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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搞不懂啊,又是「待審核」折騰了那麼久,自覺沒有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什麼情況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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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從來都是用來展現,只有弱小才會藏着掖着。
呂哲異常同意那句話,真的只有弱小的一方才會將一些強大的一面也掩藏起來作為殺手鐧,真正強大的強者從來都不在意別人發現自己的強大。
聽說江陵最近會有樂子看,郡主好像是在準備什麼閱兵儀式,就等着被邀請的客人們來齊了就開始。
前去安陸的翼枷帶人將曹參領了回來,呂哲根本就沒有和曹參進行交談,而是命人準備一間休息的場所就不理會了。
是呂哲不着急嗎?不是。他心裏無比着急地想知道泗水郡都發生了什麼,可是問話不應該找曹參,要問也是問自己的下屬。
泗水郡比鄰薛郡、碭郡、陳郡、東海郡、九江郡,沒道理在其它郡縣都混亂不堪的時候沒有動盪。
作為楚國曾經十分重要的舊土,泗水郡有着很完整的楚國風情,其結果就是一幫貴族跳出來,然後毫無意外的這個割一塊那個佔一塊,好好的一個泗水郡成了春秋的縮小版,裏面起碼有二十來個勢力在互相廝殺。
幾乎每個地方都出了一些了不起的人物,他們整合郡內的武裝開始向外擴張,武臣十分順利就攻下泗水郡的戚縣,韓廣毫不費勁的拿了城父縣,一個叫陳余和張耳的傢伙也從碭郡進軍泗水拿了豐邑縣。好好的一個郡,郡內的楚國貴族沒分出勝負呢,什麼人都來咬泗水郡一口了,這還得了?
越多的勢力摻和。那麼局勢也就越亂。泗水郡內部沒有一個強力人物整合全郡,外人來咬一口純屬正常,但是他們偏偏又不甘心,結果就是不自量力的去阻止。去一個死一個。
沛縣不是個什麼山清水秀的地方,也沒有出現過什麼大英雄,混亂開始的時候倒是發現一件令人哭笑不得事,沛縣縣令沒人別人來打就自己造反了,還沒高興笑上兩聲又被一個叫雍齒的傢伙當着上千人的面用竹竿子捅死了,然後雍齒成為沛縣之主不到半天又被一伙人抓住吊在一刻老魁樹上要曬成人干。
抓住雍齒的那伙人的頭領名叫蕭何,搭夥的人很多,有名有姓的是夏侯嬰、盧綰、曹參、周勃、曹無傷,還有將近一千個拿着鋤頭、糞叉、木棍的鄉里鄉親。
好笑嗎?還有更好笑的!
蕭何等人沛縣頭頭的位置還沒有坐熱,戚縣的武臣派來了使者。要求蕭何等人交出沛縣的戶籍、水和土,沒等武臣的使者離去,韓廣的使者到了,然後又來了一幫凶神惡煞的無名之輩。
「沒完沒了」這句話的後面就該是「如何是好」,那幫凶神惡煞的蕭何苦惱多久。隔天武臣和韓廣的使者頭顱就被掛在縣衙的匾額之下,曹參大怒、一幫子混混大怒,蕭何卻是愕然之後大喜。
趕車的夏侯嬰最先按耐不住,領着一幫拿着糞叉的人「哇呀呀」出城找人麻煩,一百來人還沒有靠近那幫從南郡來的人營地就被射傷了十八個、射死了兩個。
二十幾名身穿皮甲手持長劍的士卒從營地衝出來,其結果就是包括夏侯嬰在內的一百來人全躺在地上哼哼。
後面曹參又帶着盧綰、周勃、曹無傷領了五百來人過來,這一次南郡那幫凶神惡煞的傢伙沒放箭。一百五十人組成一個錐形的衝鋒陣型,齊喝一聲「嘿!」就開始一陣慘無人道的虐打。
