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蘇盈盈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轉身優雅離去。
兩個女人離去後,兩個男人的笑容不約而同的冷了下來。
「沈先生!」牛非凡壓低聲音,「新婚燕爾的你,氣色看起來並不是很好,該不會是你體內的碧斯芝復發了吧?」
沈逸峻淡笑,「你怎麼不說,我這是在犯相思病呢?」
「相思病?」牛非凡好笑的揚眉,「你可別跟我說,你是因為思念我的海藍寶貝,所以才變得這般憔悴的。」
「你說呢?」沈逸峻淡淡的勾唇。
牛非凡火大,「請你以後不要用這麼幼稚的三個字回答我的問題!」
「我高興,你耐我何?」
「你!」
牛非凡自認自己的自制力了得。
可對上眼前這個昔日的冷酷殺手,他卻屢屢被激得失去理智。
就像被槍口抵着太陽穴時,那種憋屈的感覺。
「西蒙先生,你呢,你那個中了病毒的朋友現在怎樣了?」沈逸峻輕聲問,目光看着前方遮陽傘下落座的兩個女人。
牛非凡亦看向遠處的溫海藍,說道,「她很好,多謝關心。」
「聽說,你最近在搞活人試驗,試圖研製出a病毒的抗體?」沈逸峻漫不經心的說。
牛非凡眼神一凜,「你聽誰說的?」
「我自有消息來源的渠道。」
「哼。」牛非凡冷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沈逸峻又是說道,「我勸你還是早日收手為好,畢竟,你也不想看到你們風光的西蒙家族,因為你的醜聞而形象受損吧?」
「你什麼意思?」
「據聯合國某些組織的規定,任何醫學組織以及個人,都不能在活人的身上做測試,以此研究各種病毒的抗體,一旦違反,那可是要被掛上黑名單,遭遇全球範圍的聲討的!」
「到時,別說你西蒙-莫里斯選不上這一屆的議員,就連整個西蒙家族,也恐遭非議。」
牛非凡眼神一冷,「你威脅我?」
「算不上威脅。」沈逸峻不緊不慢的說,「我只是好奇,你怎麼會為了解除那個叫海倫娜的女人體內的病毒,而冒險在活人身上做病毒抗體的測試呢?那個女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牛非凡笑了,「你說呢?」
沈逸峻淡然一笑,「我現在不會說,我只會看,看你到底在折騰什麼?」
「那好,請你睜大你這雙上了色的眼睛,好好看看我西蒙莫里斯到底在幹什麼吧。」牛非凡切齒說完,轉身進了宴會廳。
走廊里,原本聚在一起八卦的幾個貴婦早已散去。
一時間,空氣里顯得很寂靜。
沈逸峻雙手抱胸倚着柱子,眸光微斂。
「上了色的眼睛?」一道輕狐疑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
沈逸峻抬眸,見着眼前人時,輕輕笑了,「paco。」
「果然是你!」帕克拍盯着他,似笑非笑,「我們談談吧,邱峻!」
沈逸峻微笑,「帕克先生,你看錯人了,邱峻,是我沈逸風的弟弟。」
帕克亦是微笑,「我不會看錯的,就算你改頭換面,但你說話的語氣,神態,以及眼神,認識了邱峻十幾年的我,是不會看錯的。」
「是嗎?」沈逸峻不置可否,「要談也可以,改天吧。」
話畢,他轉身進了宴會廳。
帕克盯着他從容的背影消失,扭頭看了看遠處遮陽傘下的女人,也邁腿進了宴會廳。
遮陽傘下。
蘇盈盈一張芙蓉面上帶着微笑,膚色卻是陣青陣白。
「溫海藍,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你懂不懂?」
溫海藍聲音冷然,「馬上去自首吧,不然,我可要如實的對警方說了。」
「自首?」蘇盈盈冷笑,「真可笑,我根本沒做過的事,你憑什麼勸我去自首?」
「你別狡辯了!那天晚上,我和牛非凡親眼看到了,開着黃色法拉利碾壓陳進的司機,就是你,蘇盈盈!」
「神經病!」蘇盈盈霍然起身,抬腿便要走。
溫海藍坐着不動,卻是沉聲道,「蘇盈盈,你別低估了美國警察的辦案能力,只要是你做過的事,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對此,蘇盈盈冷哼了一聲,什麼也不說的走開了。
溫海藍靜坐了一會,從手包里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警察先生,您好,我是那天目睹陳進遭遇跑車碾壓的證人……對,我剛想起了一些事發時的細節,想跟你們說……好,我等着你們到來,再見!」
掛了電話,溫海藍仰頭朝着天空深深吁了一口氣。
然後,她起身,緩緩走回那個「烏煙瘴氣」的宴會廳,靜靜站在跟人侃侃而談的牛非凡身邊。
牛非凡注意到她的到來,扭頭笑問,「累了,想回去了嗎?」
「嗯。」溫海藍點頭。
「好,我們走!」牛非凡把手裏的杯子往侍者的托盤上一放,「不過,我們還得去跟一個人說聲再見。」
說完,摟着她走向前方被人群包圍的一雙男女。
「沈先生,您好。」
拍賣會的主持人笑着走到沈逸峻面前。
他身後跟着兩位司儀小姐,手裏端托盤,上面是一個絲絨盒子,盒子打開,裏面是那條藍色鑽石項鍊。
溫海藍近距離看到,更加確定,這是母親留給自己的項鍊。
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耳邊是主持人洪亮的聲音……
「沈先生,這是您剛才拍下的藍色鑽石項鍊,是現在交給您呢,還是我們送到您下榻的酒店?」
沈逸峻微微一笑,「現在交給我吧,我想把這條項鍊物歸原主!」
他的話,引來眾人側目。
?
能讓他大手筆,以差價一千幾百萬美元拍下的項鍊,原主到底是誰?
看着那雙修長的手從盒子裏捻起那條項鍊,溫海藍心跳莫名加速。
「風,謝謝你!」
蘇盈盈笑容滿面的站在沈逸峻面前,等着他把項鍊戴在自己脖子上。
然,沈逸峻手裏的項鍊在蘇盈盈面前晃了一下,卻在下一秒,身子一旋,朝溫海藍走過去。
眾人圍了過來,目光聚焦在那條項鍊上。
溫海藍怔怔的站着,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
那個男人走到她面前,深深凝望着她。
她對上他深邃的目光,動了動嘴唇,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空氣里,瀰漫開一股詭異的氣息,愈發的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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