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阮棉棉抱着素拉一個打滾,只聽得「砰」的一聲,吊燈砸碎在兩人剛才趴着的地方。
而就在那時,溫海藍被一雙大手用力一拽,落入了一堵寬厚的胸懷。
她抬頭,看到這張熟悉的臉龐時,腦海里瞬間閃過一絲失落。
她喃喃的,「牛非凡……」
牛非凡親了親她煞白的臉,「寶貝,是我,我來晚了。」
盯着他滿是憐惜的目光,溫海藍只覺得愧疚。
剛才看到牛非凡時,她為什麼會感到失落?
是不是因為來救她的人,不是那個人?
溫海藍,你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此時,屋子裏很靜,靜中卻發出某些聲響。
溫海藍納悶從牛非凡懷裏扭頭,驚見剛才抱在一起打滾的男女,竟然就地擁吻了起來。
素拉和阮棉棉?
他們這是……
昔日總是強吻阿光的素拉,今日竟然被一個比女人還美的男人強吻了。
素拉被阮棉棉壓在身下,以動彈不得的姿勢被迫接受他的親吻。
兩張嘴唇黏在一起,輾轉又輾轉,唾沫交融發出曖昧的聲響。
而在做着這一切時,阮棉棉完美無瑕的側臉上,是一片陶醉。
「寶貝,別看了,我們走!」牛非凡擁着她往門口走。
然,門口站了黑壓壓一排黑衣人,唰的一聲,一致把槍口對準了他們。
這裏是阮棉棉的地盤,他們想出去,談何容易?
看到這陣勢,牛非凡笑了。
「阮棉棉,有空的話,我們坐下來談個交易,如何?」
「好啊。」身後傳來一道喘息聲,「能和威震東南亞的毒。梟老大談交易,是我阮棉棉的榮幸!」
阮棉棉放開素拉,站起身,道,「我現在就有空,不如,就現在談吧。」
「好。」牛非凡應允,低頭看了眼一臉緊張的溫海藍,道,「不過,我需要我的未婚妻安全。」
阮棉棉笑了,「其實你不必擔心,你所謂的未婚妻,我一直將她視為坐上賓。」
說罷,他一揮手,立即有個穿着越南長衫的女子走過來,「溫小姐,請跟我走。」
溫海藍看向牛非凡。
後者輕拍她的手,「去吧,不會有事的,我們一定會安全離開這裏的。」
溫海藍點頭,然後看着阮棉棉,說,「棉先生,我要跟素拉,還有蘇盈盈在一起。」
阮棉棉好玩的笑了,「ni,你的未婚妻果然不簡單,她都自身難保了,竟然還想着搭救其他女人,甚至其中一個還是她的情敵。」
牛非凡挑眉,「阮棉棉,在你的地盤上,海藍寶貝的這點要求,你也覺得不妥嗎?」
阮棉棉笑笑,吩咐,「來人,把這個暈過去的女人抬走,關起來,等她老公拿命來換人!」
立即有兩個黑衣人過來,抬走了蘇盈盈。
而素拉,則被另兩個黑衣人用槍指着腦袋,一動不動的站着。
顯然,阮棉棉並不想讓人帶走她。
溫海藍正想開口時,素拉發話了,「海藍,你別管我,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
溫海藍看着她雖被脅迫,卻從容淡定的神色,也就不再說什麼,跟着阮氏香蘭離開。
之後,她被軟禁在另一座吊腳樓里。
而蘇盈盈,則被關在跟她相鄰的樓里。
那樓一直沒有動靜,也不知蘇盈盈醒了沒有。
可溫海藍無暇顧及,她現在的心情忐忑得很。
等到晚餐時分,牛非凡也沒有回來。
從開始一無所知的被擄來這裏,到現在,她已大概明了原因。
邱峻是殺手,十多年前殺死了阮棉棉的大哥。
所以阮棉棉現在要報復。
他認定邱峻沒死,甚至懷疑沈逸風就是邱峻。
所以,他連沈逸風的新婚妻子也綁來了。
目的,恐怕是為了要挾沈逸風現身,好確認他是不是邱峻吧?
像阮棉棉這麼兇殘的人,只要沈逸風現身,管他是不是邱峻,恐怕都有來無回了。
跟在阮棉棉和他大哥身邊幾十年的堅叔,不過做了一些背叛的事,就被阮棉棉毫不留情的槍殺。
那麼,沈逸風是邱峻的大哥,阮棉棉又怎會放過他?
恐怕只要跟邱峻有關的人,都得淪為阮棉棉報復發泄的對象。
想到這裏,溫海藍疲倦的嘆了一口氣。
早在當年,她就知道邱峻不是一個普通人。
所以她一直掙扎,一直想要逃離,跟他劃清界限,過自己平靜的生活。
最終,她成功了。
然,時隔多年,就算那個男人早已死去,可他留下的血債卻還是算到了無辜的人頭上。
這其中,就包括牛非凡。
牛非凡說要跟阮棉棉談筆交易。
不用想,也是為了讓阮棉棉放了自己。
他們兩人都是涉毒的陰暗角色,這次交易,牛非凡為了救自己,又將有怎樣的損失呢?
溫海藍站在窗口,望着夕陽映照下的村落。
有些屋頂的煙囪,升起了裊裊的青煙。
在戶外空地玩耍的孩子們,依舊天真無邪的嬉鬧追逐着。
一切看起來那麼平靜。
可就在不久前,這裏還響起過槍聲,說明在這些平靜的表層下,儘是黑暗的洶湧。
以前看過些緝毒電視劇,兇殘狡詐的毒。梟一般就盤踞在偏僻的山寨村落。
這些村落被毒。梟老大一手控制,每個村民都必須聽命於他。
想想就不寒而慄。
半夜,牛非凡終於回來了,帶着一身酒氣。
溫海藍還沒睡,看到他,立即迎上去,「牛非凡,你回來了?」
「嗯。」牛非凡將大半重量置她身上,任她搖搖晃晃的把他扶到床上。
牛非凡高壯的身軀往木板床一躺,就起了吱吱嘎嘎的聲響。
「牛非凡,你怎樣,沒事吧?」溫海藍擔憂的問。
牛非凡笑了一聲,將她拽入懷裏,「寶貝,幹嘛總是連名帶姓的叫我呢?溫柔的叫我一聲親愛的,不行嗎?」
「別鬧了,我去給你倒杯水。」溫海藍扯開他的手臂。
「別走!」牛非凡咕噥着,又是用力將她拽過來,雙臂緊緊抱着她,「寶貝,別走,留下來陪我,陪我睡覺。」
說完,他噴薄着酒氣的唇開始落在她臉上。
最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含住她的嘴唇一陣吸吮。
他吻得很強勢,就像饑渴許久的野獸,用力吮着她,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宣洩心底深處對她的渴望情緒。
「唔,不要……」
溫海藍發出不舒服的抗拒聲,咬緊牙關不讓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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