不用說,等得知消息的蕭何趕過來,沛縣近千人躺在地上嘔血的嘔血,呻吟的聲音更是像沛縣旁邊的那條菏水滾滾不息。
「行了,你們可以在縣衙上面插一杆『呂』字軍旗。也可以在進入沛縣的道路上設立拒馬了。」蕭何臉色有些發白的告訴南郡來的人。
一百五十勁卒的頭領名叫猛三,一聽之下露出一口大黃牙:「泗水郡的叛賊知道南郡的事情嗎?」
蕭何苦笑:「誰還不知道南郡的動盪是被呂氏哲鎮壓,誰又不知道呂氏哲現在手握二十萬雄兵。呂氏哲揮兵攻打黔中郡的消息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聽說近日又傳來南郡出兵衡山郡的消息,幾萬顆人頭的京觀就磊在衡山首府邾縣的道路旁。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猛三「呵呵呵」一陣大笑,拍着劍柄一陣吸氣,忽地高歌:「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夸。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君不見……」
一百五十人昂着頭顱高聲鬼吼是什麼場面呢?唱得躺在地上哼哼的沛縣青壯大氣不敢喘一聲,剛才還惡狠狠盯着人看的曹參等人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蕭何笑眯眯看着猛三等一百五十人放聲歌唱,等待唱到「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那笑眯眯的臉抽了再抽,臉頰就像是在抽筋那樣。
歌總會唱完,猛三揮揮手讓其他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蕭何:「郡主有命,帶回蕭縣丞和……」念了一串的名字都不帶停頓的,看來沒少背誦,末了加一句:「若是點到名字的人不願意去南郡,有一個殺一個。」
蕭何的背被冷汗給弄濕了,他看了看躺在地上咬牙都不敢再哼一聲的沛縣青壯,又看了看那些在整理營地的勁卒,澀聲道:「去年一別,短短几月內呂公竟是有了二十萬熊羆。何與呂公是舊交,不止一次聽過『我是註定封侯拜將的人』。敢問這位壯士,呂公還有什麼話嗎?」
猛三沒做多想:「『蕭何,想要保住沛縣的父老鄉親就來南郡吧。』。還有一句『我的軍旗只插在沛縣三個月。』,沒了。」
蕭何閉上眼睛沉思起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才睜開:「像壯士這樣的熊羆,泗水郡內有多少?」
猛三咧嘴:「泗水郡有一百五十人。全部在這了。」
蕭何習慣性的臉頰一抽。
咧完嘴的猛三又說:「東海郡也有一百五十,會稽郡有三百人。」
「會稽郡……」蕭何沉吟了一會:「衡山郡不會少於五萬,九江不會少於二十萬。」
猛三不知道蕭何在說什麼,他召喚來兩個人:「你們帶人去泗水亭,將呂姓的人家好生請來縣城。」
將近五十個士卒全副武裝消失在樹林的拐角。
「你們是去找呂公?」蕭何滿頭霧水,「那是一戶從單夫縣搬來的人家,到沛縣不足半個月。」
猛三張大了嘴巴,最後摸了摸腦袋:「郡主……」
蕭何有點聽不下去了,「你應該稱呼呂公為『我主』『主上』,最不濟也可以稱呼為『主公』。」有那麼點鄙夷。「南郡都是稱呼郡主的嗎?」
「不稱呼郡主稱呼什麼?」猛三一頭霧水:「不是沒人喊過『主公』,鄭氏的鄭君,南郡三大宗族的番賢、陸南、賈平,乃至於剛剛投靠的越王無疆不知道第幾世的王孫駱搖,他們都是稱呼主公。只是郡主說主公這個稱呼聽着就來氣。不樂意被這麼稱呼。」
太他媽的不學無術了,丟人都都到了泗水郡!
