過年,絕對不能不分輕重,不值得為了一隻兔子耽誤了大好的前途。

    千恩萬謝的送走了斯維爾德洛夫,李曉峰心裏感慨不已,政治上的事兒,他還是太稚嫩了,導師大人要補償他有一萬種辦法,根本就不要給他一個雞肋的團中央第一書記,而且以導師大人的脾氣,更可能擔心他木秀於林,所以不補償他才是正確的。

    青年團看似光鮮,也許在未來那裏是鍛煉接班人的地方,但現在,那裏是不折不扣的冷板凳。李曉峰知道列寧不可能讓他去坐冷板凳,那這個奇怪的任命是誰的主意,或者說他被誰盯上了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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