主公一詞在商朝就有了,起先是奴僕喊主人的,到了周室的時候各個諸侯國喊周天子就是稱呼主公。到了戰國時期的時候主公是幕府的一個關聯詞,家將和幕僚喊成身為將軍的家主就該稱呼主公。哪個幕府的將校或者是文官沒有喊幕府主將為主公,那麼這個傢伙絕對就是幕府的局外之人,也就是被邊緣化的傢伙。
蕭何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笑。他摸着下巴心想:「南郡沒有博學的博士,這或許是一件好事……」
沛縣插上了呂字軍旗,進入沛縣的道路上也站着幾個身穿黑色戰袍的士卒,不知情的以為是哪個縣的郡縣兵,知道的人卻是心裏打鼓。
南郡的呂哲啊,自從夷陵動亂爆發之後呂哲這個名字就傳遍了天下。特別是南郡不到一個月姓了呂之後,有心人不知道呂哲是誰才是瞎了眼。
武臣得知派往沛縣的使者被殺之後大怒,沒等點完兵去殺絕沛縣的雞鴨犬類,斥候的回報讓他愣了又愣。
韓廣集結了三千武裝從城父縣剛剛出發,走到半路的時候被人追上了。來人只說了一句「退避三舍」,韓廣連帶三千人二話沒說轉頭就往回走。
「南郡的呂哲只是來帶幾個舊識,說是現在富貴了不忘老友,要給一口富貴飯吃。」這個說法全部信,畢竟南郡可是和泗水隔着幾個郡,南郡來的人也只有一百五十人。
「聽說沛縣有一個大美人,呂哲是為了抓美女才派兵過來,尋找舊友什麼的只是順帶的。」沸沸揚揚的傳言又多了一個。
呂雉的父親叫呂文,呂家的財帛並不多,不過門面倒是裝得不錯。
半個月前呂家從單夫縣剛剛搬到沛縣的泗水亭,呂文覺得應該收點禮物漲漲身份,因此四里八鄉有點身份的人都收到了帖子。
要進呂家的門很簡單,那就是送禮,送的財帛越多,座位就越靠前。
這還得了啊?誰都愛面子,坐得靠後了不是丟人嗎?半兩啊,金啊,反正就是砸,砸出一個靠前的位置來彰顯彰顯身份。
這樣的做法有沒有一點熟悉呢?鄉里鄉親面子有了,呂家的喬遷也被當地人接受了。
就是這樣,呂家的府庫又被充實了,可惜的是少了一個混混痞子喊「我出一萬錢」進去騙吃騙喝。那個混混先是在陽周縣被關了八個月多,後面被帶去驪山,現在皇陵停了也不知道又被帶到哪去了。
蕭何打死都不信呂哲派人來是為了搶一個二十歲了還沒有嫁出去女子,但是猛三還真的就說得到命令要搶這麼一個女子。
蕭何、曹參……包括猛三隻敢悄悄地看幾眼,驚鴻一瞥之下也不知道心理作祟還是什麼原因,無數次在心裏問自己「呂雉長得很好看嗎?」,問完一個又一個就是覺得呂雉比仙女還美。不過吧,似乎老了一些?當然,後面這句打死也不跟任何人說。
後面,也不知道是哪個口沒遮攔的傢伙將話傳到擔驚受怕的呂文耳朵里,這老漢一聽傻了:「大英雄啊,南郡那個掌握幾十萬雄兵的大豪傑派人來搶娥姁?」
這句話被呂嬃聽到了,這位十四歲的小娘子「蹭蹭蹭」跑去告訴二姐:「完蛋了完蛋了,南郡有個人要帶百萬雄兵來搶二姐。」
百萬雄兵?秦國在編的軍隊滿打滿算也沒有百萬,除去郡縣兵不算,常備軍也就六十萬。
「胡說!」呂雉怎麼會信呢?她自認自己是非常美麗,可是並沒有艷名也不允許有艷名。美麗和艷麗是兩回事,而從來只有艷麗才會傳得人盡皆知。
這一次呂文一家子從單夫縣逃似得跑來沛縣就是為了躲避一個求婚的浪蕩子,呂雉自己也迷惑了,對着一臉擔憂跑回來的兩個兄長問:「一定是假的吧?」
呂澤和呂釋之面面相覷,他們已經無法判斷是真是假,不過已經有好幾波人跑來送禮了。
「真是的!一定是傳錯了,不是要搶二姐,應該是要搶我才對!」嘟着嘴,一臉不服氣的呂嬃有點要哭的樣子。
呂澤和呂釋之再次面面相覷,他們看了看一臉錯愕的呂雉再看看哭得梨花帶雨的呂嬃,心裏悄悄的比較了一下,確實搶的話應該是搶呂嬃。
「荒野亂傳,呂……呂……」呂雉實在不敢稱呼出全稱,她有點不確定的問:「呂字當頭,不會是我們一宗的哪個香火吧?」
似乎也該這麼解釋才對,畢竟呂哲和呂家一樣是呂,不過一個只能稱呂姓,一個是要稱呂氏。一筆寫不出兩個呂字,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性了。連呂雉都不相信呂哲是要搶自己,畢竟天葵年齡早過去了。
猛三隻是依照命令,呂家無論怎麼問都是一句「郡主命我等一定要將你們帶回江陵」,其它的話翻來覆去就是「你們要過貴人的生活了」,說着還一臉的羨慕外加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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